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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第一宠婚-第4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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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哎哟……不打了,不打了……”

一声又一声呻吟和哀嚎里,三个男人被他俩揍得弯下了腰。

然而,胡乱地挥舞着铁棒子,小井瞠大眼睛,张着嘴没有缓过劲儿来,样子狰狞得像是一只保护小猫的母猫,尖声叫喊着,手里的棍子毫不留情地砸人。

“打死你,我打死你!打死,打死!”

喊着,叫着,她身上被瓢泼的大雨给淋得湿透了,受伤的脑袋上,一股股的血水混着雨水从脸颊上滑下来,样子极为恐怖。

范铁心痛地抱住她,安抚地拍着她的后背。

“没事儿了小井……都是哥哥不好。都是哥哥不好,没事儿了啊,现在马上送你去医院。”

叮——

手里的铁棒落在了地上,小井落在男人的怀里,身上一下失力般瘫软了。

她仰起头来,看着男人高挺的鼻梁下,一股子混着雨水的鼻血,还有脸上的淤青,又摸了摸自己的脸,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衣服,微微地喘息着,目光直勾勾地,滑下了泪来。

“范铁……”

“没事了,乖,没事儿了啊……”紧紧搂着她,范铁小心翼翼地抚了一下她湿透的头发,正准备抱她上车,却在与她清澈的目光相撞时,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惊喜地捞紧了她,“小井,你……?”

她叫他什么?

他听清楚了,是范铁,不是哥哥。

——

外面的大动静惊醒了四合院里的人,年妈妈跑出来了,手里拿着雨伞却派不上用场,只能吃惊地望着大雨里紧紧相拥的两个人。

有人报了警,警察也很快赶过来了,那几个袭击的男人被带走了。

很快,范铁将小井整个儿裹住塞到了车上,将她送到医院。

两个人都受伤了,伤势不严重,却都破了相。

小井的头部有一道5厘米在右的伤口,不算太严重却得剔头发缝针。范铁的脸上也是淤青一片,为小井挡的那几下,造成了他身体几次软组织挫伤。

如此一来,两个人又淤又肿的样子,瞧着也挺滑稽。

婚礼的前三天突然出事儿,不得己,婚礼只能推迟了。而那三个守在巷子里的男人不经事儿,在公安局里一审便什么事都交待了。他们本身不认识范铁和年小井,不过就是拿人的钱替人家办事儿。

能干这事儿的人还能有谁?——除了罗佳音,再没有别人了。

她被范铁在订婚宴上的当场毁婚,丢脸又失德的同样,也在她心里种下了仇恨的果子。看着虽风平浪静,可心里一直没能忘掉。眼看范铁和小井婚期在近,她再也消得了那口气了。

当然,她也没那么大胆儿真敢干出点杀人放火的大事儿来。无非想找几个人在他俩婚礼前揍一顿,打得鼻青脸肿又能出气,还能让他们婚礼出办不成。

很显然,她的目的达到了。

只不过人都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一个故意伤害罪的罪名,她这辈子就背定了。

对于范铁的小井本人来说,收获比损失大得了。

警察让医生来验伤和做笔录的时候,范铁一直盯着小井。

对于警察的问题,她都能回答得明明白白,等警察例行公事地问完离开了之后,范铁心脏的煎熬结束了,坐到她的身边儿,伸手揽紧了她,“小井。”

头偏过头,挨在他的肩膀上,小井‘嗯’了一声。

沉默了好久,范铁手指摩挲着她的脸,“你,你都记起来了吗?”

双手抱着他的腰,小井头顶贴在他的下巴上,摇了摇头。

“哥哥……记什么?”

范铁顺着她的头发,忍不住笑出了声儿。

他没有拆穿她,既然她不想说,他又何必去掀开呢?两个从静静搂抱着坐在一处,范铁迟疑了一下,商量说,“小乖,为了让你做全世界最美丽的新娘,咱俩的婚礼得推迟了哦。”

小井将手放到他的掌心里,“好。”

一个吻落在她的发顶,范铁掌心握拢,“乖。最好一直都这么乖,”

