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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她来说太难了。
木办法,陈笑棠只好动脑筋,让人给小朱因安排了一个提示板,在台词困难的地方给予提示。
拍戏开始,小朱因一开始拍摄的还不错。偶尔卡壳的时候一看提示板也能继续拍摄下去。可是随着拍摄进度的加快,很快就到了这部戏前面的重头戏,小女主角飙泪诉说心声……
可以说这段戏非常重要。可以说是承上启下。
在片中女孩小米有一个沉迷毒~品,落魄颓废的母亲;邻家大叔冷漠寡淡的外表下是一个丧失珍贵亲人后速朽漠落的生命,两个孤单游荡又渴望关怀的灵魂给与彼此温暖的慰藉。虽是生活中平凡到不能再普通的日常简单交流,陈笑棠却相信他们一定从彼此身上找到一种类似亲人的依靠!
所以当大叔不愿承认认识因偷盗被责骂的小米时,小米感受到一种被遗弃的钻心的痛,而正是这次因心灵伤痛对大叔纯真无忌的的倾诉,唤起净化了大叔内心隐匿许久的人xìng关爱!
“如果连大叔都讨厌,就没有喜欢的人了”,对于大叔同样是一丝灵魂救赎的微茫希望!
至于后面大叔为何义无反顾,赴汤蹈火,置生死于不顾地去救小米,似乎因为在小米遭人责难时自己的逃避而亏欠小米一个道歉;又似乎在小米身上找到某种寄托:对曾因自己一时疏忽而无辜夭折的骨肉的寄托。对继续有理由生存下去的意义的寄托,对这个世间唯一给予自己温暖关怀的寄托;或者是对这个邻家小女孩悲惨命运出于正义感的悲悯天xìng,无论是何种,人xìng的复杂情感在整殇酝酿后,化归为简单直截的对某个信念的坚定守候!听从心的指示去做对于自己来说不再后悔。无愧于心的正确的事!
正是因为这些原因,所以这段戏非常吃重,也非常考校小朱因的演技,可一说谁也帮不了她!
拍摄准备开始。
故事情节:小朱因被人误会偷窃,jǐng察逮到她以后,让家人来认领。
小朱因看见陈笑棠。喊他大叔,陈笑棠却不予理会。因为他也误会她是坏小孩。
这段戏对于陈笑棠和小朱因两人的要求都很高。
陈笑棠必须演出男主角那种外冷内热的气息,小朱因必须要演出受了极度委屈的心情。
摄影机在轨道上沙沙滑行。
小卖铺内,陈笑棠和小朱因并排站着。
镜头聚焦在了小朱因的身上。她正在挑拣食物,不理会身边的陈笑棠。
陈笑棠:生气了吗?
小朱因依旧不理他。
头发长而凌乱的陈笑棠:偷别人的干嘛?
小朱因扭过脸,用一种很无辜很气愤的眼神看着陈笑棠。突然,她拿起柜台上的一包巧克力揣进怀里转身就走。。。
陈笑棠扭头看着她,冰冷的脸上竟然浮现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
店铺老板是个老头,正在看书,似乎没有不在意东西被窃。
陈笑棠将钱放在了柜台上:刚才拿走的多少钱?
老板:算了吧,小时候都会有这种毛病。既然生了,就是你的孩子,要好好教育才行……不要让她成天一个人游荡,像其他爸爸一样,有空就带她过来玩……拿着吧!
陈笑棠看着他,没有解释,心里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
“卡!”作为监制的胖子王京喊停,“阿棠,你觉得怎样?”胖子问。
陈笑棠摇摇头,说:“感情还不到位,尤其小朱因,你演的时候最好能把那种受了委屈的心情带出来……”看得出,陈笑棠对刚才朱因的表现不太满意。
朱因显得很委屈,说:“可是棠哥哥,我刚才已经很努力地去演了。”
“努力去演,不等于能够演好。”陈笑棠说,“你不禁要把角色的台词含着感情地念出来,更要把自己代入进去,你就是这个人,这个人就是你!”
“你说的这些……我不太懂。”小丫头摇了摇头。
陈笑棠有些为难地思忖了一下,说道:“不如这样。你想一下在家里的时候又没有受过什么委屈……很难受的,很让人憋屈的那一种……”
在陈笑棠谆谆引导下,小朱因歪着头想了想,说道:“有一次妈妈冤枉我家里的花瓶是我打碎的,实际上是猫咪打碎的,这算不算?”
“嗯,这算一个。还有没有其它的?”
