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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用力,他的脚完全被强制摊平在我的手心中,连高拱的足背都被我压了下去。“呃……”他低低的呻吟起来,满额泌出一层细汗。他的上半身抖动了起来,圈圈的手指也有些费力的抓紧了床柱。“别…。。”他几乎急的快要哭出来,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样子,让我有些欲罢不能。
虽说此刻我正在按老太医的方子给他按摩,但见他这个样子,我仍然脑子里的某些小邪念不合时宜的窜起了头。
“怎么?”我轻轻揉弄了一下他的脚心。
他似乎既不舒服,努力的摆动着上半身,拖动着废腿。“不要……难受……”
我见他泪快要激出来了,于是赶紧收手。“怎么?我按照御医的吩咐做的啊?很难受么?”说到此我也有些着急了。那个老匹夫居然告诉我错的方法?
他微颤着倒在我的怀中。“……”艰难的摇摇头,“这个法子以前就试过的。我受不了所以停了的,所以脚才会萎缩的这么厉害。”
“怎么回事?”
麟渊疲倦的靠在我怀里,似乎刚刚的动作让他累极了。我注意到,他的体力比以前差得多,只是稍稍动了这么一下便已经累得不行。我心疼的给他按摩腰身,又仔细的吻了吻他的薄唇。
他喘息了一阵,慢慢道。“我的脚心稍稍一碰就会又痒又麻的难受的要命,我小时候能走几步的时候,经常因为这个坚持不来。如今废了之后,触觉却好像全都集中在它那里,更加的敏感难过了。”
我有些不理解。于是摇头。
他见我如此苦笑了一阵,轻声道。“你把胳臂压在一处时间一长是不是会很麻很痒?我的脚上的触觉大概是那个的好几倍了。虽然不是什么疼痛难忍的症状,但是却比疼痛难受的多。”
但是我迟疑着,“大夫说……”
“嗯……若是想要脚型恢复的好看一些,按摩必不可少的。”他轻声道。随即自嘲一笑:“我本以为,你不会再回心转意,这罪少受一点是一点……没想到现在却要我加倍的还回来。”
刚刚捉弄他的心情一下子烟消云散,现在反倒变得有些愧疚。我连忙道:“有什么办法能缓解一下么?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小心的揉捏着他柔软的腰部,这里一点力气也承受不了,如今,连坐起他都要废上半天力气,让人看着难过之极。
他小心的一点点倾过身子,用手扶住软软的下肢,一点点把它们挪动到可以看见的位置,仔细盯着脚面低声道。“无论如何,我也不想你看见这样的我……所以,什么苦我都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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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说出口我的整颗心变柔软了起来。跪在他的脚边,仔细的吻了吻他高高耸起的脚面,连有些畸形的脚掌也没有放过,他的脚掌本没有怎么用过,带有一种常年泡药池的药香味,略苦涩淡雅的清香,我一直觉得这个味道伴着他这么长时间,是最符合他的气质不过的味道了,总是能让我很安心,很享受。
他挣扎的动了下,神色有些难耐,但看我的样子,渐渐的便不再怎么挣扎了。只是如玉的面冠上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粉红,说不出来的俊美无双。“干……干什么?”他为难的看看我,手指有些颤抖。我知道他的残足还是难受的,但是因为我的动作分散了他大部分的注意力,所以感觉比刚刚好得多。
“没干什么,只是你刚刚的样子很可爱。我想亲亲你。”
不待他有所反应,我便顺从的放开他的下肢,转而抱住他瘦弱的腰。“坐了这么长时间了,有没有难受?会不会累?”
他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坐不了太久,腰有些累了。”
我点点头暗暗记下,他腰背的力量也不如以前了,从刚刚到现在至多坐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坚持不住了,可见他的身体还是虚弱的紧。于是,小心的把他直接抱在怀里,转了一个角度,“这样好些了么?”
他半撑着身子调整了一下,软软的靠近我的怀里。手指拳拳的仍然不知抚摸着什么。我想起他刚刚从枕下拿出的东西,于是好奇道:“你拿得什么东西?”
