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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狼桑娜听令,诛杀叛逆塔纳罗!”
“轰……”
骤然,几股蛊术真元暴涌而出,似如冲破云霄。
然而塔纳罗不惊不惧,急撤数步防御下了几次轰击,竟是对着虚空发出一道传音之术。紧接着,一个中原打扮之人,凭空而现。
韩枫。
“塔纳罗,我韩家老头子明令不再参与西疆之争,我受你相邀,不顾家训前来保你性命,你可莫要我失望啊。”
一句沉声自韩枫口中道出,目光紧盯在阿罗叶身上。
“你杀子仇人便在眼前,还需我多言么?”
塔纳罗应道,一身气势再度盛了起来。阿罗叶三人本就堪堪能够敌得过他,此时又多了一个韩枫,他自然有恃无恐。
“教主!”
见得韩枫出现,罗狼面色一变,将阿罗叶护在了身后。
“结阵!”
突然,阿罗叶一声厉叱,猛然之间,这处山巅四面,竟然凭空射出无数道强烈的光线,汇于高空某一点,如若星辰。旋即,线面之间,凝成了一道道透明的屏障,异芒闪耀,将这整片空间禁锢了起来。
百劫千丝阵!
“塔纳罗,你以为我的目标,只有你么?!”
阿罗叶眸中厉光一闪,眉间印记掠过一抹异芒。韩枫三番五次暗杀于她,她又岂会放过。这一切,本就在她的意料之中。
“咻!”
说罢,一道光芒划过,似若流星。
有着几分道法的玄妙,却又暗藏着魔道的暴戾,然而实际上,却是由蛊术真元所凝成,仅出现一瞬间,又迅速消失。
“咻!”
紧接着,又是一道一模一样的光芒,如同一条紫色的丝线,也不知是不是方才的那一道,仍然在这空间内疾速划过,瞬间消弭。
“咻咻咻……”
顷刻间,整片空间之内,竟然充斥了这般诡异的丝状之物,飞沙骤雨一般,漫天而来,带着极其凌厉的杀意,仿佛剿杀阵中一切生灵。一股让人摸不清任何门道、却又能感觉极度危险的气息,在这空间之内四处乱窜。
“这是?”
见状,韩枫面色一变,微微骇然。
一条流丝猛然窜入他的体内,竟是迅速吞噬着精血,化为凝结之物,阻在他的经脉之中,造成真元流转的困难。
反观阿罗叶三人,却是没有任何异常。
“你二人从早便欲图对我圣巫教不利,今日,便是你们的忌日!”
阿罗叶冷声叱道。
一道道杀意凛冽的流丝,窜入她的体中,却如触碰无物一般,生生穿过,又继续四处飞窜。这,正是九宫八卦的奥妙。
“咻!”
此刻,罗狼与桑娜二人身形一闪,与阿罗叶一起,形成掎角之势,牢牢觑视着塔纳罗与韩枫。有了这百劫千丝阵,自也不再忌惮。
“哼!”
忽而,塔纳罗厉声一叱,“珊瑚自恃修为深厚,一手掌控圣巫教,与枫木使私通谋杀了亲夫,又凭空捏造谋叛罪名覆灭夏氏。如此行径,何德何能做我圣巫教之主。楼夏已死,想必你也已经知晓,你,就是那个孽种!”
说罢,塔纳罗狂笑了起来。
仿佛,在口头之上,占了一时之利。
闻言,罗狼与桑娜面色微微一变。而阿罗叶,紧攥着双拳,咬牙切齿。珊瑚与以前的枫木使之事,秦川已与她说明,她也早已释然。可是此时从塔纳罗的口中道出,却又让她心生怨恨,更有一阵痛苦。
紧咬的双唇,几欲滴出血来。
“铛!”
突然,一道身影凭空出现在塔纳罗身前,剑光一闪,无比凌厉的真元化作灼灼炎龙,在塔纳罗咫尺之前轰击出去。
“嘭!”
顿时,塔纳罗被击飞数尺,狠狠摔在地上。若非及时结出防御术法,化解了些许威势,恐怕早已灰飞烟灭。
“?!”
韩枫面色大惊。
疾退数步,护在了塔纳罗的身前,面有凝重。
却见一袭红枫道袍,猎猎作响,秦川手持龙脊,有些狠戾地紧盯着塔纳罗。原因无他,便是方才对方出言刺痛了阿罗叶。
“夫君。”
见得秦川出现,阿罗叶抿了抿唇,心中却更是凄苦。
“今日听闻,我相信不会改变你二人的立场,而且,我也相信你们不会宣扬出去。我说的可对?”
