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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彤儿!”
不理会逸云哥在我身后的呼喊,因为我理会不了。一份我无法回报的感情,我现在能做的就是不回应。对不起,你恨我也好,我现在心里只有罗真,我只想安静地呆在他身边。
在我快要等成望夫石的时候,罗真终于回来了。我一下子扑到他怀里,他平稳的心跳和淡雅的檀香可以让我心平气和,忘记一切烦恼,仿佛只要在他身边,一切困难就迎刃而解了。
“怎么啦?不是叫你不要等的吗?等多久了?”罗真把我抱进房内,用手指轻轻地拈起沾在我脸颊的细发,轻轻地在额头上印上一个吻,心疼地问道。我什么都不想说,也不想让他再多想,轻轻地搂着他,低声地说,“就是想这样靠在你怀里!”“彤儿!”他低沉地轻喃,紧紧地抱着我。
这几天,伯父来看过我了,脸上依旧带着往日亲切的微笑,只是一丝失望还是难以掩饰的了。我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解释,低着头心绪不安的坐着。最后还是伯父笑了一声,然后不无遗憾地说:“彤儿,你是个好孩子,你不愿意嫁给逸云是他没那个福气。以后还是像以前那样,跟伯父不要生分了,不愿做我张家的儿媳妇,做我干女儿总可以吧?”“伯父!”我感动地叫了出来。伯父疼爱地看了看我,笑了笑离开了。
爹也来过了,做在我对面,淡淡的看着我,许久之后叹了一口气,有些心痛的说:“彤儿,爹选了这么久之后,真的是认为逸云是个不错的孩子,是最适合你的。张陈两家本是世交,若你能嫁给他也算是亲上加亲。虽说这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约’,可你是爹唯一的女儿,这关系到你一辈子的幸福,你既不愿嫁,爹断不会强迫你。你自己可要好好考虑清楚啊!”
“爹,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谢谢爹对彤儿怎么宽容。”我知道,要他亲口拒绝自己的故交、拒绝自己选定的女婿,他心里该是多么的为难与痛苦。
“你这傻孩子!爹唯一的愿望就是看到你跟你哥哥都幸福快乐地生活,只要你以后过得好就是爹最大的安慰了!”爹拍着我的手,宠溺地看着我说。
这天,我在陪水清练字,经过怎么多天的练习,她的字已有了很大的进步,唐诗三百首都背得差不多了,比我记得还全,让我觉得很欣慰,果然是孺子可教也。正想让她学一首新诗,彩蝶过来说院子里来了一位男子在等我。我跟水清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个原陈彤希还认识了些什么样的人,该不会又给我惹什么麻烦吧!
“绿萝,我以前认识的人你都认识吗?”快到院门口了,我突然停了下来,突然想到绿萝这丫头是替我管外交的,先问问她看看你会是谁。
“基本上都认识吧。怎么啦?”绿萝不解的问。
“你跟彩蝶先进去,要不是什么必须见的人,你就在院里大声说我出去了,然后我就离开;要是必须见你再装作有事出来叫我。”
她二人无奈地看着我,轻叹了一声,转身拐进院子去了。一会儿绿萝出来了,凑到我耳边轻声说:“小姐,是京城的那个罗公子,您见还是不见?您要不见什么现在就可以先溜走。我已经跟彩蝶说好了,她知道该怎么应付!”
罗真?他怎么到这里来了?白了绿萝一眼,偷笑着跑进院子,一不小心脚绊到门槛,眼见就要跟大地亲吻了,罗真闪身过来一把把我拉住卷到他怀里。绿萝见状偷笑了几声跑开了。
“冒冒失失!”他的声音淡淡地从头顶传来,却没有要松开手放我下来的意思。
“你怎么会在这里?前天去见你时不是说还很忙的吗?”我抬起头疑问地看着他,对他的突然出现心里还是有些惊喜的。
“爷昨儿个都忙完了!来提亲的!”他淡淡地说,像是在说一件与他无关的事。提亲?怎么又是提亲?我已经怕听到这两个字了。“怎么啦?爷亲自来提亲你还不高兴?”他的脸沉了下来,定定地看着我。
“是跟我说吗?”他的语气那么淡然,我心里还是有些犹疑。
“爷不是跟你说是跟谁说?你爹已经答应了,等过了中秋就送你到京城!”他语气里对我的质疑有些不爽。可是我爹怎么会知道我的心上人就是他的呢?怎么这么爽快就答应他了呢?
