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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凝，你，做好心理准备，他有可能，会恨你。”冷洛也是心疼她的，只是，再心疼，也只能是心疼，毕竟，她们谁都没有办法替顾语凝去承受些什么。
冷洛心疼顾语凝还有另一个原因，因为，她仿佛在顾语凝的身上，看到了当年的慕容果儿。
只是不同的是，果儿比顾语凝幸运，起码，果儿的身边，季展言一直守着，从不曾离去，即使是在后来因为中毒而忘了果儿，感觉依旧在，忘与不忘，影响不大。
但是，现在，发生在席斐身上的情况有些不一样。
因为病毒毒素影响了某些情感神经，席斐没有忘记顾语凝，只是，很有可能，会因为某些曾经存在过的误会，被影响，被放大，从而取代了真实的情感，由爱，变恨。
“病毒虽然克制住了，也作了清理，但是，他的某些神经还是受到了侵害，所以，很可能，会由爱生恨。”冷洛作了进一步的解释。
“当年我季爸比失忆了都一样爱我妈咪，席斐应该不至于那么差劲，一个病毒，就让他由爱生恨吧？”慕容子睿在南宫若走出抢救室的那一刻，就已经合上了电脑，倒来了两杯热水，一杯给自己的老婆，一杯给冷洛。
“季展言这种变态，这个世界只有一个，你还指望所有人都能跟他一样，对爱有着那么强大的执念？”冷洛翻了个白眼，想起当年的季展言，实在无语。
第82章 活着才是爱的前提
“小凝，席斐对你的爱就算没有当初我爸比对妈咪的那么强烈，也不至于太差的，估计，恨不至于，只是，爱得不那么强烈了，倒是有可能。”慕容子睿虽然不在医学上面发展，但是，因为南宫若主攻这方面，作为爱老婆的二十四孝好老公，他自然也是多多少少要涉猎。否则，万一老婆大人遇到难题了，他作为老公的却不能及时给点参考，那怎么能行呢。
这样的老公，分分钟会下岗的。
“只要还能好好地活着，怎么都行。”顾语凝现在不想考虑什么爱不爱的，一个人如果不能好好地活着了，多爱都是扯淡。
“活得挺好的，他底子好，明天就能醒来了。”南宫若是能明白顾语凝的心思的，换作是她，也会跟顾语凝一样的心情，活着才是爱的前提。
“辛苦你们了。”顾语凝对着她们，只有深深的一个鞠躬。这是她唯一可以用来表达谢意的。
“我知道让你跟我们回去是不可能的了，程程跟我们回去休息，你可以到病房陪着他，一会儿我让人给你送些吃的来，还有换洗的衣物。”南宫若拍了下她的肩膀，有些安慰，言语无法到达。
“嗯。”顾语凝示意黎奕也跟着一块去，这里是唐家的医院，也算是慕容子睿的医院，她在这里，不会有事儿的。
小人儿明白自己妈咪的心情，所以，他很乖巧地就跟着南宫若她们离开医院了。
病房里，顾语凝看着躺在病床上，脸色虽已经恢复了些许血色，却也依旧显得苍白，她不知道在刚才的八个小时里，席斐经历着什么样的抢救，但是她知道，能让南宫若和冷洛同时抢救，还需要那么长的时间，可见，这个手术不会只是一般的动动刀子。
她知道席斐今晚是不会醒来的，她靠坐在椅子上，拿过了电脑。
南宫若送来的东西里，就有电脑，她们的细心，总能让她感动。
关圆圆的行踪，慕容子睿亲自派人去查了，她现在也不急在这个时候。她需要知道的，是到底是什么人，让关圆圆去做这些事情的。
也许，关圆圆恨季叶两家，也连带恨上了跟季叶两家有关系的她，但，顾语凝不认为，如果没有利益上的交易，关圆圆会突然就费那么大的心思和财力去对付她。
要知道，这种病毒，不是你想拿就能拿得到的。
不被世界认可的东西，有人敢冒死研制出来，如果没有等同的价值，那是不可能拿得到的。
顾语凝算不上很了解关圆圆的人，但，至少，她了解关圆圆没有这样的财力。
她可以拜托慕容子睿去查，但是，既然对方连她的男人都不放过，都要伤害了，那么，这个事情，她必须亲自来查。
不仅是为了报仇，更是要告诉这些幕后的人，她顾语凝的男人，也不是谁都能伤的。
既然敢伤了，那就付出代价吧。
手指不停地在键盘上跳动，顾语凝的专注，甚至忘了时间，忘了饥饿。
第83章 醒了又别扭了
天色露白的时候，顾语凝才用手撑着头，抱着电脑就那样坐着眯着眼睛休息。
