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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这会儿火光冲天是他自己,本来想着有一双小手就十分满足了,哪儿会想到还能有这么好的福利待遇?因此,管它是蜂蜜棒子骨,还是红糖棒子骨,只要不是红烧棒子骨,清蒸棒子骨等凶残的食谱,一切都好说,至少在他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不就是在上面涂点儿蜂蜜么,既然小东西喜欢折腾……当然,他也是挺享受的。
看着他高大冷峻的背影,宝柒小心翼翼的拉着被子盖住自己,扯着嘴直乐呵。
扬起嗓子,悠悠地说:“二叔,记得洗干净点儿啊。”
男人不满地转头瞪了她一眼,冷着黑脸没有说话。
他哪次不干净了?
“嘿嘿,你懂的,要不然不好放作料嘛!”
说这话的时候,她缩了缩脖子,没有敢和他的冷眸直接对视。眼皮儿往上一翻,眨着眼睛看向了天花板儿。心里寻思着自己那点儿邪恶不上道的小心思,唇角弯翘上去了就下不来,心下暗爽得不行,就差在嘴里哼着小曲儿歌唱了。
面色一黑,冷枭面无表情的转身走了,没有搭理她最后这句话。
整个人滚进了被窝里,宝柒捂着脸叽叽的低笑着。
小样儿,简直就是乐不可支。
说唱就唱,憋都憋不住了,不由得哼着走了调儿的走西口,闭上双眼,跷着小脚,愉快无比。
“哥哥你走西口,小妹妹我实在难留,手拉着哥哥的手,送哥送到大路口……”
哼了一会儿,约摸计算着他差不多该出来了,她又慢腾腾地下床吸上了拖鞋,有板有眼地拿过那盒枣花蜂蜜来,折开了它华丽的外包装,掏出里面精致的玻璃瓶儿来。然而,虽然她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那蜂蜜的瓶壶儿却怎么样都拧不开。
“在干嘛?”
就在她与蜂蜜瓶奋斗的时候,男人低醇好声的声音就从背后响了起来。
娘也,吓死人了,怎么走路都没声儿的?
怔愣了两秒,她笑着转过身去,愉快去递上了手里的蜂蜜瓶子,正要说话……
一秒后,她的笑容诡异地僵了,目光直勾勾定在了男人的身上,再也不会转动了。
出浴后的冷枭裸了上身站在她的面前,浴巾轻轻垮垮的斜系在腰上,全身冷硬的轮廓,被屋子里氤氲的灯光勾勒得线条流畅,性丶感分明,冷峻刚毅得如同一座高大的雕刻。尽管他一贯的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可那种仿佛天生存在于骨子里的冷孤和酷劲儿,还是不经意就从他身上那些未干的水珠子里反射着,流淌着,迸发了出来。
帅啊!忒帅了!
要命!
咽了咽不小心上来的口水,宝柒的目光里也浮上了波光。
奶奶个熊的,要不是她大姨妈不争气,还真心想马上把他扑倒给吃了再说。
咳!
此话只是意识,宝柒同志向来都是思想的巨人,行动的矮子。摸了摸自个儿的鼻子,她不由自主的啧啧啧感概了几句,又笑着递上了瓶子,“诺,这蜂蜜的瓶盖儿太紧了,我拧了老半天都拧不动!赶紧帮帮忙呗!”
“出去别说你是红刺特种兵。”男人声音里没有情绪,仅仅像是就事论事。不过,人话音还未落,只见听轻轻的‘咔’了一声,他手里结实的蜂蜜瓶子就已经应声拧开了。
“哇,我好崇拜你!”
言不由衷的赞叹着,宝柒冲他竖着大拇指。心里却在琢磨着怎么实驰自己的邪恶计划。这回得让他知道,得罪女人是要付出代价,看他下次还敢不敢啥事儿都瞒着她。只是不知道一会儿等这位首长大人反应过来,会不会有一种被人卖了还替人家数了钱的悲催感觉?
到底就告诉他,她的作案工具都是他自己提供的,说起来他也是共同犯罪主体。
对对,就这么办。
“还在等什么?嗯?”见她只顾着拿起蜂蜜瓶瞅来瞅去,冷枭黑脸上满是不耐烦了。低下头来,双手有力地掌控着她脆弱的腰身儿,将她整个儿的禁锢在自己胸前,冷色的目光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
“急啥啊?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翻了个大白眼儿,宝柒小手撑在面前,推了推男人钢铁般硬扎的身体,结果人家首长纹身不动。见状,她不得不采用软功略了。
掂起脚尖,眉眼生花,粉色的唇贴上了他刚毅的下巴,蹭了蹭,亲昵的样子十足乖巧的模范女青年。贴了几秒,轻轻呵了一口气儿,小手不太老实的轻轻拉扯着他浴巾的边缘,声音软软。
“二叔,我想吃的是冰的,冰冻的蜂蜜大骨棒!”
