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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来暗黑一教均把伏羲门当做头等大敌,如今更是设计了这一出。我倒有些不理解,他们为何如此?你炎,就从不与三大门正面冲突。”
“天外天。”
听得魂殇此问,了绝倒是直截了当的回答。
随即,无尘子叹了一声,却是详细解释道:
“这故事却是说得有些远了。相传暗黑教源起之时,便率先挑战伏羲一门,结果教中半数高手陨落,诸多秘宝典籍,也被封印进了伏羲门的天外天中。如今暗黑一教想要兴起,寻到那些宝贝,自是最佳的捷径。”
“如此虚幻之言,却也能信?”
“但昔日那一战,却是真。”
无尘子应道。世间的传言,大都不是空穴来风,假中有真,无人道得明白。不过在那无量天知晓老怪物已死,便不由怀疑圣子殿的手段了。
那般心计之人,绝不会白费力气。
“那天外天,你可知在何处?”
“呵……”
随即,无尘子浅笑一声,“这世间,无人知晓。”
……
落雁峰上。
“天外天之事,是我道与你听的吧?”
听得玉虚子这莫名的一句,穆痕面色骤然一变。天外天的下落,他自是不知,查遍整个伏羲门的典籍也根本无迹可寻。暗黑门知晓天外天,自是他传出去的消息;而他得知的消息,自然也是玉虚子透露给他的。
可是,此刻玉虚子这番言语……
“绝不可能!”
闻言,白虎怒叱一声,“仅凭你,如何使得出这般威力的八荒阵?!”
“哼……”
玉虚子轻哼了一声,尽管气息虚弱无比,但却似乎根本没有半点颓败之意。依旧立在塔上,如同自言自语道,“昔日你说我杀心太重,无法修成大乘;可你却哪里知晓,我身为一门之主,又如何淡泊宁静?”
“……原来,那时是我未能理解你的话。”
“原来,这,才是大乘!”
“轰……”
突然间,只见玉虚子眉目一凝,全身气息竟是焕然一新,极其玄妙的道法之气,夹杂着天道之力,以他为中心迅速扩散而开。
狂风凛冽,却不觉暴戾。
这股感觉……
大乘!
秦川心中顿时一凝,此刻玉虚子身上的气息,竟然与自己的师尊无尘子一般无二,而且不同于无尘子的仙魔同修,此刻更加的纯正,阴阳两仪四象八卦,所有伏羲道法的奇妙变化,通通都暗含其中。
居然,是如此正统的道法大乘!
“嘭!”
眨眼之间,只见穆痕一下被反震而开,满脸的不可思议。子这股气势,恐怕修至大乘已有数年光阴,可他日日侍奉,居然半点没有察觉。
隐藏如此之深!
那岂不是说……
“你却以为,我一直蒙在鼓里么?!”
随即,只见玉虚子厉眉一竖,朝着穆痕眼,“从你上山开始,我门中长老便察觉你是魔教奸细,若非我执意留你,你早就被诛杀了。”
“……”
“我观你天赋异禀,想是可造之才。可你偏生执迷不悟,不舍得弃那邪魔外道,最令我想不到的,是你居然如此不念恩情,关键时刻暗算于我。既然你执意为魔,今日我便彻底将你铲除,只枉费了我白白苦心。”
“咻!”
只听玉虚子话音刚落,那穆痕手执真武的元神化身,一下便被剑灵反噬,将整个元神吸纳了进去,却是生生囚禁在了真武仙剑之中。
虚空之中,只听穆痕几句嘶嚎,渐渐消弭。
“啊……”
如此逆转,让在场之人有些始料未及。
秦川冷冷地虚子,面色愈显阴沉。
本来还想着玉虚子身负重伤,自己是否狠下心来要他偿命,可是此番来显得多余了。更没有预料到的是,本以为被暗黑门算计的玉虚子,竟然反过来算计了暗黑门一回。如此心计,更让秦川心寒。
若非穆痕突然暗算,恐怕今日连同自己在内,暗黑门三大圣使都要一齐丧命在这八荒鸿蒙阵下了……
这,便是伏羲掌教真人,玉虚子!
“铛……”
一声剑鸣,龙脊再度出现在秦川的手中。
“哼,不愧为玉虚子。”
忽而,一旁的白虎冷笑了一声,却是毫不忌惮地扬起眉来,盯在玉虚子胸前正在缓缓修复的伤口之处,“你受此一创,纵有大乘境的修为,又能如何?这八荒鸿蒙阵,莫不是还想施展第二次?”
