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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担心他逃跑留在看守所,更会有非法拘禁地嫌疑。所以,”钟警官顿了一顿,“最好的办法,让他在这个时间段内交代真相。”
“而你,焦扬,最好能想想办法阻断他们的利益关系。景若年唯利是图,若是易家不给他们保障,供出所有事情就会是早晚的事情。”他深吸气,“但是,这个掐断利益关系,不能以身试法,不能冒险激进,知道了吗?”
焦扬应了一声,自己其实也没了主意,又听钟警官说道,“我也在这边加紧盘问,希望会有突破,我们随时保持联系。还有,听说我们单位下个季度会分配一个专门负责经济案子的高级刑警,到时候你可以把你的那些资料带过来。”
焦扬木然点头,说了句谢谢,慢慢的扣了电话。
她蓦然想起易明两个月前对她说的话来,那个景茹是他爸爸妈妈突然让娶地女子,他大概也不知道其间会有这样的渊源,还一心以为是为公司着想。现在想来,倒像是故意封口了。
彦嘉凌这个主意,打的可真够如意的。
可她了解了这些又有什么用?焦扬苦笑,协助取证,她又该如何协助呢?
她闷头苦想了几日,终于想起了一个不太高明的主意。易明那么个身份,与景茹的结婚必然会轰动c市,她若伪造一份市地报纸给那个易若年。如果他相信两家联姻地局面已经破裂,必然就不会再死死为易家封口做文章。
她打定主意,开始运用自己专长,设计策划了一系列连续报道似的文字。第一篇报道采用了“易景婚姻裂痕,易家凸显嫌贫爱富本性”这样地标题;第二篇报道则堆砌了从网上搜集的些许照片,ps成了易明与几个模特儿并肩欢愉的旧照;第三篇报道采用比较确凿的角度,显示易景婚姻确实出现危机,并附上景茹孤苦兮兮的照片,以便博得众人同情;第四篇报道从民政局人员的角度出发,验证了两家婚姻确实已亡的说法,且拍到景茹已搬出易家别墅的照片。
这些内容在脑海中勾勒清晰之后,下面便开始具体展开设计。为了以防景若年察觉,她一分一毫也不敢掉以轻心,简直比那些商业报广还要认真仔细。因为内容虚假,为最好体现报道的真实性,她想了想便决定采用“剪报”的方式体现。如同特地自报纸上搜集下来的新闻,一块一块儿的,大小不一。
独爱骄阳 第二部分 她+他 殇聚(2)
因为雅高工作繁忙,将这些东西做完的时候,已经距那通电话过去了又半个多月。焦扬选了周末的时间去找钟警官,将这些东西呈送在他手里,“钟警官,我也没什么办法,主要是和易明也再没什么关联。我想了想,若想切断他们的关系链,唯有一点,那就是让他对他们两家的联姻失去信心,觉得自己没有必要为他们担那么多风险。因此便设计了这个。”
看钟警官皱着眉头翻来翻去,她继续解释,“我怕真的要采用报纸的形式刊发违法,便采取了剪报的形式。充其量对景若年也就是一种精神刺激,应该不会有什么不妥吧?”
“怎么想出这个办法的?”钟警官挑挑眉毛,“延伸你的专业优势啊,还蛮真实的。”
“我也是无奈了。”焦扬苦笑,“顶多算是以毒攻毒,彦嘉凌当时还ps了照片赶我,我只能有这么一招。”
“其实我原本想ps离婚证的,但那毕竟是政府文件,怕会沾染法律问题,只能小心的先用这个。”
“好。”钟警官倏然起身,“我觉得可以,成与不成总该试试,有时候这样的欺骗,也算是一种心理攻克手段,不过,”他再次看她,微皱眉头,“你说什么?彦嘉凌曾用这个招对付过你?”
“是。”焦扬再次苦笑,“好久的事情了,不过那照片我还留着。。”
“你留着吧,如果我们这步顺利。你的那些照片便对下一步的取证进行很有好处。”钟警官将那些东西收入资料袋。安抚地一笑,“希望这次能有个结果。”
焦扬怀着期待的心情回到雅高,总希望此事能快速有个了断,好也罢,坏也罢。总有个结果。但是一周过后,钟警官再次传来了让她心灰意冷的消息。
景若年因是盗窃惯犯,在多次与警察的较量中,已经形成了强大的反侦察能力。钟警官说他拿着这些照片给他看,试图说服他易家已经将她女儿抛弃,可是景若年只是闷头不信,坚称自己看到离婚证才能完全信服。
“也不知道易家给了他什么利益,嘴这么严实。”钟警官苦笑道。“我甚至怀疑易家给他洗脑了,在这看守所里,他天天接收不到外界信息。什么好消息坏消息完全与之隔绝,应该没道理不信我们地话。”
“那是因为我们的目的太明显了。”焦扬低叹,“那该怎么办?”