冰冻的?!
要换了平时,冷枭早就托起她甩过去直接上阵了,今儿眼看就要天亮了也没有什么睡意。既然她兴致这么高,不如就陪她玩玩,看她究竟要搞什么花样儿。于是乎,皱了皱眉头,他低沉地问:“怎么冰冻?”要知道男人那玩意儿冰冻还能是大骨棒么?直接就成软面筋了,还吃个屁啊吃。
“那就得看你的本事了!哦对了,可能我没有表述清楚。我要吃的可是骨头哦,不是肉?来吧,咱们试一试就知道了。”说罢说罢,不给他反悔的余地,她给他披了一件军装在肩膀上,接着就拉了他的手走到了阳台边儿上,一手推开了休息室和阳台的隔门,一起走了出去。
现在是元月,京都的天儿还很冷,虽然屋里有暖气,可是这个阳台是半封闭的,外面的低气温串到阳台上来,宝柒受了一股风,顿时觉得冷得不行……
她知道,要换成了其它人,别说冰冻蜜蜂大骨棒了,直接吃冰冻人肉干儿好了。
可是,他不是冷枭么?
“二叔,我觉得你作为特种军王,御寒能力应该没有问题吧?你呢,就在这儿好好煮着冰冻蜂蜜棒子骨,我呢就回去睡觉,会给你增加宇宙超人能量的。咱什么时候冻好了,就吃啊。喂,千万不要告诉我说你不行哦?我可是会鄙视的!不过,我就想吃嘛,那样口感会更好的!”说完,她眨眨眼睛,似乎还意犹未尽地舔一下唇。
冷枭眸色一暗。
暗暗咬牙几秒,一把捏住她尖巧的下巴,抬起直面自己,“小疯子,玩激将法?”他心里自然知道,这小女人就是要故意恶搞他,同时也知道因为那件事儿她心里不爽,睚眦必报是她的个性。可是,他虽然不愿意,但她话说到这份儿了,如果他不同意,不是就代表他真的不行?
男人么,谁会承认自己不行这回事儿?
见他眸底冷光直响,宝柒挑眉:“就算是激将法吧,你说你行还是不行啊?”
“老子会让你看到的!”拗不过她的折腾劲儿,枭爷气儿不顺的甩开她的下巴。
“这位爷,那敢情好嘞!”痞劲儿十足的掀起唇,她不再犹豫,嗖地一下就拉开了他的遮羞布。然后,迅速的蹲了下来,就着自己的手从瓶子里倒上些许蜂蜜,很快就给他家小二涂了个全身。涂一层,再一层,涂满一层,再涂一层,她真玩得不亦乐乎了。终于,大功告成了。她眨巴着眼睛,非常满意自己的杰作,泛着蜂蜜的雄伟在光亮在灯光下立正,好美的景象,说实话还真是蛮壮观的。
面无表情地冷冷扫着她,冷枭始终对此半推半就,由着小东西瞎折腾。
说到底,他觉得还是自己赚到了。
同时,也放开了揽住她的手,还果真就披衣站在了阳台上。
oh!天呐!宝柒默了!
看着眼前唯美得如同冰冷雕像一般的身材,还有涂了厚厚一层蜜蜂的晶亮棒子骨,宝柒的呼吸不由自主的加急,甚至有些喘不匀了。
莫名的产生了一种诡异的想法:按理来说,应该会很好吃才对吧?
蜜蜂可是很甜的!
不过这些都是她的小心思,现在她面上带着惬意的笑,愉快地冲他挥了挥手,转过身就大步退回了休息室里。再然后,完全地拉开了隔着阳台的玻璃窗帘儿,就着一窗之隔冲着他又挤眉又弄眼儿。
没有看他,男人似乎疑似成了固体状,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
骚骚头,摆摆手,宝柒恶趣儿越加浓厚。
可是,他还是保持冷峻的原状不动。
满腔笑意,没有遇到对手,宝柒有些没劲儿了。回头自己也去洗了一个匆匆战斗澡才又回了阳台边上来看他。可是这么好一会儿功夫,他半步都没有挪动过,将特种军王的精神给发挥到了极点。
无聊的撅了撅嘴儿,她原本想在休息室里面睡一觉的。可是翻来翻去,觉得大冬天的将二叔给弄到站在外岗又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了。之前原本是非常气他来的,所以想小小的收拾他一下,自然她也知道这种天气对他的身体造不成影响。
可是……
试想想,如果在整人的过程之中,对方完全没有感觉到痛苦,甚至还无比惬意的站在那儿听风弄夜,那么,整人者的心理满足感,又会还剩下多少呢?
