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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饭桌上,两个人相对时,隔了一周没见到他的宝柒,没有阻碍掉对他的拳拳之心。一边吃着饭,一边儿说着学校里的趣事儿,满脸都是兴奋。
太兴奋了,因此,也并没有注意到,当她说到姚望打篮球时的样子有多么的帅,有多少招女生喜欢,还有模仿女生们夸张的惊叫时,男人越加阴沉的冷脸。
下一刻,就挨训了——
“废话那么多?”
半天不说话,突然蹦哒出来一句,多吓人啊?
心,跳了跳,宝柒的眼皮立马就耷拉下来。
好吧,胳膊肘儿总是拧不过大腿的。不管是气势,气场,还是气质,她都不如面前的男人强。那么,除了乖乖地闭上了嘴装怂蛋儿,她还能怎么办?
瞅着她憋屈出来的乖巧样子,冷枭的声音略略放软,像一个循循善诱的长辈,夹了一堆菜放到她的碗里,训斥道:“多吃少说,看你瘦得剩一把骨头了。”
“瘦了么?都是是想你给想的……茶饭不思……”小丫头闭上的嘴巴,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轰炸。
可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碗里的菜,一点一点被他给堆成了小山丘,她的小脸儿终于扭曲了。
“停停停,喂,你这是在喂猪嵬子啊?”
“猪比你听话。”
“靠,二叔,这话太不亲热了,过份了啊。”脑子里映上圆圆滚滚的猪嵬子样儿,宝丫头的眼神儿厉色了几分,直射过去,与他冷冽的视线在空气中你来我往地撕杀了起来。
……战场,火花四溅。
片刻之后,冷枭目光微闪,“不是想长大点么?”
长大点?啥玩意儿长大点?
下一刻,宝柒懵懂的脑子在他的视线挪到自个儿胸前的时候,知道这家伙说的啥意思了。一想到关于大小这茬儿,头皮有点儿发麻了。甚至于,再次联想到了范铁若有似无的鄙夷眼神儿。
一撇嘴,她幽幽地哀叹,“哼!嘴上说什么无所谓,其实心里还是嫌弃我吧?”
冷枭凝着她,“像是比以前大了。”
“啊,有么?”
心里一喜,宝柒没有注意这个话题在饭桌上说有多么不妥。脸蛋儿上全是亮色,急忙放下筷子,低下头来查看,还认真用双手垫了又垫,咕哝着:“你不说我还真不觉得。嘿嘿,好像还真的长大了呢,怪不得最近觉得纹胸有点紧。我就说嘛,我肯定还会长的啦……”
目光怪异地瞅着她,冷枭喉咙微动,筷子在碗上一拍,声音略沉。
“还不快吃,增加脂肪。”
“OK,吃!马上就吃,哈哈,为了我伟大的breast快点儿飞翔,我要多吃点,大块儿吃肉——”
看到她兴奋地往嘴里塞东西的样子,冷枭眉眼微挑。
小丫头就是小丫头!
……
……
这一晚,宝柒睡了一个昏昏沉沉的舒服觉。
大概是和他在一块儿了,心里没有什么包袱,软乎乎地窝在他怀里,将一周以来的所有担心全部都抛弃了,一晚上,美梦连篇儿地翻滚。
美梦混沌之中,她突然觉得身子凉了凉,好像梦境更深了。梦境的场地又转变了。一片昏黄的灯光里,她觉得自个儿被人给剥掉了衣服,面前出现了二叔冷峻的面,他亲吻了她的额头。接着发生了一个更羞涩的事儿,男人在用什么东西在她……
呀!羞耻感让她的手紧了紧,想要去揪床单儿,可是却揪了一个空。
陡地,她睁开了眼睛。
眼儿一睁,她才发现自个儿身处的地方不对。
昨晚上睡觉的时候,她不是睡在卧室里的么?
为什么她这会儿却在温暖如春的玻璃暖房里?而玻璃暖房外面,天色已经大亮。透进来的光线照在一朵朵盛开的蔷薇花上,似乎带着晨起的露珠儿,给她一种如梦如幻的缥缈感,还真有点儿人间仙景的感觉。
可是……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梦里没有醒过来。
心里微懵,她慢慢地转过眸子,视线倏地定格了!
艾玛,那是什么?
就在她躺着的秋千架旁边,有一个高高的支架柜,支架柜上面,放着一应纹身才需要使用的东西。而满脸冷色的男人坐在支架柜的旁边,他正在处理它们。
这……她的思绪有些停顿,好不容易才从混沌里拉到了清醒。
一瞬后,她的头脑终于作出了反应,“喂喂,二叔,你在干嘛啊……”
干嘛?答案不是很明显么?