“其它的?”小朱因歪着小脸想着,须臾,“哦对了。上一次那个卖干炒牛河的老板冤枉我没付钱,多亏了棠哥哥你……要不然我就……”小丫头想起委屈的事儿,眼圈红了。
“叮咚!就要这种感觉和表情!”陈笑棠突然说。“等一会儿你就把自己受委屈的事儿放在心里,然后和我一起演对手戏!”
“这…。。可以吗?”小丫头不解道。
“我说行就一定行!”陈笑棠笃定道。
作为导演的陈笑棠,一边吩咐摄影师杜琪峰等会如何掌控轨道,拍摄行走的戏份。一边招呼做监制的胖子王京,让他准备一下加班加点拍摄事宜。
拍戏加班对于剧组成员来说已经习以为常,尤其跟着素有拼命三郎之称的陈老板,这种事儿更是小儿科。因此胖子发话下去以后,并未引起多少风浪。
等这些全都准备妥当,自编自导自演的陈笑棠开始上马了。
摄影机在轨道上重新开始。
胖子王京和摄影师杜克风注意着镜头。
黑色的夜,路灯暗淡的街头。
两个人。一大一小,一前一后。
分别走着。
只有脚步声。
在一个小巷的拐口处。
小朱因转身进去。
陈笑棠看着她的背影,停下脚步,默默无语。他显得很冷漠,很孤寂。
突然。小朱因从小巷中转身走出来,伸手对他说:“把我的录音机给我。”
长发遮住了陈笑棠的一只眼,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他身手从兜里把录音机掏出来。
小朱因一把夺了过去。
整个气氛变得很尴尬。
小朱因又摸出一张卡片道:我没有钱,给你这个,这是我亲手做的宝贝卡,什么都可以赢……。
说完很礼貌地告别:您走好。
转身离去。
陈笑棠拿着手中卡片。默默地看着她。
小朱因的脚步越来越慢,越来越慢。
陈笑棠看着手中的卡片,那只是一张普通的扑克牌,被涂画了斑斓的颜色。
小朱因扭过身,对他说:大叔……
灯光下,陈笑棠抬起头,脸庞说不出的柔和,再无刚才的冷峻。
小朱因眼泪汪汪了,独白开始:大叔,大叔也觉得我丢人吧?所以才装作不认识我吧?
陈笑棠吸口气想要解释。
小朱因:没关系。班上的同学也是那样,老师也是那样。
泪水划过幼嫩的脸颊,打湿了衣襟。
小朱因:妈妈也说如果迷路了的话就装作不知道家里的地址和电话。喝了酒就只会每天说要一起死。
陈笑棠的喉咙动了动,望着小朱因,脸上表情……复杂。
小朱因:比起那些捉弄我、叫我乞丐的坏孩子们,大叔更坏。
陈笑棠无言地望着她,眼睛中似乎也有些朦胧了,久违的感觉,他以为自己再不会流泪再不会伤心。
小朱因:即使如此也不讨厌你。如果连大叔也讨厌了的话,我就一个喜欢的人都没有了。一想到这个,我这里就好痛(小朱因用小小的拳头吹乐锤心口),所以我不会讨厌你。
陈笑棠依旧默默地望着她。
小朱因泪流满面地回过身,在暗淡的路灯下,跑向小巷深处。
小巷口,陈笑棠面无表情地,呆呆站着,就那么站着。
“卡……………!”作为监制的胖子王京高喝一声,“棒极了,阿棠,这段戏你拍摄的实在是棒极了!”其他工作人员也都点头称赞。
可是陈笑棠依旧站在场地中,一动不动。
胖子走过去,“阿棠,你怎么了?”他这时候才发觉陈笑棠神情有些怪异。
两道无声的泪痕从陈笑棠脸上滑落,陈笑棠哽咽地说:“胖子,告诉我,为什么我的心……会好痛?!”
胖子:“……??!!”
脑海中立马浮现四个字…………走火入魔!
的确,此刻的陈笑棠已经难以从戏中角色抽离,在胖子喊“卡”以后,却依旧沉浸在戏剧中,他的眼泪止不住地流淌下来,哽咽着,抽搐着,想要压抑这股感情,可那泪水就是不听话地流出来,他忍着,不想大声哭出声来,可是那种悲恸,却堵得他难受……
不远处,小朱因看见陈笑棠在哭,不知道为什么,她也哭了,哭得很大声,很大声。
顿时,整个拍摄现场,哭声震天。
胖子:疯了,全都疯了!
