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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你归队训练吧，我陪乔叔去医院，我要过了十五才开学，什么都不耽误。”康楚修也道。
他们都这样说了，乔茗乐即使很想跟着乔井林去医院也不成了。
当天晚上胡美芹早早就睡了，乔茗乐三人在客厅里说话。
康楚修问乔井林，“乔叔，检查完之后你有什么打算？”
“看结果吧，要孩子真姓乔，我自己也能把孩子拉扯大，乐乐小时候我伺候的不也挺好。要孩子不姓乔，我也没道理装孙子给人家养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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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病根儿
乔井林从口袋里抽出两元钱一包的烟，抽出一支，也不点着，就叼在嘴里，含含糊糊的回道。
康楚修还想再问一些问题，乔茗乐给他使了个眼色。
现在乔井林的心情一定特别复杂，又涉及这般*且难堪的问题，像康楚修这般直接的问出来让他怎么回答？
说到底，乔茗乐还是心疼了，心疼她亲爸啊！
三个人相对无言的坐到十点多，乔茗乐进卧室和胡美芹一起睡，乔井林和康楚修就在外面沙发对付了一晚上。
第二天乔茗乐回到学校参与球队训练，休息了这么多天，整个人都惫懒下来，不过是最基本的体能训练她都要累个半死。
再加上心里惦记着乔井林那边的情况，训练的时候她也有些心不在焉。
午休的时候，她正准备给康楚修打个电话问问他那边的情况，艾教练便找上了她，要和她单独谈话。
她们去了艾教练的办公室，坐定后，艾教练开门见山道：“早前和你说的去北方军区部队体工队的事情黄了，虽然有人极力推荐你，但是你接触篮球的时间太短，而且也没有特别好的成绩，所以……”
“我明白的，谢谢你艾教练”，乔茗乐微笑着回道。
过年期间艾教练没给她打电话她差不多就猜到结果了。
就像周正说的，他不是青年队的教练，说话没有那么大的分量，也只能尽量推荐她和梅子，真正做决定的还是青年队的教练。
从这辈子的经历来看，她十三岁才开始真正接触篮球。满打满算才两年多不到三年的时间，即便她是篮球神童只怕技术、战术素养等等方面也不能和接触篮球四五年的运动员相比。
青年队的教练没看过她比赛，只凭经验判定她不符合要求也还在情理之中。
所以，她也没有太失望。
艾教练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叹息一声，“你心理素质不错，技术方面也没的说。战术素养比较高。团队意识也不错，就是体能稍微差了一点。不过这也没有办法，你现在年纪还是太小。持续超负荷的体能训练对你的身体发育会有影响，等你身体长成练一练体能也就上去了。这么好的苗子，只要多给你机会，你总会出头的。三月中旬俱乐部要和省青少队打两场球。她们要参加全国的比赛，跟咱们打就是赛前热身。”
话句话说。俱乐部就是个陪练。
不过陪练也有陪练的好处，能够接触到省内同年龄阶段最顶尖的球员，机会很难得。
可艾教练说的并不是这一点，她道：“到时候省青年队的教练领导肯定在场。你好好表现，说不定有机会进省青少年队，不管怎么样都比在俱乐部干靠着要好。”
乔茗乐似是听出了弦外之音。低低问道：“艾教练，俱乐部怎么了？”
“现在还没什么事。以后会有什么事谁都不知道！”艾教练叹息着说道：“你周姨和她老公因为俱乐部的事情闹了点矛盾，现在还在想办法解决。”
自从周玲和她爱人成立俱乐部以来，不管是成人队还是她们青少年队，一直都是不温不火，根本没为俱乐部赚到钱不说，还赔了不少钱。
赔钱的买卖坚持一年两年的话心里上还能承受的住，可若是前途渺茫，说不定会一直赔下去，恐怕再坚定的人都要动摇。
周玲的爱人当年能同意她成立俱乐部，指定没想到俱乐部的情况会这么糟糕，不过就是养两支球队，竟然这么烧钱！
从艾教练办公室出来，乔茗乐的心也有些沉重。若是俱乐部经营不下去，那俱乐部这些运动员可怎么办？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
拿起来一看，是康楚修打来的。
“怎么样？”她急急问道。