“想想其他办法。”钟警官安慰他,“天无绝人之路,我们总会柳暗花明。”
虽然钟警官最后那句话一定程度上安抚了她的情绪,可是焦扬还是愁闷不已。事到如今,她并不是想刻意追究易家什么责任,但是想到那场车祸是故意而为。便觉得愤然不平。可是事情已经进展到现在这个地步,眼看前方便能还原一个真相,却偏偏在此时卡了壳。
难道这是上天故意给她创造的机会,让她不要和易明彻底恩断义绝?她想起那日易明的深情瞳眸。心里又不由自主的溢上一阵酸痛。一方是他,一方是已经远去的家人,或许只有无所适从能表达出她现在地心境。
她打电话给舅妈,自从她知道了事情真相,对舅妈的感情反而深了起来,向舅妈说了事情的大概。舅妈在电话中彻底惊住,“那一场车祸,是有人故意而为?”
“基本可以确定。”焦扬答。“其实现在看,就是缺景若年的亲口证据,可他偏偏认了死理,什么也不说。”
“扬扬,你打算怎么办?”卓诗雅问她。
“我不知道。”她只有苦恼,“原本以为那个对策就可以的。没想到敌方太过狡猾……”她打趣自己苦笑。
“那下面呢?就此落定?什么也不管了?”
“不知道。”焦扬觉得有一种被逼无奈的痛苦。“舅妈,我寸步难行。事情过的太久了。”
“你能确定那场车祸是和易家有关吗?”卓诗雅仿佛是想到了什么主意,深吸一口气,“若是确定,舅妈倒有个主意,只不过是……有点儿为难你。”
“什么主意?”
“劝服易明离婚,劝易明在不告知他父母的情况下悄然离婚。以他对你余情未了的态度,应该不是不可能的事情,然后拿到他地离婚证,去公安局取证。”
“舅妈!”焦扬声音不由得高扬,“您是让我……”
“对!”卓诗雅断定道,“舅妈是让你用美人计,用你和他的感情,博得他的信任,然后想法设法的达到结果。”
她说这话字字清晰,语气中有一种残忍地冷静与镇定。可焦扬却觉得犹如遭受雷击,“舅妈,我不能这样对他……不是他的错,他和我一样,什么都不知情……”
若是用这样的方法取得证据,那她和易明,只能是最绝的断绝。
她想过他们之间会因家人问题而形同陌路,却想不出会因她的欺骗而让他与她反目成仇。还没有做,单是想,几乎就让她痛苦的难以呼吸。这样残忍无情的计划,又该怎么实施下去?
不是她懦弱,是实在是太残酷,她已经逼那么高傲的人凸显了无助哀弱地表情,又怎么能狠心再给他最痛的一击?
“扬扬。”卓诗雅低叹,气息却犹如冰雪般酷冷,“你想想,你们一家人,是因为谁而死的死?亡的亡?”
“好,就不说其他。你爸爸是因为车祸而死千真万确,可是你妈妈呢?虽然死因是心肌梗塞,可是她若是在车祸那日心脏不受重创,导致她轻微的先天性心脏病发展至如此严重的地步,又如何会在洗手间因呕吐便故亡?还有你,你地这几年青春痛楚,又是拜谁所赐,又是承谁地恩才落到今日家破人亡的惨境呢?”
她没有说她自己因为易家事情所遭受地痛苦,那一辈子的名声污蔑,差些因此而失去一生的幸福。她什么都没说,可是焦扬却清楚的知道了其中的意义,她握着话筒的手松了又紧,话筒壁上黏黏滑滑,已经被汗珠润湿浸染,从来就没有想到自己会因为那个爱了一辈子的人,年纪轻轻便负担上“家破人亡”这四个如此悲惨的字!
