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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乎的。
李氏正傲慢的看着我,我的怯弱让她得意洋洋。我刚才就应该勇敢地跟她面对面的!我淡漠地看了她一眼,镇定下来,若无其事的走到自己的空位上去。
“姨娘,你过来看嘛!小弟弟肉嘟嘟的,一点都不可爱,都不会叫哥哥!”弘昀拉着我要我去看不讨他喜欢的弟弟,我淡淡的别过脸。昀昀,你一个就够了,我不想再看到你阿玛跟别人生的孩子。
“你怎么来了?”胤禛沉着脸,冷淡地问。我怨恨地看了他一眼,不想跟他说话,拉着弘昀坐回去。
“姨娘,皇奶奶说你会生好多好多可爱的小弟弟小妹妹陪我玩儿,你能不能给我生一个像九叔家的雨晴妹妹那样可爱的小妹妹呀?她好聪明的,都会叫哥哥了。我不要傻傻的小弟弟。”弘昀嘟着小嘴巴,期盼的看着我。不知道过年那段时间他在宫里都见了什么人,德妃跟他说的那些,我现在也没心情理会,只静静地牵着他的手。
“弘昀!”胤禛沉沉地唤了他一声,他本来还想说什么的,立马扁着嘴欲哭不敢哭委屈地钻进我怀里,我冷冷地看了胤禛一眼,把弘昀抱在腿上,搂住他,轻轻地安慰他:“昀昀乖,不怕他啊!”他像受伤的小猫一样蜷缩在我的怀里,让我一阵心疼、。
李氏对于弘昀投入我的怀抱倒是一点也不介意,反而有些怨愤弘昀刚才说弘时的那些话,但随即又冷静了下来,抱着她怀里不会抗争不会逆反的弘时,当我、福晋与静雯姐不存在一般,酸溜溜地讨胤禛的欢心。我一开始气愤,后来想开了。胤禛的脸一直沉闷着,眼睛淡淡的不时看向我,恐怕只是又在与她做戏吧,那我就睁着眼睛看你们演一场温情戏好了。这样想过之后,我的心里豁然多了,从容地对上李氏的目光。她没想到我会这样淡定,脸上的表情扭曲了,看着她受挫的样子,我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了。故意不去看胤禛,让他好好发挥他的演技吧。
抓周的过程是怎么样的,我一点都不关心,只是冷眼的看着李氏借住每一个机会靠近胤禛。胤禛的眼神更冷了,麻木地看着弘时在大桌子上爬来爬去。弘昀大概是玩了一天累了,不知不觉已经在我温暖的怀里睡着了,我怕他冷到了,把他交给带养他的嬷嬷抱他回去睡觉。送他们到院子再回来时,抓周已经结束了,李氏一个人笑呵呵的,其余人都松了一口气,似乎都在等着结束的这一刻,然后回各自的院子去。
嬷嬷想要去接过弘时的时候,李氏冷漠的挥挥手执意要自己抱。我快走几步走到他们的前面,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在越接近荷塘的连廊的地方渐渐地放慢脚步,我想等胤禛跟我一起回去。我走过连廊了,他们应该也差不多走到那个分叉口了吧,胤禛就要回到我自己的身边来了。
“爷……时儿挺沉的呢!您帮我抱抱吧!”李氏拖着长长的音,娇滴滴地对胤禛说。我站住,回头看了他们一眼。他们正好走到连廊的入口处了,李氏抱着弘时与胤禛走在前面,福晋与静雯姐在中间,嬷嬷与另几个丫头跟在身后。我满心期待着胤禛会说一句什么话拒绝,可是他清冷地看了我一眼,回过头去居然淡淡地对李氏笑了笑,从她怀里接过弘时,往连廊的对岸走去。李氏对我做出一副胜利的狂妄的样子,蔑视地瞅了我一眼,轻笑一声,袅袅娜娜地跟上胤禛,贴上去扶着他的手臂。
我的心一阵抽搐,原来我一直自以为是,自欺欺人的麻木了自己一整个晚上,他根本就不是在演戏,他根本就是在享受李氏对他的娇柔与依赖,他根本就仍只是一个跟别的封建男人没有两样的多情种负心人……
麻木地回到院子,痴呆地坐在桌前,端起桌上冰冷的茶水灌下去,慢慢地,冰凉透骨的茶水在心里煎熬,滚成沸腾的热泪一滴一滴在脸颊滑落,咸咸的,苦苦的,是心痛的味道……
懒得洗漱了,和衣而睡,倒在冰凉的床被上,眼泪滴答滴答地如计时的钟摆滴落在枕头上,数着漫长的时间,数着我的煎熬。成亲后,第一次没有胤禛抱着睡。而此刻,他的怀里是另一个女人,他们……辗转不能眠,心口闷得连哭声都发不出来,这一天来的如此早,早得令我如此的狼狈……
门突然低沉地响了一声,一阵轻细的脚步越来越近,在床前停下,一股清淡的檀香味儿钻进来,听见他低沉地喘气声,我不争气的抽泣了起来。他窸窸窣窣的钻进被子,从身后抱着我,紧紧地揉进他怀里。我倔强地掰开他的手。“你!……哭什么?”他对我掰开他的手很有些气愤,沉沉地喘气。
“还到我这里来做什么?不想见到你!出去!”心里突然很凉,止住了哭,背着他,冷淡决绝地抛出这几句话。
身后一阵沉默,只有他沉闷的呼吸声。半天后,他从牙缝里挤出冷冰冰的几个字:“看着别的女人缠着爷,你就那么开心?”
