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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鸿蒙派把两道新符咒公开传授,这份香火情分谁能不感念?如果你跟人签协议做工,同样是传授符咒,人家可不见得感激你。”
这下连秦寿也忍不住点头了。
“对了,说到这里,贫道问一句,那份协议,一开始是给贫道准备的吧?”李奉常话锋一转,笑眯眯的问。
秦行之断然否认:“绝对不是!李道长是自己人,贫道怎么可能坑你?”
“自己人?”
“对呀,符箓店开业您就加盟了,这段时间又是提供法力,又是画符的,劳苦功高毫无怨言,晚辈早就把你当成自己师父对待了。”
李奉常看了一眼老道。
老道毫无介意之色,心想臭小子的师父是那么好当的?一口一个“老家伙”、“老道”叫着,除了自己这徒弟,也是没谁了。
第七卷扒皮记
第144章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入夜,秦行之的豪宅。
人的世界观是个相当固执的东西,不是说身份地位变了,世界观就会随之发生转变——即使变,那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甚至不是一代两代的事儿。
所以才会有“三代培养一个贵族”的说法。
秦行之好歹还有个梦中世界,眼界比受了一辈子穷的老道宽广无数倍,但梦中世界的他,也没有让人伺候的习惯啊。因此,即使现在有钱了,也还是没打算雇佣下人。
于是,所谓豪宅,一到晚上简直像鬼屋一样冷清。
其实白天也好不到哪里去,隔壁“杨老头”也不是天天派人过来免费打扫。
某个房间内,小道士和中年道士相对而坐。
秦行之嘴角微微一撇,说道:“李道长,现在只有你我二人,连我师父都回避了,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话,现在能说了吧?”
李奉常神识散开,确定没人偷听,点头:“你对秦道长十分信任,但这件事关系到你的秘密,贫道认为,知道的人越少,对你越好。”
“我的秘密,什么意思?”
“我来问你,所谓重伤无法使用道法,是你胡编乱造的吧?”
“呃……”秦行之脸一红。
小道士继承秦寿衣钵,说谎骗人从来就毫无心理压力。但崂山道长的名头毕竟太大了,连周逐浪都恭恭敬敬不敢有丝毫怠慢,小道士不免心虚。
“没必要不好意思承认。”李奉常笑呵呵的看着秦行之,“修为低,甚至没修为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其实贫道也清楚,天下道士,至少有八成根本就不修炼,做道士只是为了混口饭吃,这不奇怪。”
秦行之臊眉搭眼:“李道长慧眼如炬。”
“鸿蒙派道法绝不是假的,你就没奇怪过,为什么你就修炼不出法力?”
“老道说,我这是天资太差,也就是和道门无缘……当然,我认为他这是污蔑,不过所谓真气、真元什么的,那些玩意儿我就从没感应到过。”
“天资一说确实存在,修道和求学毕竟不同,但你的问题却不在这里。这些天贫道暗中观察,发现你的天资其实非常不错……”
何止不错,简直就是超级奇才,自创新符咒这种事,就算传说中的神仙,都不敢拍着胸脯说能做到。
秦行之来了兴趣。
崂山道长说自己天资不错,那就绝不是句空话。那么问题来了,以前自己也挺刻苦的,为何就修炼不出一点成绩?
李奉常决定直接挑明:“据贫道观察,你体内一片混沌,任何法力靠近都会被吸收,你自己修炼法诀,即便能产生真气也无法保留,当然你也就察觉不到了。
当初你我斗法,掌心雷的法力应该就是这么被吸收的,否则以贫道掌心雷的威力,你绝不会是被烤黑那么简单。
至于你能把吸收到的法力再用出来,这点贫道就猜不透了,应该是鸿蒙派的秘法吧?你无需回答,贫道私自学新符咒已经不妥,再探究秘法就大大不该了。”
那是金手指的功劳好不好?
不过李奉常的推测,秦行之也不是完全不同意。上次他自己也分析过,体内似乎有个黑洞。李奉常是真正的高人,他这么说等于验证了自己的猜测。
“不要以为混沌一片很平常,不是贫道自夸,以我的修为,只要想看,世上还没几个人能隐藏修为。你体内这片混沌,贫道就看不透啊!不仅看不透,回想所有看过的典籍,也想不出有类似描述。”
秦行之苦笑:“我没觉得它平常,我也想修炼,就算不能成仙,唬唬人也是好的……”
“唬唬人”这种话都说出来了,李奉常却不以为忤。只要不用来作恶,你管他怎么使用道法呢。
“你也不用担忧,异于常人不见得就是坏事。不过修为是根本,你若是想要有所成就,身体的这个问题就必须搞明白。”
秦行之立刻打蛇随棍上:“李道长古道热肠,您多费费心!”
