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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大夫,你们认识?”许慕莼这回没有藏着掖着,轻声提醒失态的程书澈。
程书澈恍惚间回过神来,握拳置于唇间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不认识。”
“真的?”程书澈一反常态的掩饰反而加深许慕莼的猜疑。
“恩,只是象一个故人!”程书澈忙调转目光,转向楚岚身后的男孩,若有所思。
当晚的生辰筵在许慕莼以身体不适为由婉拒之后,众人皆不欢而散。程书澈一脸凝重地为楚岚母子诊完脉,不动声色地离开,许慕莼看得出他在极力压制着失控的情绪。
倒是赵禧没心没肺地赖在周府,盯着楚岚将她的包袱带入整理好的西边院落。
“姐,那个楚姑娘竟然带着包袱。”赵禧站在院落门口目光阴森地说道。在自家府上,她早已见惯突然冒出来的孩子哭天抢地,生怕别人不知道是八贤王的骨肉似的。象周家如此风平浪静她倒是第一回瞧见,心中很是愤然。
许慕莼抬眼一睨,“有备而来。”
“你为何要留下她?”赵禧见过府中王妃和其他姨娘处理这些小杂种的态度,都是象在处理过街老鼠一般,绝不放过任何一个。
“人家都带着包袱上门,可见是无家可归的人,就当为周家为我的孩子积德行善。”许慕莼慢悠悠地往回走,边走边吩咐道:“小清,看看他们还需要什么,一并送过去。”
小清莫名其妙地看了许慕莼一眼,很是不明白。
“看看,连小清都为你抱不平。”赵禧看着小清愤然离去的背影,摇头苦笑。
许慕莼见没有别人,才露出她狡黠地笑容:“楚岚要是不留在周府,我怎么能知道她的一举一动,不就多两个人吃饭吗?祖母和婆婆会夸我识大体,顾大局,何乐而不为呢?而楚迟究竟是不是周君玦的孩子,这个倒是要从长计忆。总之,她们在府中我便可就近观察。你说是不是?”
赵禧欣然点头称好。
隔日一早,许慕莼留下小清在府中伺候新来的楚岚两母女,她带着子期前往八贤王府中商议西席一事。
八贤王府离御街不远,谈妥之后,许慕莼信步行至锦囊妙记露了把脸。生意仍旧红火,锦囊妙记出品的香囊荷包已成为临安城女子必备的物什。能有如此红火的生意,自然要归功于周君玦的人脉和那些喜欢捧他臭脚的商贾们,如若不然,不过是三个月的光景,再好的千里马也要遇到伯乐才能发挥其作用。
逛到晌午过后才回府中,小清早已守候在门口探头探脑,见许慕莼回府,忙向她汇报楚岚母子的行踪。
“就去了老太太和夫人院里?”许慕莼叹了口气,一点新意都没有,又是走婆婆路线,仗着自己手中有子嗣在手。
“没了,楚迟一直要老太太房里。”
许慕莼掐着酸疼的腰扭了扭,“周君玦没有信来吗?”
“回少奶奶,没有。您不去看看楚姑娘他们?”小清试探地问道。
许慕莼打了个哈欠,“我困了,睡醒再说。你去她那边伺候着,需要添置什么就给什么,不要省银子,该花就花,全给最好的。”
“少奶奶,凭什么给他们最好的呀,您都没用上最好的,为何要把最好的给他们。”小清握着小拳头,很替许慕莼抱不平。
“客人都要给最好的,我们是临安城的首富,怎么能待薄了客人呢?”许慕莼懒懒地一挥手,“我去睡觉了。晚饭也不用叫我。”
第二日,许慕莼一早起来便又去了八贤王的府上,说今日是子期上任的第一天,不得失了礼数。这一去,又是大半天,回府之后仍是倒头大睡,晚饭也没有和老太太、柳荆楚一起用。
楚岚两母女也仍是往老太太和柳荆楚房里钻,带着儿子好好地显摆,大有小少爷的势头。
许慕莼对此十分的满意,不怕你耀武扬威,就怕你贤良淑德。继续,继续……
到了第三日,她没有借口,便到后院去喂鸡。
已有些时日没有亲自喂养她心爱的母鸡了,她挺着微隆的小腹提着一篮子的糠米脚步轻快,远远的便听见母鸡的叫唤声,“咕咕”叫的煞是亲切。
“咕……咕咕咕……”突然听得一阵母鸡长鸣划破后院的沉寂,甚是凄厉。
难道是公鸡强行胁迫母鸡做不愿意做的事情?许慕莼心下一沉,要是后院的公鸡数量是比母鸡少一些,大部分是三妻四妾互相帮衬。
难道是母鸡胁迫公鸡?
