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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也为他的太子培养了一批合格的手下,忠诚的臣子,我完全有理由相信,他们没了麟渊依旧能好好的管理这个国家,就好像麟渊还在一样。而他们的意志到感情都完完全全遵从于麟渊。以至于我的幕僚全是从基层破格提拔上来的新人。有许多有才华,但是没有实际经验的空想家。从开始到最后,始终没有一个他的幕僚被我成功的招募的。从没有一个。这也是为什么后期,他成了我的入幕之宾我发狠一样的折磨他的原因之一。父皇简直为他把所有的事情所有的路都铺好了,甚至预料到我要夺位的意图。
所以,当麟渊提出做我的宠臣的时候,我立刻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每夜每夜,想尽各种办法折磨的他生不如死。我虽然知道自己很过分,但是仍然忍不住这么做。当心里的疼痛一天比一天加深的时候,我逼迫自己成为一个冷酷无情的人。我要让那个我叫父亲的人知道,他再怎么爱他的儿子,他的儿子爱的也只是我。
我之前就说过宫中是个很压抑的地方,很容易让人变得扭曲,道德观出现偏差。最后不顾礼义廉耻,要么表面上风平浪静,私下里确实让人不敢恭维。要么就是直接表面上就变得偏激甚至出格。
若不是我又活过一世,我也受不了这样明显的差别待遇。都是一个爹,为什么差得那么多。可惜,我现在已经悟透了。偏心么?因为他的心脏本身就长在靠麟渊比较近的地方。偏心不过是正常反应罢了,他不可能转过身特意要心脏想着我这边跳动。他别扭,我更别扭。所以这样就好。反正今生今世我只需要麟渊一个人,并且根本不想强求那个我已经坐腻了的位置。
有时候我也时有私心的。很想看看我父皇那张一向从容镇定的脸上知道我们两人之间的事后会是什么表情。那也是我当年,为了夺位,为了报复。一接到消息,立刻昭告群臣,父皇所认为的他最最心爱的女人和他生下的孩子的父亲根本不是他。他被带了二十多年的绿帽子。而后再告诉他,他的太子,他心爱的继承人。在我身下雌伏与我的时候,他会是多么的震怒。我永远也忘不了他那张震惊的脸,莫名的让人愉快。
遗憾的是,这个念头一直伴随着我,转生时也不曾放弃。也许是我对父皇的执念太深,以至于我强烈的希望报复、看到那张一直不曾正视我的男人正视我的样子。
不要奢求自己不该奢求的。这才是在宫中最明智的选择。我的母亲——杨氏显然没有悟出这个道理的。这也是她为什么成不了皇后的原因。
皇后的位置,自古跟皇帝的痴情是没有关系的。哪怕那么一丝丝的关系都没有。这要看这个女人的手腕,头脑,眼里,教养,身家,背景等等一切的东西。并不只是皇帝的爱情能够望其项背的。
皇后深知这一点。但是我的母妃,在这一方面似乎过于天真了。她们两人虽然身家背景基本相同,但是她总是不明白为什么皇帝会选择另一个女人而不是她。这很简单,因为她有野心,皇宫里最不缺的就是野心。她的野心和她的家族都是皇帝要重点防范的对象,她能爬到这一步已经很不错了,为什么还要妄想更多呢?最后她得到的也不会比现在多多少了。俗话说知足者才会常乐。
该死的,拥着他一宿,总会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虽然昨晚上我有些疲累,但是这种过于恶心的梦境让我更加倾向于彻底清醒过来。朦胧的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天色似乎也不是很早了,已经有些灰蒙蒙的亮光了。于是我着了衣服,亲了亲麟渊的额,趁他未醒,便溜回了祥麟宫。
为了提防父皇一时想不开,想来表现一下父子之间亲情,来个惊喜的探访。我还是趁早离开这里为妙,若是父皇一大早一进殿看见他的三儿子正衣着寸缕的躺在他大儿子的床上。我估计他这个惊喜里就只剩惊没有喜了。
前脚踏进祥麟宫,后脚尚书房伺候的刘顺大公公就来了。我和小德子对视了一眼,心里有些惴惴。父皇不会已经察觉到我们了?我和麟渊两人自从南疆回来以后,态度上是有些放纵了,但是谁又能仔细想到我们之间真正的关系呢?还是说,那个刘太医终于忍不住多了嘴传话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
我面上仍是一脸面无表情的跟着刘公公走向内苑。若是一般的太监,打点一下也许还有可能。但这位是父皇还是太子爷的时候就跟在身边的,似乎和小德子的身份是一样的。钱在他这里是不好使的。只要父皇不想让我们知道的,那么不管用什么方法,这位大太监是一个字都不会让我们知道的。
一路上我的脑子疯狂的转动着,绞尽脑汁回想之前我和麟渊的一举一动。仔细回想我们之间有什么暧昧的动作或者眼神让这位精明的帝王发现了不寻常的地方。可是我思来想去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就算我平日里去祥和殿的时间多了些,但是自从太子为我受了伤,我去看护的时间就大大增加了。这也是情有可原的。毕竟他是我的大哥,他因为我而受了伤,又落下了些许病根,时常去看看还是体现温情的一种表现。之前父皇明明对我们两人兄友弟恭的表现很满意来的,怎么会忽然的单独召见我?
