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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然相反,现实是这么的残酷——可现在想拿掉也晚了,我都看到过孩子的手和脚了,不能拿了,也真舍不得拿了……”她说着把脸埋到双臂里,嘤嘤地啜泣着。
徐亚心疼想抱住她,但家逸动作更快地把她揽到怀里,拍着她的背安慰着。来茴看得心里难受,索不看了,盯着自己的脚尖,偶尔也把眼光移到阳台上,那里置放着一个天蓝的婴儿车——
然后,她走了,没人察觉到她的离开——
寇多人说这篇狗血,虫子要说明一下,有关这段不是临时起意,在很久前就埋下了伏笔,参看我从前文中选取的两段:
一、半时,家逸酒醒了些,便搂着来茴一阵亲热,正要攻城掠池时,来茴把他推开了,小声地说道:家逸,这是在别人家
家逸满不在乎地说:他们都是成年人,我们就算没干什么,他们也会以为我们干什么了,你担心啥?
说完,他又翻身压上去,来茴再次推开他,说道:不行,没有买那个……
家逸喝了酒,现在又火焚身,哪管得了那么多了,凑嘴吻了起来,边吻还边嘟囔:就这么一次,我还不信真能有什么事!
二、然而在子弹上膛时,他迟疑了,但那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没办法对着的肖钰说出——我送你回家,或是,我刚刚想到了别人!
所以,在肖钰询问的眼光下,他找了一个恨不得把自己灭了的借口——
“对不起,我忘了买安全套!”
肖钰温柔地攀上他的肩,体贴地说道:“没关系,今天是安全期,再说,我也可以吃药!”
谢家逸神凝重起来,随后闭上了眼睛,若他此时是衣着整齐地跪着,再在胸前划个十字,那就是一个虔诚的教徒,在惭悔,也是在告别——
一切都发生了!
虫子对这样的男人很纠结,爱就爱,过后就让人受伤害,所以,家逸有今天,可能说是跟他的个有关,这个桥段早就安排好了,各位大大虽然觉得狗血,但虫子却认为这就是现实!孩子要懂得保护自己,男人更要学会珍惜自己爱的人!
谢家逸只给来茴打了个电话,说这几天有事要处理,来茴心知肚明是处理什么事,她也不问他,爽快地应承了——她没想到自己会那么爽快。
总公司的人事调令过期仍未下达,来茴通过以前的同事得知,由于德国卡塞尔分公司的管理层变动,因此,两边的高层人事异动暂缓执行。来茴当然知道是谢家逸又出了份暂缓申请,原因,只在于他动摇了。
星期天下午,张琳因感冒,回来就睡了,来茴想着去买些消炎药,在楼下却见到了肖钰,她穿着一件宽松的蓝卡通孕装,坐在长椅上,见到来茴,便用一只手撑着扶手,另一只手捧着凸圆的肚子,艰难地站起身。
来茴盯着她的肚子,心里想,那就是她和家逸和孩子,以后会长得跟我一般大,然知道那孩子会是什么命运。
“对不起,冒冒失失地来打扰你,我是跟徐亚问到你的住址,正想歇会儿了上去找你!”肖钰添了添干枯的唇,跟来茴道。
来茴低头看到她还穿着拖鞋,想着她挺个大肚子跑这么远,不免为她捏了把汗,忙道:“怎么也不打个电话?我去找你就好了,你这身子还大老远地跑来?”
“我想我亲自找来,有诚意一点!”肖钰笑着道。“来的路上看到对面有家咖啡厅,我想跟你聊聊!方便吗?”
“走吧!”来茴挽了她的手,借她些力,带她走出小园。
白天的咖啡厅,不到用材时候便是冷冷清清的,几个穿着粉蓝围裙的服务员在厅里逛来逛去,来茴和肖钰选了个靠窗的座位,窗外砌了个假山,山顶斜喷出一股喷泉,洒到小园圃的鲜上。来茴要了咖啡,肖钰要了果汁,两人都望着窗外阴霾的天,肖钰先开口道:“我没想让家逸知道,更没想过要破坏你们,但是我的任,还是给你们造成了负担。”
来茴转过头道:“这话怎么说?你没那个想法是我们都知道的啊。”
“正因为你们都知道,我更不安。我真没想过要家逸娶我,你们颈没见到过我,忘了这么回事儿吧!孩子我会养大的,跟我姓,只要你不介意,家逸还是可以来看他。”肖钰急切地说明自己的立场。
来茴感到可笑,事已至此,当成没发生过可能么?况且家逸又怎么可能在明知自己有个孩子的情况下,还与别人结婚?他几日没来找她,不就说明了,亲生孩子比她这个失而复得攘无血缘的朋友重要多了。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家逸有他自己的选择。倒是你——”来茴顿了顿,直言道:“你心里真正爱的是徐亚还是家逸?”