“闯我伏羲,杀无赦!”
玉虚子手执真武,只冷冷地道了一句。
“咻!”
顷刻间,身形一动,竟是朝着白虎众人攻击而来。尽管方才那穆痕刺中要害的一剑,让玉虚子状态不佳,甚至大乘还不如之前的十方乾坤之境;但眼下天外天的计划落空,也让暗黑门的三人有些无心应战了。
谁能想到,被他们用来监视伏羲门举动的穆痕,竟也被伏羲门同时利用来给暗黑门假情报。玉虚子的这份心计,怕也与半月无差了。
故此,匆匆交手数次,三人已有离去的打算。
“……”
秦川远远心中却不知如何作想。
玉虚子以暗黑门的三人为目标,却一直没有对自己出手,甚至至始至终都未曾瞧过自己一眼。不管是何原因,秦川都难以容忍。
“魔由心生,心魔惑人。”
“明王三重祭,幻灭!”
顷刻间,心魔大盛而开,真元强度瞬间提升数倍不止。秦川这些年虽然声名大噪,然而实际上却连元神都未修成,与诸多高人交手皆是靠着心魔秘法,但也正是如此,每每一战,几乎都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只不过,此刻秦川已然顾不了许多。
诡异的燃魂之力,黝黑真元,如同世间最可怕的煞气。这般的条件,便是浑身每一处都如焚灼一般,意识,也走在心神俱失的边缘上。
“嘭!”
一式凭虚御风,拦下玉虚子的空冥印,秦川牢牢将其阻在前方。丝毫不顾周围争锋相对的暗黑门众人,只注视着玉虚子的一举一动:
“宁思堂阿罗叶遇险之事,你认是不认?”
“……”
玉虚子没有言语,甚至没有正眼。
此刻朱雀因为八荒鸿蒙阵受了伤,被那青龙搀扶着,有一招没一招地应对着玉虚子的攻击;而白虎在秦川动身之后,便消失了踪影,也不知是借机逃遁而去,还是潜藏了身形,伺机再反击于玉虚子。
忽而,玉虚子眉目一动,竟也丝毫没有理会秦川,迅疾返身,手中真武仙剑挥砍而出,眨眼之间,便已凝蓄出了一式鬼神斩。
“吼!”
虚空之中,宛若一声嘶嚎,充斥在秦川的耳畔。
却见那鬼神斩竟是朝着秦川后方攻击而去,而与此同时,秦川也早已察觉,咒诀默念,顷刻间一式无间咒,魔神咆哮而起,裂天破地。
“轰……”
一道虚影,刚一闪现出来,便生生灰飞烟灭。
竟是白虎的元神化身!
瞬即秦川眉目一凝,也不管玉虚子此番出手是出于什么目的,只知白虎想要暗算自己,那自己便也绝不留情。意念一动,双目便锁定在了玉虚子上空之处,那里,正有白虎的气息渐渐汇聚而出。
“炫龙杀!”
“鬼神斩!”
顷刻间,秦川与玉虚子两道攻击,几乎同时发出。
“……”
“……”
然而,短短一瞬,场中众人皆是一时凝滞了下来。按说白虎以元神攻击秦川为虚招本体攻击玉虚子为实招,就算二人反应再如何快速,以白虎的修为,也定不会被完全接下,甚至还棋高一着。
确实,炫龙杀与鬼神斩,都未轰击到白虎的身上。
“轰!”
“……嘭!”
只见不知何处发起的一式攻击,白虎被击个正着,本就娇小的幼童身躯一下跌飞,在那泥地之上划出长长一道痕迹,险些坠下山崖。
而鬼神斩与炫龙杀两股截然不同的气势,生生扑了个空,直向着天际咆哮而去,却最终消散于无形。只有,浮云遍野。
“!”
所有人面色一变。
那股气息,正是方才隐藏在八荒鸿蒙阵下玄妙而又恐怖的气息,此刻就连玉虚子都才刚刚发觉。竟不知,何时有人相助于他?
“走!”
青龙大惊失色,拉起朱雀便走。
此刻再次感受到那股气息,他似乎也终于明白了过来。之前的八荒鸿蒙阵,的确是玉虚子以大乘修为所施展的,但再如何强盛,也不会让他与白虎感到心神震慑。真正的原因,便是背后还有高人。
那般高人,不是他们认知之内的了。
“咻!”