她从不觉得自己曾经这么悲惨,但是经过舅妈这么一说,却觉得自己已经身临绝境。紧紧咬唇,舅妈犹如叹息的声音悠然传来,“扬扬,我知道你很为难。但是人要有个立场,他们就算不是与我们有恨,也是触犯了法律。坏人若不得诛,天理难容,何况,检举坏人也算是公民义务。”
这样的大道理都摆了出来,焦扬苦笑一声,“舅妈,我知道该如何做。”
原以为事情已足够悲惨,但是没料到,竟会是如此不留后路。
事到如此,她似乎再一次没有了选择的余地。
独爱骄阳 第二部分 她+他 殇聚(3)
漫不经心的打开那个曾与易明曦交流的邮箱,原以为只是空荡荡的一片,却没料到竟显示未读邮件七封。自从与易明曦分离,她就已经彻底将这个邮箱号码搁置,当时的自己,存的是打死不来往的单纯心思。
她打开那几封未读邮件,七封邮件皆显示图片标志。
第一封,暗红色灯罩,似是年时已久,笼罩着一种时光的萎靡与沉寂。
第二封,粉红色的书架,上面摆着那本《暮霭晨钟》和《北方佳人》,书册的“焦扬”字迹清晰可见。
第三封,蓝色的公主床,叠的工整的明黄色棉被,透出一种冷色与暖色交融的欢洽。
第四封,淡紫的写字台,上面铺着透明的玻璃,玻璃下竟还压着很多年前游戏的宣传壁纸。第五封,窗台上种在卡通花盆里的圆圆仙人球,像是长势良好的样子,又圆又大,笨拙的可爱。
第六封,很古老的复读机样式,上面写着永华的字样。
大概是因为图片打开的太多,第七封依然呈现“显示中”的状态,她怔怔的看着这些照片,脑海里却像是曾经相识一般,有一种遥远熟悉的记忆。那样的摆设布置,明明看起来充斥着女孩儿闺房的脂粉气息。可他发出这些东西给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正在犹疑中,第七张照片已经逐渐露出了面目。犹如在等待一次苦苦求来的结果,焦扬甚至紧张的忘记呼吸,等到照片完全出现。她地所有理智立时崩于一溃。
那第七张图片,竟是那幅《独爱骄阳》!
即使时隔已久,她也能看出这是《独爱骄阳》最原始的母本。以后她去参赛的那一张,反而是拷贝复印所得。因为在母本上面,有她最熟悉的印迹。那个作者焦扬的“扬”字,虽然是极尽学她地笔法,但是那最后的几笔,还是显现出了他字体的潇洒与张扬。
她几乎想要哭出声,这张《独爱骄阳》显然已经被他细细的裱了起来。虽然页边有些微微发黄,但是那整体的颜色与布局,仍然像以前那般鲜艳。她曾以为他那么恨自己,肯定会把这张作品扔掉。所以再次见到,胸中才会盛满了那么汹涌的讶然。
伴随着这样突如其来的惊喜,沉睡的记忆在一瞬间突然苏醒。焦扬再一次看前面几张照片,这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那种似曾相识地感受,这样的布置,分明就是她出国前交通花园那处卧室的布置。
她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用力按下熟记的那个号码,耳边却传来了暂时无法接通的声音。不由的懊丧,这才想起他的手机在n市那日好像摔坏,所以才可能无法童话。看着那些照片。想来想去,焦扬突然记起毓泰他办公室的电话,心下一沉,还是试探的拨了出去。
为了以防万一。她用的是办公室地电话。
电话接通,很快话筒那边便传来女性职场化的声音,“你好,毓泰集团总裁办公室。。”
她心里一紧,“你好,我想找一下易总。”
“您是哪位?”声音没有一丝情绪化反应,“请问有什么事情?”
翻来覆去的问答已让她有些不耐,于是干脆报上名字。“我是焦扬,你只需告诉易总,焦扬来找。”
她抱着电话,只过了短短几秒,电话里便传来了熟悉的嗓音,“喂。”
能和他说话了反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焦扬脑子一片混乱。只能喊了一声他地名字,“易明曦。”
情绪使然。这三个字仿佛都在不争气的颤抖。
“嗯,我知道。”他的声音低沉的沙哑,“焦扬。”
这么一段干巴巴的开场白,简直是一种难耐的折磨。焦扬顿了一顿,还是决定先说下去,“易明曦,我看到了你发给我的邮件……我,很惊讶。”
“是吗?”声音依然平静无波,“那是好久之前发的了。我一直以为你会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