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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以曼接近你们，一是为钱，二是为利！”
“而我，根本就不需要这些！从一开始，我就说了我巴不得离你们远远的！”
“是夜凛言而无信，明明一再答应的事情最后都没有做到！”
“至于你们英兰会，不好意思，我根本就没看在眼里！”
“难道害了你们我能得到什么好处？！还是说我爸会多给我一个月的零花钱！”
叶祯祯的嘴角讥诮的扬起，看着顾司衍毫不客气的说道：“既然今天话说到这里，那我就告诉你！不光是你看不惯我，我也很看不惯你，我真不知道就你们几个大男人有什么好图的！”
“在我的立场，如果我要选一个人去喜欢，那也会去选家世清清白白，无论家世人品至少配得上我叶祯祯的！”
“该不会你们真的以为我就特别愿意和你们搅和在一起！”
“要是可以，你现在就开枪啊！”
“你手里的这柄枪是限量版的zr37，不带消音功能，而且子弹特别！我倒很想知道你要是看看你一枪下去怎么能抹去痕迹？！”
叶祯祯看着顾司衍想要开口，嘴角勾出一抹冷笑，继续说道：“而且就算是销毁尸体，我今晚去了哪里都有人证可以查探，你这里又有枪响，随后落脚点失踪，你的嫌疑是跑不了的！”
少女的嗓音本来就清冷，在说这些事情的时候就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所以更让人觉得遍体生寒。
“而且，现在我告诉你我和雷以曼最大的区别！”
“那就是我有个爸爸叫叶长浩，她没有！”
“我要是失踪，我敢说，青城必然要被翻个遍！”
“所以，你真的要做这么不划算的事情？！”
“英兰会的顾司衍不是号称算无遗策？！”
叶祯祯一句接着一句，终于让顾司衍的脸色由黄转红，最后转绿。
那只端着枪的手越来越重。
“你可以开枪试试看，看看会给你们惹来什么麻烦！”
叶祯祯凛然不惧地说道，面前的这个人，曾经算是亲手杀了她一次。
现在，再世为人的看他，还是怎么都喜欢不起来。
不能平静的相处，那不如以后就干脆是彼此憎恶！
“如果考虑清楚不能开枪的话，麻烦你真这么关心所谓已经解散的英兰会，那就看好你身边两个姓夜的！”叶祯祯冷哼一声，狠狠地瞪了夜凛和夜森一眼，转身向外走去。
“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她说着头也不回，一步一步的向外走去。
而顾司衍的手始终没有放下，但是扳机却也没有按下。
他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叶祯祯走了出去。
夜凛本来绷起的脸并没有放松，狠狠地瞪了一眼顾司衍，赶快抬脚追了上去。
“衍哥，你今晚发烧了还是吃错药了？！”夜森本来也想追出去，但是看着依然拿着枪举在空中的顾司衍，又想到之前叶祯祯说的那些凛然的话语，忍不住开口抱怨了一句。
在她没说那些话之前，他一直以为她就算是说什么博特定理，说什么元素周期表，那也都是开玩笑。
可是刚才听到的那些话让他骤然发现，叶祯祯她，真的没有必要非和他们这些人在一起。
她本身已经足够优秀，加上她的家世，足以她想和任何想要在一起的人在一起。
而未必是他们！
想起来在学校的那个风云人物陆诚，其实要是不看别的，单说站在一起的匹配度，就要比他站在叶祯祯身旁和谐多了。
是的……仔细想想，他好像真的没有什么骄傲到可以拿出手的东西。
“我看是你们发烧了！”顾司衍这才活动了一下已经发酸的手臂：“我都说到了这种程度你们还要喜欢那种女人！”
“什么叫那种女人，刚才叶祯祯不是都说的一清二楚！”夜森也没什么好气的瞪了一眼顾司衍，开口说道：“衍哥你真是有绝对偏见！”
“不过刚才叶祯祯至少说的没错，像是她那样的人什么都有，又有脑子有手腕，干嘛非要找你们！”顾司衍同样没好气的直接白了夜森一眼：“听哥的话，找个正常点的女生！”
叶祯祯绝对不正常，被人用枪口对着还能那么冷静，而且，一眼就看出来他手枪的型号！