在记忆中,他唯一一次单独召见我,是他临走之前。那时的这位皇帝已经是进气少出气多了。说个话都颤颤巍巍气若游丝的了。而且说了十句,有九句半都是拐着弯要我允诺不会伤害麟渊。我记得我出了大殿,立刻甩袖而去,出了宫,半刻也没有停留。当天夜里便传来消息,皇帝驾崩了。
这真的不算是个美丽回忆。
他不应该在这个时间这个地方召见我。我们在他死之前应该没有任何的交谈。他就那么放手让我拉党结派,好像永远都能轻而易举的降伏我一般,坐在高高的宝座上俯瞰着我,蔑视着我。更不会发现我和他的太子之间的小秘密。我可以证明,似乎这一世因为我的所作所为改变了一些,但是大方向没有改变。那么这部分可以算作是改变了的么?
前面的大太监刘顺公公似乎加快了脚程,我不得不迅速的跟上,以免跟丢。但是就在我发现他绕来绕去,几乎绕过了所有宫内的父皇的看折子可能的地方,停在了离冷宫极近的藏经阁的时候,我立刻警觉起来。
“皇上就在里面,三殿下,有请。”刘顺公公的声音本就说不上平顺,尤其是在这种略显阴森荒凉的地界上,略高且兼幼细的声音格外的渗人。所以我说我讨厌公公,尤其是这种跟在皇帝身边的大公公。拉着一张本就不是很好看的脸,挑高声音,掐住嗓子说话,实在是……让人喜欢不起来。尤其是他还总是带来一些不好的消息。
不喜欢并不代表能够反抗。我表面上恭敬的回了礼,缓步踏入了藏经阁。我讨厌这种像是闹鬼的气氛。而且也不喜欢藏经阁里潮湿霉味的空气,哪里都透着一股腐败的气息,让人毛骨悚然,心里一阵紧张。
我站在门口,忽然想到。这个点似乎,父皇应该在上早朝,怎么可能时间召见我?这其中一定有诈。于是我戒备着,立刻全神贯注起来。因为天色尚早,天边的日还没有出来,一片灰蒙蒙的。藏经阁里的采光并不是很好,雾蒙蒙的一片,我勉强能看见脚下的几块方砖,但是前面则是黑漆漆的一片了。
我立刻警觉。这位刘顺公公是皇上身边的老人。我不疑有他就信了他的话。但是看这样子显然是有些问题的。现在当务之急是确定对方身份,能不能放手一搏。若真是父皇想要试探我,让他看出了我的底子,这边有些糟糕了。但是,若不是父皇,第二可能的人物便是皇后的人了。她若是想要见我——而且如此秘密的样子,那么这件事情可就不是简单的见面聊天试探那么回事了。必然另有玄机。很可能藏着杀机。那么我就要一上来就用全力拼得一丝空隙快速的离开这里。
那么究竟是哪一种呢?
