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寻思不明白,这个男人的心里,到底装了多少的秘密?
冷枭黑眸睨着她,实在被瞧得有些膈应了,不由沉了脸,打趣着问:“没看够?还是老子又帅了?”
“你啊,一直都是高富帅的代言人!”
牵了一下唇,宝柒伸出了手来,指尖落在他的眉眼上。
几年时间来,他的五官似乎都没有什么变化,男人真是经得住岁月沧桑。还是一副她熟悉的平静和冷厉。
想到自己那点儿心事,她不由得红了眼圈,嘴唇动了动,手指落下搅动着浴缸里的水,却什么话也问不出来。
掌心烙着她的腰,冷枭低声问,“又怎么了,水娃娃?”
水娃娃?
这男人还真是喜欢取昵称……
宝柒沉寂着。
浴室里,一片诡异的寂静,除了浴缸里的水声撩起时的脆响,什么也没有——
终于,宝柒忍不住了!
吸了一口气,她尽管让自己的脸色看上去平和,面上带着微笑。
“二叔,你有事瞒着我么?”
冷凝着眉梢,冷枭捏了捏她在热水渗染下红如胭脂的脸颊,一个字:“有。”
“什么事儿?”宝柒顿时直起了腰身,僵硬着脖子望他。
心跳如雷。
一边儿想听到他说事实,另一边儿又怕他下一秒就把事实的真相说了出来。
瞧着她激动的小样儿,冷枭眸色微眯,深邃得让人窥视不明,“你想知道什么?”
看着他,宝柒抿唇,“就说你着瞒的那些。”
“那就多了。”掬着水,冷枭直接承认着,搓着手下柔腻腻的白嫩肌肤,手上的动作放肆了起来,浅眯着的眼眸里,透着一抹复杂的狼光。指尖移动着,动作带着着迷般的碰触感,更像是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可是,他的话,再没有了下文。
沉默的冷枭,永远让宝柒无比的纠结。
“二叔……”
宝柒唤了他,目光深深地看着他,一束光芒凝结了在他的眉梢,“有件事儿我想问你,游念汐的房间里是你派人搜的吧?你有没有搜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来?”
“多!你想问什么?”男人眸色沉沉。
心里一窒,宝柒答不上来。
她突然觉得,冷枭一定是特别会使用语言艺术的。
看似她的每一个问题他都回答了,可是,每一个答案他都游离在问题的边缘。
他怎么答,完全取决于她怎么问。
可是她能直接问么,二叔,你是不是看到了那份DNA鉴定书?那份DNA鉴定书上究竟写的是什么,亲生,不是亲生?你是不是知道了我们的关系?老实说,宝柒觉得是亲生的可能性极小,最大的可能就是游念汐在故弄玄虚。
可是,如果二叔已经知道他们不是亲生的……
为什么能瞒得那么好?或者说他如果知道了更深层的东西,为什么却可以半点儿口风都不露?
得,牛人!
“整天胡思乱想!”小声抻摄着,今儿的冷枭在某些方面似乎挺克制,洗完了抱着她直起身来,拿了一张大浴巾裹了她,保持着一个霸道的占有姿态紧紧一搂,抱在怀里就出了浴室。
两个人躺在床上,灯光灭了。
黑暗的房间里,最为清晰的无外乎彼此的呼吸了。
每晚都伴着自己的人,每晚都在枕边儿回响的呼吸,让宝柒突然有了一种距离感。
她觉得,完全摸不透他。
咬着唇,她感觉到强烈的沮丧。
特别特别的沮丧!
“睡觉!”揉了揉她的服袋,冷枭的声音,永远命令的成份居多。
“睡不着。”
瞪着天花板,宝柒拧着眉头。
将她的脑袋掰过来纳入怀里,冷枭像抱着一个小宠物宝贝般,轻轻吻一下她的发丝,那唇慢慢就落在了她的耳边儿,咬了一下她的耳垂,“那再清醒一下?”
“别闹,没劲儿!”一阵麻痒感袭脑,不过,宝柒却没有心思。
冷枭拥紧了她的身体,喟叹一声儿,将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上,似乎知道她为什么不开心或者睡不着,故意逗着她。
“上火了?”
“知道就好!火大发了!”宝柒心里直抽,小手伸出去就推他,心里却在期待着他会突然告之。
“要帮忙吗?替你泻火?”
“……去去去!”宝柒没好气儿,“除了这事儿,你就不能想点儿正经的?”
