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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能拥有它该多好。
唉,老样子。没有人能看见她,听到她的声音。
少女的灵魂游荡在轻柔凉爽的微风中,准备到半条街外的一处研究室去,那里
住了一个怪老头,每天都妄想发明新东西,申请专利赚钱。
只不过她知道他的理论只能唬人,一点实用性都没有,所以多年来一事无成。
但她很喜欢看他研究时的认真模样,等她把他的藏书都翻遍了,或许能帮上一
点忙。
飘荡的途中,她遇上一个戴着粗毛线帽的中年男人,穿着平庸,这城市里或许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他的底细了。
他是小偷。不过他心地还算不错,只偷一些有钱人,所以有时候她心情不错时,
还会帮他一下。
没办法,最近经济不景气,失业率创新高,这名小偷也时常翻看求职栏,只不
过没人肯赏识他。
真可怜,她幽幽地想。灵体四处飘啊荡着,突然一股莫名的强大力量扯动她的
手腕,她心里暗叫一声糟糕,转眼间她又回到娃娃身体里;沉重的感觉再度将她束
缚。
她不能离开太久,娃娃有一股力量会强迫她回来。
“讨厌,我不要这样的生活啦,”她不禁悲从中来,放声大哭了起来。
在模糊的记忆里,她似乎有过极自由的生命,灵魂可以支配身体随处游走,从
来没有时空的局限。
此刻在橱里前,有位年轻的男子身形一顿,他感觉耳边似乎缭绕着女孩的哭泣
声,却不见身边有人哭。
他旋即自嘲一笑,可能是前阵子赶论文太累了,精神还没恢复过来,才会有如
此荒谬的想法。
他再度向前走去,但一阵阵清晰真切的哭声不停地钻进他的脑海,令他再次停
下脚步。
想了一下,他退回来转头看向橱窗,手抚着玻璃往内望去,只看到老旧的陈设
和坐着的老板,没有小女孩。
荒唐!他暗骂了声。
然而哭声却紧紧缠饶他的心扉,教他眉头不由得拧起,他挑起一道浓眉,眯起
眼瞳。
“是谁在哭?”他轻声询问。
他话声方落,哭声陡地止歇,他的耳边重新响起街道上惯有的吵闹声,他放心
一笑,看来真是他多心了。
却在此际,一道清脆的女孩声音突地响起,“你听得见我的声音?”她的声音
里满是兴奋之情。
他自橱窗退开半步,疑惑且仔细地审视四周,依旧看不见有任何人在他身边,
但那声音竟又是如此清晰。
“你是谁?不要跟我装神弄鬼,这一点都不好玩。”他的神色严厉,想警告那
个顽皮的小女孩。
“我也不觉得好玩。”她轻叹了声,“你看看橱窗,我就是坐在里头的娃娃。
看到了吗?”
投给娃娃怀疑的一瞥,他不信地摇摇头,“我看到了,只有一个娃娃。”
“什么叫作‘只有一个娃娃’?”她听出他语气中的质疑。“人家就是娃娃嘛,
不然你想看到什么?”
“一个女孩,活生生的。”他只当这是一场恶作剧。
“你摆明了要欺负我嘛!教我这孤魂野鬼到哪里去找一个活生生的女孩给你?”
她觉得气闷,难道没有活生生的宿主是她的错啊?
“你还想耍我?”他锐利的眼神梭巡着四周的景物,却瞧不出有一丝破绽,心
里不禁打了一个突。
“你美呀?谁喜欢耍你,我好久以前就死了。”
“没骗我?”他重新注视娃娃的眼睛,语气郑重的询问。
“不然你说说看我骗你有什么好处,我再考虑要不要骗你好了。”她没好气的
说。
“算了,我相信你这个孤魂野鬼好了。”因为骗他真的没有好处。
“你不害怕吗?我是个孤魂野鬼那!”要不是她自己是鬼,她一定会很害怕,
就像以前那个叫安可童的小女孩,每次人她梦里找她玩,都会让她吓醒呢!
