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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它极不耐烦。
面无表情地拍了拍它的头,冷枭迅速排除掉心里乱七八糟的念头,将它从狗床上抱了下来。接着就将宝柒的书包凑到它鼻子跟前,低沉着嗓子说。
“爱宝,快闻闻,姐姐哪儿去了?”
姐姐……
额,爱宝自然不会回答他。
不过,在它被送给宝柒之前,对训练警犬特有心得的江大志曾经特训过它,再加上它对宝柒的熟悉和感情,会不会有点希望?
“呜……呜……”
爱宝的狗鼻子来回在书包上嗅嗅着,兴奋的两只前爪子抽风似的不停抓啊,刨着,跳啊。很快,它又将狗脑袋在他手臂上轻轻地蹭。
它懂了!?
萨摩耶犬的智商在狗类里不算顶级,但爱宝肯定是极品中的极品,领悟能力果然超强。
枭爷黯沉的面色舒缓了,吩咐魏子叫来兽医,又给它检查了一下受伤的后腿儿,喷上了一些氯乙烷,就带着它出发了。
一出门,他就迅速联系了血狼小组——
红刺特战队最尖锐是天蝎战队,而天蝎战队最尖锐的是血狼小组。
边境十五号线,大部队开过去了,但是他并没有去。
心底有一种十分强烈的感觉告诉他,宝柒绝对不会在那儿,Mandala组织更不会轻易的将她带到边境去做交易。
这一切,不会那么单纯。
……
两个小时后。
冷枭带着血狼小组,神不知鬼不觉地袭击了Mandala组织位于京都市郊一所民居内的秘密据点。当然,能够这么快的找到它,得益于爱宝的嗅觉追踪。
因此可以肯定,宝柒在失踪前在这儿呆过。
然而,除了抓获了几名Mandala组织成员外,其余一无所获。
扑个了空,枭爷的脸色比北极的冰层还冷。
难道,她真被弄到了边境?
冷冽锐利的视线,如猎豹一般巡视着这幢民居,他指挥着战士们撤查资料和寻找线索,脑子里却风,云,雷,电般思维迥异。
一一乍现,又一一被推翻。
最后,他将爱宝放到骑士十五世的后座,沉着的抽出肩膀上的无线通话器,简洁明了的下达了两道命令。
第一:严刑逼供,勿论方式,务必在三个小时内得到结果。
第二:端掉Mandala据点的事儿,对内对外都高度保密。
吩咐完,他森冷的眸子越发凌厉,人,却沉默了——
叮铃……叮铃……
他音调的手机铃声响起,来电显示号码是冷宅的坐机。
皱了皱眉,他接起来冷冷地‘喂’了一声。
电话是游念汐打来的,她怯怯的声音似乎余悸未消:“二表哥,你,你在忙吗?”
“有事?”望着在他真皮椅上直挠爪子的爱宝,他语气颇为不耐。
对游念汐,他无感。
无感的意思是,无好感,也无恶感。
小小地‘哦’了下,游念汐似乎挺怕他,压着嗓子低声说:“二表哥,冷叔叔他今儿早上起来身体就不舒服,刚才越发难过了,已经住进了军区总医院……”
他老爹生病住院了?
事儿,一茬接一茬。
挂断电话,他静默了几秒,又抬腕看了看时间,脸色越发阴沉得没边儿了。
“去军区总院——”
一上车,他沉声吩咐陈黑狗。
从这个郊区到军区总医院,差不多得穿过大半个京都城区,再加这时段水泄不通的交通状况,等骑士十五世好不容易驶入医院时,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
人刚走到病房门口,他的电话又来了。
那边儿,是江大志兴奋的声音:“头儿,狗日的有一个扛不住收拾,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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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二叔,快去救小七七吧!~妞们,还有两章就V了啊~忍住,马上就要‘呯’……高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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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3米不败战神冷枭!
入夜的海面,一望无垠。
陆地好像不复存在了,整个世界都浓缩在了这艘灯火璀璨的游艇之上。
宝柒望着镜子里的女人,简直不敢相信是她自己。
人靠衣装马靠鞍,这话真心不错。
一身从做工到剪裁都无可挑剔的深蓝色连衣裙,把她打扮得那个美啊!腰细了,胸挺了,那身比牛奶还白嫩的肌肤比婴儿还要滑腻。
蓝与白的色彩冲击下,她漂亮得不像个人。
似仙,似魔,似妖,似灵——
“寻少,NUA的艾老大一行人到了!”