好吧,她承认,少到几乎没有了……
他是挺讨厌的,什么事不告诉她,什么事儿都要管她,什么事儿都要强迫她,什么事儿都要她去依着他……不过大多数时候还算是挺好的……各种各样念头在她的脑子里断断续续的反复折腾着,越来越多不着调的想法只有证明一件事儿——她的心软了!
丫的,这鬼招儿究竟是整他,还是整了自己啊!
明明她赢了,怎么没有胜利者的感觉?!
稀里糊涂之间,她不经意又想到了那根油亮亮的棒子骨,身不由己的砸了砸嘴巴,鼻腔里气儿不顺的哼哼着找到了开门的理由。
算了,就当便宜大禽兽了!
行动永远比脑子快,只见她‘噌噌’地就跳下了床,噌噌地拉开阳台的门,噌噌地就望了过去。
艾玛……
果然直挺着呢!
坚直了腰板儿的男人站在那里,一副完全无惧于严寒的冷峻感,不仅没有让他减掉半分英明神武,反而那骨子里的神色自若和平心静气为他又添了几分光彩。
视线里的画面,太十八岁不宜了。
冷枭啊!怎么就这么……能揪人心呢?她想着。
不过说来也是,冷枭是什么样的身体底子啊?大雪天都敢光着身子在冰天雪地里打滚儿的特种军王,不穿衣服都不怕冷,何况身上还穿了件衣服,哪儿又会在意那点儿冷空气呢?!
但是……
她都出阳台来了,为什么他还不做声?
生气了?
“二叔?”撇了撇嘴,她慢腾腾地走近了他,看着那层蜂蜜在冷空气下凝固在了上面的样子,觉得还真是大了不少,看来他烹饪的食物非常成功。不由觉的再次咽了咽口水,她清了清嗓子,清灵的嗓声带着一种莫名的怪异又喊,“二叔,你怎么了?是冻僵了么?怎么……”
说到这儿停顿住,她手指微曲着,弹了它一下。
“喂,你好吗?”
“玩够了?”
男人不怒不急,冷冽的声音平淡无波,目光阴恻恻地看着她。
心里一揪紧,宝柒差点儿被他目光给冻住!摸了摸鼻子,她死不要脸的发笑:“还好了啦……你都不配合我,我一个人玩得没啥意思!”
冷唇紧抿着,枭爷没有说话。
“二叔……”对视着他眸底能冻死人的眼波,宝柒强自镇定着冲他微笑,笑容又甜又腻歪,一双软乎乎的小手儿上前抱着他的胳膊摇晃,目光却放在凝固的蜜蜂上,“二叔,去洗干净了吧?天都快亮了!下次我不玩了!”
不玩了?!
冷枭视线逼视着她,一把按住将她的脑袋按下去,浑身的狼血沸腾着就燃烧了起来。要不是他现在的火儿实在憋得难受,指定得先揍她一顿再说,绝非这么轻易就能让她过关。
“二叔,我不玩了……我开玩笑的啦!你知道我的……唔……”
气得够呛的男人,使劲儿按住她的脑袋,一句话出口全是怒火儿。
“给老子好好弄,要不然……!”
要不然他到底要如何并没有说出口,倒抽气一口凉气,那句话就被噎在了喉咙口里。微眯着冷眼儿,他低下头去,画面旖旎得让他不忍直视。蹲在他脚边儿的女人眯着一双狐狸眼儿,笑眯眯地抬起头来望着他,嘴里咕哝两个字:“好甜!”
闷闷的呼吸微紧,他声音有些低闷,“乖!继续!”
好玩地看着男人眼里的怒火瞬间消失的壮观景象,宝柒忍不住想要扯着嘴笑。只不过目前她的嘴不得空,还得伺候那出锅的蜜蜂棒子骨呢。一点点咽下那些甜的化不开的蜜蜂,心思悉数被烫在了心尖儿上,唇和舌交织着舞蹈,将男人向来自恃内敛的情绪逼到一个情难自禁的绝境边缘……
不得不说,蜜蜂真的很甜!
“二叔,喜欢么……”
“嗯!”
低低的声音压抑在喉咙口,他的回答像肯定更像申吟,或轻,或重,层层交替,一下又一下婉转在空间里回荡。阖上冷冽的眼睛,时不时仰着脖子,时不时剧烈地喘着热气,“七……。”
一个名字,他的叫声,说不出来的撩人,说不出来的性丶感。
……
一番旖旎大戏唱罢,天边儿已经泛起了斑白。
战场和武器自然已经打扫干净了,冷枭将女人揽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