“我应该感到害怕吗?你的声音让人很舒服,一点都不会让人觉得阴森。”他
爽朗一笑。
她听了好高兴,从来没有人说她的声音听起来舒服,可能因为没有人能听到,
也就不会有人说了。
“以后你可不可以常来看我,”她充满期盼地问道。
“可能有点困难,我现在正努力打工筹钱回台湾,这里对我这个穷人而言不是
个好地方。”
“你也想赚钱吗?”她好奇地问。
“你问得真奇怪,没有人不想要钱的。”他略觉好笑地回答。
‘用下你把我买下来,我帮你赚钱好不好?”她已经厌倦了一成不变的生活。
闻言,他苦笑了下,“买下你?你在开玩笑,不要说你身上挂着非卖品,就算
你能出售,我身上也没有钱能把你买下来。”
“半毛钱都没有?”她不死心的追问。
“我看一下。”他伸手掏了掏口袋,只摸出一张五元美钞和一些铜板,“我刚
缴完房租,只剩这些了。”
“真穷。”她忍不住下评语,“我没看过比你更穷的人,才那一点钱,那老板
好歹也挺照顾我的,给这些似乎太不够意思了。”
“你小声的在念些什么?”他也不愿意这么贫穷,只不过遇上了一些有钱有势
的研究者,打压他只为将他的研究纳为己有。
“没什么。 不能只给那一点钱, 我来想个办法……有了。”她兴奋地叫道:
“转过头去,有没有看到一个穿着灰色西装,正在讲行动电话的男人?”
他的现线顺着她的指示看去,“看到了。”
“你去跟他借五百元美金。”她忽发惊人之语,而被吓到的人正是他。
“你有没有搞错?,我又不认识他。”这娃娃的脑子肯定有问题。
“你就放大胆子去借,他会给你的。”她的语气充满了肯定,语调急促地催促
着他。
“不要。”他摇摇头,摆出一副免谈的姿态。
“小气鬼,借一下又不会少一块肉,去嘛!”她转而采取哀兵姿态,“你也不
想想我一个可怜的鬼魂,整天只能坐在这个小地方,陪伴这些年代久远的玩意儿,
白白浪费我大好的青春。”
“你几岁了?”他好奇的问。
她沉吟了片刻,才缓缓他说:“我应该很老了吧!因为我老是想不起以前的事,
应该是得了老年痴呆症,对,你应该要敬老尊贤,去借钱!”
这鬼魂还真懂得命令人,他笑着暗忖。
“你确定?虽然有时老气横秋的,我还是觉得你应该只是个小女孩。”他的嘴
角犹噙着淡淡的笑意。
“如果我只是个小女孩,你就更应该可怜我,人家不都说要帮助弱小吗?”她
耍赖道,一点也不觉得不好意思,反正她一直搞不清楚自己的年龄,无妨。
无论他怎么说,她总有理由教他去借钱,他捂住耳朵试图将她的催促抵挡在外,
无奈她的声音竟愈显清晰。
“快点啦!”
“不要!”
“我是小女孩那,同情我一下嘛!”她要善用弱小的优势。
“你一一”他真是后悔,早知道就不说了。
“大哥哥……”她委屈地撒娇道。
“够了,我帮你就是了。”算他倒楣,无法弃她于不顾。
她立刻闭嘴,逸出清亮的笑声。
顿闻她清亮的娇笑,他突然觉得身心一畅,买下她这件事也变得不再讨厌,反
而令人期待。
“你确定他会借我?”先借用别人的,有机会再还好了。
“对他而言,那是小钱。”她很笃定地回答,知道那男人是个有钱人,只要一
点小暗示,绝对肯借钱的。
“好吧!不要让我丢脸,不然我会要你好看。”说完,他转过身,这才发现身
旁聚集了一堆人,原来他与娃娃一来一往的对话,在别人眼中看起来像中邪似的自
言自语。
“年轻人,你没事吧?”一名推着婴儿车的老妇人盯了他很久,终于忍不住出
言关切。
“我很好。”他浅笑回答,拨开人群朝男人走去。
希望那娃娃没骗他才好。
只见他与那男人对话数句,男人立即拿出皮夹掏出几张百元大钞递给他,并笑
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一脸迷惘的走回来。
回到骨董店前时,人群早已散去。
“他借你了,对不对?”她迫不及待地问。
“对,可是为什么?我跟他非亲非故,他竟然会高兴地借我钱?”他手捏着钞
票,不解地皱着眉。
“我催眠了他。”这点小小的能力,她是有的。
“原来如此。那接下来你是否要去催眠店老板,教他把你卖给我?”他注视娃
娃精致的小脸,或许是他眼花了,总觉得她会笑。
“答对了。”
“那就赶快,我要进去了。”说完,他伸手推开玻璃门,玻璃与红铜风铃撞击
出清亮的响声。
“欢迎光临。有我可以服务的地方吗?”老板见客人进来,连忙放下报纸起身
迎接,脸上堆满了笑容。
“我想买娃娃,橱子里的那一个。”他的语气不甚确定,没有把握老板会将娃
娃卖给他。
老板先是一阵惜愕,然后堆起职业性的微笑,“抱歉,先生,那是本店的招牌,
是非卖品……”
该死!鬼娃娃,你给我记住。
就在他暗咒之际,老板忽然转口道:“但我看先生的诚意颇高,一定是很喜欢
那个娃娃,我愿意割爱。”
什么?他没听错吧?