听了铃木的禀报,男人惊艳的目光从她身上抽离,“先招待着,我马上就到。”
“是。”
男人笑了。
上前两步,胳膊肘儿微弯,伸向宝柒,“宝妹妹,走吧?”
“说好的啊,我陪你应酬,你不能动我,食言者,死一户口本!”
“本少爷没有户口本。不过提醒你,再磨叽我说不定就改变主意了,先办了你。”
宝柒磨牙,算他狠!
无奈地挽住变态男人的胳膊,她进了游艇第三层的包间。
包间里,舒缓柔和的音乐声缓缓流泻,温馨美妙得让人简直不敢相信,这竟然是两大黑道恐怖组织的头目在接唔。
“寻少,好久不见——”
说话的男人脸上戴了个银制的鹰型面具,大半边脸儿隐在其中。他正是NUA国际恐怖组织的大头目艾擎,那阴恻恻的样子,看着高深莫测。
宝柒默了。
一个大晚上的戴个鬼见愁的面具。
一个大晚上戴个蛤蟆型的大墨镜。
到底是无法面对观众,还是混道儿上的人,都得保持一定的神秘感?
拉过她坐下,寻少无比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惬意地冲艾擎举了举杯:“艾老大,这些日子不见,你还是这么滋润!”
“哪有你滋润啊,天天换新货!”
拿女人和性来开玩笑,一般是生意场上的男人开场白。
也可以说,这也是他们带女人的用意。
“瞧着怎么样?”寻少邪魅俊美的脸上张扬着一抹想藏却又难掩的得意,“冷枭的女人,挺正的吧?”
艾擎嘴角一抽,“你玩得大了。”
寻少轻笑,“彼此彼此……”
天下的男人,正如天下的乌鸦一般。不管居庙堂之高,还是处江湖之远,骨子里对女人的征服欲都一样。带着冷枭的女人,多大的面儿啊?
宝柒心下恨得牙根儿痒痒。
但是以卵击石的事儿,她绝对不会干。
忍吧!
“我要的货呢,准备得怎么样了?”艾擎眉目一沉,将话题岔了开去。
闻言,寻少收敛了脸上的神色,“放心,我们Mandala做生意,就讲诚信二字。一会儿船入公海,货你带走,咱就两讫了。”
“有点冒险。”
“谁让你要得急?放心,冷枭的人,全被我调到边境了——”
“多谢!”笑着和他碰了个杯,艾擎若有所指地睨了宝柒一眼,“不过奉劝你,贪欢嚼不烂,为免夜长梦多,还是不要留了。”
脊背倏地一凉,宝柒惊悚了。
不要留了,是什么意思?
“呵——”寻少笑着侧过头来,目光落在她游离的小脸儿上,不屑地挑唇,“不急!本少还没开过荤腥呢,多可惜!留着,破了处再说。”
“冷枭的女人,还是处?”
一句话,惹得桌上的几个男人哈哈大笑。
宝柒心里冷笑,恨不得一朝儿宰了这些大王八蛋。
但这会儿,她除了一言不发地端坐着,什么也干不了。
“来,宝妹妹,咱俩喝一个交杯酒。”几杯酒下肚,寻少唇角的笑容越发妖魅。
“……不会喝。”开玩笑,一桌子都是军火,走私,劫持,暗杀的男人,她心都快嘣哒出嗓子眼儿了,哪儿有胆再喝酒?
“不喝怎么行?”
心里诅咒着他的祖宗十八代,宝柒笑容有些僵硬,“我这人有一毛病,喝点儿酒就过敏,浑身肿得跟个翻着白肚皮的大青蛙似的,多柯碜啊。”
男人一怔,眸底划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不会喝?
“寻少——”一直伺立在旁的铃木,适时地插话了,“咱船上有Malibu椰子酒,酒精度低,应该适合宝小姐。”
“拿来吧。”
“好的。”
耷拉着脑袋,铃木急匆匆地出了包厢。等他再回来时,手上拿着一个白瓶装的东东,恭敬地替宝柒斟满了放到面前:“小姐,您的。”
“……”宝柒无语。
男人俯到她耳边:“乖乖的喝,要不然……今晚上饶不了你……”
“说不喝,就不喝。”鬼知道给她喝什么东西?
脸色一变,男人都一样,面子大过天,冷冷一笑,寻少的声音又阴又邪:“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识事务者为俊杰,宝柒更是俊杰中的俊杰。
躲不过,有啥法儿?
