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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手,转动门把,意外的发现,如徐勒所说,一向不锁房门的雷书雅竟然锁上房门。
「为什么要锁门?里头发生什么事?」
徐翼耸耸肩,同样一脸好奇。「不知道,每个月小妈总会把门锁上一、两次,别说我们好奇死了,就算想进去,也没有办法。」
「把门踹开?」赫昂下定决心,要采取非文明人的方式。「你踹啊!踹得破,我跟你姓。你以为我们没有尝试踹门吗?那根本没有用。」徐勒鄙夷的瞪着他,只有野蛮人才会把他们两兄弟当作沙包一样对待。
就算打到最后,两兄弟终于承认自己只是贪玩,想给他教训,才骗他说他们是另一边集训所派来的,赫昂那只大怪物还是像失控一样,把他们捏起来扁、抓起来揍、扛起来摔,只差没把他们折起来绑了。
「为什么没有用?」
「这间屋子里,小妈卧房的墙壁是特别设计的,包括门都是特别订制的,说实在的,就算你用炸药来炸,能被开启的机会都很小。」徐翼解释,同时用力将方才被赫昂打到脱臼的肩膀推回去。「为了保护她的安全?」
「对,就是为了保护她的安全,这些全是离源一和叶少白特别要求的。」徐翼呼出一口气,试着扭动双臂。
「是白白和源一?」赫昂的心情五味杂陈,没想到那两个家伙把他的女人保护得这么妥当。
其实他会来这里当保镖是有原因的,在他和离源一吐实自己后悔自责的那天晚上,那家伙突然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他家房里,接着很酷的对他撂下话——「你有任务,有人需要你的保护。」
话说得简单,不需要他详加解释,赫昂就能明白他是打算将书雅在哪里告诉他。
只是没想到那家伙根本没有把人藏起来,而是光明正大的委任一个任务给她,而这一实行起来,就得花上半年的时间。
谁想得到一个被认定完全脱离的人,会这么直截了当的继续接任务?谁又想得到离源一那死家伙敢冒这个险,把她丢入忙碌的任务中?
不过,也只有那变态才想得出这种怪异的解决方法。
更有趣且令人玩味的是,这半年来书雅所接的任务其实根本就是假的。
保护人其实是被保护者,被保护者真正的工作是保护人,多奇怪的结果!就连他方才在听到这两个家伙解释时,还半信半疑。
要不是打电话回去和少白确认,得到肯定的答案,他相信以自己对这两个家伙不满的程度,非常乐意把他们打挂。
「对,而且白白很常来,刚开始时平均一周来两次,直到这个月才没有出现。」徐翼说明。
他和徐勒是刚加入他们的,也是最近才从某个偏远地区的集训所被救出来的。
要说他们被救,不如说他们是自动加入,因为在离源一毁去他们当时所待的集训所前,这两个身手不凡的兄弟早已计划好将那里毁掉。
只是后来集训所被毁掉,他们又不愿意到山上住,嫌住在山上的生活太无趣,所以自愿留守在山下,以做为照应。
那一次的任务,赫昂没有参加,因为他和雷书雅正在执行李香恰的那个任务,所以当然对徐翼、徐勒和徐俊不熟悉……
一想到这里,赫昂挑起眉头,看着他们两兄弟。
「那个徐俊不是你们的父亲吧!那天第一眼见到你们三个人时,我就发现你们的五官虽然相似,但明显不是父子。」
「是啊!他也是集训所内的成员之一,本名也不叫徐俊。」徐勒老实的解释。
「好吧!这件事之后再说,现在告诉我,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进入书雅的卧房?除了把门踹破以外。」因为踹不破,那就不用考虑了。
「其实……」徐翼想到什么,眸子闪动着诡谲的光芒。「只有一个办法可以进她的卧房。」
赫昂看着徐翼,等着他的答案。
「从窗户。」徐翼缓缓的说。
一旁的徐勒听了,先是愣住,然后了然一般的露出恶质笑容。「是啊!好像也只能从窗户了,因为窗户上的锁,我们刚好有钥匙。」
从窗户?赫昂的表情有些阴狠,又有些错愕。
他们有没有搞错?竟然要他爬窗?