他闻言立刻红透了整张脸,有些紧张的不敢看我。“没……没什么的。”
“给我看看,嗯?”
他任由我从手中把东西拿了出来,脸上的神色越发的尴尬起来。我仔细一看,是我许久之前给他的我的玉佩。上好的暖玉晶莹剔透的颜色,上面刻着我的名号——珏。“你怎么不带在身上?”我笑了起来,早知道他心里是有我的,这么重要的定情信物必然是会揣在身上。不过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带在身上反而放在房间里。
他咳了咳,低声道。“我的身子……常常生病,然后不知不觉的时候任人任意翻弄……我……我不想弄丢了它。”
“任意翻弄?”我一听心头火起,堂堂的皇帝怎么会如此没有地位?
他低头看了我一眼,眼里满是复杂。“我登基以来,虽有父皇的旧部扶持和杨家左相两方抗衡,但是我却不得不被逼着娶了母后远亲家的孩子,后来朝堂上又多了小八的势力,现在我虽然面上主掌大权,但是实则有些力不从心了,就连我身边的几个服侍的小太监,只有医者可以说是完完全全我的人,其他人各个势力都有,有时候甚至明目张胆的趁我身体虚弱的时候搞些小动作。”
“什么?”我看着他,不想离开朝中七年,局势已经这般诡秘复杂。
“小路子……”他低声道,仔细的看了看我。“我本来有意留给你审问,好证明我的清白。但是谁知他一被揭穿,立刻有两方人马欲出之而后快。后来我才知道,他先是父皇安插在我这里的暗桩,后又被人收买……”
“你的意思是说,之前你的太子妃和我被软禁的事是父皇做的?”我心里一动,却是,这是一直以来我对不上的一点,如果要是我想的那个人,不要说那时候他还没有这么通天的本领不说,更不要说这种为他人作嫁衣的事情是谁也不会做的。
他点点头。“可惜我当时一时激动没有多想,父皇立刻下旨要处死你,我便只能出此下策用软禁来保全你的性命……谁知最后还是中计了,杨家败落的太快太干净,左相也沉默的太是时候了。等我大权在握冷静下来的时候,父皇已然仙逝,一切已经成了定局,根本来不及了。”他的眼里满满都是痛苦和愧疚。“你……那时候是不是恨死我了?”
我苦笑了下,若说不恨那是假的。即使是现在我也是有些怨言的。一切都在他毫无理智的情况下仓促完成,居然也能处理得如此漂亮,依靠的是他多年来作为太子的本能。尽一切可能在混乱的政治斗争中本能的趋吉避凶。完完全全最大限度的保存了自己的实力,一点也没有差池。只不过也本能的舍弃了……我。当真是……完美的储君呵。父皇选他确实是明智之选。
想到这里,我的心情不由得有些沮丧。麟渊,你可知道,你本能的反应即使放到现在,我仍然心寒不已。我从不知道自己是个这么爱记恨的人,也从不知道自己会这么难以忘怀,人们常说见微知著,但是单单拿这件事来说,我便清清楚楚的看清了,你那冷酷理智的另一面。
若是这样便说得通了,我一直以为是麟渊埋得线,一直惊心于他的暗手居然如此深藏不露,其实我忘了,皇宫中坐看这些皇子们斗来斗去最深藏不露的人是父皇——我们这一切的小手段,都是他早就玩剩下的。他是宫中理所当然的强者,我却那么愚昧的忽略了他,以至于最后作茧自缚。
我若有所悟。父皇为的只是让他的储君离我远一点吧。他作为父亲的直觉本能的发现了我和麟渊间不可告人的秘密。大痛之下仍然选择了保全储君,罢黜皇子的决定。最理智,最聪明的决定。
“那昌珠的死?”甩甩头,强迫自己放下心里那些阴暗的想法,我道。那时候父皇已经去世,我不觉得这位睿智的帝王会冒着和南疆开战的风险逼死昌珠,只为了拆散我和麟渊。这不是成大事者的深谋远虑,反而有些急功近利,鼠目寸光的意味在里面,肯定不是帝王所为。
