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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扬起下颌,试着鼓足勇气转过头来面对他。突然,她发现自己正好看向脸盆上的大窗。“瑞蒙,”她吸气道。“盖这幢房子的人一定和我一样喜欢漂亮的风景。”在她的眼前是一大片绿色的山丘,上面还覆盖着无数鲜黄和粉红的花朵。
带着由衷的愉悦,她转过头来。“这里真是美极了。如果我能一边洗盆子一边看着外面的风景,我愿意靠洗盆子为生。”她急切地看向厨房的另一端。在那里有一大面的玻璃窗,窗前则是一组木制的桌子及椅子。“在这里吃饭就象是坐在阳台上一样——你可以从两边的窗户欣赏外面的风景。”她说着,看见瑞蒙脸上闪过一丝不确定的表情。
“这件厨房可以变得更亮,空间更大!”
小心地避免看到剥落不平的地板,凯蒂转身走向客厅。她走向一面嵌在两面墙间的大玻璃,擦擦其中的一角。她自擦拭过的地方向外望去。“我可以看到村庄呢。”她惊叹道。“我甚至还可以看见教堂。从这里看过去,整座村子就象个被翠绿的山丘包围着的白色的玩具村一样。瑞蒙,这里看出去,就象是在看——看一副风景明信片。这个窗子让你不管从哪个方向看出去,都能看到漂亮的风景,你知道吗——”丝毫不觉瑞蒙已悄悄走到身后,她猛然转身,撞上他高大健硕的胸膛。“这栋房子真的可以整修的!”她以灿烂的微笑对上他嘲讽的表情。“这里只需要好好地刷刷油漆,再装上一些新的窗帘就可以了。”
“还要找个除虫专家和一队木匠,”瑞梦尖酸地回答。“能找个人来放把火烧掉则更好。”
“好吧——油漆、新窗帘、杀虫剂,还有你带着榔头和钉子。”她轻咬下唇地沉思道。“你该知道怎么做一些木工吧?”
这是自从进入这栋房子的第一次,凯蒂看到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幽默。“我想我会的木工和你能做得出的窗帘是半斤八量,凯蒂。”
“好极了!”凯蒂打肿脸冲胖子地说,虽然她一点也不知道怎样做窗帘。“那你修这些东西应该是易如反掌了吧?”
他看来有些动摇,然后一轻蔑的眼光扫视了一下房子。他的表情就象是用刀子刻出来的冷硬。凯蒂知道他想拒绝,于是将柔荑轻覆上他的手。“我们可以把这里变成一个温暖又充满欢欣的家。我知道让我看到这间房子目前的状况让你感到难堪,不过,当我们合力把踏修整成踏该有的模样时,不是会更令人兴奋吗?我、真的很愿意帮你整理这个房子——真的,瑞蒙。”她在他的耳边轻柔地呢喃着。“拜托不要扫我的幸好吗?”
“扫你的兴!”他吼道,用手爬了一下头发。“扫你的兴?”毫无预警地,他抱住凯蒂,而她则觉得被瑞蒙紧紧拥在怀中。“我明知不该带你来波多黎各的。”他以痛苦的声音在她的耳际低语。“我知道这样做很自私,但还做了。现在,我应该把你送回去,送你到你该去的地方。”他痛苦地说。“但是——上帝原谅我——我忍不下心这么做。”
搂住他的腰,凯蒂将脸颊埋在他壮硕的胸口。“我不想回家,我想和你留在这里。”而在此刻里,她确实是这么想。
她听见他并住呼吸,还有他突然紧绷的肌肉。他轻轻拉开她,温柔地捧着她的脸问:“为什么?”眼睛搜索,审视着。“为什么你想陪我留下来?”
一丝微笑照亮了她的脸庞。“因为这样一来我就可以证明这栋房子可以变成你的梦中之屋!”