许慕莼打开后院的门一瞧,只见一个小孩正在鸡群当中玩耍,他的手中拧着一只养得肥肥壮壮的母鸡,一只手掐起它身上的毛,正一根根一拨……
“住手。”这是她的母鸡,府中上下谁人不知道这些母鸡是大少奶奶的宝贝,就算家里没有鸡吃,也没人敢对它们下手。如今,这个叫楚迟的孩子,居然敢在她的宝贝母鸡身上拨毛。
“放下你手中的鸡。”士可杀不可辱,何况是一只母鸡,你可以杀了它,宰了它,吃它的肉,喝它的血,却不可以活生生地从它身上拨毛。
“为何?祖母说,这府中的东西我都可以玩。”楚迟没有放下的意思,叉着腰表情甚是放肆。
“放下,然后从这里出去。”许慕莼尽量心平气和,这是鸡……这是周君玦和她的信物,没有它们,便没有今日的许慕莼。
“不要,除非你给我更好玩的。”楚迟很坚持,小脸上爬满挑衅。
许慕莼把篮子把地上一放,“想玩是吧?好好的人不做,你非得当公鸡是不是?正好,我的母鸡正愁公鸡太少呢,要不你凑和一下吧。”
话音刚落,她便反身走了出去,关上后院的门,把门栓死死地插紧。
敢惹我?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吗?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小木头要发威。
唔。今天白天在TB买了好多东西。
唉,败家是不对的。买得我蛋疼。
然后,一个原定25号的会突然提前。
弄通知神马的一片混乱…
晚上回来好困啊…好吧。今天 就这么多。
明天我会多写一些的。
不去TB败家,握拳…
求虎摸…
65
、第六十五章 …
许慕莼提着篮子慢条斯理地走回屋,不见一丝慌乱地倒床就睡。睡到夕阳西斜,小清急急忙忙地来敲门。
“少奶奶,二位老夫人找你呢,说是找不到小少爷。”
小少爷?许慕莼一听这称呼,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什么小少爷,谁给他正的名,她倏地跳下床,披上衣裳就往外走。
楚迟是不是周家的种还需要进一步的确认,现在就说是小少爷未免太不把她放在眼里,不把她肚子里的孩子放在心里。
未出阁之前,她忍受曹瑞云的百般欺凌,不过是为了有一个安身之地。如今她已贵为周府的当家主母,难不成还让她看别人的脸色。要是她当不了这个家,还说什么主母。
不过是一个带着孩子来投奔的女子,妾身未明,短短二、三日便把祖母和婆婆都给收买了,看来子嗣的力量是强大的。
连日来休息得当,许慕莼的脸色红润许多,白里透着红,已有为人母的那一份孕中美好,她稳步走进饭堂,朝老太太和柳荆楚欠了欠身,“祖母,娘亲。”偏过头一望,只见楚岚正坐在老太太身侧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身上已不再是刚入府时的粗布衣裳,一袭绛青色轻纱穿得是贵气十足。
唉,还真是不客气呀!
“啊,我想起来了,这位是楚姑娘吧,带着相公孩子来投靠的那位吧!”许慕莼一副恍然大悟的吃惊表情,“看我,天天昏睡不醒,都忘了。”她一拍额头,带着温暖的笑容朝前走了几步,东张西望道:“孩子呢?”