“要是今天晚上她被我哥追上然后他们两个有什么感情进展，我会恨死你！”夜森的回应则是恶狠狠地丢下这句话，然后直接走到他常住的那间客卧准备睡觉去了。
虽然，今晚肯定不会那么快睡着。
而走出门外的叶祯祯没几步就被夜凛追上。
“你追过来干嘛？还嫌顾司衍不够恨我？”叶祯祯忍不住冷言讥讽道。
“他是他，我是我！”夜凛看到叶祯祯今晚似乎是真的生气了，开口先撇清着关系。
“少来，你们两个怎么可能分得开！”叶祯祯耸耸肩，他们要是可以分开，就不会有多年后的那个事件了。
“叶祯祯，你公平一些，我好歹是刚出车祸的人，专门跑出来哄你！”夜凛伸手直接拽住了叶祯祯的手腕。
“夜凛……”叶祯祯被他拽的一下子停身，止住了脚步，干脆直接转过身来看着他，眸光显得心事重重。
“怎么了，有话你说！”夜凛看着叶祯祯这个样子，以为她是有什么不太方便说而欲言又止：“我在听着！”
两人此时已经走到了顾司衍家的楼下，小区的街道灯柱全部都是欧式，昏黄的灯光照着造型独特的灯柱，显得像是油画般静谧美好。
“我觉得我们其实还是分开的比较好！”叶祯祯扬起小脸看着夜凛，现在是很好的一个机会，错过的话很难在找到说这样话的机会。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夜凛的的脸色骤冷，抓着叶祯祯手腕的手也不由更加用力。
第259章 留一个纪念！
叶祯祯静静地看着夜凛，今晚顾司衍算是和她闹翻，这是她第一次冒出这样的想法。
那就是和夜凛的继续纠缠，不如干脆相忘于江湖。
她和夜凛，其实很难分清爱恨。
今晚在知道他出车祸的那一刹那，她是真的怕了，怕自己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那颗心。
既然是这样，那倒不如干脆分开。
她去对该报仇的人报仇，也不用陷在和他这种关系的泥沼之中。
“你说话！”夜凛的眉头紧紧拧着，看着自己面前这张倔强的小脸。
这是第一个他根本无法掌控的人，从一开始，叶祯祯就超出了他的掌控范围。
而到现在，更是如此。
“夜凛，顾司衍说的其实没错！”叶祯祯现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要比以前多了许多的真心：“我的确会害了你的，就像是今晚一样！”
“你现在都不用说这些，我现在就想问你，在你那个该死的梦里，到最后怎么样了？！”夜凛看着叶祯祯冰冷的小脸，这个女孩就像是冰雪做的，怎么用心都捂不热。
“你要问我吗？”叶祯祯眸光闪了闪，但是却没有回避夜凛的注视：“这未必是你喜欢听的故事！”
“没关系，就算是不喜欢，因为你在意，我也想听！”夜凛很认真地说道，抓着叶祯祯手腕的手却没有松开。
“在我的梦里，你可从来都没有在意过我！”叶祯祯低着头，看着他抓着自己手腕的那只手：“如果你抓着我，不是为了打我，就是为了发泄！”
“所谓的发泄，你是男人你懂的！”叶祯祯说着抬眼，目光幽深地看向夜凛：“而我，被你害的几乎家破人亡！理由，只是因为在车祸之中，夜森死了，而我活着！更该死的是因为他的车撞上了我的车！”
“虽然车祸原因是因为他逆行还没有减速！”
“之后呢，没有喜欢，只有**裸的报复！”
叶祯祯的眼眸黑的像是最深的夜色，隐隐的还能见到血光，似乎在说起这个的时候，除了无边的黑暗，那就是折磨。
血淋淋的往事在心里一直盘旋，那是经常噩梦惊醒时候颤抖，是午夜梦回时候的悲鸣。
“你知道你是怎么报复的吗？”
少女的眼睫毛很长很密，在眨动的时候就像是黑色的蝴蝶在煽动着羽翼。
夜凛心里骤然一痛，他最不想见到的就是叶祯祯露出这样的表情。
“我的肚子里，曾经怀过你三个孩子！”
“一个被你自己给打掉了！”
“一个被你一推，流掉了！”
“最后一个……也没什么好下场！”
“曾经无数次想过，你那颗心是冷的，只要用尽全力去捂一捂就好！总有一天能捂热的！”
“可是到最后，真的心都被切成了一个个碎片劝丢到了下水道里，也没有见到你暖和一点！”
“叶家，因为你的报复最后全面缩水，我爸头发半白！”
“你从吸毒所里面救了我，但是却没有把我当成个人看！”
“你知道你那个时候叫我什么？！”
夜凛没有说话，不明白怎么只是单单说这些事情，就可以让一向冷静淡定的叶祯祯情绪这么激动。
