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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雎尔反而心里不踏实了,“你好像说过不喜欢那种东西。”
“我当然不喜欢,但我现在要学装逼,你知道吗,我今天打听了一圈,发现很多人嘴里口口声声说什么古典乐经典管理,其实内心没比我懂多少,却会人前装逼。这一套我得学。你等着,我去接你。”
关雎尔不禁想到曲筱绡电话找她讨论报考mba,难道也是为了装逼?“等你一来一回,到剧院恐怕时间很赶了。你没吃饭吧,要不要我给你带吃的。我这附近有麦当劳和赛百味,你喜欢哪种?什么口味的?”
曲筱绡在车里翻白眼,“随便,你吃什么,给我同样来一份。”
等两人见面,曲筱绡将方向盘扔给关雎尔,她吃,关雎尔开车。关雎尔见曲筱绡吃得专心,道:“我还真担心你挑食。”
“你们这些所谓的正经人,都是心胸狭隘的刻薄人。我是富二代怎么了,富二代就一定挑食懒惰愚蠢残酷吗。”
“哪儿吃刀子了,到我这儿撒气,欺负我不是富二代吗。”
“你官二代呢,比我富二代还不堪。你才欺负我呢。不说了,抱歉,今天给气坏了。什么鸟人,有点儿文化怎么了,不过是书看多点儿。看书多有什么好神气的,小关你说是吧?”
“有些人只不过恰巧有些看书的爱好,因此多看了几本书,让爱好有个安静发泄的地方。如此而已,果然没什么了不起。何况还有‘书上得来总觉浅’之说呢。”
“哼哼,关关宝贝你最好了。你这话吧,你书看得多,当然说出来理直气壮的。我说起来嘛,嘻嘻,就有点儿心虚了。好像看书还真有点儿像正经事。我还是读mba去吧。”
“我一整天都没搞明白,你到底为什么去读mba啊。有不少人抱着认识人的想法去读mba,你不会也是吧?”
“像我这么不单纯的傻富二代,怎么可能好好读mba呢……”
“得,又找我发泄了。你有完没完。”
“没完,我今天郁闷。嘻嘻。说真的,我都不知道我能不能读得下来,我一向不爱读书。可是呢,你说的去结交一些朋友,是条路子,他们以前也跟我提起过。但我最想学点儿唬人的词儿。这世道啊,别人不会有耐心看你的真本事,也没几个人真懂,你只要能熟练玩几个高深莫测的词儿,把人唬住,什么事都好办。”
“安迪跟我说起过,做事,还是得靠日久见人心,纯粹唬人一把,只能玩得了一时。”
(本章完)
第124章
“你这书呆子。你要是一脸痘痘,即使你心灵再美,谁耐烦看你一眼?就像化妆是为了把人吸引过来了解我内心,我嘴边挂几个高深莫测的词儿也是为了把客户吸引过来看我实力。明白吗?我一早上想通的。比如你,你看都不想看我,以为我是个草包富二代。而你身为优秀员工,刚刚过五关斩六将留在公司,可你知道报关怎么报才最省钱吗,你知道运输线路怎么安排才又快又省钱吗,你知道怎么做才能保证货物货损率最低吗,你知道怎么约束配套供应商才能保证最终供货质量吗?你都不懂,是吧?我懂。因为我都亲手做过,我甚至跟车吃灰验证每一站的过路费。可你看得出来吗?你只知道我是娇滴滴的富二代,我还会挑食。妈的,都是成见。咦,宝贝关关,你脸上痘痘呢?”
“看起来今天还真受委屈了。我脸上痘痘……真的不明显了?”但是曲筱绡的手在黑暗中摸上了脸,关雎尔立马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你,住手。”
“正确,宁可被男人摸脸,也千万别让女人摸,太怪了。我看不清,摸一下,果然痘痘褪了。恭喜你,这事儿最要紧了。我脸上要是有个痘痘,晚上都睡不着。”
“你刚才说得那么激动,我差点儿以为上错车了。还好,你总算回来了。”
“哈哈,关关宝贝,你也会使坏吖。我告诉你我爸嘴里念叨一辈子的诀窍,对你最有用。做人真正经呢,自己最累。比如你;做人假正经呢,身边人最累。比如樊大姐;做人没正经,但只要有真本事,人家就说是真性情。比如安迪……”
“安迪哪儿没正经了?”
