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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一惊,宝柒查觉到自个儿的失态。随即,乖眯眯地转过身去,对着桌上的人,一一甜笑着说:“大家伙儿慢慢吃啊,我先上去温书了!”
挥了挥手,宝妈无奈:“去吧去吧,真是个不省心的孩子。最近的成绩一落千丈,比在R县的时候还要差,不知道她整天在搞什么?哎,一个个都不省心……”
在宝妈的埋怨声里,冷枭面无表情地吃着饭,眼角余光扫向那抹娇小的背影……
眼睛,有点儿刺。
如同无数个狗血剧情里的安排一样,这天晚上,宝柒卧室里许久没有人动过的窗户,再次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她正在看书,心,怦怦直跳……
除了他,再没有别人会爬窗进来了。
装着不知道,继续认真看书,也玩一下矜持,还故意将文言文背得挺大声:“庆历四年春,滕子京谪守巴陵郡。越明年,政通人和,百废具兴。乃重修岳阳楼,增其旧制……”
咚咚——
枭爷不耐地敲了敲窗,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装模做样的小丫头。
演不下去了,宝柒侧过脸去瞅他。
这一瞅,不得了!汗毛都竖起来了。男人高大得像堵墙似的杵在窗边儿,不吭一声注视着她,那骇人的目光扫射过来,温度直逼零下30摄氏度,骇得她浑身血液都不会流动了。
那劲头儿,真冷!冷得刺骨头。
可是,他凭什么啊?!哼!
顺了顺头发,她僵尸似的干笑了两声儿,:“二叔,你有事儿找我啊?”
“嗯。”
面色无波地冲她点了点头,他冷厉的锐眸里冷漠无常,但是却向她摊开了双臂。
“过来。”
咽了咽口水,宝柒很想有骨气的大吼一声:靠,你让我过来就过来!
但是……
她很没有骨气的承认,她想死那个怀抱了。因此,望着他向她张开的怀抱,她甚至连半秒钟的抗拒都忘记了,什么矜持都抛到了脑后,兔子似的窜了过去。
往上一跃,双手死死吊住他的脖子,两只腿叉开便不要脸地圈在他的腰上,整个人挂在了他的身上,笑得像只可怜巴巴的小狐狸。
“你怎么那么坏?都不理我!”
“我忙。”
这一回,枭爷没有做哑巴,回答着就抱紧了她的窄腰杆儿,转过身,顺势将她放在了窗台上。
窗外,能看到远处的灯光……
还有,无穷无尽的黑夜!
脑袋靠在他的怀里,宝柒小声娇笑:“二叔,你丫真是个闷骚的男人,吃醋就吃醋呗,为什么不好意思说?”
冷冷哼了哼,男人对他的话不置可否。
“二叔,你知道啥是闷骚么?就是外表很闷,其实骨子里很骚,太符合你了。不过么,我只允许你在我一个人跟前儿发丶骚。”哧哧笑着,宝妞儿一脸揶揄的笑着,小手儿就不老实地去撩拔他,胡乱地摸索着他硬实的身躯,刺激他的觉醒。
“别闹!”
“还装呢,你偷摸进来不为整那事儿,为啥啊?”
眸色一黯,冷枭使劲儿捏了捏她的粉脸,冷冷地说:“我来看着你复习!”
低低‘哦’了一声,娇俏的笑容绽放如花,“来,先亲一个!~”
说亲就亲,她缠着他的脖子,就乖乖地献上了自己的唇,在他眉眼间滑动着,继而又咬住他挺直的鼻尖,末了,小滑舌头还暧昧在他唇上舔一舔。
磨蹭着,磨蹭着,男人的呼吸越发粗重起来。
“小疯子!”掐紧了她的腰,冷枭喉咙一紧,下腹的火苗升腾而起。
撩心撩肺的小疯子!
谁说他不想?!他想。可是,他不能在这个阶段担误她的学习了,一整那事儿一晚上都没有了。黑眸又清明了起来,他手指插入她披散着的头发里揉了揉,压下了想得发疯的念想,声音冷得要命。
“不考一百分就别想!”
什么?!一百分。
咳,宝柒差点儿被呛住。
丫的,算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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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们,感谢支持姒锦,关于昨天52章特别福利版的一切问题,请查看留言区置顶贴。
另外,因此锦的单位最近弄数据,所以更新会在中午12点前,感谢理解。
还有,还有我想说什么来着?!~
好吧不说了,知之者知,不知者不知,哈哈!
054米一叔在手,天下我有!!
“如果我考好了,有什么奖励?”
