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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 必范G愤愤地说完,只听里面秦全儿已经上前去狠狠地抽李氏耳光的声音,里面传来李氏一阵接一阵的惨叫声,外面的人听得戚戚然,我惊吓得软下去。
“小姐!”差点儿没扶住我,惊叫了起来。
“彤儿!”胤禛听到声音从屋内跑出来,扶住我:“你怎么来了?怎么回事?快叫太医!”
我看着他刚才因愤怒已经扭曲变形的脸上写满了疼痛,一个男人差点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了,该是多么的愤怒!可是,李氏已经受过教训了,以她的头脑,绝想不到如此天衣无缝的计划,多冲她几句她就受不了,这样的心性最多吃吃醋而已,绝没有那样的胆子敢杀人,八福晋那么精明的人肯定不会跟她分析详细的后果。若她真的被胤禛打死了,我以后怎么跟昀昀交代?我无力的对他说:“胤禛,饶了她!看在昀昀的面子上!孩子还小,不能没了额娘!”
他倔强的说:“彤儿!昀昀有你,时儿,我已经教给福晋带了!她竟然敢这么害你,爷决不能饶了她!”
“胤禛,放了她!快叫秦全儿住手。我求你了,他每打一下,我的心就好痛,他的额娘因为我而死的,我以后怎么面对昀昀?看在我和昀昀的份儿上,放了她!我不是已经没事了吗?放了她好吗?”
“彤儿!”他不可思议的叫着。
“放了她!我求你了!胤禛,这个你我都不认识了!你放了她!我的心真的好痛!”我央求他,里面的李氏已经没多少声音了,再不叫秦全儿住手,她就要死了。
“秦全儿,住手!”他犹豫了片刻,还是叫秦全儿停下来了。
“今天院里的事谁敢说一个字,你们知道爷的脾气!后果就如她!”胤禛指着小红,冷冷地堆院子里跪成雪人的丫头们说,“从今往后,你们家主子再敢踏出这院子一步,你们谁也逃脱不了干系,给我好好看着她!”他说完抱起我往回走,留下一院惊魂的丫头们。
经过这件事后,我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没心没肺的活着了,我想简单,别人并不会给我安逸的简单,面对外人,我学着用我不愿意的那套方式去生活。人,大多数时候本就是双面性的,是我自己一直不愿承认而已。
儿女
事情过了一段时间,一天,昀昀从书房回来,别别扭扭的叫我“额娘”。他还是希望昀昀是我们的儿子,他从未放松过对昀昀的期待。现在,我已经对昀昀不可割舍了,再亲密一点,再亲密一点,我怕自己到时候会不懂得释怀。两个人承受不了同一份刻骨嗜心的伤害。称呼只不过一个代名词而已,有时候却又不仅仅如此而已,起码在表面上我可以用来安慰自己。我再三坚持昀昀依旧叫我“姨娘”,起码让胤禛觉得我与昀昀间始终有一丝距离感也好。
这个春天,玉香终于想起来看看我这个表姐了。她与兰惠完全不一样的性格,见了胤禛理所当然的叫姐夫,胤禛淡淡地笑一笑。她从胤禛手里把淘淘夺过来,若无其事的做鬼脸逗她玩儿! 胤禛耸耸肩,无奈地跑回他的书房去翻书。
等到我女儿玩累了,躺在我怀里不多会儿就睡着了,她也终于安分了,安静地坐在一旁看着淘淘安详的睡姿。
“彤儿姐姐!好羡慕你这样哦!好幸福的样子!”她支着手,陶醉地看着我与淘淘。我看了看她,不可思议的轻轻笑了笑,把淘淘交给嬷嬷带回屋里去,淡淡地开口问她:“有进步,懂得羡慕人了,也知道什么叫幸福了!不再是个只贪玩的小丫头了!”
她淡淡白了我一眼,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为难的事。我偏着脑袋装作不解,我倒要看看有什么事居然把这个假小子性格的妹妹为难成这样,悠闲的等着她开口。
“彤儿姐姐,你怎么这么不善解人意啊?没见到我有问题要问么?”她赌气的抓着桌上的茶杯猛灌,不小心呛着了,咳嗽了几声,然后怪怨的看着我。
“见到你那么为难,怕开口不小心触动了你,所以强忍着没问,不是更体贴么?”我装无辜地看着她。
她吐了一口气,咧开嘴奸诈的笑起来,凑近我耳边,讨好的说:“彤儿姐姐,你能不能帮我个忙,在我进宫选秀后不久想办法把我弄出来啊?”
我眯着眼迷惑的看着她,她想做什么?。她心急地说:“姐姐,你帮我求姐夫帮忙,到时候把我当成小丫头带出来就行了。求你了,姐姐,只有你能帮我了,你就成全我吧!”