“安迪怎么正经了?她飙车,你敢吗?她酗酒,你敢吗?她找男朋友没几天就上床,你敢吗?换个角度,她跟我一样,太妹一个。她跟你不一样,你这人,年纪小小,框框很多,正经得我都替你累。安迪跟我一样没正经,心里没框框,做事只要不害人,就随心所欲了。”
“她的底线是不害人,你的底线是不害死人。不一样,好伐?”
“嘿嘿,我的底线要真是不害死人,你还敢这么跟我说话?你这家伙就是死板,枉我宝贝你一场。”
“我浑身鸡皮疙瘩。你呢,你也是不正经人?”
“哈哈,我没正经,这还有异议吗?看你好像要跟我争似的,又框框了吧。我还有一条没说呢,有人做人不正经,而不是没正经,就像臭臭以前的男朋友。这下明白了吧?没正经跟不正经不是一回事,书白读了吧?还是我爸草根有智慧吧,哈哈。”
关雎尔悻悻的,却越想越觉得曲筱绡说得有理。曲筱绡却趁机在认真听取讲座的关雎尔脸上摸一把,满足地道:“总算有好孩子听我的话了。难怪人人都喜欢你关关宝贝,这招我得学了。就这么45°角仰望着说话的人,还得一脸严肃,换谁都愿意车轱辘的话全掏心掏肺地说给你听。”
关雎尔心中存满的感激顿时嗤的一声全灭了,对曲筱绡这个人就是正经不起来。
樊胜美最近处于培训期,上班比较早。她收拾妥当出发的时候,正好关雎尔与邱莹莹起来抢卫生间。邱莹莹落后了一步,正好见到樊胜美婀娜多姿地走出小黑屋,就顺口问一句:“王总这几天不在吗?”
“嗯,他出差呢。”
“哦,做生意经常要出差?好辛苦哦。”
“他们要是不出差,我们那种酒店给谁去住呢。有利有弊。”
“对樊姐显然是不利的。还是找个技术人员好,每天蹲办公室,天天能回家见到面。”
樊胜美了解邱莹莹,因此笑道:“是啊,你的眼光相当好。这回打算带回家给爸妈看看吗?”
“正捉摸不定呢,要不要再考验考验他?樊姐,有没有什么好的法子,可以考验出他的真情假意。”
卫生间里面满嘴是牙膏的关雎尔笑得噗噗地乱喷泡泡,樊胜美在外面见怪不怪,“别考验了,人哪儿是经得住考验的。我走了,晚上有时间再聊。小关,再见。”
关雎尔在里面连忙大大地嗷一声,以免樊胜美听不见。邱莹莹却意犹未尽,趴在卫生间门口对关雎尔道:“可是就这么轻易带应勤回家吗?如果有个万一呢?我知道我上次的事儿你们一定都还记忆犹新,要是这回闹到家里去,最后又不成了,不知得怎么让左邻右舍笑话呢。我真有压力。”
关雎尔忙将一口牙膏泡泡吐了,急着声明:“我从没笑话过你,从没。”
“我是说我家里邻居啦,没说你们。那些人没事儿爱晒太阳嚼舌根,好事到他们嘴里都得嚼三嚼,我这事儿要是成了还好,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以后就不用回老家了。我们那地儿小,什么事儿没三天就传遍了,以后出门背后都是指指戳戳的人。难怪我爸让我一定要定居海市。”
“你只要努力跟应勤在一起,将事情成了,不就顺理成章留在海市了?话说,我真羡慕你,应勤与你是天作之合,没什么可担心的。人跟人在一起就是缘分,担心没用,努力也没用。”
“是啊是啊。”邱莹莹舒展了眉头,开心起来,“关,告诉你,简单就是好,真的。像我一样,简单点儿,想做就做,不要想太多,展示自己真实的一面,人家也把最真实的展示给我了。多好。”
关雎尔嘴里虽然应着“对对对”,心中却是大不以为然。人心叵测,如果没有练就一身金钟罩,铁布衫,邱莹莹所说的简单做人,那就像赤膊上战场,怎么死都不知道呢。比如邱莹莹上一回与白主管的交往便是。这回邱莹莹误打误撞着应勤这么个优秀青年,但特例不能说明问题。
邱莹莹却认真地以自己经历为经验,开始滔滔不绝教育关雎尔不要想太多了。关雎尔听得苦不堪言,但打开门看到邱莹莹真诚而幸福的笑容,她只好隐忍不反驳。
樊胜美换上工作服,才刚走进大厅,便一头撞见陈家康。她得稍微回想一下,才能将眼前这位微笑与她说“樊小姐早”的男人与“陈家康”这三个字联系起来。不过一个衣冠楚楚的男人过了一夜还记得她的名字,毕竟是件令人愉快的事。