55
我快速的闪进门旁边的阴影中,一步步走近黑暗的深处。正在我暗自戒备之时,忽的,前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冷然道。“珏儿么?你来了?过来讲话。”这一句话让我汗毛倒数,我本是不怕什么鬼怪蛇神的,但是,父皇这一声唤的实在太突然,声音更是冷清的没有一丝人气。
我悚然一惊。不由得垂下肩膀,明面上泄了力道,暗地里却绷紧了劲背的皮肉。不由的苦笑,这声音分明是属于父皇的。仔细凝神看去,果然,阴森森林立的书架间有一个明黄高大的身影,影影绰绰的半隐在阴影中。半张露在外面的苍白的颊上好像许久没有见到阳光一般,凝结着冰霜的,没有什么表情。大白天父皇怎么喜欢装神弄鬼的?虽然我知道他见人一向如此,但是放在这种环境中就格外的渗人了。如此一来我的心中更加笃定,此次前来,定没有什么好事。
“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儿臣麟珏叩见父皇。”我不敢懈怠赶忙恭恭敬敬的行了大礼,低声道。
“起来讲话。”
“不知道父皇今日找儿臣来所为何事?”我恭敬道。
“……”半晌,父皇不说话。
正当我犹豫着要不要再接着问一句的时候,父皇的声音仿佛从地狱传了过来,阴森可怖。“你和渊儿什么关系?”
我瞬间觉得心脏的血液一下子的走的干干净净,空洞的胸膛里心在怦怦的回响,声音大的在寂静的斗室中的两人都能听的一清二楚。我不知道心虚是什么感情,也不曾感受过。但是,如今我确切的体会了这个词语。我觉得所有的血液用上我的面孔。我费尽力气也不能知道,现在我的样子是否差劲之极,让人一眼看穿。
我只能强作镇定的,面无表情回望父皇那双冰冷之极的眼眸。“您什么意思?他是儿臣的皇兄。”
“哼。你还知道他是你的皇兄?!”他的声音猛地提高。
我的胸口猛然一窒。他不会发现我们的。一直以来我们都是极秘密的,小心翼翼的,周围跟着的都是极亲信嘴严的影卫。他们只忠于我们,不会为了皇帝违抗我们,背叛我们是更不可能的事情。那么他到底问的是什么?“您的意思是?”
“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对你皇兄做了什么。”
该死的,他知道了些什么?总之一定要镇定,不能自爆其短。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明确点出来我做了什么。这几年以来我对麟渊做的多了。若是要我一桩一桩一件一件都坦白的告诉他,估计他很久之前就杀了我吧?
若是他知道我和麟渊的关系,大概不会这么有耐心的在这里装神弄鬼。我猜他一定得到了什么外部消息,所以才来试探我。于是我面无表情道。“我不知道您指的是什么,我和皇兄一直处的很好。”
“很好?”
“是。”
“放肆。”
“?”
“朕问你,你皇兄的手是怎么受伤的?”
原来是这个,我松了一口气。这个老奸巨猾的男人,居然想诈我,这么神神秘秘的是想套我的话么,“儿臣不知。”
“放肆。”
“儿臣在接到皇兄的时候,发现皇兄的身体因为马车劳顿而收到了严重的伤害,他的受伤和马车行进有极大的关系。”
“哼,这些表面上的事情朕都知道。而你那点心思朕才是朕指的。你最终的目标,是朕身下这把椅子罢了。”
“……”完全无法沟通的家伙。我并不想把我的想法暴露在这个精明的老头子面前。更何况,他的疑心病很重,我坦白了他反倒不会信。
但是口里却是万万不能承认的。一旦承认这就是谋反之罪了。永无翻身之日。他以为把我约到这么个偏僻的地方,秘密的和我谈这些就能让我放松警惕,让他有把柄捉住么?父皇,这点忍耐力我还是有的,你未免太小瞧我了?母妃的动作一定是大了,不然怎可能逼得父皇来这种手段?居然逼得父皇直接来威胁我?
看来,杨氏的倾覆只是时间的问题了。无论任何时候,威胁高居上位的人,让他起疑心,甚至让他放下身段不择手段,那么无疑是把自己逼向死路。
“父皇,您多心了。”我撤下了恭敬的脸孔,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他,这个时候也不用装作父慈子孝的样子了。我和他完全是两看相厌的典型。“儿臣绝对不敢有二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