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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法,自己及不过他;
而仙魔之道,似乎作为自己师尊无尘子的嫡传师兄,他也略有了解。
这回,真要栽在这里了么?
“凌云阁静虚一脉弟子秦川,擅修魔道,罪为其一;京州孔陵之中,不顾同道之情,谋害儒园徐之谦,罪为其二;忘情峡中,不听劝阻,还将师者金虚子杀害,罪为其三;再加其余小罪并罚,诛十命乃不为过。”
金虚子厉光一闪,却是细数秦川身犯罪孽,“枉长风三番五次替你辩解,你却仍然不知悔改。如今更与西疆巫教同流合污,意图染指我中原江山。今日,便由贫道,以伏羲掌教之名,亲自执行门规。”
罪孽?
“哼哼。”
闻言,秦川忽而淡淡一笑。不知,是自嘲,还是不屑。
曾经,自己也以为这般是罪孽。弃道成魔、欺师灭祖、同门相残,冒天下之大不韪,行天下之大不逆,与天下为敌,与,自己为敌。
可是,是非对错,天下间,又有谁人道得明白?
假若不修魔道,自己便会丧命在济云观竹林之中;假若不亲手击杀徐之谦,紫涵便为魔、徐之谦便为鬼;假若当初不贸然逆天下而行,自己,又如何于心能安?难道,要自己,亲手杀了紫涵吗?
又一次?
而且,并不是,自己想与天下为敌。
天下?不知。但他、她、还有他们,都属于这天下之中。自己,难道想与他们为敌么?不想,从来,都未曾愿意这般。
雨,不知何时,渐渐弱去了不少。
一片荒原,却仍是积水如流。星月无光,宛若幽冥深渊。
“哈哈!”
突然,秦川放声大笑。
自己轮回重生,潜心问道,奈何道途坎坷,渡尽了劫难,早与初心相违,背道而行。然而,却也因此悟得另一般道,另一般,自己的道。
念心中所念,欲心之所欲,守心之所守。
不怨不悔!
“早在最初我便脱离师门,执行门规却还轮不到你!”
“轰……”
顷刻间,秦川厉喝一声,猛然开启明王同归之祭,同时还糅合了道法,真元气势强出数倍不止。一式式十步一杀,接二连三轰击出去。
真元席卷,水浪滔天。
满地深深的积水,还有淅淅沥沥的雨点,在真元交锋引起的劲风之中,翻滚起伏。又在各色真元光耀下,透出各种奇异的颜色,似如星光点点,闪烁不止。然而苍穹之上,仍是乌云密布,不见光明。
“轰!”
“轰!”
“轰!”
没有丝毫间隔的十步一杀,不断地朝着玉虚子猛攻而去。对付这等实力差距之人,秦川也唯有用这攻势最强、甚至放弃了防御的十步一杀。
其余,皆是徒劳。
只是,玉虚子有着伏羲门无上道法逍遥游之妙,根本不用正面抵御秦川的攻势,不断躲闪,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很快,秦川体内真元,已经再度接近枯竭。
“天道神罚,斩鬼弑神!”
忽然,只见玉虚子眉目一凝,终于决定反守为攻,似有口诀轻念,随即真武剑上,一股异于寻常道法的血色红光,猛然汇聚而起。
这是……
伏羲无上道法其三,诛神除魔之威。
鬼神斩!
“!”
霎时,秦川面色一变,急忙止去十步一杀,双手结印,心神迅速凝入血晶之中,引起真元剧变,窜入全身脉络,如同翻滚热浪,涌动不止。假若自己接不下这一式,恐怕,今夜,自己将要陨落于此了……
“吼!”
短暂的一瞬间。
虚空之中,仿佛隐现红袍仙人,却是手执血色淋漓的刀刃,向着秦川破空而来。一声似如震颤心脉的巨大咆哮,却仿佛,又根本不存在。
同时,秦川的咒诀,也瞬间念毕。
“乾坤无间,天地唯我!”
同样一声如同来自天际的咆哮,秦川身躯之外的黑色真元,一下尽数消散,向着四面扑腾而开,又消匿而去。却是在更外围,虚空之中,仿佛凝出了一个上古魔神之像,金盔银甲,坚兵利刃,不怒而威。
“轰……”
一声轰鸣,响彻天地!
秦川所立之处,脚下积水,竟是朝着四面掀飞,浪高数丈,生生破出一方干燥的地面,雨点消无,空气之中,似乎什么也没有。
全都,被反震而开。
鬼神斩,也如期而至。整片空间,水雾朦胧,什么也看不真切。
只知,惊天动地!