抿唇,挤眉,弄眼,宝柒装疯卖傻的继续讨价还价。
或者说,继续撒娇。
但是,枭爷很显然不是一个懂得风花雪月或者浪漫温情的主儿,在她腻歪歪的声音里,他的冷冽没有半分柔软,语言依旧短促有力,就冷冷俩字儿回应:“没有。”
“丫的,你真没劲儿。”
本来就是说着玩玩,他随口答应一句哄她开心不行啊?!
诶!
小手撑在他的肩膀上,宝柒抿着嘴睨着他冷酷的俊脸儿,慢吞吞地想挪下地来。突然之间,脑子激了激,她又想到了一件事儿,‘噌’地睁大了眼睛。
然后,乐了。
“喂,亲爱的,你是不是看到我那个观音玉佩上的字儿了?!醋了呢?醋了呢?!”
“少废话,去看书。”
一挥手,枭爷转身坐到了书桌前,拒不承认。
跳下窗台,宝柒瞄着他越来越沉的黑脸,实在不想他真的误会什么了,这个男人本来就严肃,她要再开开玩笑,说不定他这心结就下不去了。
于是乎,她不再逗他了,走到他背后环住他的背,实话实说:“没错儿,那个玉佩,的确是姚望送给我的……”
“好了!”冷冷地打断她的话,冷枭声音冷硬:“不用告诉我。”
艾玛,这么火大?
被骇得咽了咽口水,宝柒其实心里在狂乐。
这男人吧,就喜欢玩深沉,玩腹黑,玩冷酷!要不是她脸皮够厚,估计早就被他给吓跑了。
清了清嗓子,她继续:
“我不知道姚美人为啥写什么我和他‘此情不渝’。当然,那东西更不是我俩的定情信物。实际上,我压根儿就不知道上面有这些字儿好不好?丫的,你也不想想,我多冤枉啊!”
脊背僵了僵,枭爷皱眉,冷厉的神色未改。
但是,他的声音,明显柔和了不少,“以后,不要收别人这么贵重的礼物。”
“好啦,我知道了,改天我就还给他去,行了吧?”轻声的发笑着,宝柒又腻歪着搂紧了他,眨巴眨巴眼睛,说,“二叔,我这么乖,有没有奖励啊?!”
“考好了再说。”
“啊,不是吧!~”
无奈地哀叹着,宝柒看着他冷硬的俊脸,心里无数个叫小强的城堡,崩塌了!
没法儿了!在她将十八般武艺通通用尽,撒泼,打滚,撒娇,卖乖,喜笑怒骂都不好使之后,还是乖乖地坐在了书桌前,开始复习功课。
心里,无比纠结。
想想啊,她整整有一个星期没有和他单独相处了,真心不想将两个人宝贵的时间全部都浪费了,尤其还是浪费在眼前这些没有感情的公式、定理或者是化学元素上面。
多憋屈啊!她想反抗,想抗议,可是面前着男人冷冽严肃的样子,套用一句时尚的话来形容,就是——很凶,很霸道!
立马,她认输了!
更何况,他呆在旁边,总比把他气跑了瞧不到,来得更好吧?
“……二叔,这个不会。”
“这个,还有这个,我也不会。”
“诺,诺,还有这儿,这儿……”
既然有人免费帮助自己温习功课,她当然就想将自己前一段落下的东西通通都折腾出来了?
其实吧,私心里,她也想,如果他被气得抓狂了才好呢……
这样,说不定就不指望她考满分,从而降低要求了。
然而,她再次失望了。冷枭虽然冷漠无情,但是对她还真是耐性十足,不管她有多少问题,不管她有多么磨人,他始终面色不变,认真地替她讲解,甚至还帮她纠正了一些不太科学的学习方法。
娘也……
很快,枭爷强大的战斗力就削弱了宝妞儿心里乱七八糟的念想,将心思拉回到了课本上。夜灯之下,不若于普通恋人的浓情密意,两个人挨坐着,头碰在一起,对着枯燥的课本认真温习。
这感觉,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儿。
时针,指向了晚上十点。
之前,对于自个儿还算喜欢的课程,宝柒还算有点儿兴趣。可是,让复习到她最讨厌的生物时,不过十来分钟,她眼皮子就打上架了,小手撑在书桌上,脑袋差点儿就垂了下去。
“宝柒。”
敲了敲书桌,冷枭满脸严肃。
伸出小手拍了拍自个儿的嘴巴,宝妞儿打了个大大的呵欠,然后可怜巴巴地望着他愠怒的脸。
“……我好困了,想睡觉。”
冷冷地瞥着她,冷枭把她当成了自家的兵,命令的话又冷又硬:“不行,把这一章复习完。”
“二叔……”软娇娇的喊了一声儿,宝妞儿郁闷得吹胡子愣眼儿,突地又贴近他的脸,小声说:“古人有云,‘头悬梁,锥刺股’,要不咱也做点精神的事儿?”
