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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川随即低声说道。
司空寂甚至闻人醉盯上了柳沉烟之事,自己暂时不打算说出来。如今的玉剑峰已是够混乱了,若是让她知晓还有一股可怕的力量暗中对她虎视眈眈,定会给她带来更多的困扰,还有不可预知的危险。
有自己替她留意,便也够了。
“……”
闻言,柳沉烟略有几分无语,“方才不是还挺有气力的么?”
“我要找地方疗伤。”
秦川应道。柳沉烟生性如此,对她这句冷嗤自是见怪不怪了。
而且,算起来自己的伤势确实也需要调养一下。
柳沉烟叹了一声,却也没有置之不顾,几分遗憾地瞥了罗刹元神离去的方向一眼,便一手抓住秦川的胳膊,朝着玉剑峰的方向原路返回。
方才那一次猛烈的冲击,她体内脏腑都受到了不轻的震荡,更莫说生生用躯体将其阻截下来的秦川了。她甚至不知身旁这个男子为何要这般冒着极大的风险,也要替她阻挡下来,保了她的周全。
“你……”
侧脸看了秦川一眼,柳沉烟不由有些感动。
“看什么?”
秦川反问了一声。自己本可自行行动,却被这柳沉烟牢牢抓着胳膊,仿佛如何也挣脱不开,一步步,越过枝枝树梢向着玉剑宗疾行。
“谁看你!”
柳沉烟嗔了一声,不再言语。
……
夜深。
玉剑峰下的群山之间,渐渐安宁了下来。
一片静谧。
萧如白紧随玉剑宗主而去,却也不知此刻情况如何了。当然,玉剑宗主玉剑仙修为高深,不下于落雁峰上的紫虚仙姑;而萧如白身为逍遥谷弟子,实力也是不弱,自也用不着替他们担心。
在柳沉烟的带领下,秦川来到了玉剑峰山腰一处木屋之外。
一侧山涧水流潺潺,茫茫月色之下,颇显几分安静祥和,若是再添上几分花香,便让秦川不由会想起仙云岭上的那间“新房”。
“我玉剑宗不接纳男子,这是我修行所居的陋屋,你便将就一下。”
先行推开了屋门,柳沉烟转身对秦川说道。
秦川点了点头,比起自己一直以来经常露宿山郊野外,有一间木屋,却已是不错了。玉剑宗修习心法只适合女子,故而历来门中只有女弟子,这般规矩自己自然也是知晓,各门各派的来人,也都是暂住在山下的别院之中。
“你且先回山上去吧。”
秦川踏入屋中,对着柳沉烟说道。
此刻确定司空寂也来了这玉剑峰周围,假若强行对付柳沉烟的话,那这玉剑峰山腰也并不安全。最好的办法,便是让她回到玉剑宗里去。
更何况,如此深夜,孤男寡女……
“我有事要问你。”
忽而,柳沉烟并未理会秦川言语,而是沉声道了一句。
“呼……”
随即,秦川心中叹了一声,自然猜到她想要问什么。面上故作疑惑之色,便坐在了屋中床榻之上,“问吧,问完我还要疗伤呢。”
闻言,柳沉烟也行入了屋中。
中原广泛传闻,曾经的伏羲门叛门弟子秦川,拥有一件上古修真至宝,名为九曜琉璃盏。虽然秦川未曾向她展示过,但这传言,却是没有假,而且就算没有亲眼见过,九曜琉璃盏这等宝贝,她又如何不知其长什么模样。
方才从这西疆临玉怀中飞出的,分明就是九曜琉璃盏的外观。
那……这突然冒出来的临玉,和突然彻底消失的秦川,究竟有着什么样的联系?再结合以往的种种事迹,二人简直太像了!
想着,柳沉烟面色一沉,冷声问道:
“方才那法器,可是九曜琉璃盏?”
“不知。”
秦川应道。此刻,暂时还不想让她知晓自己的身份。
“你从何处得来?”
“我师父。”
“你师父是谁?”柳沉烟依然紧追不放。
“我与你说过了啊,一个老道长。兴许,是他抢来的,或者捡来的,谁知道呢。反正我师尊有一大堆宝贝,这灯盏,也算不得什么。”
秦川随意答道,将包袱推到了自己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师尊身上。反正这柳沉烟,也不可能找得到无尘子,更不可能去质问。
要说比起无尘子的镇岳仙剑,这九曜琉璃盏,还真算不得什么。
“……”
听得这般模棱两可的回答,柳沉烟抿了抿唇。
也不知心中如何作想,竟是一个扑向了秦川,一手朝着秦川的怀中探去。秦川一个猝不及防,猛然往后卧在了榻上,连带着柳沉烟二人一上一下倒了上去,姿势极其之暧昧,更有几分不雅。
“你做什么?!”