她的答案使他的唇角勾起一丝悲哀。他缓缓地低下头,靠近她。“这就是你留下来的真正原因。”他温暖的唇来回地轻刷着她红艳艳的双唇,他的手则上下轻抚着她的背脊。
凯蒂身上的每一丝神经都颤抖起来。瑞蒙好像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这样热情如火地吻她和爱抚她了。现在,他故意慢慢地磨蹭,让她等待,挑逗着她。凯蒂耐不住性子。她的手臂绕上他的颈项,将自己贴上他健壮的身躯。她深深地吻着他,企图打破他铁一般的自制。可是,好像是想惩罚她的挑逗,他将唇滑下她的嘴角轻吻着,然后吻向她的粉颊,溜向她敏感的部位,然后又吻上她的耳垂,他用敏感的舌探索着她的每一寸曲线。
“别!”凯蒂用痛苦的声音祈求着。“别逗我了,瑞蒙。现在不要。”她心中有些希望他不要听她的话。相反的,他的唇此刻饥渴地覆上她。他的双手狂野地抚上她,将她紧紧地拥在自己的怀中。
欢愉的颤抖着,她的手指掐进他背部的肌肉中,她欣喜地迎合他饥渴的唇,柔顺地贴近他。
过了许久许久,瑞蒙慢慢地抬起头。即使还沉浸在狂喜中,凯蒂还是看得出瑞蒙眼中的激情,她知道瑞蒙也一定看得出她的。身子仍因刚才的火花而颤抖不已,她看见瑞蒙的视线仍贯注在她诱人的朱唇上。他收紧双臂,又低头想吻上她的红唇,然后他犹豫了,试着想控制住激情。“哦,天啊!”他呻吟道,然后急切渴望地再一次吻住她。
一次又一次他想离开她,可是他总是改变心意一次又一次地吻她。
当他终于放开她时,凯蒂几乎因他们刚才无尽的欢愉而碎成片片。他将脸颊轻倚在她光滑的秀发上,他的手则轻拥着他,将她贴在仍猛烈跳动的心房上。凯蒂虚弱地靠着他,双手仍绕在他的颈上。
过了几分钟,凯蒂似乎听到瑞蒙好像喃喃自语着些什么。她抬起头,睁开迷蒙的蓝眸看着他。迷失在自己的狂喜中,她赞赏地看着那张正凝望着她的男性脸庞。他真的英俊极了,她想。他脸上坚硬、雕刻般的五官是这么地富有男性的魅力。她喜欢他坚定的下颌,他充满决心的下巴,还有上面那一道迷人的小沟,还有她那诱人的唇。不过,最让她惊心动魄的,还是他那双咄咄逼人的双眸——那双足以融化她或冰冻她的眸子。他乌黑浓密的头发梳成优雅的发型,长度则正好足够她的手指穿梭抚弄。
她深受顺顺他太阳穴边的发丝,然后抚上他的脸颊,她的拇指抚摸着他下巴上的小沟。
瑞蒙晶莹的黑眸凝望着她,两人的眼波交会,定在空中。然后他转头轻吻她的柔荑。他以充满感情而非激情的声音低沉地说:凯蒂,你真的使我非常地快乐。”
凯蒂想给他一抹微笑,可是他声音中透露出的悲伤却让她不仅潸然泪下。经过三天内心激烈的冲击和方才的激情,使她无法控制住自己满眶的热泪。“你也使我非常的快乐。”她低喃着,泪珠一滴滴地滑下粉颊。
“我看的出来。”看着她的泪珠,瑞蒙认真又幽默地说。
凯蒂看了他一眼,觉得有些摇摇欲坠。十秒钟之前,她肯定他的话中略带哽咽,而现在他却正在微笑。而她在落泪。只不过,她现在快要破涕为笑了。“我高兴的时候总忍不住要掉泪。”她边擦眼泪边说。
“怎么会!”他故作恐怖地说。“那你伤心的时候就会大笑吗?”
“大概会,”凯蒂自承,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自从认识你之后,所有的事情都天翻地覆了。”她吻了一下他的唇,然后又靠会他的臂弯中。“我想我们该走了,要不然嘉西一定会想我们在里面搞什么鬼。”
她遗憾地叹口气,引得瑞蒙不禁莞尔。“嘉西是一个非常有自尊的人,她决不会偷窥我们在这里做什么的。”说着,瑞蒙还是放开她。环着她的腰,他们一起走出屋外。
凯蒂正想问他他们什么时候可以开始整修房子的时候,瑞蒙的注意力已转向一个正走进院子的六十余岁的老人。
当他看见瑞蒙,那张饱受日晒,如皮革般的脸上缓缓露出笑容。“我一个小时前才刚刚得到你的电报——就在我看到劳斯莱斯开过村子之前。是不是我这双老眼在骗我,瑞蒙,或使我真的看见你站在我的面前?”