席斐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顾语凝坐在那里，脸色很疲惫的样子。
他没有失忆，他是如何救了顾语凝的，他都记得。
只是，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此时此刻，看着顾语凝守在这里，他却没有感动，有的只是莫名的一阵的凄凉。
他想着这几天，他变着花样给顾语凝做好吃的，变着花样疼她，可是，她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爱他。
越想，他就感觉心越凉。
她的心，终究还是在欧阳烨的身上。这个认知，让席斐的心一阵揪痛。
“咳咳，咳咳。”估计是因为一天没喝水的原因，席斐突然感觉喉咙一阵的痒，忍不住的就咳了起来。
这一咳，倒是把本来就只是小歇片刻的顾语凝给咳醒了。
“醒了！”顾语凝听到他的咳声，睁开眼睛就看到他已经醒来，自然不自觉地就激动了。
“嗯。”席斐只是轻嗯了一声，看着她激动的样子，他只是认为，她担心自己会死了，是因为会内疚。如今自己醒了，她也不用内疚了，自然就会激动了。
顾语凝暂时也没有心思去想他只有一个嗯字的回应，代表着什么，她只知道，他醒来了，这就够了。
急忙拿过杯子，接了些水，拿过来，放到床头的桌子上，她坐到床沿，俯身将他扶起，抽过一个枕头，垫在那里，让他可以靠得舒服些。
“先喝些水。”顾语凝弄好这些之后，就端过水，喂他喝着。
“我自己来就好。”席斐在不停地告诉着自己，她现在的体贴和在意，只是因为不想欠他的。
感觉到席斐刻意跟自己拉开的距离，顾语凝的心还是一沉。
虽然，早在昨天南宫若就已经告诉她，席斐有可能出现的状况，她也一直在心底告诉着自己，要做好心理准备。
但，不管心里怎么告诉自己，现在要接受起来，她的心还是会痛。
可是，活着就好。她怎么能奢求得太多？
感觉变了，就变了吧。
足够爱，变了也会再次爱回来，如果爱不回来，她也只能告诉自己，至少，曾经爱过……
将杯子递到他的手里，顾语凝坐回椅子上，看着他。
同时也看了一眼时间，时间还早，想必，南宫若她们还没有这么早到医院来。
就算南宫若想来，慕容子睿也不可能舍得自己的老婆那么早就出门的，毕竟，昨天八个小时的手术，可是很累人的。
看着他把水喝完了，顾语凝接过杯子。
“谢谢。”席斐不想这样，可是，他却告诉自己，她不爱自己。
是的，这种心情，又回到了五年前。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或者，想吃些什么？”顾语凝不想去介意这些，越想，只会让自己越难受。
就当，他病了。
是的，生病了，所以，才会这样，他其实是爱她的。只是生病了而已。
这样一想，顾语凝自己也苦笑了一下，算是开导了自己。
第84章 又回到五年前了
“还好，不饿。”打着这么多的药水，不至于饿，虽然，他其实是想吃些东西的。
但，想到她是因为愧疚才守在这里，他就什么都不想吃了。
别扭的男人，有话总喜欢憋在心里。却不知，这样不仅难受了自己，也难受了别人。
顾语凝看着他这样刻意疏离自己的态度，她已经不想再多说什么了。
他没有失忆，只是，情感神经受损了才会这样，所以，顾语凝不需要去多说什么，他什么都记得，只是感觉变了。
看到他醒了，顾语凝提着的心也就放下了。
给黎风发去信息，告诉他不用再担心，顾语凝就继续在自己的电脑上忙活起来了。
对于这个幕后的人，她已经有头绪了。
只是，随着越来越多的证据，顾语凝的心情就越来越沉重。
直到，最终确定了幕后的指使人，顾语凝盯着电脑，久久都移不开目光。
最终，深深地叹了口气，她合上了电脑。
席斐一直有意无意地注意着她，看到她的样子，想到她真正的工作，他既是心疼，又是无奈。
“席斐，可不可以，跟你商量个事情？”顾语凝想了几圈，最终还是开了这个口。
“说。”他的冷漠是从小就形成的，并非只针对她一个人。
只是，前些天的热情，却只是为她而炽热。
“这件事情，可不可以，交给我来处理？”席斐跟席安晴之间，并没有什么兄妹之情存在，席斐跟席安晴，说难听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只怕比陌生人还陌生。