开心?是你自己开心吧!“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开心了?”转过头愤怒的对着他,借着窗外的月光,看着他闪烁不清的眼眸。
“那你刚才笑什么?”被我的愤怒震撼了,他的声音弱了两个分贝。
看不清他的表情,可是我的心里被激怒了,他居然以为我刚才对李氏的笑是赞许她去勾引我自己的丈夫,这个该死的笨男人。“我笑自己不行吗?我笑自己怎么那么傻会以为你跟李氏只是演戏不行吗?我笑自己怎么会那么天真以为你真的是个痴情人不行吗?我笑自己是个自欺欺人的笨蛋不行吗?”一口气把心底的愤恨都吐出来,我的心却更闷更沉了。
“爷是在演戏,不过不是给李氏看的,是给你,陈彤希看的!看着别的女人在缠爷,你为什么不吃醋?你为什么不跟爷撒娇?你为什么不跟爷闹呢?为什么还要纵容她?陈彤希,爷在你心里什么位置?你就有那么大度么?你不是要做小女人么?你就这样把爷推出去的么?”月光下,我只能看到他高低剧烈起伏的胸膛,听到他沉闷的喘息。他生气的时候才会说这么说的话,只有生气的时候他才会把心里的话都抛出来。
两个多固执的人,明明心里已经软弱了,我嘴里还是想要气他:“我什么时候把你推出去了?我不是站着等你么?不是你自己要跟着别的女人走的么?那你还回来做什么?你滚出去!”
“这是爷的地方,爷爱来就来!”哪怕已经明白了是误会一场,可是没有人愿意先低头,倔强地相互伤害着。
僵持着过了很久,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才温和了一些,冷冷地说:“爷半路就折回来了!”
翻过身去背着他,心里开始原谅他了,面子上过不去。两人沉默着。“还在生气?”许久之后,他轻轻地扶过我的肩,试探地问。我不理他。“不气了好吗?”再过了一会儿,他轻轻地抱着我,温柔地在耳后说。我仍然不理他。再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忍不住了,“陈彤希!爷答应了你生气先哄你,你就这样对爷?宠你,爱你,关心你,不骗你,爷都做到了,你居然还给爷脸色看?”
“你还答应过不准骂我呢?”一点都经不住考验,我心里的火又腾了起来,翻过去理直气壮地生气给他看。
“爷没骂你!”他咬着牙,忍住怒火,沉沉地说。
“你吼我,吼我也是骂我!”气呼呼地看着他。
“怎么都是你定的规矩!爷也要给你定些规矩,以后不准随便给爷脸色看,要温柔些,要……”
“不行!”他还没说完我就打断他,“你有前车之鉴,你没有资格给我定规矩!”说完翻过身去,不理会他的怨言,懒洋洋地扬了扬手说:“睡觉!”然后心安理得地进入梦乡去了……
这个男人一点也不记事,不能轻易原谅他,多给他点颜色看,他才会守规矩。接下来两天,我们就冷战着,直到南巡的路上,他的表现令人满意,我才装作好为难地、好不容易地原谅了他。
出巡
的路上我才知道此次随同皇上出巡的皇子只有太子、胤禛、十三与十六,而随行的妃嫔只有宜妃与德妃,皇子出行都不带女眷,我是以德妃的贴身侍女的身份随行的。因为会途径苏州,我还以为是胤禛想让我回家看爹与哥哥才央了德妃带我出来的,心里欢喜了一阵,谁知竟是德妃点名要我随行的,而她的身边现在离不了年梦月。于是,我就得每天与年梦月呆在一间船舱里,心里既别扭又郁闷。
因为我的实际身份是胤禛的侧福晋,而每个妃嫔只能带两个侍女,因此,实际伺候人的工作都是由年梦月在操劳的。前几天一想到她是我的情敌,我见到她心里就不舒服,后来日子长了,我发现她其实是个很单纯善良开朗的女孩子,只是把胤禛当做主子一样伺候,绝没有非分之想。她的细心对所有人都是一样的。宜妃娘娘有些晕船,太医的药吃了也总不见效,而她随身带来的两个丫头不知所措,年梦月就悉心地熬好汤药去给她喝,宜妃吃了后果然就不晕船了,对年梦月感激欣赏的不得了。后来宜妃身边的一个侍女病了,由于她身份低下,是不能请太医给她看病的,年梦月知道了,去看过她,然后亲自抓药熬药伺候着直到她好了为止……
我把之前对她的偏见收起来,很认真地重新审视面前的这个人,对她生出几分欣赏,渐渐地对她友好了起来。有一天,当她正在煮水泡茶的时候,我无聊地坐在她身边,好奇地问:“梦月,你小小年纪怎么懂怎么多东西呀?你学过医么?”