众人怔怔地看着许慕莼,似乎在考证她话中的真实性,然而许慕莼脸上天真浪漫的笑容找不到一丝的漏洞。
楚岚哭得更凶,如丧考妣。
柳荆楚则是眉头深锁,欲言又止。
老太太忙着安抚楚岚,也没再深究。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许慕莼打了个哈欠,眼皮重重地眨了几下,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方嫂,叫厨房上菜,我饿了。”
“哇……”一听许慕莼说了吃饭,楚岚哭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
许慕莼似乎被吓到了,捂着胸口,“楚姑娘,你这是干嘛?谁欺负你了?来来,你说说,我给你作主。”一边吩咐方嫂,“方嫂,你站着干嘛,快去叫厨房上菜,饿死了。”
“少奶奶,小少爷不见了。”方嫂是耿直人,有话说话。
“方嫂,你怎么知道我肚子里是小少爷的?他还在我肚子里呢,怎么会不见?”许慕莼故意掐紧衣裳的腰身露出她微隆的肚子。“快去,他饿了。”
楚岚一听这话,那眼泪啊,就象是断了线的风筝一般。
方嫂的脸上青白交错,煞是尴尬。
许慕莼见她仍是哭得不停,手掌用力拍在桌案上倏地站了起来,“楚姑娘,如果你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麻烦你行行好,不要再哭了。周家是大户人家丢不起这个人,你再哭下去,我怕明天街坊四邻都以为我们家出了什么大事。”
楚岚立刻抓住老太太的手,咬牙无声地流泪,那个样子啊,比痛哭流涕还更委屈。
“莼儿啊,派人去找找楚迟,这一天都不见人影。”老太太终于忍不住开口。
“楚迟是谁?”许慕莼翻起拍疼的手掌,真疼,早知道轻一点。
“是……”老太太的脸上也是色彩斑澜,方才听许慕莼回答方嫂话中的意思,她如何拉得下老脸说楚迟是周家的孩子,虽说她在心里认定这是他们周家的种。
“小少爷?”许慕莼蓦地冷起面孔,“祖母,娘,我不知道原来这周府已经留不下莼儿,连小少爷都有了?”
柳荆楚见她板起面孔,心下不觉一惊,“莼儿,楚迟好歹也是玦儿的孩子……”
“原来祖母和娘已经认定那个叫什么……哦,楚迟的孩子是周家的,那我还能说什么呢?唯今之计,还请祖母和娘同意莼儿自行离去。”动不动就闹离家出走是不对的,她答应过周君玦不会随便离开周家,进了这个门她就是他的人,只是她再继续姑息下去,只怕有一天……
“莼儿,别小孩子脾气,你肚子里的孩子也是周家的骨肉,而你如今是周家的当家主母,是明媒正娶的正室,怎可如此任性?”柳荆楚不禁也板起了面孔。
许慕莼礼貌地欠了欠身,“娘,莼儿就是个孩子,经不起这般大风大浪,莼儿不过是一只小船儿,大风大浪来临之时,都是会躲起来避避风头。莼儿是庶出之女,自小被大妈排挤欺凌,只想有朝一日可以不必做小,不必与她人共事一夫。相公也承诺过一世一双人,如今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女子和孩子说是他的,这让莼儿情何以堪?在未经证实的情况下,都有了小少爷,那莼儿生出来的孩子又是什么?莼儿不能忍受孩子一生下来就受人欺负,还望娘亲体谅。”
一席话说得言辞恳切,无从挑剔。
“楚姑娘母子在周家不过就是客人而己,娘,我说得对吗?”许慕莼见柳荆楚不反驳,便又退了一步,虽是退,实则为进。先把楚岚的身份压制住,避免她继续做大。
“这……”柳荆楚暗自捏了一把汗,许慕莼的成长似乎比她看到的还要多,已经凌驾于她之上的趋势,几句话下来,已是占尽上风。
“找到了,找到了。”管家满头大汗地带着楚迟走了进来,“禀告老夫人,小少爷找到了。”
“哦……这就是小少爷?”许慕莼心里憋着一口气,全府上下都喊他小少爷,她好象睡得太久了一点。“啧啧。”许慕莼围着楚迟转了二圈,他的肩膀上落着几根鸡毛,发梢上还粘着一坨鸡屎。
不愧是她养的鸡,关键时刻太争气了。
“就是你这个坏女人把我关在后院的。”楚迟抬眼一看,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不过眼红的只有楚迟一人。
许慕莼噘嘴沉思,“原来你就是玩母鸡的那孩子啊?”
“迟儿,你说什么,是她关你的?”楚岚一听见这话,立刻奔了上来,搂着儿子急急地问道。
“是的,娘,就是她。”
许慕莼也不否认,大方地承认了一切,“对,是我。”
“少奶奶,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心肠如此歹毒。”楚岚浑身抖如筛糠,目光如炬。
“楚姑娘,此话差矣。这话你该对你儿子说,小小年纪怎么能生拨鸡毛呢,心肠如此狠毒。”许慕莼也不怒,轻轻一拨,将话原卦不动地推了回去。
“你……”楚岚又开始放声大哭,扑倒在老太太的脚下,“老太太,你可要为楚岚母子作主啊,楚迟可是您第一个曾孙。”
“楚姑娘,后院的母鸡尚可算是周府的一分子,而你和你的儿子不过是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