顷刻间,那方才重伤倒地的白虎也急忙爬将起来,带着极其不可思议的神情望了玉虚子一眼,却是化成一道白光,迅速离去。
“铛……”
紧接着,秦川面色阴沉,拦在了玉虚子的前方。
此刻闲杂人等去了倒也正好,这玉虚子始终不肯直面自己,却不知是做贼心虚还是内心愧疚,但不管如何,自己也要问个明白。
绝不能白白让阿罗叶经历这一回生死。
假若其心当诛,那自己不惜一切,也必要玉虚子血债血偿!
“此刻,该是你我算账的时候了。”
第14章 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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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轮烈日,渐jian攀上了高空。
从圣巫教对落雁峰发起袭击,此刻不过只有数个时辰而已。
云层渐jian散去,峰巅之处,俯视着千里江山,尽管阳光尽情地挥洒着,但却感受不到丝毫的暖意。冷风阵阵袭来,凉意彻骨。
玉虚子颇有失望地朝着白虎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最终转了回来,终于落在了秦川的身上。他的一袭青衣,迎风而起。
没有言语。
此刻的玉虚子,胸膛之上正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鲜血还在浸过衣襟汩汩而下。尽管有着大乘境的修为和元神,但方才穆痕那一剑直直从他心脏上穿过,再如何修复,也无法彻底阻止精元的迅速亏损。
否则,那暗黑门的三人,岂能走得如此从容?
“阿罗叶险些丧命你手,你可认?”
秦川沉着眉,一脸怒容。
血色的双眸,只印着眼前这一道青色的身影。衣角一处,残破的道服不知何时被撕下一角,此刻迎着风,也如眸中那袭青衣一般,飘飘荡荡。
龙脊之上,已有纯粹的魔道真元悄然流转,一股暴戾,缓缓氤氲而生。
只等待着玉虚子的回答。
……
青冥山。
教主寝宫之中,一片沉寂。
缓缓地,只见阿罗叶缓缓走出屏风,仍是那一件鲜红如血的红枫长裙,环视了屋中的众人一眼,面无神情。
她的脸色仍是有些苍白,见得屋中与秦川均有瓜葛的一众男男女女,却也没有半分动容,微微咳嗽了几声,却是顾自朝着门外行去。
“我要去落雁峰。”
阿罗叶只这般道了一句。
尽管这连日来昏迷不醒,但秦川与她说的话,她却全都听在耳里的,自然也知晓此刻的秦川已经到了那落雁峰上。不管是不是玉虚子有意杀她、秦川是不是真有把握为自己讨回公道,这些阿罗叶都暂且不想理会。
她只知晓,秦川此行,危险重重。
她要去秦川身旁。
“你不能去。”
忽而,却见一把镇山河,横在阿罗叶身前。
上官瑶不知何时走到了阿罗叶前方,牢牢阻住了阿罗叶的去路。她眸中神色一缓,话语虽然依旧冷漠,但语气却是鲜有的柔和:
“你去了,也是累赘。”
说罢,上官瑶回身瞥了叶秋奇一眼,便头也不回地出了屋去。
自然,是要疾速赶回落雁峰。
一直看着伏羲门的二人相继离去,林子萱沉默不语,看了看阿罗叶此刻的虚弱之态,又缓缓低下头来,眸中,闪过几分别样的神色。
“呼……”
青冥山某处隐蔽的角落中,一道身影静静地潜伏着。
竟是林子萱分出的元神化身,此刻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张奇特的布帛,其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字迹。若是仔细查看,便知所述内容,居然正是此刻青冥山圣巫教的守备状况,极其详细,正是奕剑阁正规的情报。
忽而,只见林子萱在那布帛上窜动的手指,停了下来。
迟滞了半晌,却是将那布帛揉作一团,眨眼之间便是在她的掌中碎成了末。她咬了咬牙,竟然有些踟蹰不定,不知怎么办才好。
良久。
只见忽然之间,林子萱又不知从何处取出了一张同样的布帛,扬起纤纤玉指在这布帛上轻轻一划,便是显现出短短几个字:
“青冥山森严,莫轻举妄动。”
紧接着,轻咬着下唇,默默念了几句咒诀,便见那布帛一下化为一只活生生的飞鸟,竟是脱手而出,朝着东面飞翔而去。
默然。
林子萱缓缓地解去了化身。
……
寂灭天外。
阴风阵阵,怨气重重,宛若人间地狱。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道法之气愈加的浓郁,更因那南明火精锻造的仙剑吞吴之力,整片空间内的鬼气,已然迅速地溃散。
两道身影,再度现出。
山崖之上,谷长风一袭黑白相间的道袍,巍然而立,手中的吞吴,宛若烈日一般散着强烈的红光,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