能修炼谁会拒绝?特别是明知世上有法术,也很可能有神仙的情况下。身体的问题,也只有指望李奉常这种真正的高手,靠自己和老道根本没希望。
李奉常沉吟:“惭愧,其实贫道也毫无头绪……”
“别呀,晚辈可赖上您了!呃,华盖派的典籍您老都读完了?也许鸿蒙派的典籍能有点用处呢,这样吧,我去找老道,让他把藏起来的典籍拿来,咱们慢慢研究。”
李奉常连忙拦住秦行之:“不成不成,鸿蒙派典籍怎能随便给贫道看?”
“没事啦,我是掌门,我说了就算。”
李奉常一瞪眼:“既然知道自己是掌门,就更不能随便把典籍给人看了!”
你不在乎,贫道还怕你鸿蒙派的祖师爷找麻烦呢。
秦行之不以为然:“那些典籍有老大一部分是玉瞳简,我和老道根本就看不了,放着也是浪费。以前我以为,所谓玉瞳简都是故作高深骗人的,现在当然不这么想了。废物利用,您就赏个脸帮我们看看,里面到底记了些什么玩意儿。”
无论秦行之多么大方,李奉常死活不同意。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偷学人家的符箓之术,好歹符咒只是小道,道门弟子交流一下,祖师爷应该能理解。但典籍中的法诀是一个门派的根本,不是门内弟子是不能乱看的。
“典籍的事到此为止,不要再劝贫道。这样吧,等京城事了,你随贫道一起回崂山一趟。”
“回崂山?”秦行之眨眨眼,“崂山上还有比您更厉害的高人,这不可能吧。”
“贫道自有主意,你就说去不去吧。”
这有什么好考虑的,秦行之当场点头:“去,傻子才不去呢。”
“哦?符箓店也不开了?”李奉常笑眯眯的问。
“不开了!”
秦行之回答得斩钉截铁,赚钱当然很重要,但比修炼还是要差那么一点点。再说了,只要身体问题能解决,道爷能修炼了,随时可以再开符箓店。
到那时,连李奉常这种忽悠来的法力源泉都不需要,钱赚起来更惬意。
李奉常欣慰的颔首:“没被名利迷惑,不错。”
“李道长太小看人了,正所谓名利是浮云,钱财是粪土,红粉是……呃,总之,晚辈赚钱,只是不愿我师父继续吃苦,老道这辈子可怜呐。”
“很好,那贫道也要告辞了。”
“哦,李道长早点休息,明天见。”
“秦道友误会了,贫道的意思是,皇帝陛下大婚日期已近,我也该去做些准备,符箓店我就不来了。”
秦行之顿时急了:“那怎么行?”
“咦,你刚刚才说,钱财是粪土啊。”
“我……就算它是粪土,也得等我攒够了才有资格嫌它臭。李道长,你可不能撒手不管啊!您看,皇帝就在京城,又不是隔了十万八千里,您准备我不拦着,但住在我这儿也一样准备嘛。”
李奉常好笑的摇头:“白夸你了。”
“不白夸,晚辈决定再次削减出货量,咱每天赚个千把两银子也就知足了。您瞧,晚辈没被名利诱惑吧?”
李奉常起身往门外走:“你这小道士太惫懒了,也罢,贫道就先住着。”
秦行之顿时松了口气。
李奉常身份地位再高,没了他符箓店分分钟关门大吉,这让刚过几天好日子的小道士如何甘心?
李奉常走了几步,秦行之忽然想起什么,叫道:“对了李道长,还有点事,想和您商量一下。”
李奉常转身看着秦行之。
秦行之搓着手谄笑:“是这样,晚辈和师父,最近想去一趟皇宫。本来我们打算夜探皇宫,不过既然您是崂山道长,我们这么做就不合适了。”
李奉常迷惑:“这和我是不是崂山道长有何关系?”
“晚辈本想让您陪着一块儿去……”
李奉常恍然大悟,气道:“小道士胆大包天,偷偷潜入皇宫也就罢了,居然打着让贫道当打手的主意,岂有此理!”
