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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惴惴不安起来。
Shine表演完毕,由于佟羽佳缺席,最后的压轴表演只有最佳男歌手一人。
这时候我收到短信:“结束后在停车场上京H?8866那辆车,司机先送你回家,我还要去庆功现一下身。”
“知道了。”我回。
他回了一条空白信息。
结束后我和公司的人说了再见,解释说和朋友有约,然后登上京H?8866,一辆很不起眼的黑色别克商务车。
司机将我送到舒郅恺家后离开,我进门,坐在地毯上看了一会儿电视对金唱片的重播,倒在满是舒郅恺气息的沙发垫子里,突然觉得有点困。
可今晚,我是决定要做最用力的努力,决定了挽回我爱的男人的,我不能这么快就睡着了。
我走近浴室放水洗澡。
洗到一半的时候我伸手去拿放在架子上的沐浴露,一不小心碰翻了架子,满满当当的护肤和清洁用品全都哐里哐啷地掉进浴池。
“什么事?”舒郅恺突然从外面冲进来,我吓得从浴缸中站起来,水淋淋地望着他。
“没事吗?我听到声音,以为有事。”他有点尴尬地解释,无措地看着我赤裸的身体。
他回来的真早。
“没事。”我说,“在你身边,我一直都是最安全的。”
“那,对不起,我先出去了。”他转身走,我几乎用跳的冲出浴缸,在背后抱住他的腰,将他全身弄得半湿。
“不要走。”我说,“不要走,我什么都不剩了,你走了,我怎么办。”
他转身,手伸过来,有一点点抖,几乎是一毫米一毫米的慢慢地抚摸着我的头发和脸颊。
他说:“你瘦了。”
我说:“恩”
他说:“你把头发剪掉了。”
我说:“恩”
他说:“还是很漂亮。”拇指在我唇上眷恋地扫过。
我说:“恩”
他说:“我现在可以亲你吗?”
我说:“恩”
然后他低下头,用有点凉的嘴唇碰上我的。
还是最熟悉的薄荷夹杂着烟草的气息,他用额头抵着我的。温柔地吻着我的鼻尖,嘴唇,眼睛和耳朵。
他的热气呵在我的皮肤上,居然有种灼热的感觉。
我低着头一颗一颗地去解他的扣子,把他的衬衣脱掉。他将我抱在怀里,亲吻着我的脖子和肩膀。
然后,一滴冰凉的水滴在我的脖子上。
我想抬头看,他却牢牢将我钳制在自己的怀里,我的头只能贴在他的胸口,听他平稳的心跳。
他不说话,只是亲吻着我的皮肤。
“舒,你哭了吗?”我问,“你是不是在哭?对不起,对不起。”
他没有回答,只是将我抱得很紧很紧,好像怕我随时消失一样。
我的手开始脱他的裤子,他没有躲闪和拒绝,只是皮肤开始发烧。
“你也瘦了好多。”我觉得我们的对话好像久未相见的朋友,客套而拘礼,甚至就连动作也生分得可以。我在他的怀中往下滑,蹲在他两腿间,脸贴住他灼热的皮肤。
他迅速将我从地上扯起来,动作着急到有些粗鲁:“不要这样。”
“那要怎么样呢?”我看他,脸上不知道是眼泪还是我身上湿漉漉的水。我突然觉得有点冷了——他应该也一样吧?
“要不要一起洗澡?”他说,然后笑了一下,露出白牙,羞涩的一如青葱少年。
冬天里泡在暖暖的浴缸里的确很舒服,水里加入了放松的薰衣草精油,旁边的音响放的是Julia London的JAZZ。
他的手心将我裸露在外的皮肤温暖,我仰起脸和坐在我身后的男人长久地接吻,他的唇像是赖皮的小孩,腻在我的唇上不愿意离开。
他突然笑了,像是得到嘉奖的小孩:“这样真好,可以一直亲你。”
我说:“舒,只有你才可以帮得了我。什么事业,什么工作,我全都可以不要,我只有你了。”
“别再哭了。”他说,“别再离开我。”
他将我用浴巾裹住放在床上,然后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我:“可以吗?”