老板笑呵呵地将娃娃自橱窗搬下,井用毛刷清理了一下娃娃,然后将它送到满
脸错愕的顾客手中。
他确实莫名其妙,老板的态度前后相差甚大,难不成是那娃娃的特异功能让老
板改变态度的?
“请好好照顾它。”
一语惊醒了恍惚的他,他连忙将娃娃接下,并掏出口袋中的纸钞,“这些够吗?”
老板数了数钞票,略微迟疑了一下,然后把一张百元大钞退还给他,“看在你
的诚意上,四百元成交了。”
又是诚意,真不知他的脸上哪里写着这两个字?那娃娃不知真是怎么催眠这个
老板的?
当他抱着娃娃走出骨董店的大门时,还是对先前所有发生过的奇妙事情感到不
可置信。
“你真的很奇妙。”他抱着沉甸甸的娃娃,想它起码有十公斤重。
“没办法,少了自由的身体,总得比别人多一点本事。走吧,我们去赚钱!”
经过这一次的买卖,终于让她体验到金钱的万能。
“慢着,你不觉得我们应该先认识一下彼此吗?”他对后奇异的灵魂愈来愈好
奇。
“我都没想到,你叫什么名字?”太久没有限人沟通,她都忘了与初识者还得
先自我介绍。
“韩拓。你呢?”他像抱小孩似地将她拥在怀里。
“我应该有名字吧,可是我记不得了,从我有记忆以来,我就已经在这娃娃里
面了。”
“你愈来愈让我惊奇了,一个丧失记忆的灵魂。”他忍不住为自己奇妙的遭遇
而笑。
“你就只会欺负人!”她的语气苦恼,埋怨他的幸灾乐祸,“早跟你说过我也
不是这样的嘛!”
听出她话语中的哀怨,韩拓突然觉得自己很不应该,他安慰地轻抚娃娃的发丝,
试图为自己的失言弥补。“逝者已矣,来者可追嘛!以前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没关系,
我们现在取一个,以后就可以用了。”
她开心地笑了,“那你说我叫什么好呢?”
“要我帮你取吗?”韩拓有些受宠若惊。
“对呀!只有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当然也只有你会喊我名字,你觉得喜欢,我
无所谓。”
“好吧,让我想想。”韩拓敛眉深恩,取名字可是人生大事,不能因为对方是
鬼魂而有所马虎。
“你想到了吗?”她急着想知道自己的新名字。
韩拓回给她一抹清朗的笑容,不急着公布答案,“你知道我现在对你的感觉是
什么吗?”
“不知道。”她被问得迷糊。
“奇妙、好玩、不可思议,以及……”他略顿了下,然后又开口道:“奇迹。”
“我的名字跟这些有什么关系吗?”她听不出他语气停顿的深意。
“奇迹。”他缓缓地再念一遍。
“不会吧!那是我的名字吗?”很美的名字,只怕她一介小小鬼魂担当不起这
荣宠。
“对,我的奇迹。”
听他唤得如此自然,她突然觉得这名字似乎天生属于她。“好吧,我就叫奇迹。
那我们可以去赚钱了吗?你不是还剩一百元美金吗?”
“对,难道连这个都是你的杰作?”他忍不住望进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