肖钰蓦然垂下头,藏在桌下的手捏紧了桌布,片刻后才抬头道:“我谁都不爱,只爱肚子里的孩子!”
“或许吧,谁又重要得过亲生血缘呢?”来茴别有深意地道,意指家逸,也是在说肖钰。
肖钰惨然地笑了会儿,颇感无奈地摇摇头,才坦言道:“真没想到,我从初中开始写小说,刻画了一个又一个真爱至上的主角,最后,自己却变成了奉子逼婚的配角,够滥俗,也够讽刺的。”
来茴心里想,把自己当主角的人,永远都是配角的命。她仰头望望那喜捉弄人的老天,说道:“谁都是自己世界里的主角,然而,在人生这场大戏里,命运才是导演,谁敢跟他叫板说自己是主角,有时候,认命虽然是出于无奈,但能苦中作乐,总比扮一辈子苦情角好!”她凄凉地说,说的是自己,也说了跟自己一样只能任命的人。
肖钰抬头惊讶地看着她,尔后露出恍然大悟的神道:“我写了这么多年小说,然明白这个道理,真是惭愧!”
“现在明白了,或许你以后就不再是个言情小说家,我倒是期待你往后的作品。”来茴笑说,紧接着话锋一转道:“替我转告家逸,告对的,总要面对,抽个时间和我谈谈吧!”
家逸对来茴避而不见,并非是不敢面对,他只是理不出个头绪,他当然也想和来茴出国一走了之,但陪肖钰去检时,又亲眼看到了她肚里那个小小的谢家逸,初为人父的喜悦使他产生了浓浓的不舍之情,他常常会想到那个孩子出世时抱在手里时柔软的触感,嫩嫩的,滑滑的肌肤,那是他的亲生骨肉,有一天,他会蹒着两条腿,追着他喊“爸爸”——
湖边的柳条儿迎风扬起了绿梢,来茴站在树下,身后是那幢刚装修好的别墅,两指间的钥匙在阳光下反着银的光。“这钥匙还你!”
家逸当然是不会收的,他坐在石墩上,风吹得他前额的头发张扬凌乱,他不敢看来茴,只望着波光潋滟的湖面说道:“我送出去了就不会收回来!”
“随你吧,还钥匙只是个形式,反正那锁随便找个锁匠都能打开!”来茴手一扬,便将钥匙掷入湖心,荡起几个不大不小的涟漪,然后摊手道:“我没钥匙,往后是不会来这儿了!”
家逸突地站起身,一望向来茴,眼泪就跟着滚了出来,他拼命咽回抽泣声,痛苦道:“真的没有其它办法了么?”
“你要跟我在一起,然后惦记着另一个人,和另一个孩子,你以为我能那样大度么?还记得我也失去过一个孩子,那是你主张拿掉的!”来茴的小腹又痉挛了一下,旧事重提,她不是不怨的,还怨得很,只是,从前她不愿去提起罢了,而今相当于又受了回刺激,她说出来也图个痛快。
眼见家逸听了她的这句话后,高大的身躯剧烈的颤抖起来,就似摇摇坠,她揉揉头发,和气了些道:“就这样吧,各归各位,各负各的责任,谁也别折磨谁了!”
一句话说出儡简单,接受然是那么容易的。曾经似海无边的眷恋,温柔如水的缠绵,丝丝缕缕的牵绊,痛苦烦扰都是他们青年少时共同的经历,他认定了她是他这一生的子,她也曾把他当作今生唯一的依靠,他们都只看得到对方,不做他人想。而在那么多变故之后,他们再次回到原本的轨迹,是要再携起手走完一生的,谁又知道变故没完没了,这次甚至不是误会,他们都清楚地知道——
回不到过去了。
势必是要分开了,而这次的分别,是永久地从对方的世界里抽离。
痛苦的根源在于不彻底,在于不能全身而退,他遗落了他的心在她的世界,在往后漫长的岁月中,都是找不回来的。
“来茴,你知道我是真爱你的!以前是,现在也是,将来还是,我想,如果可以恨多好,如果恨可以取代爱,如果往后的日子我只有恨,那我会过得好些!”