他看了我一眼,静静的说出了一个名字,跟我预料的丝毫不差。我们两个之所以能闹得这么僵,全是拜他所赐。事出反常必有妖。前一世我和麟渊斗得凶,完全没有他插足的余地,这一世不一样了,于是他便是那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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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次前来打着的名义是来劳军的,所谓劳军,当然就是指的是犒劳边疆的将领士兵的。所以必不可少的得要让他们一睹圣颜,鼓舞士气。可是,我却知道,边关将领都是以彪悍著称,不是强者,是不会低头的。麟渊的身子虚弱至此,何以服众?若是处理不好,是会涣散军心的。
虽然他的权术是玩的极好的,但是这不比宫里。这里的强者和弱者,是要实实在在真刀真枪和敌人拼抢出来的,我记得当时真正融入军营之中是因为我和昌珠交手的那场战役。以重伤敌军首领,自己负伤为代价还来得,而麟渊是绝对不可能如此树立威信的。他连靠自己的力量站起来都是难事,不要说重伤敌军首领冲锋陷阵这种事情了。好在,他不需要融入这里的军营,只需要站在城楼上看士兵演练说些体己的话来鼓舞士气就够了。可即便是这样,以他的身体……也许都做不到。
他的腰伤怎么也不见好,腿上又有一处骨裂需要静养。十日之后他就要“亲自”登上城门慰问官兵,我怎么可能放心的下?
“你的轮椅呢?”我道,分别的时候我分明见到他坐在轮椅上,这些时日却没见他用过,该不会又不舍得,放在了京城吧?这个傻瓜总是爱这么折腾自己。
他一怔,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你……”
“怎么?”
“你不知道?那日我摔到地上,轮椅滑进火海,抢救不及烧成了灰。以后便再也没有什么轮椅了。”他闷闷地低声道,显然对那件事还是很在意的耿耿于怀。“当真是你我有缘无份,那物件我一直非常珍惜的保管着,那日听说你的宫里失火,一时着急只想快些到你那里看看怎么样了,才用上那椅子,结果竟然有去无回。”
我怔了下,说实在的那日我的精神状况实在说不上太好,所以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之后的情况,可是,我记得我临走之前,他明明没有摔下来的。怎么好好的还摔了。虽然知道那伤早就已经养好了,但还是忍不住心疼。“没摔疼吧?”
麟渊摇摇头,“没事的,根本不疼的。”
我见他的眼里闪过一丝痛楚知道他是想到了当日的情景。于是只得轻声道:“莫要难过了,我不是回来了么?”
“就是知道这是别人设的局,我也要恨死自己了。没事赐你什么酒呢?我那日同皇后喝完交杯酒,心里就是一跳,忽然胸口灼烧着疼痛起来,整宿都没有睡好,我当时以为这就是背叛你的代价,却没想到是那雌蛊的共鸣的缘故。”他愧疚的一笑,“我若是能及时知道……”
“即使知道也来不及了。”我笑,“他早就知道了,一个劲的灌我的酒。”
麟渊怔怔的,忽然低声道,“我……我知道我有些小心眼了,他莫不是……莫不是因为……”
我点头。“他为了让我永远记住他。”说出这话的时候,我惊觉自己的语气冰冷麻木的吓人,脸上更是没有表情的冷凝。
“那你……”
我惨然一笑。“在那种情况下,没有人能忘得掉。”
麟渊在我怀里重重的颤了一下。紧紧的合了合眼,转而笑道:“咱们不谈这些,我这次劳军,命匠人做了个东西。”
“什么?”我顺着他的意思,反问道。
他腼腆的笑了下,笨拙的从枕下摸出了一把银色的哨子,不甚灵便的手指缠绕住短小的链子,他费了好半天劲才把哨子衔进口里。然后用力吹了几声,奇异的那哨子并没有发出什么声音。但是屋内立刻多出了一个气息。我认出,那是医者的气息。
“把套腿拿过来。”
“是。”医者在阴影中低低的应声,转瞬间气息立刻消失不见了。
我叹,“你这哨子也算是神奇,并没有声音,却能召唤暗卫。”
麟渊点头,“我的套腿也是这个匠人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