“别急，不会这么快出结果。病理和亲子都要查，最快也要后天才能出结果”，康楚修的声音压的很低，神神秘秘的，紧接着就听他又道：“我没有去学校接你，你自己不要私自出校门，听到没有？”
“发生了什么事？”
“我在医院附近看到刘铁柱还有胡美芹她大哥了！”康楚修沉声解释道：“不知道他们怎么搅合到一起了！医院这边我暂时还走不开，抽不开手收拾他们，所以你先自己小心一点。”
刘铁柱竟然和胡大哥在一起！
按说他们应该不知道胡美芹跟着乔井林来省城了，现在他们竟然一起跟了过来，且还知道胡美芹他们去了哪家医院，不得不说，胡美芹这通风报信的本事还真不小啊。
乔井林一直诓骗胡美芹说来省城只是做产检，并没有说要做亲子鉴定，她根本没必要惶恐。
既然不是因为惶恐心里没底才把自己亲哥和姘｜夫叫过来，那会因为什么呢？
乔茗乐想不出来，不过总归没有好事就对了！
傍晚时分康楚修来学校接她，他们一起去艾教练家吃晚饭。
“刘……”
“嘘……”
乔茗乐正要问刘铁柱他们想要干什么，康楚修忙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伸手拦了辆出租车，上车之后他才开口解释道：“胡美芹的大哥在艾姨家小区蹲守，刘铁柱跟着我。我原来想着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抓人问清楚他们要干什么，不过现在我改主意了，等dna鉴定的结果出来，正好把当事人叫过来，咱们当面解决所有的事，这次也不用麻烦邢律师再往宁县跑一趟了。”
听他的语气，好似有八分把握确定最后的结果了。
她不解的看着他，等着他继续解释。
康楚修神秘的笑笑，继而又有些尴尬的收起笑容，又露出一个十分复杂的表情，纠结了一会儿之后才道：“左右都来医院了，就顺便给乔叔也做了个检查，乔叔早些年在山上扛木头伤过那里，当时挺疼，他也没在意，又在山上待了将近两个月才下山。下山后也没去医院检查，他以为没事儿了呢，其实那时候就已经落下病根儿。”
所以，乔井林不仅精子少，而且质量很差，很难令女人有孕！
说这些事情，康楚修一直别扭的夹着双腿，好像说的不是别人，是他自己似的，蛋疼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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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慈父心
这会儿乔茗乐也顾不得尴尬了，只追问道：“我爸知道这个结果了吗？他……没事吧？”
怪不得第一世的时候胡美芹始终没有再孕，原来问题从来都不在她身上，而是乔井林，是他坏了身子不能生育。
“知道，这事儿也没办法隐瞒，肯定要让乔叔知道。”康楚修握紧她冰凉的手，轻轻的摩挲着，低低回道：“乔叔的心理承受能力很强，在胡美芹面前还和以前一样，你放心吧。”
湖水表面平静，却并不代表湖底没有暗涌。越是深沉的人，情绪集聚在一起，最后爆发的时候才越吓人。
回到艾教练家，胡美芹正歪在沙发上看电视，乔井林在厨房热从医院回来的路上买的晚餐。
“乐乐，你快去帮帮你爸，厨房那些家伙事儿他都不会用。”胡美芹眼睛没离开电视，伸手指着厨房的方向漫不经心的说道。
康楚修看不惯她这副样子，就要上前说道说道，却被乔茗乐拉住。
她对他摇摇头，只道：“你先坐着歇一会儿，我去帮我爸。”
就算胡美芹不吃饭，他们三个人也是要吃饭的，所以没必要为这件事争一时之气。而且，胡美芹也嚣张不了几天了，现在把她捧的越高，以后她摔的就越疼！
天道轮回，报应不爽，这话终究是要应验了。
乔井林正在摆弄煤气罐，可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弄，在厨房待了半天也还什么都没热好。
“爸，我来吧”，乔茗乐拉了拉乔井林的衣袖。
乔井林让开位置。却没有走远，定定的看着她的动作。
“这个挺方便，比烧锅做饭方便”，乔井林像是闲聊似的说道：“赶明儿咱家也整一个，夏天就用这玩意做饭，不用烧炕省柴禾。现在山上管的严了，不像早两年还让上山砍树。现在砍树被抓到是要罚款的。”
乔茗乐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就闷闷的“嗯”了一声。