就算只是三层楼,可是他们没忘了自家的外墙放了什么变态的东西吗?真要爬得上去,他还需要烦恼吗?
「外墙的通电装置……多久断一次?」他的面色很难看。
徐勒笑得有点得意,「不清楚,通电装置的开关和总电源都在小妈的房里,放她房里的理由,你懂的,当初她以为自己是负责的保护人,所以一切由她决定。」
徐翼又想到什么,微笑的等着看好戏。「我记得她设定最久的时间是七秒断一次,最快是三秒断一次。」
也就是说,如果他想从一楼爬上三楼她卧房的窗户,最慢得在七秒内进入,最快得在三秒内成功?
赫昂抽了抽嘴角。
就算他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在三秒内从一楼爬上三楼,也许他该试着对她叫门,看她会不会自动把门打开。
「不用幻想了,从她进去卧房到现在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你就算站在门口叫她,她也听不见了。」徐翼很好心的戳破他的幻想。
听出他说的双关语,赫昂一阵迷惑。
「反正现在只能从窗外进去,没有其他办法了,或者你愿意等到明天早上,她自己踏出卧房。」徐翼又说,这次他可是善意的提议。
赫昂紧蹙眉头,一语不发。
好一会儿,他坚定的摇头,「不!我要现在马上就到她的身边。」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才会逼得她非得用这种方式躲在里头,又必须做好任务……所以,他一定要了解她到底发生什么事。
窗户玻璃碎裂一地,高大的黑影快速跃进房里。
「哟!看不出来你的个头这么大,身手倒是不赖。」徐勒在楼下叫嚣。「没被高压电电死,真是太可惜了。」徐翼惋惜的叹气。
「喂,既然进去了,记得帮我们开门啊!」徐勒嚷着,然后和徐翼快步冲进屋里。
微亮的月色照映在漆黑的房里,赫昂寻找着雷书雅。
床上空无一人,梳妆台边、衣柜旁仍然没有她的身影。
「书雅?」他攒起眉头,神情担忧。
眼前找不到她的身影,而这里又是三楼,窗外墙上的通电装置已被开启,以她的身手,绝对不可能从三楼离开……
突然,浴室内传来像是铁链撞击的声音,夹杂着沙哑、近似虚弱的呜咽声。
心一凝,他朝着浴室方向移动。
当他打开门,看到里头的景象时,只觉得心头一阵发冷和震撼,僵愣片刻,随即冲上前。
雷书雅的身躯被铁链紧紧捆绑,因为扭曲、挣扎而发出金属声,口中塞着一块布,像是防止她在痛苦中咬破自己的舌头,她的双手被拷在身后,动弹不得的坐在地面,任由莲蓬头洒下的温水冲刷身子。
「书雅?该死!是谁把你绑成这样?你忍耐一下,我马上帮你松绑。」
因为她低垂着头,他看不清她的面容,但是从她发出的虚弱呜咽声,不难听出她的情况不对劲。
他心急于她的状况,忘了自己进入她的卧房的主要原因。
她的神智几乎呈现混乱状态,当口中的布被他拿走后,颤抖着身子开口,「不……不要为我松绑……」
「什么?」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把我……放开……我无法控制……我的身子控制不了……我没办法……」她突然咬紧牙关,压抑尖叫,身子剧烈的颤抖,彷佛要休克一般痛苦难耐。
「该死!这……这是怎么一回事?书雅,你……你还好吗?该死!」看她痛苦的颤抖,赫昂从没像这一刻感到恐慌。
不顾她的意愿,他松开她身上的铁链,拦腰抱起她,急忙走出浴室。
把她放在床上后,他胡乱替她脱下湿透的衣裳。
当她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时,赫昂惊愕的倒抽一口气,急忙抬起头,看向她,直到这时才发现她竟然变得如此骇人。
印象中该是白皙的肌肤,此刻变成深紫色,方才在浴室碰到她的身子时,他以为她是因为冷水冲刷才会低温成这样,但是现在看来,情况似乎不是如此。
突然,雷书雅睁开眼,身子颤抖得像抽搐,牙齿紧咬着唇瓣,几乎烙印触目惊心的血痕。
那一双会带笑、会冷漠、会哀伤的眸子,如今变得无神且没有焦距,令人瞧着心慌,她的眼白处全都变成可怕的血红色,就像是极尽压抑导致血管破裂。
赫昂想也不想,将手指放入她的口中,避免她咬到自己的舌头。
他终于知道她为什么要在自己的口中塞一块布,因为她有无法克制的自残迹象。
但她到底是怎么……
答案瞬间在他的脑中炸开,突然觉得全身发冷。
他看过这种情况……六年前,书雅也曾有这么一段无法控制的疯狂时期……
「诡……诡香?」
「诡香……可能在我身上复发……」
「安烈找到我了……他出现在我的面前,他找了我很久……」
他瞪大眼,惊悚的看着她全身上下的肌肤没有一处完整,冷寒得比失温更可怕。
「你又被注射诡香了,是不是?」他抓着她的手,眼中尽是慌乱。
不只是被注射诡香,看她这模样,恐怕那药剂比以前更甚……是半年前那一次,李香怡被杀那一次她被安烈注射那东西?