总台里面正交接的时候,陈家康过来办续住手续,他直接找上樊胜美。樊胜美微笑道:“对不起,陈先生,我在见习,有不熟练之处,请见谅。”
“正好拿熟人练手啊。不急,你慢慢来,我有耐心。”
熟人?樊胜美对于陈家康的出现一直有点疑惑,昨晚发短信问安迪,安迪回曰没听说过此人。那么谁会自来熟地以她的名字订房?樊胜美怀疑此人背后是个恶作剧。但她既然是酒店员工,当然得尽心尽力服务好客人。只是她不熟练地操作的时候,她感觉陈家康的眼睛一直在打量着她,更是搞得她手忙脚乱。好不容易将所有手续办完,她已一脸通红,浑身紧张。于是更显得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白里透红,娇媚欲滴。
陈家康接了樊胜美双手递回的房卡,微笑道:“做得很好,没有出错。凡事总有第一回,不错。谢谢,回头见。”
樊胜美微笑目送,但等陈家康转弯,立马瘪了一下嘴,恢复淡漠。同事刚刚交接完,将一切看在眼里,满不在乎地道:“那帮人吧,入住的时候攀交情图打折,闲着没事干的时候找我们调戏几句,有事了立马翻脸,哪有什么交情可言。”
“冷静地看他们做戏,我们的工作就是把他们捧出主角的良好感觉来,让他们迷恋上这个舞台。”
“哈,樊主管一针见血。”
樊胜美只是微笑,当然知道身边小姑娘的捧场是为以后铺路,她不久将是这些小姑娘的上司。
▼meijer
安迪的这个心底坦然,很悲壮啊!
▼泡泡
小曲可谓社大硕士毕业生,门槛精!
安迪从小被魏国强遗弃,有噩梦般的童年,她的心理疾病源于此。她不愿意回忆过去,更不愿意让人知道自己的出身,魏国强一旦出现在她的生活中,就是强迫她面对过去,这种威胁是来自于精神上的压力。如果安迪不是现在这么优秀,而如她母亲一样,魏国强还会来认她么?不要被魏国强的表面骗了。
徐的气场像中年时的安迪。
▼elvita
离了女性魅力和家世出身,小曲还能走多远?最终还是要靠实力说话。
我承认看到她吃瘪我很开心。
第一百二十五章
包奕凡开车,载安迪与严吕明去指定的鉴定中心。严吕明帮包奕凡一起找路,安迪只能乖乖地但心有不甘地一个人坐在后面。包奕凡的手机从八点开始便叫声此起彼伏,包奕凡解释,他平时八点上班,有工作联系一般都八点开始找他。包奕凡电话太多,安迪索性接手了方向盘。安迪正取笑包奕凡电话多,她的手机也冷不丁地响了。她抓出来一看,上面显示“包太”两个字,“你妈找我有什么事?”
“准没好事。你小心着点儿。”包奕凡捂住话筒提示一句。
安迪想了想,又问:“我该怎么称呼她?我不懂。”
“还是包太。别让她膨胀。”严吕明在一边听着笑了偿。
安迪这才接通电话,“早上好,包太。不好意思,我正开车,接电话晚了。”
“哦,安迪,早上好啊。好几天没见了,挺想你的。嘿嘿,还叫我包太吗?该改口啦。”
“我对家庭的事儿不大熟悉,真不好意思。刚刚询问了包奕凡,他说不用改口。他就在我车上。”
“什么,他不是在河北转悠吗?原来跑海市去了……呃,好吧,儿大不由娘。我让人捎了点儿自家农场种出来的草莓蔬菜给你,算是有机蔬菜吧,样子不好看,吃着放心。你看送到你公司还是家里呢?人刚下飞机,问我要地址呢。我看你公司空调太热,蔬菜水果放着很快就蔫,不如你给我你家地址吧,我让人放保安那儿,天冷,不碍事,你下班取一下。撄”
“谢谢包太惦记。我正好也在北方,不在海市,太辜负您的美意了,很对不起。”安迪发现很难应付那种热烘烘贴过来的盛情,觉得自己的回答很见外,可又不知该如何微调。
包奕凡听了问:“我妈什么美意?”
“你妈委托人捎给我一箱蔬菜瓜果,很可惜我正好不在海市。”
包奕凡闻言皱眉,“我来接听?”安迪连忙将烫手山芋交出。包奕凡在后面很不耐烦地道:“妈,你想借故套出安迪的地址?可以问我,……嗯,暂时不给你。没别的事了?……嗯,她跟我在一起,当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