睨了她一眼,冷枭并没有停下手里的纹身准备工作,认真地给机器消毒。
被他冷冰冰的眼儿给骇得,宝柒滴溜溜打了一个寒碜。
接着,她便发现了一件更加悲催的事件来。正如她梦里想象的那样儿,她整个儿的被男人给剥得清洁溜溜不说,而纹身图案附近的凄凄芳草,幽幽毛发,竟被他给弄得干干净净,那处光滑滑地看着特别的诡异。
侥是她脸皮又厚又不要脸,也羞得不行了。
“你,你……干嘛把我给弄成这样了?”
“为免感染。”
不带感情的四个字说出来,像是人家压根儿就没有她所设想的那些淫丶亵思想。反衬之下,可不就是她自个儿的思想不健康么?再一次,宝柒的脸上红了又红,那娇艳的样子,比起秋千架旁边的蔷薇花儿来,丝毫不逊色。
抚了抚额头,她无比纠结地拧着眉头问:“你,你该不会是要亲自给我纹身吧?”
“要不然呢?难不成我自己。”冷枭淡淡地反斥,不愠的嗓音低沉冷淡。
“额!”宝柒抿了抿唇,心下有点儿惶然了。
要说她现在这副纹身图案,差强人意,真是有点儿对不起观众的了。当然,观众只有他一个。但,她理解不了的状况是,观众嘛,他可以提出抗议,为什么还要自己友情出演。
是不是太玄了?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她就被毁了!
惶恐不安,她问了:“二叔,你会纹身么?这玩笑咱可开不得啊?”
好吧,对此,她表示深切的怀疑。
这可要比她自己纹的时候还要可怕啊。她有正规的师父传道授业解惑,尚且给弄成了这副模样儿,而他呢?即便再有天才之姿,也不可能还会纹身吧?
她的疑问,成功让男人的注意力转到了她的脸上。
迟疑了几句,他不咸不淡地说:“一周时间足够。”
话说得不是很清楚,但是宝柒终于还理解了。
他大概的意思是说,他这一周的时间,都是在自个儿练习纹身的技巧?OMG!他到底有几分把握啊,就拿她来做试验品?一周……太可怕了!
耷下了眼皮儿,她闷闷地发出一声含糊不清的抗议。
“我可不可以自己来修补……”
“你?!”事前工作终于处理完毕,冷枭黑着脸走过来,双手支撑在她身体两侧,看了一眼她小腹上自己纹上去的半成品,冷冷一哼:“我亲自操……刀。”
亲自操刀……
心里怦怦直跳,也不知道是没穿衣服摆得像个裸模儿引起的害羞,还是暖房的温度实在太高,宝柒觉得自个儿脸上烫得快要不行了,热度蕴上了满身的肌肤,弄得她整个人都像是在火中烧烤着一样,身上布满了一层漂亮的粉蜜色。
美!
美得男人眸色一黯。
喉咙紧了紧,他坐在转椅上,冷着脸把小丫头扶正,分开那双腻嫩的白腿,分别搭在转椅的两只扶手上。
“呀!二叔,你要干嘛!?”就这么大敞四开地被男人盯着那,就算平日里俩人再亲密,宝柒也觉得这姿势h度破二十个加号了。
“别乱动!小心扎错地儿。”
钳住她一只脚腕,将自己的转椅往前移了移,冷枭完全不理睬小丫头的窘迫,一本正经地拉过支架柜,专注地开始了对她纹身的修补。
宝柒快要臊死,她希望那块能有个帘子遮着点,起码能少许掩盖无法控制的自然反应……
羞涩,羞耻,羞愤,羞羞答答……
迫于无奈,她只能掩耳盗铃了,双手捂着脸,心里暗示着——
他看不见,他看不见,他看不见……
无数遍,循环!
不同于纹身店的师父是使用转印纸贴上去的,枭爷艺高人胆大,是直接用纹身笔给她描画的,一点一点,将被她弄得不太美观的蔷薇花重新勾勒出了它原本该有的水嫩姿色。
一笔一笔,一寸一寸,笔尖轻轻地触感,挠动在身上,挠动在那羞人的地方,挠动得宝柒身上像有无数只蚂蚁在轻轻爬动。痒痒的,麻麻的,说不出来究竟是个什么感觉。
又羞,又想笑,身体就抖动起来……
“别动——”
沉下脸俯视着她,男人手里的纹身笔微微一顿,眸底一缕火光。
宝柒红着脸扭头看他,视线刚好与他的碰上。
“……不好意思啊,你画得太好了,我有点激动,咳,对激动——”
不管她激不激动,低下头,枭爷霸道的唇便毫不客气地履上她,狠狠地咬了一口,厉色说:“再乱动,收拾你。”
回吻住他,顺便在他唇角一咬,她邪恶地问:“咋收拾啊?嗯?”