听闻诡香是那些人研发被称之为毒品的一种,为了控制一些被抓来又不服从命令的人所用的药剂。
安烈发明论香后,曾用在数十个被评定为没有利用价值的人身上,书雅就是其中之一,但直到最后,所有被当成研发诡香的实验品中,只剩下书雅还存活,所以安烈才会急着要抓到她。
凭着仅剩的一点意识,雷书雅扯出他放在自己口中的手指,咬牙低吼,「出去……」
身子很冷,像是要被冰冻一样难以忍受,她知道那是诡香的瘾,就跟吸毒者一样,无法控制,莫名渴求。
每个月总会发生这种情况一、两次,她只要静静的忍受一晚,等着那种痛苦消失,明天开始,她又能没事一般正常得不得了。
只是,她不想让他看到她这副模样,这种无法控制的丑态。
「出去!出去!我叫你出去,你没有听到吗?」
她的牙关猛打颤,身子紧紧瑟缩,胸口内冒着刺烈的疼痛,那种渴望得到舒缓的诱惑不断在她的脑中打转。
其实很简单,她只要离开床,踏到屋外……只要她离开这里,安烈自然会出现,她知道他一直在附近,知道他一直在等她,等她自动上门。
如果她想解脱,想要诡香,只要离开这里,就能得到那东西……
抓着床上的被子,她狠狠的将它塞进口中,紧紧咬着。
不!她不要再变得不正常,她不要再成为货品,她想自由,不想再成为被利用的对象……但是她的身子好难受,没有被铁链束缚,她想到哪里都能轻松离开。
她的体内、脑中不断叫嚣,叫她别再忍耐、别再挣扎,让自己快活点,不过是诡香而已,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她不必承受这种折磨……
不!她不要再回去那个地方,她好不容易离开了,她……
滚落床下,雷书雅咬紧牙关,站起身,死死冷冷的盯着浴室,徐缓无力的移动脚步。
她必须把自己绑起来,只要绑起来,她就……她就不会东想西想,就能克制那些诱惑力,六年前她都熬过来了,这一次……这一次又如何不能……
踏出的步伐踉跄,再次倒落,她紧紧抓着自己的手臂,痛苦的呜咽,无力的双腿不听使唤,颤抖的身子根本变得不再属于她,她知道半年前安烈注射在她身上的诡香剂量比过去还要重,他不是想弄死她,就是要逼她回去和他求饶……
突然,她的身子被人抱起,她难受得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嗓音低哑的嚷着,「放……开我……」
赫昂像是没有到听到她的话,将她放在床上。
她再次想起身,却感受到一股灼热温暖的温度。
他不知何时脱下衣物,赤踝的身子正将她紧紧拥抱。
当他的身子接触她寒冷的躯体时,刺寒令他忍不住打哆嗦,可是仍不愿意放手,将她用力的拥抱着。
「走……走开……走……走开……」才说这么几个字,她已经觉得气力全用尽了。
「别想赶我走,今天晚上我就是要待在你的身边。」他坚定的说,拥抱她的双手再次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