“还在怀疑?”他不满的看着我,我眨了眨眼睛,说:“太突然了!”
“突然?爷要再不来,你是不是就跟那姓张的小子跑了?真当爷什么都不知道了呢!”他的脸突然冷了下来,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的眼睛。
“我不是拒绝了嘛!”我委屈地说,“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家心里只有你一个!”
“这还差不多!否则爷就把那姓张的杀了,居然敢动爷的女人的心思!”这人霸道就算了,怎么能这么冷酷残忍呢?“你……”
“好啦好啦,爷不想听你说别的男人!热,进去吧!”我的话还没说完,他抢先打断我,径自往屋内走去。彩蝶和绿萝看见他那冰冷的脸,同情的看着我,想护主,可又没那胆量跟他较量,沏好茶乖乖地退了出去。
习惯了他的清冷、霸道,知道他可能从小就养尊处优练就了这副冷面孔,他会说那么多话就说明他不想真跟我生气,所以根本就不当一回事了,坐到他腿上,温柔地搂着他的脖子,轻声问他:“你忙完了那什么时候回去呢?可以留下来等我吗?”
对于我的温柔,他似乎也无力抗拒,看着我,眼里含着柔和的光,长呼了一口气,说:“皇上要我们明天就走,十三弟下午就会赶回来。皇上的话是圣旨,不可违逆!”我沉溺在他一定要先走的伤痛中,没有注意到他对罗祥的称呼。
“过了中秋就上京!爷会派人护送你的!爷回去后可能回很忙,要是你到了京城爷一时抽不开身,你有什么事的话,拿着这块玉去泰丰银庄找戴掌柜,他是爷的管家,什么事他都可以代爷帮你先处理的,等爷一有空就去看你!”说着从腰间卸下他随身携带的羊脂白玉递到我手上。玉的一面雕着一条精致的小白龙,另一面是一个俊秀的“禛”字。我看着他笑了笑:“原来你的是这个禛字啊!”他淡淡地笑着“嗯”了一声。
“我可以拿这块玉去提钱吗?”突然想到我的那个血玉扳指可以提钱,笑眯眯地望着他。他抿着嘴,挑着眉,似笑非笑,做不可思议状,“你还会缺钱?”
“有钱能使鬼推磨,没钱就是推磨的鬼。钱对我而言总是多多益善的!谁知道哪天用得着呢!”我理所当然地答。
“财奴!”他白了我一眼,一挑眉,眼珠子转了一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眯着眼看了看我,说:“爷回去知会他一声,谁知道你下次不带钱还要救什么人!”顿了一下,突然加重语气道:“你在家给爷安生呆着!”怕他等下又变脸,我乖乖的“嗯”了一声,其实他走了,我出去也没意思。
“这段时间有什么紧要事就让秦全儿去替你办,爷把他留下来,他打小就跟着爷,什么事都办得妥当!”见我很听话,他没变脸继续淡淡地交代。
秦全儿?难道古代的下人名字还真这样重复的多?姨娘家有阿贵阿福,我家有阿福阿贵,他家有个秦全儿,雍正的贴身太监大家好像都是叫他秦全儿的吧!可这人跟雍正一沾上关系,听起来怎么就那么别扭了呢?我忍不住笑了起来,说:“罗真,你给他改个名儿吧!”
“怎么啦?”他一头雾水的看着我,不知道我傻笑什么。我止住笑,静了静说:“据说雍王爷家也有个叫秦全儿的奴才,我这样叫着觉得挺别扭的。”
“雍王爷家?你怎么知道的?”他斜眯着眼看着我。
“听别人说的!”我耸耸肩,总不能说看小说写的吧!
“你打听雍王爷?”他一脸的探究。
玩了,我又忘记他是个小气男人了,不该在他面前提别的男人,可是人家是王爷,你总不能杀他了吧,他不杀你就算好了!言多必失,我决定什么都不说了,反正他这次也没辙。
“嗯?还不快说你打听雍王爷做什么?”他继续眯着眼,脸上挂着一丝邪笑逼过来。他越是笑我就知道情况越是危险,坚决不能在他面前再提别的男人,他杀不了人家王爷,却可以轻易把我撕碎了。
“说!”他贴近我的脸,突然大声说,把我吓了一跳,我战战兢兢地说:“我怕说了你又要生气了。我们换个话题好不好?我们要不要去接罗祥啊?他什么时候到?”