说到这儿,见他眼睛危险的一眯,她赶紧揉了揉眼睛,严肃地说:“好了,如果你肯牺牲一下腿,替我提神的话,我就会精神很多……”
望着她一脸的促狭,冷枭蹙眉,没有说话。
当身体落入他宽厚的怀里时,宝妞儿心脏都快跳出胸腔来了。
终于‘借’到了他的腿了,坐在他的腿上,她手里虽然握住笔太似认真,但是,无比悲催地发现,自个儿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腰间的那双大手上,神经绷直得半点儿都不能放松。
如此情况,怎么学?怎么学?
懒懒地放下笔,她转过头贴在他肩膀上,小手环住他的腰,“二叔,我不学了。咱们去睡觉吧?”
她真的困了,想睡觉了。
然而,男人冷冽得如同嵌了冰霜的眸底,却有一束火光闪过。同时,圈在她腰间的大手紧了又紧,隔着一层不算太厚的睡衣抱住她,手上的热度差点儿都能将她烤熟了。
但,他还是很冷静。
“生物最差的?”
“嗯,连续考了两三次不及格了。”
歪了歪嘴,说起自己的糗事儿,宝柒还是有点儿不自在。说完,又像是怕他生气似的,将他搂得更紧了,神情里带着小女孩儿的依赖,十二万分地依赖性地紧紧贴在他身上,抿了抿唇,认真地说:“不过,我会努力学习的。但是,我有种感觉啊,到高考的时候,这一科,绝对会落我的总分……”
努力。
话是这么说的,可她自己也有点儿怀疑。接着,她又叽叽喳喳地诉说起来,对生物这学科的深痛恶绝。
“我帮你将重点勾出来。”听完,男人皱眉,语言简洁精炼。
对宝柒来说,无异于天籁,“谢谢二叔!”
没有说话,枭爷埋头工作起来。宝柒乐得不行,侧着头,瞪着眼,看着好看的面孔的面孔发神——
不知道怎么的,那颗被封印在心里的‘邪恶之心’,又开启了。
当然,他就是她的符咒。
对着他认真的脸,她的唇凑了上去,在他冷硬的脸上吻了吻,放柔了双眸,直勾勾地望着他,问了一句与生物半毛钱都不沾边的话。
“二叔,我是你的人么?”
男人在书上划重点的手顿住了,俯下头,凝住视线与她对视。
好半晌,他都没有说话。
“二叔!?”
宝柒很认真,很执着地继续追问着。自从与他发生了关系之后,她的心里其实并没有之前想象的那么轻松和无所谓。或者说,没有哪一个姑娘会不在意经过自己的男人。
没有发生的时候她想,将自己的身子给了他,她就是幸福的。
可是,现在她觉得自己真是一个贪心的人,要了,还想要更多,想要得长长久久。
“喂,你说话啊?有这么难以开口吗?我又不会赖着你。哼!”小姑娘的自尊心不允许了,她开始耍横,语气都急了起来。不过么,这句话说得,连她自个儿都不信。
她知道,一直以来其实都是她在赖着他,缠着他。如果不是她自个儿巴巴地凑上去,说不定他早就离她八丈开外了,哪儿还会有这夜深温书的戏码?
“二叔?!说话,说话!”
软的不行,来硬的。硬的不行,再来软的。
说着说着,她就将自个儿湿热的唇再次凑了上去,碰了碰他的唇,可怜巴巴的样子像个等待主人爱怜的小猫儿。就在她以为这家伙还得一闷到底的时候,突地——
腰上的大手骤紧,她可怜的后脑勺被男人狠狠按住,她蜻蜓点水的细吻变成了他的蛮横索取的深吻。
良久……
直到她快要呼吸不过来了,他才放开了她的嘴。
宝柒大口喘着气儿,攀着他脖子的娇小的身体,像一株栖息在大树下的小草,一棵又倔又轴的小草,蹙着眉头,她狠狠地翻白眼,嗔怪道:“……又回避话题!臭男人,每次都用这招……”
闻言,枭爷的脸色立马冻结成了冰,一番长长热吻积蓄起来的热度,顷刻间就没有了。冷锼馊的视线冰刺儿似的扫向她,他的声音比人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