乔井林又继续道：“你爸活了这么大岁数，好些事儿都还不会做，看来以后得慢慢学着做了。爸以后得照顾你爷爷奶奶。还不能成为你的负担，我……”
“爸……”
乔茗乐哽咽起来，她大概猜到乔井林要说什么了。
“你别哭，乐乐。爸今天都想好了。这样也挺好的。早前你奶奶还跟我说呢，说你以后要有大出息的。可不能让家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耽误你的前程。你这孩子有主意，爸也帮不上你啥，只就希望别给你添麻烦就成了。”
“爸……”
这回，乔茗乐的眼泪真的掉了下来。
她怨过乔井林。怨他愚钝，始终被胡美芹蒙蔽，连自己的亲生女儿被卖了还乐呵呵的帮人家数钱。自己亲爹亲妈生病了却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完全没有发现胡美芹的欺骗。
这辈子带着怨气重生。她始终没给过他好脸，觉得他窝囊，觉得他憨傻，觉得他没用……
可不管怎样，她都是爱他的！
他，毕竟是她的父亲啊。
乔井林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她听得出来，他刚才那番话其实就是想告诉她，他若是和胡美芹离婚了，会和爷奶一起过日子，以后也没有再婚的打算。
“爸，你这样说，让我怎么能安心”，乔茗乐瓮声瓮气的说道：“我只是希望你和爷奶都能好好的，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过日子，其他的都不重要……”
乔井林摆摆手，“咱先不说这事儿，你也别有啥负担，日子一天一天过，咱都有个奔头就好。你快热饭吧，时间不老早了，都饿了吧。”
他话音刚落，胡美芹高亢的声音便传了过来，“井林，饭好没有啊，我饿得不行了。”
热好饭，四个人围坐在圆桌边吃饭，开始谁都没有说话，吃到一半的时候，胡美芹乐滋滋的问乔茗乐，“乐乐，你在省城也待挺长时间了，知不知道哪的东西又好又便宜？好不容易来一趟省城，明天也没啥事儿，我想出去多买点东西。”
“你身子不难受了？”
乔茗乐原不想搭理她的，又担心不说点什么让她起疑，干脆不咸不淡的反问了一句。
胡美芹倒是没有多想，反正这两年乔茗乐对她一直都是这个态度，她已经习惯了。
“医生不是都说我身体挺好的吗，我现在在屋里走道一点儿事都没有，出去走走咋的了？”胡美芹毫不在意的说道。
“外面人多车也多，万一被人撞一下被车擦一下就不是小事，你还是老老实实待着吧”，乔茗乐抬眼皮看了看她，淡淡道。
胡美芹又乞求的望向乔井林，得到的还是不赞同的回答。
她有些生气，自打乔井林知道她怀孕之后，对她不敢说言听计从，至少她提出什么要求，只要不是非常过分，他都会答应。
好不容易来一趟省城，她不过就是想出去逛逛街，一个两个都不同意，她内心如何能不恼火。
再说……
“来之前你不是说来省城给我检查顺便买东西吗，现在检查完了，咋还不让我买东西了！”胡美芹的记性倒是不差。
乔井林微微蹙眉，“爸妈腿不好，一到刮风下雨天就疼，我明天出去看看给他们买点膏药，再买点营养品。你就老实的待着吧，医生不都说了最好静养吗。”
也有孕妇做羊水穿刺排查畸形儿及遗传疾病，所以之前乔井林也没瞒着胡美芹做羊水穿刺，只是羊水取出来不光做了检查，还拿去做了亲子鉴定罢了。
胡美芹明知道现下自己还是多休息的好，却还是禁不住诱｜惑想出去买东西，还真让人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怎么也说不定乔井林，胡美芹气的直接摔了筷子，怪模怪样的扶着腰撇着腿进了卧室，不多一会儿就听到卧室里有声音传出来，应该是她在用卧室的座机打电话。
因着她声音不大，也不知道她是打给谁的。
“不用管她，还能让她作出什么幺蛾子来”，乔井林面无表情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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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浅尝辄止
第二天乔井林在康楚修的陪同下果然给乔家二老买了不少东西，从膏药到护膝，从自己动手敲的按摩锤到洗脚用的按摩脚盆，零零总总装了好几袋子，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