暂时没有理会阿罗叶,秦川冷声对着罗狼与桑娜说道。
“是。”
那二人怔了半分,随即皆是点头应道,心中,却似乎还没有消化今日的听闻。前任教主珊瑚的秘辛,听起来简直不可置信,而更难以想象的是,阿罗叶居然正是珊瑚与人私通产下的遗女。
不由让他们想起,曾经在九黎神殿中恐怖的那一幕。
他们如今的教主,亲手杀了自己的母亲么?!
“哈哈……”
此时,塔纳罗撑起身来,似是知晓大势已去,竟然没有了一分惊恐,朝着阿罗叶怒声笑道,“还有你那父亲,你以为他是自杀而亡么?他也是在你被楼夏掳走后,被珊瑚一怒之下亲手杀死。如此懦弱!”
“我知晓了此事,便被珊瑚废了双腿,还有那无尘子,也是因为目睹了当时之事,被珊瑚杀离了西疆。你这一家人,凭什么领导我西疆?!”
塔纳罗似如疯狂一般,满身鲜血淋漓,爬将起来。
“轰……”
霎时,秦川又是一式炫龙杀,朝着塔纳罗咆哮而去,幸于韩枫及时出手替他挡下,方才留得了性命。
秦川的心情,愈加阴郁。
这西疆圣巫教的秘史,此刻似乎终于真相大白了。可是,见得阿罗叶如若失了魂一般的模样,让秦川的心中一阵刺痛。
“不论过去如何,今日,你必死!”
一句沉声,秦川面色阴沉。
自己不知如何安慰阿罗叶,便只有亲手将塔纳罗诛杀,了却她心中的顾虑。那一段往事,便让它随风逝去吧。
“秦川!凭你的修为,可莫说大话!”
突然,韩枫厉声一叱,周身真元尽涌而出。
“是么?”
秦川一句冷声。忽然分出心魔化身,立在了阿罗叶的身旁,却是轻轻握着她的手掌,真元之气,缓缓融入她的体中。随即,便见前方的秦川本体,手印一结,这处大阵之内的蛊术真元,竟然受到了指引。
这百劫千丝阵本就是秦川所创,自然洞悉一切规则。否则,也不可能在大阵禁锢之下,还能进入这一处空间。
可惜,韩枫陷入如此危机还不自知。
“糟糕!”
忽而,塔纳罗面色一变,似乎察觉了空气中蛊术真元的异常流动,极度的杀伐之气,让他心生惊恐。
此时的秦川,似如这空间之主!
“轰……”
猛然间,他一下跃起,趁着韩枫不备,竟是一道噬魂蛊,吞噬了韩枫的部分精血元气以及魂魄修为,原本羸弱的气息增强数倍不止。
然而,却也并未对秦川发起攻击,而是朝着渐渐扭曲的大阵帷幕裂出的一道缺口,朝着东面逃将似的疾飞而去。
这一回,真的是逃了!
。。。
第28章 归离
“咔擦!”
霎时,一连数声破裂之响。
秦川稳立原地,双手结印。而牢牢禁锢这空间的真元帷幕,在破裂之后,竟是一下朝着中央疾速汇聚,顺从着秦川的指引,朝着韩枫猛烈的冲击。
原本四处飞窜的流丝,也瞬间停了一下,一息不到,又如成千上万的锋利针芒,蓄势而起,目标所指,仍是那中心的韩枫。
“捉拿塔纳罗!”
心魔化身一声令下,罗狼与桑娜二人纵身而起,追击侥幸逃脱的塔纳罗。而自己携着阿罗叶,疾退了数尺。
此处山巅,已是一股极度威压的肃杀之气。
秦川本体依然稳立于原地,红枫道袍随风而起。这百劫千丝阵乃是由至少百人凝结而出,其蛊术真元的强大可想而知,本是秦川一时兴起所创,并未想过自己能够有机会操控如此百人大阵。
此时,却实现了。
“仅凭一式法阵,就想诛杀于我么?!”
韩枫此刻勃然大怒,更因为塔纳罗的临阵背叛怒不堪言。
顿时法器祭出,一式猛烈的术法朝着秦川轰击而来。然而,那奇妙的真元已经在他身旁再度形成了柔软的光幕,并且不断地朝着他压缩汇聚,透着若隐若现的八卦卦爻,禁锢空间变得越来越狭窄。
“轰……”
突然间,空间一阵扭曲,那式本欲攻击秦川的术法,竟然凭空转移到他的身后,狠狠地击在他的后脊,伤上加伤,已是奄奄一息。
随即,面色一变,浮上几分绝望。
这,就是中原人人忌惮的秦川么?!
“第一个死在百劫千丝阵下的人,你也算荣幸了。”
秦川冷冷道了一声,目光透着几分残戾。不知何时,阿罗叶在自己的心中已经占据了一个重要的位置,人欲对她不利,自己,便屠戮之!