第六百四十八章。刀手(一更)
由于有了前一段戏拍摄中“感情的升华”,所以在接下来的几天内,陈笑棠和小朱因的对手戏就变得容易得多了。拍摄的进度也加快许多。
不知不觉来到台~湾已经快有一周了。
本来一切都进行的有条不紊,在拍摄完陈笑棠和小朱因的戏份后,只需等待“七小福”中的元铧从香港那边赶过来,赶拍他的戏份。
这一次元铧将在这部戏中饰演功夫反派…………特种部队出身的那个刀手。
可是突然元铧来消息说,因为档期问题,还有身体问题,来不了台~湾了。
这让陈笑棠很愕然。
本来,在筹备这部戏的时候,一开始陈笑棠就考虑谁最适合和自己演打斗部分的对手戏。
原版《大叔》那个冷酷无比的角色,给予了陈笑棠无比的震撼,因此陈笑棠就从冷酷,狠毒这样的特点去找,当然,还有那超利落的身手,想来想去,他突然就想起了在《东方秃鹰》中饰演大反派的元铧。
此君在那部戏中饰演的越南军官,拿着折扇,凶狠的鹰爪功,令陈笑棠记忆深刻。
另外,元铧出身“七小福”,身手绝不亚于洪锦宝,程龙,元彪等人,甚至洪锦宝大哥还不无赞叹地说过,说起真功夫,元铧是七小福中最棒的!由此可见元铧此人绝非寻常。
只可惜,就是这么好的一个“大反派”,此刻却因为档期和身体原因来不了台~湾拍戏。算是打乱了陈笑棠的安排。
这一下让陈笑棠头痛了,临时到哪里找个大反派?!
就在陈笑棠作难的时候,在剧组做跑腿的一个台~湾场记说,自己认识一个叫阿宾的朋友,身手很不错,是台~湾特战组出身,因为在部队出了事儿。被开除遣返回乡,为了讨生活,偶尔会在一些剧组充当替身演员之类的辛苦活儿。
陈笑棠来了兴趣。就问他:“他会玩刀吗?”
要知道在这部《大叔》中,最后的巅峰之战,就是“腕刀”与“直刀”的对决。。。因此对演员要求很高。稍不留神就可能出事故。
那场记竖起大拇指:“顶呱呱!”然后说,有一次看见阿宾用一把小刀削榴莲,那刀片翻飞,几秒钟一个白乎乎的榴莲就被削成了,那速度,绝对惊人。
眼看这名场记说得信誓旦旦,陈笑棠就更加有兴趣了,招呼这场记道:“你帮忙给打个招呼,今晚我们过去找他!”
“好叻!”场记说,“阿宾是个好人。如果陈老板能够扶持他一把再好不过了,他家里面有老人要养活,本身他也没啥手艺……”
当天晚上,陈笑棠和胖子王京就来到了基~隆附近的一个平民小区。
在一栋简陋的民宅前,见到了那名场记所说会玩刀的朋友………“阿宾”。
和陈笑棠想象的不太一样。在陈笑棠看来,那些出身部队,尤其是特战部队的军人,一般都是像《赌神》中“龙五”那样,板着脸,冷酷无情。眼前的阿宾却不一样。皮肤黝黑,国字脸,浓眉,脸上挂着笑。
“你就是陈老板吧,幸会!”阿宾伸出手来,很有礼貌地说。
陈笑棠与他握手,他的手粗而糙,在虎口处有厚茧,看起来应该经常玩刀。
“其实我们这次来是想要找演员的……这事儿,你的朋友和你说了么?”陈笑棠问。
阿宾点点头,“说了……不如这样,家里的饭菜刚做好,两位要是不嫌弃的话,我们吃过饭后再谈,怎么样?当然,都是一些不怎么样的家常便饭,米饭,馒头,你们可能会不习惯……”阿宾脸上露出一丝尴尬和苦涩。
陈笑棠一笑:“没关系,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行。”
三人进了简陋的屋子,饭做好了,阿宾从内屋扶出了一个虚弱的老头,还有一个银发稀疏的老太太。
阿宾把老头和老太太扶到餐桌旁坐好,讪然地笑笑,向陈笑棠他们解释说:“这是我阿爹和阿妈。”
陈笑棠和胖子坐下来,围着餐桌,普通的米饭,普通的水煮白菜和土豆丝。
阿宾一边招呼陈笑棠他们吃菜,一边给老头夹煮得烂熟的菜帮,给老太太夹煮得透亮的白菜叶。
陈笑棠看了一眼胖子,两人诧异。
阿宾不好意思地笑笑,跟陈笑棠解释说:“他们老了,爱吃这个,却夹不住。”
有时,阿宾把菜夹进他们的碗里,有时,干脆小心翼翼地把菜喂给他们吃。
两个老人不说话,像两个听话的孩子。
阿宾跟陈笑棠他们说:“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