扶在她腰间的大手顿了顿,冷枭撑着半个身子过来,按亮了壁灯,蹙眉望着她苦瓜一般的小样儿。
“宝柒。”
“嗯?”不适应灯光,宝柒微微眯眼。
黑眸烁烁看着她,冷枭捏过她微攥的小拳头,手指从中指插过去,然后大掌包裹着她握牢了。
“任何事,都不用忌讳我……我不会伤害你!”
“二叔……”喉咙梗了梗,宝柒的身体僵了一下,千言万言在舌尖儿里绕着,绕了一圈又一圈。
最后,她出口的话却变成了最没有份量的三个字。
“知道了!”
冷枭神色黯了一下,沉默了几秒,一言不发地再次熄灭了灯光,躺在她的身边还是一如既往的抱紧了她。
宝柒心里有些涩。
也许,任何事情,都是有因果在循环的。
寻思着,寻思着……
游念汐,第一个秘密,第二个秘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好像终于睡了过去。不过心思沉沉,睡得并不踏实。
眉拧着,手攥着,像一个特别没有安全感的孩子,身体蜷缩成了一团儿。
冷枭闭着眼睛,听着她浅浅睡眠的呼吸,手掌抚上了她的脸。
“宝柒,也就是你了!”
天气炎热,二妞们,多注意身体。一定保持心情好,笑口常开,一切皆会如意的。
谢谢妞们的月票,还有年会票。嗯,浆湖路上有你们,一直都不孤单,你们的爱正如这火红的人间七月天——火辣火辣的,促我前进!
小手一挥,别忘了投票哦,木马——
140米气坏了冷老头子!!
翌日,清晨。
宝柒是在一阵阵头昏脑胀之中醒过来的。
微眯着眼儿,看了一下天花板。再偏头,她望向窗外。
晨光袅袅,又是一天了!
天亮了!
冷枭自然已经不见了。
她可爱的五一大假过去了!
无数个‘了’之后,她也该恢复正常的工作状态了。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话,五一共三天假期,她休息了四天。虽然有冷枭替她给周益请假,可说到底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从小长大都没有享受过任何特权的妞,突然之间特权起来了,多少会有些不自在。
揉揉额头,她撑着疲软的身体,半靠在床上,好半晌还没有回神儿!
昨天的记忆,经过一大晚上的睡眠式沉淀,那些情节变得有些恍惚起来。不过,断断续续在脑子里回放几次之后,她心里的纠结依旧沉甸甸的。
游念汐身上装追踪器,成了二叔的饵,要钓谁呢?
游念汐说的事情到底存不存在,二叔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一些她刻意隐瞒的事儿,或者说他已经知道了全部的事情?
如果知道了,他为什么没有找她的麻烦,更没有找宝妈的麻烦?
一切都有些乱了!
走一步,瞧一步吧!
寻思好一会儿,总是找到了一个平衡的支撑点,让她自己紧绷的心弦得到稍微的缓和。
不管怎么说,冷枭都已经是她的老公……
老公两个字突然浮上心来,一直没有什么做人老婆自觉的宝妞儿,脸上突然烧了烧。
对,他们结婚了!
伸了一个懒腰,她一边儿揉脑袋,一边儿下了床。
——
由于昨儿晚上没有休息好,上班的时候,宝柒浑身不得劲儿。
手酸,脚麻,脑子更是像睡落了枕般难受,就连久不见面的黑眼圈儿大嫂都袭击上了脸。
人的气场,恍如风水。
一个地方遭到了破坏,处处受置,心情郁结,遇到的事情便会处处不如意。上班不足一个小时,连续收治了两个病人,哦不对,两个病兵都十分的难搞。
一个女兵是机要处的译电参谋,小模样儿到是长得挺好,就是性子太过矫情,矫情得宝柒真想狂揍她一顿。到医疗队是军总医院啊,一会这个一会那个,比祖姑奶奶还难伺侍。
另一个男兵在训练时突然晕厥,其实就是训练过度,身体肌能抗议了,需要休息。结果好不容易把人给弄醒了,人死活要去再训练,拉,拽,劝,骂都没有用,结果跑了。不到半个小时又被人给送了回来。这一下好了,摔断了腿儿,等安排车把他送到了市里,她觉得浑身都快要虚脱了。
行了,都和她做对一般。
叹着气儿,她攥拳望天冒了一个字——靠!
其实,她自己也知道。无关乎其它,一切皆因她的心情作祟。
上午十一点整,走出医疗室,她准备在医疗队的院子里透透气儿。
不料,还没有出院门儿,就遇到了从外面进来的姜玲。
看到她的脸色,姜玲似乎愣了一下,随即就笑了,“哟,小七怎么了?昨儿晚上偷牛去了?”