“我得先问问行不行!选秀女不是很严的么?万一你被抓回去了怎么办?你冒那么大险出来做什么呀?”很少见她这么楚楚动人的求过人,我心生疑问。
“姐姐,我都问过阿玛了,姐夫肯定能想到办法的!只是阿玛说姐夫好凶,要我自己来求你!姐姐,求求你了嘛!我出来了肯定不会出事的,我要去跟逸云哥云游四海,没人会知道的!”她肯定恳求地看着我。
逸云哥?他们俩在一起了?这丫头的性格留在宫里肯定会出事的,逸云哥的性格倒是可能包容得了她!我微微笑着答应了她。胤禛现在可以彻彻底底放心逸云哥了。
几个月后,他们自由自在笑傲江湖去了。
水清在七月的时候顺利的诞下一个健健康康的女儿,对外界只说这孩子是早产。这是她与十三的第一个孩子,孩子满月时,十三兴奋的请了一家子的兄弟来庆贺。我是水清的姐姐,当然也要去的。
酒宴间,自春节过后,第一次见到九爷。很凑巧的是,每次跟他们兄弟坐在一起的时候,座位排来排去,他好像都是坐在我对面。十三的侧福晋热情地招待大家,他端着酒杯淡淡地抿酒,眼神淡淡地看着我。那么多次的交集,我发现他其实并不是历史上所传的一个阴险狡诈的人,他的兄弟们对他的评价都不错,要不是因为我,胤禛对他也一直都很和善。我与他从开始就一直误会,现在所有的误会都解开了,是我一直错怪他了。上次的事,在精明的皇上面前,肯定没那么容易解释。我歉疚的轻轻举起酒杯微笑示意,他了然的拈起酒杯,宽慰的会心一笑。胤禛微微愣了一下,淡淡的沉默释然。
时间平平静静地流逝,我的女儿已经两岁半了,整天拈着哥哥。自从天热了住进庄子里来后,每天更是玩得不亦乐乎。庄子里水多,每天都得有人紧紧地盯着他们才叫人放心,胤禛干脆把中间的荷塘命人围了起来。每次他责备昀昀玩物丧志的时候,淘淘就会跑到昀昀面前,张开手护着哥哥,理直气壮的对阿玛说这是劳逸结合。胤禛叫人把她带走,她便哭鼻子赖着不走,说阿玛欺负她!胤禛只能无奈的哄她,一放他们出去玩,她就什么事也不记得了。
“陈彤希,你给爷的女儿起的好名字!”孩子走后,他便只能向我发火。我若无其事的给他递上一杯茶,淡然的说:“这样多好,整个园子里都充满了孩子的欢声笑语,你回来的路上不会被他们的快乐感染吗?胤禛,你不觉得自己都已经变了些了吗?其实你自己内心就渴望这样子其乐融融的家庭乐趣,所以你才会真的那么纵容孩子!”我笑着看着他沉默不语,接着说:“这一年来,昀昀的功课从来就没有耽误过不是么?那他用自己的效率节约出来的时间就该由他自己去支配!他喜欢和女儿一起玩就玩,爱画画就画画,他喜欢做什么就让他做什么吧!反正也就这么几年!多给他些快乐的记忆!”他理解的这几年是相对于长大后的身不由己。这些话我们说过很多次了,他现在也学会一笑了之了,只是他自己的生活经历总提醒他不该这样放纵孩子,偶尔又忍不住管管孩子。
“额娘……你起来嘛!”睡得正香的时候,被女儿摇醒,“淘淘……”我痛苦的拉长了音,“你大中午的不睡,又跑哪玩得一身大汗了?”
“额娘是个大瞌睡虫!我和哥哥都睡醒了。额娘,你快点起来啦!起来嘛,额娘!”淘淘不依不饶地硬要把我拉起来,我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牵着她软绵绵的小手起床,无奈道:“晚上你阿玛不让我睡,白天你又不让我睡,大热天,要被你们折磨死了!”
“额娘,我叫阿玛晚上不吵你,你白天要陪我玩嘛!我不折磨你。额娘,快点把你的胭脂拿着我啦,我们去画花。”她拉着我的手直接往梳妆台走去,兴奋的指着锁上的小抽屉,期待地看着我。
“你画花要胭脂做什么呀?”我好奇地问她。
“哥哥说额娘的胭脂最香,画出来的花可以招蝴蝶。额娘,你给我嘛!”淘淘眼睛睁得圆圆的,嘟着小嘴巴撒娇。
我无语的笑了笑,拉着她下楼去。“额娘没有胭脂,额娘帮你去彩蝶阿姨那里要好不好?”