第14章 审判
“轰……”
京州城郊,已似乎如同汪洋大海。
方才那声轰鸣,声势滔天,但似乎在这雷雨之夜,也惊不起一分波澜。片刻之间,苍穹之上再度一声厉雷,仿佛,天地寂静。
“哗啦!”
水lang四溅,渐渐,平息了下来。
鬼神斩与无间咒,如同上古仙魔的一次交锋,虽然短短一瞬,却惊起了如此浩大的声势。终于,尘埃落定,漫天水花洒落下来,归于最初脚下的积水,缓缓倾流。随即,雨势渐大,刚有清晰的空气,又再度朦胧起来。
然而原本秦川所立之处,却已没有了踪影。
在方才那般轰动之中,灰飞烟灭?
这般,消亡了么?
不!
“咻!”
竟不知,凝蓄着何等可怕的术法。
“……”
忽而一怔。
玉虚子仍是一袭青衣道袍,在方才的交锋中,也没有沾上一丝水渍,雷雨之夜,却是迎风而起。突然,不见其有何举动,但已不知何时凝出了一股神秘的力量,猛然激射而出,刹那之间,竟是生生穿过秦川的身躯。
“咔擦!”
“!”
秦川神情骤变,只听一声微弱的断裂之响,左臂之上,一股剧烈的痛意瞬间侵袭而来。自己的左侧肩胛骨,竟是,断了!
这不知是何来头的术法,此刻如同将自己生生钉在虚空之中一般,一分也动弹不得,真元更是运不起半分。仿佛,就如行刑之时,等待一切罚怒的罪人,等待着,一切的审判,不得,救赎。
玉虚子面容之上,没有任何神情!
“咔……铿!”
紧接着,右边的胛骨又是一股异动,不过,那股力道猛地止了下来。
元灵!
危急之时,秦川运转元灵,化作坚韧之力,附在了自己右侧胛骨之上,方才阻止了又一次的断裂。然而,此刻,已是汗流浃背,额头青筋暴露,痛苦不堪。忽而,漆黑的眸中,闪出一股怨恨的杀意。
“咻!”
片刻之间,一道劲气忽驰而出,一息之间,那被穿刺的空气中,迅速凝出了神兵龙脊,似如离弦之箭,直向着玉虚子破空而去。
隐隐,一股残戾。
“铿……”
突然,龙脊突进之势,戛然而止。
剑锋前端,一个伏羲太极图再度凝聚而出,牢牢阻住了龙脊,再也进不得半寸。就这般,横空悬立,寂寥的夜空中,光芒闪耀。
朦朦水雾,竟是流光溢彩。
“……”
同时,秦川面色更是一沉,已有几分绝望。
元灵,也被玉虚子牢牢禁锢住了!
“我伏羲一门,创立至今一千四百八十年,门**出叛逆七十余人,除死于诛仙令外,皆在寂灭天终老一生,受尽唾骂,且不得自由。但长风始终替你求情,今日,我便破例,再施你一次诛仙令,今夜,便往生轮回罢。”
玉虚子冷冷说道,缓缓举起一手,结印施术。
淡淡青光,化为奇特的玄黄之色,在指尖缓缓凝聚。
“咔!”
一道闪电,天地通明。
秦川就这般被钉立在虚空之中,如同待宰的羔羊,没有希望。伏羲掌门玉虚子,人们尊其真人,道入仙境,实力通天,而自己,居然又领教了一回。
“哼哼。”
忽而,一声冷笑。
秦川缓缓昂起头来,看着那遥远的天际,一粒粒雨点滴落下来,拍打在自己的脸颊上,有些生疼。此时,再无真元的维续,全身已经湿透,雨水,从眉间,一直滑落,融于,嘴角溢出的鲜血,染上殷红。
“嗒!”
“轰隆隆……”
雷声,骤至。
猛然间,秦川的一对双眸,莫名变得血红起来,身躯之外,也逐渐有赤色的真元源源汇聚,如同浓雾一般,弥漫浸染……
不,那就是血!
浓浓的腥气,仿佛,雨,也拂拭不去。
“嗯?”
然而突然之间,那股似血又似真元的雾气瞬间消散,如火之熄灭,一下溯回了秦川的身躯之中。倒不是秦川自己的情况,而是……
“簌……”
此时,只见玉虚子的脚踝之处,一种奇特的花卉藤蔓迅速地生长,向着玉虚子身躯蔓延而去。只不过生长的同时,被玉虚子真元压制,又迅速地枯萎而去。玉虚子神色一变,显然,有人来救秦川了。
这是,西疆蛊术!
“阿罗!”
顿时,秦川大呼一声,咬了咬牙。
“咻!”