“死吧!”
一声令下,周围成千上万密密麻麻的丝状针芒,破空而出。
“咻咻咻……”
顿时,所有的蛊术真元凝出的针芒,尽数没入了韩枫的躯体之内,而那周围的真元帷幕,也凝聚到了极致,紧紧覆压在他的身躯之外,丝毫也动弹不得。违背家训本欲报杀子之仇的他,竟然栽在了此处。
“呼……”
轻舒一口气,秦川手印一转。
“嘭!”
只听一声爆炸之响,在这处山巅剧烈地炸开,声势冲天,引得下方正在打扫战场的西疆族民争相仰望,却是心生寒意。
片刻之间,声息全无。
空气之中,只有淡淡的血腥之气,而原本韩枫所立之处,早已空无一物,血肉之躯、三魂七魄,全都化为了虚无。
良久,秦川的双眸之中,血色方才渐渐淡去。
“这次,又为何骗我?”
一袭红枫道袍,染上了点点血污,向着阿罗叶缓步走去。秦川静静地看着阿罗叶,眸中满是责怪之情,责怪之中,又几分怜惜。
“……”
阿罗叶咬着两片樱唇,终是忍不住哭泣了起来。
一下扑入秦川的怀中,紧紧地拥着。此番再一次知晓了她的身世,却给了她更大的打击。她懦弱无能的父亲、她心狠手辣的母亲、甚至还有她自己,此刻在她自己觉得,都已是十分的不堪。
可是,秦川却没有嫌弃她,更没有弃她不顾。
是喜,是悲,她已无法言语。
“过去了。”
秦川轻道一声,双臂迟滞许久,终于环上了阿罗叶微微颤抖的娇躯,将她紧紧拥入了怀中。是怜悯,是疼爱,还是早已在漫长岁月中建立的情感,自己已经无法分清。心中,也早已不想再去计较了。
或许,从那一夜,便已与她融为了一体。
夫妻。
……
翌日。
圣巫教主阿罗叶与塔纳罗的最终决战,以阿罗叶的全胜而告终,而历时近两年的纷乱,秦川竟然在昨夜方才知晓。
盘瓠族的叛乱,终于得以平息。
不过塔纳罗已经逃往了中原,罗狼与桑娜无法追击,便只能任他而去。但是想来,失去了倚仗的他,也不再具有什么威胁。
更何况,偌大的中原,他能否生存也是个问题。
幽魂谷。
“再如何说,他也是我的父亲。”
一座陵墓之前,阿罗叶淡淡地说道,也有了几分释怀。经过昨夜秦川的一番劝解,今日,二人便来了这幽魂谷中祭拜。
“是啊,我连我父亲是谁都不知呢。”
秦川叹道,拍了拍阿罗叶的肩膀,本欲一手揽上去,但最终还是放弃了。摇了摇头,朝着返回仙云岭的小径走去。
夕阳,湮没在群山之间。
“呐,我给你取了我枫木族的名字,枫木族,不就是你的家咯。”
阿罗叶追将上去,并肩走在秦川的身旁。
“……”
秦川白了她一眼,似乎对那个名字不是很喜欢,甩了甩衣袖,加快脚步继续前行。心中,却是在沉思着。如今西疆的最后一个隐患,也已经彻底地解决了,情蛊更是早已解去,是时候,回中原了。
可是,该如何与她说呢?
“等等我……哎哟!”
阿罗叶正高声唤着,突然脚步一崴,扶在了一株树旁。
“怎么了?”
秦川回过身来,瞥了她一眼。便见阿罗叶一手抚着脚踝,似是崴了脚,面露痛苦之色。可是凭她的修为,怎会发生这等意外,说不得,又是想出什么小伎俩,想让自己对她屈服。
“自己走!”
叱了一声,秦川没有理会。
“我走不动了!”
“……”
心中无奈,然而秦川并未如以往一般,叹了一声,便拦腰抱起阿罗叶的娇躯,一阵真元流转,御剑而起,朝着仙云岭上疾飞而去。
她骗自己的次数,还少么?
……
夜,轻轻地来。
阿罗叶盘坐榻上,只穿着一件贴身的内裳,目不转睛地看着一旁正翻阅书籍的秦川,悄悄地,抚在自己的脚踝上。
不过,秦川也并未真正地在翻阅书籍。
“那药茶明日不……你怎么了?”
刚一准备道出情蛊之事,秦川稍一昂头,便见阿罗叶的异状,神色一疑,出声问道。原本正欲说的话,也阻在了喉间。
起身坐到榻上,秦川有些微微的怒容。
“真的崴了?”
“我说了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