秦川急忙叱了一声。
随即,却见柳沉烟一手将秦川藏于怀中的九曜琉璃盏取了出来,另一手压在秦川的胸前,如同一个“流氓恶霸”,恶狠狠地看着秦川:
“既然不是你的东西,那便该物归原主!”
“物归原主?”
秦川仰卧榻上,倒是忘了此刻与柳沉烟不雅的姿势。心中完全没有料到她会来抢自己怀中的九曜琉璃盏。
物归原主?!
归谁啊?
“这是秦川的东西。”
“……”
秦川一怔,心中却是不由叹了一声。
沉默了许久,方才挪了挪撑住自己身躯而已经有些发麻的手肘,“……那,我说……你可以起来了吧?……我还有伤呢!”
“……”
闻言,柳沉烟俏脸一红,急忙站立起来。
瞥了秦川一眼,颇有几分深情,却又似乎有些无可奈何,终究也不知是到底何神色。跺了跺脚,最终气呼呼地走出了木屋,临走,飘来一句:
“你莫想打姐姐的主意!”
“……莫名其妙!”
秦川怔了半晌,忽而嗔了一声。
明明是你压的我!更何况以前不是想方设法勾引我么?怎地如今又叫我莫打你的主意了?还有,抢走我九曜琉璃盏算是怎么回事……
“……”
滞了许久,秦川摇了摇头。
却是不由想起烟霞山庄叶秋奇与自己的调侃,说是这柳沉烟不知不觉喜欢上了西疆临玉,心中却又有个曾经的秦川,为此苦恼不已。然而到头来,却不知临玉与秦川本就是同一个人。
莫非,是真的?
“还有,这九曜琉璃盏该如何讨要回来呢?”
心中一阵烦恼,秦川更是觉得莫名其妙。
正想着,突然本已离去的柳沉烟却又折返了回来,这回倒是一言不发,自门外扔进一个玉瓶,便带上门头也不回了离了去。
“咻!”
秦川将那玉瓶接过,打开来闻了一闻。
却是疗养内伤的上品丹药,品质之高,自己这本就算不上很严重的伤势,想必只需一日便能恢复。倒是没想到,柳沉烟还有这份心。
鼻间,似乎还有柳沉烟淡淡的体香。
“呼……”
长舒了一口气,秦川也不再去想,盘膝开始了疗伤。
……
一夜过去。
修真之人,以气炼神,以神固体。
如今秦川已是修出了元灵,对于身躯内经脉内俯的创伤,稍微费些功夫便能修复。只要元灵不损、肉身不灭,很快便能恢复到最佳的状态。
这也便是修真之人长寿之秘。
当然,肉身终有腐朽之时,更因修真逆天道而行,越往后便会遭到更加猛烈的天劫。所谓“长生”,也不过是浮云惊梦。
如无尘子那般,就算安渡劫难,也有寿终正寝之时。
一抹晨曦透过窗台,照射在秦川的脸颊上。
经过了一夜,秦川的伤势早已接近痊愈,不过却也没有安心地修养。此刻正盘坐榻上,手中卧着一块白色的玉佩,怔怔出神。
“也不知,这常州之乱,紫涵会不会出现。”
叹了一声,随即听得屋外传来脚步之声,急忙将玉佩收入了怀中。
“吱呀……”
一声轻响,自是柳沉烟踏入了屋中。
“死了没有?”
只听柳沉烟嘲讽了一句。也不知为何,这一次见到秦川……不,见到西疆临玉,没有上次在幽州那般的态度好了。看来果真印证了叶秋奇的调侃。
“我活得好着呢!”
秦川自也没有在意,反叱了一声。
“你那朋友昨夜与我师父追踪无常鬼,不过没有追到,后来不知为何便独自离去了。不过据我师父说,没有遇到麻烦。”
“好。”
应了一声,想这柳沉烟还挺细心的,知道自己要问萧如白。心中一哂,萧如白行踪不定,修为也不弱,秦川自也不用担忧。
不过,有一事,倒是必须得说:
“我那法器,快点还给我!”
。。。
第14章 木屋
“又不是你的东西!”
只听柳沉烟叱了一声,随即横了秦川一眼。
却是让秦川心感无奈。如何也料想不到这柳沉烟会夺自己的东西,还声称是“秦川”的,那自己该如何讨要回来?说自己便是秦川肯定不成,要说出手从她手里夺回来,自己定然也是做不出来的。
活了两辈子,还头一回遇上这等事情……
“那你可要把它藏好了!”