“您不能怪晚辈,先前不是不知道您是崂山道长嘛。李道长,您和皇帝交情好,带晚辈师徒进去一趟成吗?您也看到了,那死胖子孙蒙死活不肯带我们进去,还是个官二代呢,真给纨绔界丢人。”
李奉常哭笑不得。
孙蒙就是皇帝,你小道士一口一个死胖子,若是换成老皇帝,早死七八回了。当然,如果小皇帝不是那种奇葩性格,也不可能和小道士交朋友。
“是去找鸿蒙派的那件宝贝?”
“是。”
“那个宫女,是妖怪吧?”
“嗯……啊!您怎么知道?”秦行之大惊。
李奉常笑道:“贫道去参见皇帝陛下时,远远看过她一眼,是个有二百年修为的狐狸精。”
自己没修为的真相李奉常都看出来了,秦行之觉得实在没必要继续装,干脆实话实说:“没错,就是那可恶的狐狸精。这事儿还要从晚辈师徒三江县降妖说起……”
这次是真的一点都没隐瞒,包括俩道士吃不上饭当掉师门宝贝,降妖被妖怪追赶得屁滚尿流,乃至云门山飞熊寨入伙、密州府花魁大赛,一直到京城僧道斗法,都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小道士讲完,惊讶的发现,心情居然无比放松。
装高人时间久了,表面似乎没问题,心理压力还是挺重的,看来谈话式心理治疗,还是很有效的嘛,怪不得有心理医生这个职业呢。
李奉常皱眉:“这么说,狐狸精也不是没做恶。”
“那是肯定啊,它为了冒充沈怜儿,让国字脸把沈怜儿掳走卖掉,还差点害死沈学习。最可恶的是,它一个妖怪,拿着我鸿蒙派宝贝不放手,是几个意思?”
“既然如此,贫道倒不能不管了。”
秦行之大喜:“多谢李道长,有您出头,晚辈就放心了。您就是大齐朝的活雷锋、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的蜘蛛侠!”
“谁?”
“啊?咳,您就别问了,老毛病又犯了。”
李奉常严肃地说道:“贫道觉得,这口不择言的毛病必须得改,否则贫道带你入宫,你若是胡说八道几句,后果可大可小……”
“是,晚辈一定改。对了李道长,若是起了冲突,您有几分把握能打得过那狐狸精?人家二百年修为,好像比你年龄大呀。”
李奉常笑而不语。
堂堂崂山道长,元婴巅峰修为,对付个二百年修为的小狐狸……都不屑于和小道士解释其中的巨大差距。
第145章赔我青春损失费
大齐皇宫。
秦行之跟在一名太监身后,边走边四处张望,嘴里啧啧连声:“老道啊,我原以为,胖子卖给咱的豪宅已经算个小世界了,进了皇宫才发现,它其实也算不了什么。由此可见,银子就没有个多,什么时候咱也能盖得起……”
“噤声!”
呵斥小道士的,是老道秦寿。
和小道士东张西望,一副乡下人进城的土鳖样完全不同,今天的秦寿,身穿一身崭新的华贵道袍,头戴道冠,双手抱着个拂尘,腰板挺得笔直,目不斜视,努力扮演着道貌岸然的高人形象。
这做派,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大臣上朝呢。
可惜老道又黑又瘦,个头还不高,道袍倒是华贵,穿在他身上空荡荡的,怎么看都有股滑稽味道。
秦行之撇嘴:“不过是进个皇宫,瞧把你紧张得跟什么似的,至于吗?”
秦寿瞟了一眼前面的太监,低声道:“孽障懂什么?这是皇宫,皇帝在自己家杀人,那都不需要理由,死了是白死,若是因为嘴欠送命,你亏不亏?”
“你才嘴欠,没听我一直在夸皇宫好?”
“夸?别以为道爷听不出,你一路上絮絮叨叨点评个个没完,皇宫大内愣是让你当成名胜古迹一日游了。”
李奉常好笑的看着两人斗嘴。
都是第一次进皇宫,平时贼眉鼠眼的秦寿,因为紧张而下意识变得严肃,这是正常表现。就算真正的高人,到了皇宫也不得不谨慎几分。
小道士就奇怪了。
按说他比秦寿阅历还少,应该更紧张才是。结果他比当初第一次跟师父进宫的李奉常,还要放松。
难道说,世上真有没心没肺到如此境界之人?
三人被太监引到一处宫殿。
太监先和门外的护卫说了几句,得到明确指示后,躬身对三人道:“三位道长,陛下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