话音刚落,玉虚子已是眉目一凝,仙剑真武应声而出,刚一自虚空凝成,便做离弦之势,朝着身后破空而去。那里,一道身影。
阿罗叶。
“?!”
眨眼间,玉虚子再度一惊。
却见半空那道红色的身影,竟是被真武生生穿过,如若无物。随即,便见阿罗叶的身躯,猛然化作万千彩蝶,翩飞而散,融于雨雾之中。
“轰……”
紧接着,玉虚子咫尺之前,空间仿佛一阵撕裂,竟是跃出一只巨大的金色蟾蜍,面凶相恶,似乎更有毒液附身,一下朝着玉虚子扑跃过去。
秦川身上的禁锢,同时尽数解除!
“咻!”
顷刻间,阿罗叶紧驱而至,牢牢扶住秦川,后撤数尺,稳稳落于满地积水之中。那件衣裙,红色的身姿,秦川忽然觉得,竟是那般的美。
会心一笑。
“你怎回来了?”
不过,秦川却是有些冰冷地问道,似有不悦。
玉虚子实力太强,本来自己还有可能逃脱,但眼下阿罗叶回来,却是更加的危险。而且,那山阴居士众人,随时都有可能察觉心魔化身,反追到此处。到那时,自己夫妻二人,恐怕都要丧命于此了。
阿罗叶扶着秦川的左边臂膀,泪花闪闪。此时秦川的左边身躯,怕是已经不能动弹了,原来,他是知晓有这般危险,才让自己先回青冥山。
还说什么帮朋友办事。
他,也终于欺瞒自己了。
“你一直不来,我就知道你有危险。”
厉叱了一句,阿罗叶不顾秦川的指责,紧紧靠在秦川的身旁。一身衣裙,也在暴雨之中渐渐浸湿,发梢,一滴滴雨点落下。
仿佛,是泪。
忽而,秦川浅浅一笑。
抬起右手,拭去阿罗叶脸颊上的雨痕,顿时,真元再度凝出,附于二人身躯之外,将雨再度隔绝在外。若不是肢体不便,此刻的秦川,想好好将阿罗叶拥在自己的怀中,好好地,疼她一番。
“待我们安稳下来,重新办一次婚礼……”
“嗤!”
秦川话未说完,突然前方传来一声嗤响。只见那蟾蜍后脊之上,一支剑锋破体而出,鲜血淋漓,猛然间,横空一挥,那蟾蜍便被甩飞了数丈之远。
“嘭通!”
玉虚子!
“如此正好,将你二人,在此一齐除去……嗯?”
突然,秦川与阿罗叶所立的空间之外,一道道紫色的光幕迅速凝出,片刻之间,便已形成一座正方之状的结界,将二人护在了中央。而秦川与阿罗叶,竟是没有看玉虚子半眼,柔声细语,不知说些什么。
“骨头已经错位,要先接上才能修复。”
此时秦川拉下一侧衣襟,露出背膀,而阿罗叶则在后面查看伤势。观察了片刻,如此对秦川说道。
“如何接?”
“要……要先把肉割开……”
“你割吗?”。
“我不敢。”
“嘿嘿……回家再说,现在,还有麻烦呢。”
秦川微微一笑,双眸往前方一凝。此刻,玉虚子一式用以试探的攻击已然而至,重重轰击在百劫巫蛊阵凝出的帷幕之上。一时仿佛引得大地晃动不止,震颤不安,然而,却依旧惊不起半分波澜。
动,也没有动一下。
“他打不破呢。”阿罗叶笑了一句。
闻言,秦川也微微一哂。
不过,心中却是一阵不安。这百劫巫蛊阵,虽然将自己二人护在了其中,但换一个角度来说,却也是将自己二人困在了其中。玉虚子修为深厚,阅历丰富,迟早能够想出办法破开,甚至都不用多久。
更何况……
“咻咻咻!”
正想着,突然秦川眉目一沉,一手紧握住了阿罗叶的手掌。
只见雨夜之中,三道身影疾至,落在了玉虚子的身旁。却是山阴居士、紫虚仙姑、还有玉剑仙,果然,他们已经识破了自己的惑敌之术。
“……”
咬了咬牙,秦川暗感不妙。
“真人,老夫看,情况不乐观啊。”
山阴居士抚了抚须,瞥了玉虚子一眼,便凝视在紫色帷幕之上。很显然,也瞧出了这诡异的蛊术,结出的帷幕,竟是比中原任何一道防御术法都要坚韧。竟然,连伏羲门掌教真人玉虚子,一时都破不了。
紫虚仙姑和玉剑仙二人朝着阵内望了一眼,神色凝重。
阿罗叶此番施术没有刻意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