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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此时此刻,他却是真真败了。
如此,让他心有不甘。
然而,不可思议的,还是秦川手中那条石坠……
星宿劫!
“呼呼……”
司空寂坠空而下的身影,风中发出了呼呼的声响。夜空之下,竟显得有几分凄凉。本该声名冠绝之辈,谁能料到,最终会得这般下场。
直叹这天道无情!
……
“呼……”
秦川舒了一口气,却是显得几分虚弱。
方才那奋尽全力的一式十步一杀,几乎耗尽了自己所有的真元。可想而知,若非有星宿劫破了对方的防御,今日,自己三人也绝对难以获胜。
一声长嘘,面色竟有些苍白。
天边,不知何时已是露出了几分光明,破晓将至。
云梦泽,重返了平静之中。
此刻的上官瑶,亦是立于空中,坠落下去的司空寂一眼,却也没有来得及理会对方的死活,只昂起头来,凝视着秦川手中的那条石坠。
似有忧患。
不过,倒也没有言语。
“铛!”
一声尖锐的剑鸣,叶秋奇的残月回到了鞘中。只见他回过身来,与曾经每一次的一般,得意地对秦川笑了一声。随即,便是昂首遥望,上空将要落下来的执念障。与秦川不同,这执念障,他倒是更早就见过了。
“当初涿鹿那位前辈,便是因为这东西被司空寂所杀。”
叶秋奇淡淡地说道,面容也是不由沉了一沉。
随即,也不再多言,举起一只手来,便是欲将那执念障接入手中。这上古邪物,不论如何处置,也绝对不能交返冥教的手中。
“咻!”
突然之间,异变再生。
秦川上官瑶以及叶秋奇同时一怔。只见得那执念障即将落入叶秋奇之手一息之前,一道瞬影一闪而过,便连带着执念障也消失了踪影。
毫无疑问,有人将之劫走了!
“!”
猛然间,秦川同时想起,当初在无量天中,老怪物陨落之时,虚无镜也同样被这般神出鬼没的方式劫了去。当初还怀疑会是何人……
此刻!
“不好!”
叶秋奇一句沉声,瞬间将秦川与上官瑶二人的目光也集中了过去。只见那下坠至半空的司空寂,身躯之外骤然浮现出一股黑雾,片刻之间,便将司空寂整个人匿入了虚空。同时,一个人影正在缓缓地浮现。
顿时,秦川一手伸出,制止了叶秋奇即将出手的举动。
只因,此刻出现之人……
正是君魔炎。
秦川沉着双目,眉头紧紧蹙在一起,只司空寂消失的地方,一个红衣男子现出身影。叶秋奇与上官瑶,亦是瞬间凝重起来。
他们未曾见识过君魔炎。
然而,此时此刻,却也能感受到对方的可怕。
……更加的,难以对付!
“我早便说过,此番选中上官瑶,必会让计划失败。不过如此也好,这星宿劫的奥秘,倒也让我知晓得差不多了。你是否也一样呢,秦川?”
君魔炎一声邪笑,说着奇怪的话语。
闻言,秦川心中更加的沉了下来。若是对付此时出手,无疑,又将会迎来一次生死交锋。星宿劫乃至自己的性命,倒也不重要,自己怕的,便是连累了身边的二人;更何况,对付的目的,还有一个,正是上官瑶。
唯今之计,只有速速脱身!
“秋奇……”
想着,秦川不由对身旁的叶秋奇唤了一声。
然而还未待得秦川与叶秋奇商议脱身之策,便听君魔炎莫名笑了一声,竟丝毫也没有打算出手,反而化作黑气匿走,只留下一句话:
“下次,便是取星宿劫之时了。”
“……”
眼此一个修为高深得可怕的对手离去,上官瑶与叶秋奇心中竟不知是何情绪,不知是可惜还是庆幸。只见得东边的曙光越来越明,可以预想得知,一轮红日,即将呼之欲出,驱走这笼罩天地的黑暗。
叶秋奇抿了抿唇,问道:
“他是何人?”
“君魔炎。”
随即,秦川只应出了这一个名字。
听得当今尤其在这晋州最让人恐惧的冥教教主之名,叶秋奇与上官瑶一时沉默了下来。上官瑶更是不断注视着秦川手中的石坠,心中难安。
君魔炎口中的“下一次”,却是何时呢?
“这便是星宿劫?”