舒郅恺,什么时候开始,你连做爱都需要请示了呢?我的心里一阵酸涩,将他的头拉下来吻上去。
他稍微楞了一下,随即露出微笑:“你是我的。”
他动作轻柔到不行,无论有多少热情需要释放,他都那样温柔地,每一步都仔细地观察我的反应。
可我很痛,真的很痛,其实并没有多久没有做爱,只是经历过那样的事情,谁会对性还保有美好的想法?
我的理智很想要好好享受舒郅恺的温柔和爱,可我的身体却时时刻刻保持着警惕和抗拒。
“很痛吗?如果痛就不要了。”他半撑起身体,看着我,“你脸色很吓人。”
“不要。”我说;“不要停。”
“不舒服就立即说。”他皱着眉拿手抚摸我的脸,“不要憋着,我怕弄痛你。”
我伸手去与他十指交握:“再痛,也痛不过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的时候了。”
“可你还是和那时候一样的傻姑娘。”他叹息,“总是躲着我。”
“我回来了,我回来了,舒。”我说,被脑中刚才他流泪的画面狠狠地刺痛,“我再也不会走了,不会躲,再也不会了。”
你不能再哭了。我告诉自己,不要哭。
身体的接触没有任何润滑,自然只能痛,非常痛,痛得撕心裂肺。
他进入我身体的动作轻柔到不行,可我还是不断深呼吸,攥紧拳头分散身体对痛感的注意。
“妹妹。”他又出声,“你出了好多汗,真的不需要停吗?”
“舒,”我勉强笑出来,“你不会是要我压你吧?”
“傻丫头,不要为了我勉强自己。”
“你才傻。已经那么久没有被你这么抱住了,我很开心。”我说,
“舒郅恺,我要和你在一起。我要你,好好的爱我。”
“我的思淳……”他叹息着,“我爱你。”
“我爱你。”他大约是看到我讶异的神色,又说了一遍,看着我。锐利的眼神让我躲避不及,忘了周遭的一切。
这次,他终于不再闪烁,不再用别的词替代,坦坦然然对我说,“我爱你。”
“我也爱你,傻瓜。”
久违的彼此,终于在坦诚相见中试着去抚慰彼此的心,努力的去缝合分离给我们造成的陌生感和被我一手弄破的感情。
他躺在我身边,均匀的呼吸,我知道他没有睡,我也没有睡,我在黑暗中默默地拉住他的手。
他侧身将我圈在怀里,掌心还是滚烫的温度,指尖却还是有点凉。
“舒,我好想你,本来以为真的永远都不可以和你再在一起了。”
“只要你回来。”他摸着我的头发将我抱得更紧,“只要你肯回头,我一定等你。”
折腾了一夜,终于在凌晨昏昏睡去,却又在清早被吵醒。
“你看,下雪了!今天的户外通告取消,可以在家呆一天。”舒郅恺站在窗户前兴奋地说,连一向爱睡懒觉的Mew小姐也跟着快乐地叫。
“可我还要去……”我想起公司还有大堆的工作。
“在家做也一样。”他像个撒娇的孩子,坐回床上用手臂圈住我,“就一天,陪我多待会儿。”
“舒……”我刚开口就被他以唇封住,清早热情的吻让我有点承受不住,亲密的身体接触让我轻易感觉到他的亢奋。
“如果你想要的话……”即使仍然恐惧,我想我还是可以咬牙坚持。
“不用。”他拖我躺下,隔着薄薄的布料明显地感觉到他皮肤暖暖的温度,“偷得半日,只要与你在一起就好。不要任何时候都想着满足我,你这个傻瓜。能这样抱着你,已经是我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了。”
“你说,天堂有咱们现在这么美好吗?”他突然又问出傻话。
被他小心翼翼地抱着的感觉,怎么说,觉得很贴心。他的体温好像奇妙的粘合剂,把我,把他自己那些伤痕累累地内心修补好,然后在一点一点贴合在一起。
带着很久不再有的满足感和温暖,我又沉沉地睡去。
醒来的时候舒郅恺正在打电话。
“抱歉。”他说,“我的意思是,我不能继续做你出席典礼的男伴。”
“的确,你引荐我和KelvinPHILL的餐叙的确很吸引人,但是我恐怕没有办法参加了。请你也帮我表达我的歉意,希望有机会可以和他在音乐上有合作。”