想着,秦川愤愤道了一声,话中之意不言而喻。
那便只有“偷偷”拿回来了……
“你敢!”
柳沉烟随即又叱了一声。
不过接下来二人也未在此问题上多纠缠,柳沉烟心中如何作想、拿这九曜琉璃盏去做什么秦川自是不知。只是眼下纷乱四起,虽说没了九曜琉璃盏会难以应对一些危险,但也能避免再度被旁人发现。
正邪汇聚,若是自己暴露了身份,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暂时留存在柳沉烟身上,也勉强算个计策。
“那伏羲门的程佳说,过会儿过来替门中弟子谢你救命之恩。”
柳沉烟倚在窗台上,见得秦川伤势大致痊愈,便也没有多问了,而是随意道了一句。不过秦川闻言,却是微微一叱:
“你怎把我的行踪告诉别人了?”
“有何说不得的!”
反嗔了一句,柳沉烟横了秦川一眼。
这西疆人临玉也算是与玉剑宗颇有渊源,当初更是以玉剑宗宾客的身份参加了南风阁的宴席,如今来了玉剑宗,自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秦川暂居此处之事,她已禀告了宗主,此时玉剑峰下的正道中人,也全都知晓。
也算是,为这家伙以后行走中原,给予一些保障。毕竟,有着明面上玉剑宗宾客的身份,也不会被一些小门小派为难了。
柳沉烟便是如此作想,方才没有隐瞒秦川的行踪。
当然,背后的隐患,她自是不知。
“呼……”
秦川叹了一声。柳沉烟的心思和打算,自己大致也能猜出来,就怕是她原本的好意,会害自己暴露了身份啊。
不过已经这样了,也没有办法。
诸事小心谨慎吧。
“咚咚……”
正想着,屋外忽而传来了叩门声,不必说,正是程佳了。玉剑宗虽然不接待男宾,但是各门各派的女子,倒还是可以进玉剑宗宗门的。
果然,得柳沉烟一声准许,便见程佳推门行了进来。
“伏羲门守静堂程佳,代表门内弟子,谢过临玉道友昨日救命之恩。”
“无妨。”
秦川一下自榻上跳了下来,本想问问那两个受伤弟子的情况,然而话还未出口,却是忽然止了下来,神情怔了半分。
“伤势可有大碍?”
只听一句淡漠的话语传来,程佳的身后,一袭白衣胜雪,飘逸出尘。上官瑶缓缓踏入屋中,双眸紧盯在秦川的身上。
见状,柳沉烟瞥了一眼。
似有不悦,又似乎有几分不解。这上官瑶与紫虚仙姑昨夜便到了玉剑宗,可是凭上官瑶的性情,怎地会亲自来向一个临玉致谢?
这背后,说不得有什么猫腻!
想着,柳沉烟又是将目光放在了秦川的身上。
“已无大碍。”
秦川默默应了一声,又笑了一笑,却是没有勇气看向上官瑶的脸颊。自己却也弄不明白,上官瑶如何会关心门内弟子被救的事情来了?
“眼下常州纷乱,你一个西疆人,还是莫要掺和的好。”
只听上官瑶继续说道,表面仿佛是冷嗤之意,然而话中却似乎又有关切之心,尤其“西疆”两字,加重了几分语气。
不由让秦川心中一疑。
莫非,她瞧出自己来了?
“上官瑶,人家西疆人去哪,不关你的事吧?”
秦川还未发言,倒是柳沉烟似笑非笑地道了一声。
上官瑶话中的意思是关系临玉的安危她自然听了出来,只是人家爱去哪儿,关你上官瑶什么事?更何况,此时临玉来这玉剑峰,无疑便是为了暗黑门进举玉剑宗之事而来,伏羲门的弟子这般言语,也不觉有些不妥?
“……”
闻言,上官瑶看了柳沉烟一眼,却是没有言语。二人本来就不合,眼下又遇纷乱,也不适合争辩。随即,便是准备走出木屋。
程佳笑了一笑,似想缓和二人不悦的气氛。
不过秦川突然问了一声,让上官瑶与程佳停下了脚步:
“不知叶秋奇可有过来?”
“叶师弟闭关修行,此番只有紫虚仙姑和玄承师兄领了门中弟子前来。”
程佳应了一声。却让秦川和柳沉烟皆是有些困惑了,按叶秋奇的脾性,正邪两道这般浩大的交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