“哦!坏哥哥,骗我。”她扁着嘴巴,小鼻子一抽,气呼呼的说。
我蹲下身,轻轻捏了一下她睡嫩嫩的小脸,把她抱起来,轻声说:“哥哥没骗你,额娘不用就给彩蝶阿姨了啦!是一样香的好不好?淘淘今天跟哥哥画了些什么呀?”
“我画了院子里的喇叭花,哥哥画了蝴蝶。”她骄傲地答。眼睛贼溜溜的转了一圈,小手圈着我的脖子,轻声的说:“额娘,等阿玛回来拿给他看好不好?”
我淡淡笑了笑,轻快地答:“好啊,那你等下要画朵最漂亮的花,阿玛一高兴就答应你了!”
“额娘,你怎么知道的?”到了楼下,她从我身上蹦下来,有些挫败的看着我。我吩咐了彩蝶去拿盒胭脂出来,他们爱玩就让他们玩好了。然后蹲下来,亲了她一下,宠溺的说:“你是额娘的女儿,你脑袋里想什么额娘当然知道了!”小孩子也总是凭第一感觉认伙伴,她与昀昀跟自己家的时儿玩不到一块儿,倒是跟九爷家的雨晴玩得如胶似漆。我不爱出去,她们总跟着福晋经常去找雨晴玩,雨晴也经常到我们家来玩。现在住到郊外来了,好久见不着雨晴,他们便每天求着胤禛把雨晴接到这里来玩,胤禛为难,最后只好应付等她画了朵最漂亮的花就接雨晴过来陪他们玩。
“啊~好热,好热,好热!妹妹,你拿到胭脂了没?”远远的就听见昀昀闹哄哄的跑回来,边跑边问。
“哥哥回来了!”淘淘兴奋的跑到门口去接他,正好撞在昀昀身上,不小心跌倒在地上,哇哇地哭了起来。我忙跑过去把她扶起来,和昀昀一块儿安慰她。
“坏哥哥!呜呜~以后再也不帮你了,叫阿玛罚你!呜呜~大坏蛋!呜呜……”她一边委屈地揉眼睛,一边骄傲地责怪昀昀。胤禛对儿子苛求,对女儿却宠溺地不得了,她是越长大越不乖了。哪怕是自己的女儿,她哭久了我也会烦,胤禛在却会一直温和的安慰她,满足她各种无理的条件。这家伙平时开心的时候恨不得晚上都要跟哥哥粘在一块儿,可一惹着她了,马上要把她阿玛搬出来吓唬人,胤禛就会趁机旧账新账一起清算,昀昀每当这时候就可怜,最轻的也是罚抄书抄到手软。
“好妹妹,哥哥不是故意的,你不哭了好不好?”昀昀眨巴着眼睛,虽然自己也委屈,却一点也不敢怠慢这个刁蛮的小妹妹,把她哄好了就万事大吉了,“哥哥采了花粉回来了,给你画蝴蝶好不好?”
我一看昀昀的手上确实有个小盒子,装满了蕊黄的花粉,这两个家伙打算做什么?这边淘淘一点儿也不领情,哭得越来越凶。我揉了揉太阳穴,无奈的轻声安慰她:“乖淘淘,不哭了!额娘陪你画最漂亮的花,等阿玛回来见了,明天就给你带漂亮的雨晴姐姐来陪你玩儿了,好不好?阿玛就快回来了哦,你再不画就来不及了哦!”
“我不要,我不要!你们欺负我,阿玛回来了我要告状!让他罚你们!”小家伙得劲了。我不耐的沉沉说:“爱新觉罗·馨蕤,我叫你不哭了就不准哭了,听见了没?你阿玛听你的还是听我的?乖乖的,不哭了,额娘就陪你去画花;要再哭,额娘就不准你阿玛带雨晴姐姐来陪你玩儿了!”
每次我叫她名字的时候,她就知道我快要发火了,阿玛不在家,没人帮得了她;阿玛在家,也不能轻易惹额娘生气。她慢慢地委屈地止住了哭,嘟着嘴唇气呼呼的看着我,那无辜的眼神像是在讨伐我:额娘,你威胁我!哼!坏蛋!
都怪胤禛惯的,害得我女儿越长大越爱哭,越来越不可爱了。我轻轻把她抱过来,亲了亲她脸颊的泪水,“啧啧,好咸啊!阿玛知道了会心疼的。宝贝儿不哭了,我们去画花了好不好!”
她扁着嘴巴轻轻哼了一声,站着一动不动,也不说话。我轻声笑了笑,有其父必有其女。用眼神示意昀昀过来牵她的手。昀昀淡淡地笑了笑,拉着她说好话,终于把她逗笑了。现在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了。我们三个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