如果让席斐查到了幕后指使人是宋玉珍，那么，他一定会不手软的。
但是，顾语凝并不想席斐去处理宋玉珍。
否则，以他的手段，只怕宋玉珍就算有席老爷子护着，也难逃一死。
况且，席老爷子若是知道了这些，只怕也不会护着她。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你该为自己的儿子想想。”席斐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也明白她说这话，想必是已经查到了幕后的人了。
“我知道。以后，我和儿子，不会再回北市。”不再回北市，那么，也就不会再有人视她们为眼中盯，肉中刺了。
顾语凝说这个话，其实多少还是有着试探的意味在的，她想知道，席斐对自己的感觉，到底又变成了什么程度。
“儿子跟我。你，随意。”席斐没想到她会这样说，当即不悦。
“你！”顾语凝直接语塞。没想到，一个病毒，又回到了五年前！
现在这样的情况，八成是谈不拢了。
顾语凝也闭嘴了，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倒头就喝完。
然后，抱着电脑，坐到了窗户边去。
欧北今天下雪了，现在的窗外，一片的雪白。
顾语凝盯着窗外的雪，她还是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到底该用什么样的心态去跟席斐相处。
五年前不懂，五年后，她还是不懂。
席斐盯着她不说话的样子，内心一阵的懊恼。可他还是认为，她的心里，没有自己。否则，又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
第85章 这货又惹我妈咪生气了
南宫若牵着小人儿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幕：顾语凝趴在窗户边上，一声不吭。
席斐躺在病床上，盯着顾语凝，脸色比吃了屎还臭。
“若姨，我都不用看了，这货肯定是惹我妈咪生气了。”小人儿走到病床边上，看了眼自己的老子，然后，哼了一声，就往自己妈咪那边走去了。
黎奕跟着进来，手里提了两个保温桶。
装了汤，装了吃的。
“总裁，您醒了。”黎奕看到席斐已经醒来，他也松了口气，要知道，昨晚他可连睡都不敢睡。
“嗯。”席斐看到黎奕进来，脸色更臭了。
因为，刚才他的儿子，居然只看了他一眼，连问都不问一句，就走开了。
“总裁，您喝点汤，南宫医生已经说过了，您只要醒来了，好好休养几天，就会没事儿了。”嗯，身体上没有什么大事儿了，只是，神经上就……
而且，很明显，黎奕已经看出来了，只怕，真的如同南宫若所说的，他家总裁大人，又把对夫人的宠爱，藏回裤档去了。
“嗯。”依旧只是一声嗯，席斐一副高冷的样子。
“小凝先吃些东西，跟一个病人，你生啥气呀？”南宫若又怎么会不明白顾语凝的心情，好不容易等到席斐说爱了，才没几天，一个病毒，又将一切都打回了原型。换了谁，心里能好受呢？
不过，事情都已经发生了，生气也好，难过也好，都是没用的，吃饱才是最实际的。
“妈咪，先吃些东西吧，吃饱了才有力气生气呢。”小人儿的话，让南宫若都觉得，又一个变态。
顾语凝接过保温桶，打开就吃了起来。
至于席斐那边，黎奕在侍候着他呢，不需要她。
南宫若走过去，观察了一下席斐的脸色，也看了一下仪器上显示的数据，然后才点了点头。
“底子不错，恢复得挺快的。就是不知道神经什么时候才能不抽了。”南宫若的话很直接，在她的眼里，席斐的情况，就是发神经了。
“有劳了。”席斐当然认识南宫若，毕竟，他跟慕容子睿认识了那么久了，又怎么可能不认识南宫若？
只是，他没有想到，他都已经跟慕容子睿的关系这么好了，却从来不知道，顾语凝原来还是慕容子睿的同门师妹。
顾语凝听到南宫若的话，也放心地吃着自己的早餐了。
小人儿看着自己妈咪这样，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