小井没有抬头,脑袋在他肩窝里蹭了蹭,默认了。

病房里的灯光暖黄又暧昧,范铁低下头,唇落在她的头顶,目光落在她身后映着温暖光线的窗户……

窗户上倒映着两个相拥的身影……

——

一寸光阴一寸金。

金没有见到,光阴却慢慢地溜走了。

一转眼,又过去了一周。

宝柒大腿上的伤势已经好了许多,而那个天蝎岛决战的后续事情,也已经得到了妥善的处理。

从天蝎岛回来之后,冷枭的事情并在军内做了一个简单的通报。当然,没有人会去追究他的假死,只道是又唱了一出好戏。试想,他不废一兵一卒,以0伤亡的成绩,全歼NUA和曼陀大举来袭的恐怖份子二千,俘虏一千,这样的战绩多么辉煌?!不仅无过,功绩更是永久地写入了红刺的历史。而冷枭本人再次成为了全军津津乐道地不败战神,成为了一个传说。

随着决战天蝎岛事情的硝烟散去,那些与血腥和杀戮有关的东西,慢慢地也就离开了宝柒的视线……

冷枭回来了,一直缠绵病榻的冷老头子,身上的病立马就好了个七七八八。在知道了天蝎岛上的事情后,他对宝柒的态度空前的大好了起来,每一天都得亲自吩咐厨房给她炖补品养身体,补血,补肉,补心肝儿,恨不得把过去二十多年亏欠她的感情,一并给补回来。

就在第二天,老头子就去探视了在押等待制裁的闵老头儿。

两个人关在监室里足足三个小时,究竟说了些什么没有人知道。

不过出来的时候,冷老头子泪流满面。

就在同一天的深夜,闵老头儿畏罪自杀了。他留下了一封遗书,自称愧对祖国栽培,愧对人民信任,从此无脸见人,唯有自杀以谢罪。在他的遗书里,没有只言半语提及冷老头儿,更没有提及上次潜逃出境何人帮忙。

一切的事情,似乎都尘埃落定了。

然而,宝柒的心里越来越不淡定了。

为什么?

之前冷枭就对她说过,等军演完了两个人就举行婚礼,一个她盼了许久的大婚,到现在风平浪静了,却再没有半点儿音讯了。

冷枭究竟咋想的?她不知道。

冷枭还准不准备举办婚礼了?她也不知道。

她想,或许他在等待她的腿伤彻底好起来吧?!

安慰着自己,一个月之后,她腿脚完全痊愈了。下地奔跑都没有半点儿问题。可是,冷枭照样儿没有半点儿表示,整天该干嘛干嘛,绝口不提婚礼。

宝柒心里的怨气快爆棚了,但基于女性同胞的自尊心,她没好意思主动向他提婚礼的事儿。毕竟两个人结婚证早扯了,孩子都有了,她要为了这事儿和冷枭闹别扭,多少有点小题大做。

于是她再次安慰自己,或许他最近忙吧?

忙!忙!忙!可他在忙什么?!

一天又一天,又一周滑过去了。

她始终没有等来冷枭的婚礼,却等来了姚望的电话。

开车前往两个人约好了见面的地点,当她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姚望已经抱着双臂笑容满面地站在那儿等着她了。

像往常的任何时候一样,姚望的表情永远那么浅淡柔和,看着她的时候,那种饱满着的亲切感,总能让宝柒充满了见到亲人的愉悦。

挤了挤眼睛,宝柒笑着跟他打了一个招呼,目光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喂,今儿啥日子?怎么想到请我吃东西?”

姚望的头发比上次去津门时又短了一些,精短的寸发让他看上去特别的精神,目光轻柔地看着她,他勾着唇,稍稍有点儿出神。

略略一顿,宝柒晃了晃手,“喂,姚美人?想什么呢?”

久违的称呼,让姚望失笑不已,抬手随意地弹一下她的额头。

“呵呵……没啥。走吧,进去。”

“呵呵……好!”宝柒也笑。

两个人相对而坐,轻松自然的笑声,让两个人之间隔着的某种情绪很快消散了,姚望抬起眼皮儿看着她,“宝柒,这家店的伤心凉粉儿,纯正的锦城味儿……”

伤心凉粉,锦城的特色小吃。

宝柒爱吃,姚望也爱吃。

它有两个典故,一说是因为思念家乡才做的凉粉儿,一吃就因思乡而伤心。另有一说是这种凉粉儿的小米辣特别带劲儿,凡是吃了凉粉的人都会被辣得直掉眼泪儿,看着就像在伤心。

在他俩第一次吃伤心凉粉并讨论典故的时候,宝柒就为两种说法伤过神儿。

而今,姚望看着她面前盘子里红通通的小米辣,微笑着问,“你现在觉得呢,哪个典故比较恰当?”