“侧福晋说笑了,梦月一个小丫头哪懂什么呀!老夫人身体不好,我常年在她跟前服侍,年大哥就教了我一点医药常识,以备不时之需。奴婢懂的也就是个皮毛!”梦月看着燃烧的炉火,淡淡地笑着说。她的话却让我迷糊了。她不是年家的小姐么,她还伺候过哪家的老夫人呀?再说哪有叫自家的哥哥还加个姓氏的呀?我迷惑地看着她,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她似乎看出了我的窘惑,淡淡地笑了笑说:“奴婢五岁时就父母双亡了,流落街头,恰巧被羹尧哥救了回去,自那时起就跟在年老夫人身边伺候着了。年家视我如亲闺女,奴婢更不敢忘了羹尧哥的救命之恩以及年家的养育之恩。”
原来是这样,她并不是年家的亲生女儿,她口中的年大哥应该是博学多才的年希尧了。我见她每念到“羹尧哥”时的亲切与眼里闪现出来的光亮,看来她对年羹尧的感激与崇敬之情不浅呢!事实总是在不停的变故着我所了解的历史,或许现实对历史也还会有不一样的安排吧!我内心对她的戒备已经渐渐松懈了。她很善良,有一颗懂得感恩的心,可能因为出身低微,她也很能知足,很乐观开朗,是个极容易相处的人,其实我骨子里也并不爱刁难人,几天下来,我们竟成为朋友了。
皇上与诸年长皇子一路南下都忙于召见官员与文人学士,我就不明白他为什么把小十六带出来,十岁不到的小屁孩儿一个,麻烦多多,每天没事做就来缠着我。德妃与宜妃也闲得无聊,偶尔会让我去陪她们打三人麻将。我就要夹在小十六与两位娘娘中间,两边都要陪着。每当这时候我就会在心里把康熙怨一顿,好好的下江南,把小十六带出来做什么?又会把郑和怨一通,好好的下西洋,整出一副麻将做什么?每当这个时候我就会想起胤禛的好,祈祷他快点回来。他一回来,德妃就会把我放走;他一回来,就意味着十三也回来了,小十六就会去缠疼爱他的十三哥了。
德妃对我其实挺和蔼,但是与胤禛间总保持着若即若离若有若无的生疏,有时候我会猜想她是不是想要借我来调和与胤禛的关系,可是她似乎并没有要把我当夹心饼干的意思,从没有要求过我在胤禛面前怎么样过,可能是我现在还不够当夹心饼干的资格,也可能是现在还不到派上夹心饼干的时候。总之,我只要现在还好过就行了。
因为随行就只带了德妃与宜妃,我白天又基本上都呆在德妃那里,因此见到康熙的次数就多了。做皇帝做久了,他那股威严无处不在,而且他每次见我与小十六在一起相处的情景时若有所思的样子,让我总是多心他似乎是在借小十六试探我什么。开始那几天总是活得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的。帝王心,似海深,我觉得我越是去猜测他的心思就越是紧张,越是不知所措。几天后累了,管他呢,就当他只是一个多疑的普通老头子好了,我平时怎么过的就照样这么过,否则我战战栗栗的老做错事更容易惹他生气,他一气之下把我杀了的话,那我就活得太遗憾了。
一直到三月进入江南境地之后,他似乎通过了对我的审核,心情很好,每天笑呵呵地如慈父一般,居然还会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