她笑,宝柒也想笑。
本来老大不爽的心情,想到姜玲办的那件‘挫’事儿,就又轻松了几分。
一撑额头,她唇角就笑开了,“耍个假吧,还耍出毛病了。有点儿头痛。到是姜姐今儿精神头不错啊?”眼色烁烁,一秒后,她又凑近了几分,神神秘秘的说:“莫不是……就要高升了?”
冷老头可是答应过姜玲的,只要那事儿成了,就升她做医疗队的队长。
对于官场的规则宝柒不懂,就是想到可怜的周益有些心酸。
一个孜孜不倦的学术派,难不成斗不过后门派?
原以为是这事儿成了,不曾想一听到她的话,姜玲反倒急了。慌不迭将手指竖到唇角做了一个‘嘘’的小动作,左右四周看了看没有人才缓解了紧张,拉着她的胳膊肘儿挪到了了空旷的阳台上,拧紧了眉头。
“小姑奶奶,小声儿点啊,这种事儿不能乱说的!”
“怎么了?升职是喜事儿啊?”宝柒装不懂。
一叹息,姜玲满脸阴霾:“升什么啊升,还早呢……”
“遇到啥状况了?”这一次,宝柒是真不懂。
难道,冷老爷子突然反悔了?
姜玲正想说话,旁边又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来人唤了声姜队就走开了。姜玲心虚,又拉着她往旁边挪了挪,白大褂的衣角在墙壁上擦过,她低咒一句,有些沮丧的低头拍了拍灰,仿佛不经意的说:
“得等人家生了吧!”
扯着唇角,宝柒专心瞥着阳台外面,不让自己的笑容那么明显。
她猜测,不是冷老头反悔了,而是指定因为冷枭不同意。在红刺到底还是冷枭说了算的,就算冷老爷子权势大过天,最能治他的人还是他的亲生儿子。
好不容易才止住了闷笑,她‘好心’的安慰:“不急一时!反正早晚的事儿么?”
“哼,还真没听过,谁家说了媒还要包给生儿子的……”姜玲很明显她对于自己职务上的调动有些不服气。在她看来,替冷老爷子干了这件事儿,无异于把自己的头挂在裤腰带上那么艰难。结果,却是被拖了。
官场上的事儿,就在于一个‘拖’字决。
她懂,宝柒也懂。
不过她不会点明,勾了勾唇,没有再说话。
大概意识到自己在背后议论首长有些不好,姜玲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胖乎乎的脸,艰涩的笑了。
“小七,我就是开玩笑打个比喻罢了。呵,咱俩姐妹说话习惯了,我是一个大嘴巴,没那么多忌讳!”
“放心吧,我懂!”冲她咧嘴一乐,宝柒眨了眨眼睛,喊她:“姜姐!”
“啥?”
诡异一笑,宝柒的脑袋凑近她,装出一副蛮八卦的样子,小声儿低语:“那个女人,她是不是怀上了?”
姜玲歪了歪嘴,鼻翼里哼了哼没有回答。
实则上,她就是默认了!
宝柒心里了然愉快了,怀上了就是好事儿,好戏终于要拉开帷幕了。当然,她有的是耐性去等待。毕竟要亲手策划一出有菜有肉又有酱料的大剧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慢慢看吧!
一勾唇,她的邪气儿上来了,仿佛真是好奇心忒重,拉着姜玲又问:“姜姐,那个女人她到底是谁啊?诶,我不瞒你说啊,其实我早就想问你了。我好奇死了,从苏市回来都睡不着。嗯?方不方便给透露一下?”
姜玲一愣。
随即摇头,又叹,“咱姐妹,我不瞒你,我也不认识。”
“长啥样儿?”
“切~开玩笑,人家呀,矜贵着呢……”姜玲的胖脸儿上,带着一股浓浓的八卦劲儿,身上更有着典型中年妇女的酸泡儿,舌尖一绕又埋怨上了,“小七啊,你都不知道,那天在手术室里给她授精的时候,人家都是挂着布帘子的。呲!搞得像古时代皇宫里的娘娘。除了下半身,啥也没让咱瞧到。”
喔哟,这么玄?
头皮不免有些发麻,宝柒暗自惊了惊。
不过,分辨着姜玲的脸色,她不像是在说假话。
得,没料儿可以探了,她自然就没了兴致和她聊天。叹了一口气,她假装客气地安慰着就想溜:“姜姐你也甭急,甭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