留意到上官瑶的目光,叶秋奇也转向了秦川,直接出口问道。
他当初告知秦川八大圣物之事时,秦川也未提起星宿劫,当然,他一开始也并不知晓此物,只是见得方才秦川击破执念障之威,方才有所顾虑。而真正听到君魔炎道出星宿劫之名时,他才知晓,原来星宿劫正在秦川的身上。
是福?是祸?
恐怕也无人能道得清楚!
“嗯。”
秦川应了一句,话语也是难有的阴沉。
此刻黎明将至,不管三人此番的遭遇是胜了还是败了,倒也勉强算是解决了眼下的麻烦。叶秋奇眼东方,面色终是恢复了常态:
“需得速速回去了,我悄悄出来,小妍可还不知呢。”
“……”
闻言,秦川眉头一缓,却是白了叶秋奇一眼。
“她死活要来,我便也带她来了。我昨日给你送去信函,料你夜里定然会来参松观,便早就在等你了。不过没料到……没料到你却居然不是来找我的。随后观中有了变故,我便一路跟着你们,来到了这里。”
叶秋奇说着,适时还悄悄瞥了上官瑶一眼,又正了正色,道,“若非如此,今夜的麻烦,还不知你二人能否应付得过来呢。”
“……你且先顾好小妍的安危!”
听得叶秋奇的话,上官瑶倒也没有介意。
似乎想起了什么,随即眉目一凝,迎向叶秋奇,用一贯的语气问道:
“你从中州带来的消息,很是令人生疑,但我思量许久,也猜不出他们意欲何为。你说近日便能有结果,可是如何?”
听得如此,秦川也叶秋奇。
叶秋奇的情报自己也知晓,但他倒是没与自己说结果将出之事。那中原修真之人数百尸体的走向,说不得便是塔纳罗阴谋的目的,自己也是关系得紧。掂量出其中份量,秦川也不由凝着心神,等着叶秋奇的回答。
“嘿嘿。”
随后,叶秋奇奸笑了一声,眼珠一转,却是回道:
“你二人可有想到,开始之时,我便分出化身,一路跟踪那西疆男子往云梦泽而去了。我料天明之前,必有结果。”
“你倒狡猾得紧。”
闻言,秦川也笑了一声。
叶秋奇说的人,自是塔纳罗了。当时自己也想过暗中跟随,但明面面对着司空寂,若是施展化身,也难免被对方察觉,故才放弃。
没想到,倒让叶秋奇钻了空子。
“你们且等等。”
得意地挑了挑眉,叶秋奇也不再多言,当即结印凝神,与他那远去的元神化身建立意识连接。结果如何,很快便能知晓。
“?!”
然而瞬息之间,叶秋奇忽然面色大变。
一种难以言喻的震惊和骇然之色,丝毫不遗地落在他的脸上。
……
茫茫大泽。
一座不知名的孤岛,在淡淡的晨曦之中,还显得有些昏暗。
叶秋奇元神化身潜伏在岛外的湖水之中,尽管隐匿了身形,但面容之中可怕到了极点的神色,却是令得他睁圆了嘴,久久不动。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只见得,眼前,一副骇人听闻的景象。
纵是传说之中,恐怕也没有人见过如此惊悚的一幕。
此处小岛,不知什么时候被修筑成了上下三层,四周岗哨林立,满是冥教之中修为极度高深的护卫,森严之状,远远超过天下间任何一处禁地。而此时此刻,那些守卫的面容,也是惊恐无疑,竟无一人敢往下观望。
上下三层,各筑一个巨大的池子。
由上往下,三个池子大小也不尽相同。下面的最大,几乎占了小岛一半的面积;中间次之;而最上面的那一个,仅仅只能融得一人沐浴。
……若是用来沐浴,倒也好了。
这三个池子之中,盛放的,竟是成百上千的尸体!
化尸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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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章 化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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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烈的尸臭,几乎令人喘不过气来。
然而在那呈阶梯状的上下三个化尸池外,却是盘膝坐着几个服装怪异的男子,做着奇怪的举动,口中皆是念念有词。中原之中,叶秋奇从未见过这般离奇之状,但其中传来的一股气息,却是绝不会弄错:
蛊术!
这些个怪异男子,正是西疆人。
他们,此时此刻,正在以这些尸体为引,凝蓄一个可怕的法阵。近日来冥教四处制造搜集死尸,却正是为了这个不可告人的阴谋么?