她的样子，就像是这些不只是梦，而是真真实实发生过的事情。
“我喊你什么？！”
夜凛不明白他们之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现在他们两个说的，是叶祯祯的梦，还是所谓的真实！
“你叫我聋子！”
“我那个时候问过你，你究竟把我当成什么？！情人？！妓女？！还是别的？！”
“你说我怎么能把自己想成那样，像我这种聋子，就算是做什么，都是残次品！”
叶祯祯说这话的时候身上一阵的发冷，那些被字字句句戳心的日子。
那些让一颗最真的心慢慢死掉的日子。
是她经历过的不曾转季的寒冬。
“所以，我很想知道，你说的不管什么时候都会喜欢这种话，是真的存在吗？！”
叶祯祯的眸子此时已经是一片深深的黑色，那里面有夜凛怎么看都看不透的东西。
“祯祯！”夜凛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松开的叶祯祯的手，可是此时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抚上叶祯祯的脸颊，帮她轻轻擦去了脸颊的泪水。
怎么说一个梦，还会说哭了！
叶祯祯被他把眼泪擦掉，才知道自己竟然哭了。
其实，有什么好哭的，那些事都已经过去了。
“我不知道，原来你的梦是那么复杂！”夜凛的手擦完之后就停留在叶祯祯的颊边，手指忍不住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肌肤，似乎希望借由这个动作可以离她近一些。
“可是……”
“那毕竟是梦！”
夜凛想要让叶祯祯分清楚梦和现实。
现实里面，他是绝对不会这样对待他的。
“夜凛，你的大腿根有一个痣，是红色的，像是朱砂点的。你一直觉得那是你的吉运象征，对还是不对？！”
叶祯祯的小脸一片冰凉，只有被夜凛不断地摩挲的地方还有一些温热。
夜凛心头一惊，目光不可置信地看着叶祯祯。
如果说别的还有有迹可循，甚至有可能是会里面有线人叶祯祯才会知道那些事情。
那么这一件，就是真的无人知晓。
他腿根的痣，谁都不曾见过。
“所以，现在还觉得梦是假的吗？”叶祯祯看着夜凛，嘴角的笑容看上去是那样的清冷：“有的梦醒来以后会忘记，而这个梦，每一个细节都是那样清晰！”
“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我为什么那么着急，因为我早就知道，要是夜森死掉的结果！”
“记不记得我说过现场会爆炸，那个时候炳叔不信，结果最后还是爆炸了。”
“我所说的每一件事，预先知道的事情，都是这个梦告诉我的！”
“你现在告诉我这个不真实……怎么可能？！”
叶祯祯的眼眸十分的沉静，沉静的不像是她这个年龄应该有的表情。
夜凛的心却有些空无着落，这个样子的叶祯祯，是他完全没有想到或者见过的。
她说的这些话更是匪夷所思。
手从叶祯祯的脸颊边移开，再度抓住了她一直手腕：“叶祯祯，那些我都没有经历过，连做梦都没有的事情，你就因为这些，所以才不肯接近我？！”
“这对我很不公平！”
夜凛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和记忆作对。
尤其是这样本来就不真实的记忆。
但是现在，显然叶祯祯已经认定了这个。
“不公平吗？夜凛，你并没有见到过所谓的不公平！明明没有做错事，却要为别人的错事付出代价！”
叶祯祯的声音带着浓浓的讥诮，那个时候对于她来说，又是何尝的公平。
“祯祯，你的意思是我因为森的事情迁怒于你……”夜凛见到这件事和她基本是没有办法沟通，于是开始试着用她的思路说话。
叶祯祯点了点头。
“你问过我要是换一种结果，我会不会还是对你这样！”夜凛看着一脸冰霜的叶祯祯开口说道：“我对我自己十分了解，就算是换一种结果，我还是会喜欢上你！”
叶祯祯也许不知道，那么倔强和坚持的她，会对他有着怎样的吸引力。
“那样子叫做喜欢？！”叶祯祯摇摇头，笑的十分惨淡。如果那叫做喜欢，她真应该距离夜凛有多远跑多远。
因为那种喜欢，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