瑞蒙笑着伸出手。“你的眼睛跟以前逮到我偷抽香烟时一样的犀利,拉斐。”
“那是我的香烟。”这个叫拉斐的老人说,边握着瑞蒙的手,并慈爱的拍拍他的手臂。
瑞蒙朝凯蒂眨眨眼。“真不幸,我连自己的烟都没有。”
“因为你那时候才九岁,根本不够格去买烟。”拉斐解释道,并朝凯蒂笑了笑。“你真该看看那时候他是个什么样子,小姐,他仰躺在稻草堆上,头枕着手,相个什么大人物般地享受着。我那天叫他一下子把三根烟都抽光。”
“那三根烟把你给治好了吗?”凯蒂笑着问。
“那三根烟让我把烟给戒了。”瑞蒙承认。“我后来改抽雪茄。”
“然后是女孩子。”拉斐幽默地对凯蒂说。“当雷神父今早在弥撒上宣读你的结婚公告时,不知有多少少女失望地痛哭流涕呢,而雷神父则放心地大叹了一口气。替瑞蒙祈祷是雷神父工作中最重要的课题。”享受着瑞蒙的不自在,他继续说:“不过,别担心,小姐,瑞蒙既然已经和你订婚,他一定会改掉过去的恶习,而那些过去这几年一直追着他的那些女改也只有干瞪眼的份了。”
瑞蒙向老人使了个眼色。“拉斐,如果你对我的数落差不多了,请容我向你介绍我的未婚妻——我假设凯蒂在听了你这翻话还敢嫁给我。”
凯蒂惊讶地发现他们的结婚公告居然已在此地的教堂中宣布了。瑞蒙是怎样将公告自圣路易市送到这儿来的呢?当瑞蒙向她介绍拉斐就象是他的另一个父亲时,凯蒂还是试着挤出一抹微笑。过了几分钟后,她才将所有的心绪收回,全心贯注在他们的谈话上。
“当我看见车子朝这个方向开来,”拉斐说。“我真的很高兴你并不齿于带你的未婚妻来看你的根在哪里,虽然你现在——”
“凯蒂,”瑞蒙突然插话,“我想你大概还不大适应这里的阳光。也许你该到车上等我,车上比较凉快些。”
讶于瑞蒙以礼貌的语气叫她回避,凯蒂向拉斐道声再见,然后顺从地进入有冷气空调的劳斯莱斯轿车中。不知瑞蒙到底跟老先生说了些什么,使得这位老先生表现出一脸的困惑,然后转变成震惊和极端的不悦。可是,当他们两人终于握手道别时,均又露出微笑,凯蒂松了口气。
“原谅我刚才那样请你离开,”瑞蒙说,边滑入客座。“我必须和拉斐谈谈房子的事,如果我们在谈价钱的时候有你在场,我怕拉斐会觉得很困窘。”按钮降下客座和驾驶座间的玻璃,瑞蒙以西班牙文下达指令。然后,他脱下外衣,解开领带,松开奶油色衬衫上的几颗扣子,伸伸长腿。凯蒂想,他看起来就象个刚经历了严酷的考验,但却对最后结果非常满意的人。
她的心中有一大串的疑问,她开始从最不重要的一个开始提。“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我们现在到村子里吃一顿安静的晚餐。”瑞蒙用手拥住她的肩,手指则玩弄著她耳垂上的蓝色坠子。“我们吃饭的时候,拉斐会叫他已出嫁的女儿准备一间客房给你住。我本来打算让你住在刚才那栋房子里,可是那里根本不能住人。而且,要不是拉斐提醒我,我还没想到应该帮你找一位伴护。”
“一个伴护!你一定是在开玩笑,”凯蒂嗤之以鼻。“这是——”
“必须要做的。”瑞蒙替她说完。
“我是要说又不是维多利亚时代,太古老又愚蠢。”
“没错。可是我们这个例子必须要找一个伴护的人。”
凯蒂扬起优美的眉。“我们这个例子?”
“凯蒂,这是一个小村子,平常也没什么大事发生,所以大家没事总会注意别人在做什么,而且东家长西家短的。我是一个单身汉,所以,很多人对我的一举一动都会很注意的。”
“这一点我从刚才魏老先生的话中就已经知道了。”凯蒂反驳道。
瑞蒙撇撇嘴,但没说什么。“身为我的未婚妻,你也会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更重要的是,你是个美国人,这一点更会让你成为别人批评的焦点。这里很多人都认为美国女性的道德感并不怎么样。”
凯蒂美丽的脸庞露出一抹叛逆。她高耸的颧骨飞上一抹淡红,而晶莹的蓝眸则闪动着危险的光芒。瑞蒙看出她眼中透出的危险的讯号,急忙将她拥如怀中,并将唇印在她的太阳穴上。“我所谓的‘伴护’不是叫一个人跟着你不放,凯蒂。我的意思是你不能一个人住。如果你一个人住,那我只要一踏上你家的门,一定就回谣言四起的说你让我上你的床,又因为你是个美国人,绝大部分的人都会相信这些谣言。你也许会想你根本不在乎,可是,这里将是你未来的家,你不会喜欢好几年后你在村上走着而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