男人的眸色着了火——
她完全没有技术含量的问题根本不需要说出来答案,他自然会用动作告诉她,邪恶的手指倏地抚上了那个地方。
“唔……”她轻呼,嘤咛的声儿只猫儿,低婉动人。
吻是最初级阶段的,手指是中级阶段的,而现在身体没有半点儿遮掩的她,还手无寸铁,不得不在男人火热的狼吻和侵犯下投降……
小丫头,老实了。
重新描画一朵蔷薇花没有花费冷枭太多的时间,在玻璃暖房盛开的蔷薇花映衬下,他拧着眉头认真的俊朗样子,活脱脱是一个会写生的大画家。
而她,不是他的模特儿,而是他的画纸。
呼……
终于,蔷薇花画好了,剩下的事儿,就是用纹身机重新割线和打雾了——
男人性子颇冷,平时挺粗糙的老爷们儿,可是他在做这件事儿的时候,动作却非常的轻。老实说,当纹身机的针头刺入身体的时候,宝柒觉得并没有她自个儿纹的时候那么疼。
不过么,人都是挺奇怪的生物,自己把自己弄得再痛都能忍受,而别人只要弄痛了一点儿,一般都会受不了的。
痒痛——痒痛——又痒又痛——
反复几种感受,弄得她心里又纠结又好笑,不停地张开嘴,呼吸着,换着气儿,憋着那股子劲儿。到最后,她实在忍不住还是喊了出来。
“喂喂,轻点儿……轻点儿啊……”
低下头看她,冷枭拧眉,“闭嘴。”第一次尝试,她的作品再吼几句,是会影响操作情绪的。
“……恶霸!”
恶霸不爽了!下一秒,他俯下头去,唇就盖上她的,恶狠狠地啃了一口,低沉沉地说:“你再吼,我纹到你脸上去。”
啊呀妈!脸上?
无法想象脸上戴着一朵蔷薇花儿会是什么样子,毕竟不再是‘对镜贴花环’的年代了。但是,瞧着面前的男人野兽一般凛冽的眼睛,她有种感觉,这家伙还真敢干得出来。
算了,她继续忍!
呼呼喘了口气儿,她咬着下唇瞪视着他,心里腹诽:为什么每次和他在一块儿,她大脑的工作效率就挺差劲儿的?一点儿都不符合她无敌美少女的形象。
继续——
她不知道,他比她忍得更痛苦。
微垂下头,男人深呼吸一口,专注地继续着手上的工作,视线始终落在她光洁滑滑的蔷薇花上,严肃的侧颜让宝柒直发愣。
谁说过,认真的男人最好看的?太正确了!
认真做事的二叔不仅仅是好看,简直是好看得一踏糊涂,好看得丧尽天良,好看得丧心病狂——
噗,过了啊!
花痴着愕然地想了一小会儿,她微眯着眼儿,忍受着身上痒酥的浅淡痛感,又开始琢磨起来,他一本正经的外表下,究竟会有怎样不为人知的一面呢?
他从来不笑,他很少温柔,眼神儿要么冷冽要么阴鸷,要不然就是平静得比水还要纯粹。
可是,偏偏也就是这么个家伙,一旦暴力血腥起来,啧啧啧……
一想到他狠揍方惟九的表情,她的心脏就猛地一缩。
可怕!
“嘶——”
突然重重一刺,将她刚刚收缩的心脏弄得差点儿停顿下来,不会跳动了。那个被纹身机扎着的地方火辣辣的果断痛了。
“痛啊!”
“颜色不同,深浅不同,忍着。”男人冷冷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安抚的意味儿。
深呼吸一口气儿,宝柒吸了吸鼻子,嗅着他近在咫尺的冷厉气息,可怜巴巴地闭上了嘴巴。心惊肉跳地由着他摆布和折腾,脑门儿上溢出了一层冷汗,漂亮的脸蛋儿蹙成一团儿。
一分钟……
两分钟……
三分钟……
不知道过了过久,终于,‘惨无人道’的折磨结束了!
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宝妞儿楚楚可怜地昂着头望向面无表情的男人。而他居高临下的视线,也正睨着她刚刚绽放的那朵潋滟盛开的蔷薇花瓣儿,花儿,正鲜活又真实地嵌染在她那个颇为神秘的领域上……
栩栩如生……
冷峻的脸上掠过一抹诡异的邪恶之色,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