辣得‘嘶’了一声儿,宝柒放下筷子,用面巾擦着嘴,“哇,真辣啊,好久没吃过这么劲道的伤心凉粉儿了。不过典故嘛,也只能是典故,其实到底是啥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伤心凉粉,好吃。”

宝柒的脸上,满是喜色。

“宝柒,我要出国了。”姚望突然小声儿说,说了又笑笑,“可能我没有办法参加你的婚礼了。”

出国?婚礼?

抬起头来,宝柒有些吃惊,“你要转业?”

要知道,军人是不能出国留学的,如果姚望要出国,除非他转业。可是做一名特种兵,做一名特种兵狙击手,不是他打小儿的愿望么?她怎么都不会忘掉,在鎏年村野蔷薇开遍的山顶上,拿着弹弓的姚望,大声说自己将来一定要成为了一名优秀的特种兵狙击手的兴奋样儿。

“不,我是公派。”见她吃惊了,姚望又笑着追加了一句,“M国西点军校,公派进修。”

宝柒恍然大悟,面露喜色地拔高了声音,“不错啊,小子,恭喜你啊。”

这事真得恭喜。部队外派留学生到国外名校的进修,名额真是少得可怜,是多少军人求之不得的好事儿。而且他有了这样的学习背景,等他从西点军校再回国的时候,未来的发展自然不可同日而语,再加上他做参谋长的亲爹……

抿着嘴一乐,宝柒愉快地拿筷子敲他的碗,“快吃吧,出了国,就吃不了伤心凉粉儿了。而且,以后啊,你想伤心都没得伤心了。前途一片大好,道路一片光明……牛!”

姚望笑笑,“但愿。”

拿着筷子,低下头,姚望挑起一块伤心凉粉,眼眶有些湿润。

从今往后,他不是没得伤心了,而是只剩伤心了。

小店儿外面的音乐声适时飘入,不知道哪首歌词或者旋律入了耳,吃着伤心凉粉儿,姚望眼角那滴泪滑落了下来。

视线模糊了一下,他赶紧拿着纸巾擦了擦,笑得十分开怀。

“这凉粉儿真辣!”

宝柒望着他,“辣吧?”

“嗯。很辣!”

浅笑着回答完,姚望扶了扶额头,看着她笑,“不行,我今儿还得再来一碗,一次吃个够。”

吸了一下鼻子,宝柒也笑。

现在,也只剩下了笑了。笑着笑着,她突然推开了碗,一下趴在了桌子上,脑袋埋在臂弯里,控制不住地抽泣了起来。

姚望抬起手,目光在她头顶停顿了两秒,手掌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宝柒,别哭。又不是永别。我一辈子都是你的,你的好朋友。”

好朋友,是他最不愿意承认的一个词,却也是他唯一能够牢牢抓住的词儿。

在爱情这座牢狱里,从他第一次见到她开始,就被判了终身监禁。也早就失去了自我救赎的能力。他无法比冷枭更强大,也无法比冷枭更爱她,可是他却没有一秒钟停止过继续爱她。

宝柒抬起头来,眼角挂着眼泪,拉住了姚望的手。

“姚美人,到了西点,记得常来电话报平安,记得注意身体。”

姚望顿了一顿,反手握住她的手,笑得灿烂,“一定。”

三天后,姚望飞走了,宝柒没有去送机。

——

又一个夜晚来临了。

冷枭进来的时候,宝柒正懒懒地靠在床头发愣。

摸摸她的额头,他问:“哪儿不舒服吗?”

剜了他一眼,宝柒强忍着想要问他为啥没有了婚礼的冲动,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没有什么,可能受了点儿风。”

“要不要找周益过来看看?”

“不用了,多大点事,休息一下就好了,可能最近太累了。”

回避着他专注的眼神儿,宝柒眼睛闪烁地别开了。

一转眼,六月份已经过去了,他订制的婚纱也早就取回来了。可是,丫的,这位说过要给她一个盛大婚礼的男人,半点儿表示都没有。

“怎么不看我?”

余光瞟着男人冷峻的脸,宝柒眼睛游离着,“没啊!”

坐到床上去,冷枭揽过她纤细的腰肢儿来,亲密地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有心事就告诉我,嗯?”

“喂,你怎么这么啰嗦,我都说了没事儿。”

小妞儿撂出狠话去,嘴硬得不行,心里的别扭却越来越厉害。

老实说,都一把年龄的女人了,还为这点小事儿和自己过不去,不用别人鄙视,她自己都觉得幼稚得不行,却又没有办法压下不愉的心情。

“小脾气又来了,犯轴!”

“谁犯轴了?算了,懒得跟你说,你丫就是一个不能用人类的语言来沟通的男人。”她自己知道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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