“别转换话题,说你为什么打听雍王爷,爷就不生气!”他淡淡地看了我一眼,非要听我的答案不可。
“我很崇拜他……不是那个意思,是欣赏他……也不是,就是觉得他一心为民,是个好人……反正就是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不知道用什么话才能不刺激他的神经,结结巴巴的希望小气男真不的要误会了。我是真的很欣赏雍正铁面无私,勤政为民,虽说严酷了点,但那也在那样复杂的背景下一个真的想要有一番作为的大丈夫该有的气魄,更何况他是皇帝呢!他不制人,人就制他了!
“你没事吧?”见他抿着淡淡地笑半天不说话,我心里被他笑得七上八下,他该不会在酝酿什么狠招吧?低着眉畏畏地问他。
他见我的表情,轻笑了一声,道:“爷没事,秦全儿的名儿也不用改!
改不改名儿我已经不在乎了,只要你不生气就好,再次确定,“你不生气?”
“爷为什么要生气?”他淡笑着。
见他真的没有要生气的动态,我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放松地趴在他怀里,忍不住说:“你们一家起名字真没水平,你的名字也真难听。”
“什么?”他的眉毛顿时又立了起来。只要不是与别的男人相关,我知道他现在是不会再跟我乱发脾气了的,不以为然地说:“你的名字就俩字,罗禛罗禛的叫着真生疏,我总不能叫禛禛吧,自己叫着都肉麻,可是禛儿总觉得是长辈叫的,感觉像在占你便宜!”
“就你敢这么说爷的名字,赶明儿爷回京就给你换个名字!”他淡淡的说,真的没有一丝要生气的意思。
“啊?换什么?我给你参考参考!”知道他忽悠人,我也忽悠你一下。
“不用你操心!规矩坐好了!”他脸色微红,把我扭动的身体摆正。感觉到他的异样,我识趣地坐好,安安静静靠在他肩膀上。过了今天,这样的相拥就不知道要等到以后了。
毒瘤(上)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怕相思成灾,故意睡到很晚,不敢去送他。秦全儿来找我的时候,说他怕我会赶着去送他,天还亮就动身离开了。这样也好,免得两人心里都不舍。
当思念像嗜血的虫子般在心内一点一寸的啃噬时,才发现相思有多痛有多苦,随着罗真一天天的走远,心内被啃噬的越来越空,直到整颗心都随他而去。相思成瘾,越知相思苦,越是苦相思,度日真正如年。除了想他,再没兴趣做别的事,数日子便成了每日的必修课。
终于到了八月初八,哥哥成亲的日子。哥哥的大婚该在三年前的今天举行的,无奈当时正值守孝期间,便这样一直拖了三年,因此今天的喜宴分外的隆重,算是对新娘的一种补偿吧。
整个陈家上上下下热闹非凡,哥哥和爹今天都忙晕了。哥哥的大婚,我本该高兴,也想到前面去看一下他们结婚的现场的,可是一想到逸云哥也会在那里,不想触痛彼此的心殇,于是便尽量的避开他,跟着水清在一边闲静地呆着。直到开宴的时候,才找了个安静的位置,与其余的女宾坐在一处。
“彤儿姐,你看那边那个人好眼熟啊,他一直在看我们呢!”坐了一会儿,水清凑到我耳边来低低地说并用眼神示意我看向对面的一桌男宾席。
我看了一眼那人,确实有些眼熟,但记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见我们在看他,他邪邪的扯着嘴唇,眯眼笑了起来。他这样一放荡的笑,我立马就想起来他是谁了,就是那个我问过他路,又在青楼里碰过面的姓苏的。整个苏州城生意场上的人今天基本上都来了,他会来也不稀奇,只是千万不能让他知道了我就是女扮男装的陈家大小姐。于是装作只是无意间扫视到他的样子,淡然地收回目光,眼睛的余光察觉到他正与他身边另一位公子时而交头低语,时而看向我们这一边。男装与女装还是有很大差别的,希望他认不出我来,被这种人沾上了一定没有什么好事,我可不想在哥哥大婚的日子让他惹出点什么麻烦来。
婚礼过程中女子本就不该去参与热闹,席散了之后,我以最快的速度回到自己的院子,把本来想偷偷去看闹洞房的念头打消了。我主要是怕那个姓苏的也去凑热闹,万一认出我来,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