余光瞟到他冷沉冷沉的脸,她不再说话,拿过了杯子,二话不说咕噜咕噜就倒进了肚子。
“好!”
见状,几个男人,跟着就叫好声!
铃木退后两步,微微攥拳——
混合了烈性迷魂药的malibu果酒,即便再清纯的女人,也会变成欲望控制下的奴隶。
——★——
夜幕,暗沉得不见天。
寂静的海面上,一艘悬挂着五星红旗和八一军旗的海军护卫舰在疾速行驶。护卫舰的甲板上,天蝎战队血狼小组的战士们,涂着伪装油彩的脸上庄严而肃穆。
中枢指挥控制室。
泛着蓝光的航行导航仪屏幕前,冷枭面无表情的脸上,除了冷酷无情,就是阴晴不定。
总之,浑身上下,都是冷气和杀气。
“头儿,范大队长来电!”
“接进来。”枭爷命令道。
很快,无线通话器里就敲起范铁豪迈爽朗的声音:“哥们儿,老大说了,咱直升机大队今晚上听你使唤!”
“嗯。”冷冷一个字,情绪皆无。
“嗯?”
“行了,随时准备接应。”
“遵命。”范铁嗓门儿大,放鞭炮似的说完了正事儿,又阴阳怪气的问,“对了哥们儿,我怎么听说,人家胁持了你心爱的女人?有么,你?有女人?我咋不知道是谁?”
“滚蛋!”
没心情和他扯,揉着太阳穴,冷枭神色不愠。
下一秒,立马挂断——
“报告,距离目标十海里,请求指示!”
皱眉,枭爷侧过身去观察了几秒,锐利黯沉的黑眸,带着比野兽还嗜血的狠戾。
攥拳,他腾地站起身,拿过无线指挥器,冷声命令:“全体都有,三分钟检查装备,准备登艇作战。”
“是——”
“狙击手,五分钟内到达指定位置,注意瞭望观察。”
“是——”
令行禁止是部队的优良作风。
他声音刚落,甲板上的战士们已经开始整理枪械和身上的装备了。
作为全军最牛的特战大队,作为特战大队里单兵作战最牛的一个小组。天蝎战队血狼小组的这些战士们,个个都是用金疙瘩堆出来的精兵。
不说其它的,仅仅他们身上配置的单兵装备,每个人大约价值在35万元人民币左右。
可想而知,这是一只怎样装备精良的小分队。
五分钟后。
甲板上,海风带着咸湿的味儿拂弄着每个人的神经。
一抹浓烈的杀气浮现在冷枭的眸底,将他全副潜水装备的剪影拉得凛然正气。
“立正——”
“稍息!”
缓缓扣上泛着冷光的战术头盔,他的视线比巡视的猎鹰还要锐利冷冽,声音低沉森冷得犹如腊月的寒风刮过骨头。
“同志们,等我命令。记住,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坚决完成任务!”
齐刷刷的声音,如山呼海啸,如猛龙过江,铿锵有力地融入了大海的深处——
天蝎战队,从未有过败绩!
冷枭,更是不败战神!
顺着海军护卫舰蜿蜒向下的阶梯,穿着潜水装的他,以一个蛟龙入海的标准动作。
扑腾——
潜入了夜幕下的大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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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二叔入水,蛟龙游啊游,游到宝丫头的身边儿——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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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米摧枯拉朽的力度(含入V公告!)
天空阴沉。夜,如墨。
游艇上,包间里,气氛已经嗨到了极点。
红酒,香烟,美女,灯光,潋滟的奢华如能迷人眼的乱花,在暗夜的灯光下恣意绽放。
醉了么?
揉了揉额头,宝柒望着包间褐紫色的窗帘在无风晃动,脑子昏眩得有点儿不听使唤。身上,一会儿热得像火,一会儿冷得像冰,一会像被架在火上炙烤,一会儿又像被丢进了冰箱。
滚烫的身体,倏地打了冷颤!
怎么回事儿?一杯果酒,就醉成这德性?
不对,不可能的……
头晕,目眩,眼睛发花之外,身体还在迅速滋生着陌生的渴望——一种赤裸裸的对男人的生理渴望,逼得她头皮发麻。
渴望男人的爱抚,渴望男人的一切一切……
渴望得挠心挠肺的难过,渴望得恨不得立马逮着一个扑上去……
残存的意识,让她的心拔凉拔凉的!
贱人,给她下药了?
不行,必须马上离开包厢,要不然指定在这儿出尽洋相,包间里可有六七个男人啊。
咬牙切齿地诅咒着该死的寻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