“真的。还需要我说的更直白一些吗?我们曾经合作很愉快,出去玩也很尽兴,可是你我都知道,我们说好的不是吗?好聚好散。如果你对我们的约定还有什么误会的话,我很抱歉。”
“当然,那件事情我自然不会告诉别人。再见。”
我站在客厅的这头,看着那头的舒郅恺。
他的身影被院子里积雪反射的光罩住,画了一圈银色的轮廓。
“妹妹……你听到了?”他看到我,表情有点不自然。“我以为你还要再睡一下。”
“和影后分手那么容易?”我看着他,面无表情。
“我和她……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并没有……”他很紧张,很着急。他的表情是生怕我一个不高兴再一次拂袖而去的惶恐,非常不安。
我在餐桌前坐下:“离开你的那段时间,我一直在后悔,我知道自己做错了,我在你伤口上一遍又一遍的撒盐。我既然决定回来,既然决定走到你面前,既然决定不要再错过你,我就不会把我的感情浪费在那些我不在你生命中的时候里出现的无谓的人和事情上面。舒郅恺,我们错过了那么多,能把握好每一个当下,才是我现在心中的愿望。”
“妹妹。”他走过来抱住我,没有热吻,没有爱抚,只是很轻很轻地抱住,用手梳理着我的头发,“和谁在一起可以找到心安的感觉,那才 ‘对’。我这么幸运,找到你。”
舒郅恺,我又何尝不是呢?
人人都进医院
周一,陈理的保守治疗告一段落,换了医院换了医生,找了业内的权威,只求可以有最好的治疗方案和最佳的保密措施。
我陪他同去。
年逾花甲的五官科主任反复看了他的情况,还是摇头说:“必须做手术,他的嗓子之前就被烟酒破坏的很虚弱,现在的状况更是拖一天便多一天危险。”
“难道不能……”我急急打断医生的话,“他是歌手,手术没有100%的治愈率我们很难下这个决心。”
“那我没办法了。端看你们是要一个下半辈子没法唱歌的歌手,还是赌上80%的成功率,去做这个手术。”医生摘下眼镜看着我,微蹙的眉透露了他的不耐。
“真的不可以保守治疗吗?”我问,“他的状况没有一点好转吗?”
“你以为我不会替他考虑吗?如果能保守,我绝对不会提开刀的,你不懂就别在那瞎嚷嚷。”
我还想继续,却被陈理的手阻止了。
他在本子上写:“别说了,我同意手术。”
然后给医生看。
医生满意地点头,开出住院单据和一系列药品,又看日历排出手术时间——三天后。
“这期间不要吃油腻辛辣刺激的东西,前一天晚上来医院住,第二天起来不要进食……”医生絮絮地吩咐着,助理小哲认真地将内容一一记下,并对医生做着保证。
这件事,是要秘密进行,还是要闹得满城风雨人人皆知?
我又看陈理,他看着我,给我一个“你放心”的眼神。
回去的路上,他给我看自己日常用来记录和与人沟通的簿子,一页一页,除了日常的交流,还有他突然灵感来了以后写的曲子,或者词。
仅仅从曲子上来看,他这不出声的十来天,居然与之前相比进步神速,流行度和可听度都已经不可同日而语。至于词,则在更多的打磨中变得更丰满也更有内涵。
他在簿子上写:“别担心。我会好的。”
然后撕下来,放在我手里,将我五指并拢握紧那张薄薄的纸片。
我看着他,欲言又止。
他又在簿子上写:“能不能帮我开个新闻发布会?”
“说什么?”
他写:“那些希望得到的人,那些崇拜不能自持的人,如果他们知道作为目标的我其实已经失去全部,应该就不会那么强烈和疯狂了。”
“你是诗人。”我说,“不管有没有最好状态的声音,你都是可以将音乐和诗意玩弄于鼓掌的人。和你相比,他就世俗和功利的多,如果你嗓子能好,一定可以超过他。”
“可是我从来都没有想超过他。”他写完,画上一个大大的句号,合上簿子斜靠在车窗上,不再与我交流。
车子里一片静谧,除了陈理将手放在唇边,发出很轻很轻的咳嗽声。
有那么一刻,我难过得眼泪几乎都要掉下来。
他看着窗外,却将手覆过来,盖在我手背上。
他手很温暖,我手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