“那你就学会恨我吧!得不到都会恨的,那很容易!”
“我现在知道为什么书上总有人说要预约来世,原来就是要弥补今生的遗憾!”家逸说道。“就下辈子吧,下辈子我变成一棵树,长在路边,等你来歇脚乘凉!”
“那万一下辈子我也变成棵树,跟你一南一北呢?”
“所以我现在跟你讲清楚,你下辈子还是变成人,而我下辈子就变成一棵松树,每当你经过一棵松树,就仔细看看树干,流出松脂最多的那一棵就是我,那松脂是我的眼泪!”
“你这句话可真肉麻!”来茴强笑着,假意搓手上的鸡皮疙瘩。
“看,你觉得肉麻,我却是这样想的!”他的眼泪又涌出来,背过身去抹掉。“真是那样就好了,怕就怕,人根本就没有下辈子!”
“是有的,小时候外婆说过!”来茴安慰他,也说服自己相信。“我勉强答应你,下辈子,我会找到你,然后倚着你的树干乘凉!”
他们约定后,来茴冲他笑了笑,先一步走了,家逸挥了挥手,也背过身去,不再看她离自己越来越远的身影。
这一次,不是擦肩而过,是背道而驰!
来茴想起了有一首诗——
你笑了笑,我摆一摆手
一条寂寞的路便展向两头了。
一大清早的,来茴在机场送走了往后定居海外的许诺,真到离别的时候,其实是没多少话可说的,大概是因为都知道往后不再有机会见面了,说得再多也是白说,经年后忘了,岂不是白费了力气,但伤感仍是避免不了的,因而还是说了些“珍重,好好保重,以后要幸福”云云的话,除此,来茴是再找不出可说的了。
许诺走后,她在机场吃了份价格堪比普通西餐厅上等牛排的炒饭,再买了本杂志,便坐在麦当劳打发时间——再过一小时,还要为徐亚送行。
相较许诺的意气风发,徐亚却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浑身都是湿冷的气息,来茴站得同他有点儿距离,却仍是感到从脚底板窜上一股冷意,她低头不看他瘦得有了心脸,庆幸他出门时还记得刮了胡子,没引来人围观——怕他自己也不愿意走得如狼狈逃亡一般。
“真的要离开么?辛苦找来的工作也不干了?”来茴明知故问,算是在找话说。
“按照正常人的思路,我应该在他们的婚宴上喝个醉,起后把一切都忘了,然后迎接新的一天?”徐亚自嘲道。
“那倒不是,唉——反正我也要走了,你不在这儿,我倒是少了个记挂的。”来茴想说间俏皮话,可搜肠刮肚,平日里从旁听来,书上看来的风趣话楞是找不着一句,只迪老实实地伤感道:“回去也好,看这城市乱得,人活得辛苦,回去找个真正能陪你过上一生的人!”
“我说,要不你也别走了,咱俩被人选剩的凑合一下?”徐亚风趣道。
来茴白了他一眼,推着他走到安检处,骂道:“走你的吧!”
“还真傲啊,被嫌弃的还嫌弃别人!”徐亚说完,冲她挥挥手,笑道:“回去吧,到了卡塞尔给我发EMAIL!如果你不是穷得很的话,打电话给我也是会接的——当然,那是我新朋友不在的情况下。”
徐亚转身往里走,寻他的新朋友去了,来茴从后面看到他的抬起了手,似乎往脸上抹了几下子,抹的也许是眼泪。她知道,经过这样的事后,徐亚再不是从前憨厚的徐亚,兴许,他变得风趣了,变得受孩子欢迎了,可他却没了真心实意。
可,谁又管得着谁呢?
她能管住自己,就非常不错了。
想虽这样想,但她能管住自己把该忘的都忘了么?比如说那个人。
走出机场,外面阳光大好,排队等候的计程车周身闪着水银般的光,她走近一辆,拉开了车门,转瞬又关上,尔后跟司机抱歉道:“对不住,我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