叶秋奇大惊。
却是,几分不忍地往那池中瞧了一眼。
只见得下方那个最da的池子,此刻已经盛满了绿色的不知名液体,伴随着腐臭,一个个气泡还在液体中不住地扑腾。而液体之中浸入的,那成百上千各地百姓的尸体,俨然溶化殆尽,只留隐约可见的尸骨。
其上,另一个略小的池子中,同样也是这般,只不过,其中却是近日来遭到暗杀的各门修真高手的遗体,竟遭到了如此的玷污。
绿色的恶心液体,缓缓地流入下方池中。
不仅令叶秋奇不忍直视,纵是那岛屿外岗哨上的冥教护卫,也纷纷侧过了脸去,掩着口鼻,露出极其难受的神情。这,不止是感官上的冲击。
……更是灵魂上的折磨!
“……”
叶秋奇强忍着翻滚的肠胃,最终,朝最上方望了过去。
只见那只能容得一人的池子中,似乎一具尸体方才被投入其中不久,那一件鲜红的长裙,铺落在绿色液体之上,渐jian被浸上的妖异的颜色。她略显柔弱的遗躯,正在缓缓地消融着……却是,一个女子么?
……那池中,本该,是上官瑶么?
叶秋奇心中一沉,缓缓地,面容之上,完全被震惊所替代。
那具女子的尸体,尚还隐约可见的面容,淡淡的妆染,尽管即将不复存在,却依然看上去那般的雍容,那般的平静,可想而知,她生前是何等风华绝代的佳人。而且,其蕴含高深之气的尸骨,更昭示着她并非一个普通的凡人。
甚至,生前的修为也绝非大多数修真之人可比。
竟是……
闻人醉!
……
一轮红日,自云梦泽上冉冉升起。
天地清明。
临江府外,参松观。
此时的参松观,观门大开,自山脚一路往上,来自中原各地的名门正派之士,相互集结,朝着山顶的参松观攀登而去。路上,一些早已熟络的各门中人,有说有笑,尽管大劫当前,却似乎没有那般凝滞的气氛。
圣巫教,自也在其中。
今日一早,阿罗叶便率着桑娜以及数名忠心巫卫,来了这参松观。因为与各门各派尚有前隙,倒只是在众人的注目之中,独行而上。
除此之外……
阿罗叶此刻的心中,却也没心思理会旁人。
盖因昨夜秦川离去,此刻也未曾归来。她的心中,隐隐产生了一些不详的预感,秦川去做什么,她早已不愿去猜忌,数年来的相处,她也早已不如一开始那般时刻粘着自己的夫君了。可是,这一次……
心中的难安,越来越甚。
天际,缓缓地,那轮烈日升入了高空。
却是已经到了正午。
此刻,中原各门来者,被参松观的道童接待在那三清殿外,可是,候了这许久时间,竟也未见得理事之人前来,怪异之极。
众人皆知,眼下议会,是由那伏羲门静虚子首徒上官瑶主事。难道,是那近年来声名愈盛的上官瑶,先摆起了架子么?
随着时间流逝,场中,众人渐jian不满起来。
终于,一个声音自人群中呐喊出来:
“我韩家不远万里从常州来这大泽之畔,却是来等你一个伏羲后辈的么?!”
广场中一张座椅上,只见得一个华服老者,不理会身旁道童的劝解,率先高声大呼起来。不是旁人,却正是许久不见的韩家家主,韩天琼。
随即,人群中,也相继发出了不满之声。
场面似有失控之势。
“我看那参松观的观主焦头烂额,想也不知上官瑶去了何处。”
人群一角,侍立在阿罗叶身后的桑娜道了一声。
闻言,阿罗叶抿了抿唇,倒是并无言语。方才得知上官瑶不在观中,她心中的不详之感便愈加的浓烈,竟不由令得后脊发凉。渐jian地,因为这般情绪,又听得韩天琼的大肆狂言,骤而转为了一脸怒色:
“这老不死的,越来越放肆了!”
“韩家后继无人,这老头,脾气好得了才怪。”
忽而,耳畔传来一语,正应了阿罗叶的这一句怒叱。
只见玉剑宗宗主柳沉烟款款而来,却是毫不介yi地走到阿罗叶的身前。她与阿罗叶本是邻居,倒是早已熟悉了,只是没想到,此番晋州大事,她会这般亲自前来。道完这一声,柳沉烟忽又怔了一怔,问道:
“他怎没有与你前来?”
“我若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