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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这是干什么，非要曦曦也恨你不成！”王平看她伸手脸色顿时就变了，谁也没资格打他的女儿！
“她，她，她怎么能那么说她妈妈！现在不管，以后还怎么管！”
“那也用不着你来管！”王平冷漠道，“我带曦曦走了。”
他敬着他们也不过是因为他们是小芸的父母，可是越俎代庖替他教育女儿，他们算什么东西！
门刚关上，赵梓芯气愤道：“哎，你瞅瞅，这什么态度啊！有钱了不起啊！”
张志远骂她：“那是人家的女儿，你说打就想打啊！”
“那还是我女儿的孩子呢！我怎么就教育不得？那小丫头这么说我们的女儿你高兴啊！”
“曦曦被打成那样，说两句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你看女婿乐意不！他疼女儿疼成什么样你不知道啊！你当着他面打人女儿！”
王平极宠女儿王曦曦，几乎是有求必应，曾经因为女儿喜欢吃哈根达斯，买了一冰箱的哈根达斯扔在家里。要不是有张芸，估计王曦曦想要星星，他都得想方设法给她弄来。
“爸爸，我不要妈妈，你跟妈妈离婚好不好，我陪着爸爸一起。”
“曦曦，以后不可以再说这种话了，知道吗？妈妈那么辛苦生下你，因为爱你，才忍痛生下你，现在你说这样的话，妈妈心里该多难过啊。”
女孩泪眼朦胧搂着父亲的脖子：“爸爸，妈妈真的爱我吗？她要杀我，是因为她爱我？我年纪小，但我不是傻子……”
虽然王曦曦只是个六岁的孩子，可她从来不是傻子。
孩子的眼睛最是纯真，能看清楚很多东西。她知道，母亲不爱她，她在母亲眼里是个比较的工具。
王平语塞，良久，才叹道：“曦曦，可是爸爸爱她，爸爸不能没有妈妈。”
王曦曦又哭了：“爸爸，那你就扔了曦曦好了，我不认她！我恨她！她是个疯子！”
王平从小受的苦，挨得打比王曦曦要多上几百倍几千倍，他小时候也觉得不公平，也会伤心会难过，可是能怎么办，他要活下去，这是人的本能。他可以理解女儿，张芸发病的时候确实是个疯子，连女儿都可以杀，曦曦害怕她情有可原。
“曦曦说什么傻话，爸爸怎么能把曦曦扔了？曦曦乖，曦曦不喜欢妈妈，我们就不和妈妈一起玩好不好？你跟管家一起去m国玩好不好？”
王曦曦泪眼朦胧：“真的吗？”
“真的，我们回去收拾东西，你就和管家去玩。”
“爸爸不能陪我去玩吗？”
王平亲了一下她的额头：“爸爸要忙啊。”
*
夜色深沉，强烈晃动的天花板，张芸想，也许她真的该为自己找一条后路了。
似乎是感觉到她的不专心，他用力咬了一下她的唇，她嘶了一声，刚想伸手推开他，却被谢凌云提前看穿了她的动作，把她的双手按在了头顶上，继续。
恍恍惚惚的，她想到每一次和王平一起的时候，王平从来不会强迫她，甚至她只要喊一声疼，他就会立刻停下来去看她是不是受伤了。
昏昏沉沉，不知过了多久，像是一瞬间黑暗之中绽放了烟火一般绚烂，脚趾头都忍不住蜷缩在一起。
潮水退散，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从骨子里透出一股懒散。
她娇娇软软的，轻声道：“凌云，你要我吗？”
餍足饭饱后，又听到心爱的女人这样娇娇软软地说出这样的话，他的眼睛都放了亮光。
他紧紧抱着她娇软透着粉色的身躯：“你同意和王平离婚了？”
心口滞了一下，张芸想，养个猫猫狗狗十四年都会有感情，更何况是个人了。
“是。”
谢凌云听到她肯定的回答，激动的抱着她又是一阵亲吻。
“原来张芸她跟本就是恨错了人……”
这句话忽然窜上了他的脑海，他僵了一下，如果芸儿知道事情的所有，会不会恨他？
他不敢想。
他年少风流，什么都会玩，什么都敢玩，两世唯一上心的人也就是张芸。
或许他不是一个好人，曾经也不是一个痴情的恋人，管不住自己的**，但他可以保证，结婚后，他一定会是一个好的丈夫，绝对不会和任何女人牵扯不清。
“那王曦曦怎么办？”
张芸冷漠：“你想要一个孩子跟着我？”
谢凌云故作大方：“你要是带她，我愿意把曦曦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
张芸切了一声：“我跟你认识这么多年，我还不知道你，装什么大方呀！”
“嘿嘿，芸儿真是了解我！”
－－－－－－题外话－－－－－－
最近总是有一种被土豪包养的感觉（☆_☆）么么哒。我晚上二更^_^
☆、074 离婚吧
张芸回家后看到王平正在蹲在地上给王曦曦叠衣服，女儿站在一旁娇嫩嫩的指点着要带这个那个……
太久没有见到女儿的张芸欣喜的叫了声：“曦曦。”
王曦曦听到声音，猛的抬头看到是她，一脸恐慌地抱住王平的胳膊，躲在他身后，可怜兮兮地叫着：“爸爸，爸爸……”
王平赶紧扔下手上的小裙子，把她抱在怀里轻声哄着，十分温柔，像是怕惊扰了她一般，疼爱程度可见一斑：“曦曦乖，爸爸在呢。”
王曦曦搂着他的脖子，凑到他耳边：“哼，妈妈又回来干嘛，不要妈妈！”
这个家只要有爸爸在就够了，妈妈根本就是多余的！只会发疯和打她！哼！
“曦曦要乖，好久不见妈妈了你不想她吗？”
“不想！我只喜欢爸爸！”小姑娘噘嘴撒娇，晃着父亲的手臂。
看着父女俩在那低声细语，温馨互动，张芸的内心像是被针戳了一般。她想，做母亲做到她这个程度，也算是女人的悲哀了。她不禁想到，如果前世她的孩子没死，她应该也会和孩子这么亲密吧？那个孩子也会抱着她撒娇吧……
这样想着，她有些难过，看着王曦曦的眼神越发柔和期待起来：“曦曦，你过来让妈妈抱抱好不好？妈妈真的知道错了，让妈妈抱抱？”
“我不！你不是我妈妈！”王曦曦躲在父亲身后，就是不亲近张芸。
王平劝不动曦曦无奈了，只好拍拍曦曦的小脑袋：“曦曦，那你去找管家爷爷玩吧，我跟妈妈说几句话，好不好？”
王曦曦看了一眼张芸，看着王平甜甜应道：“好的，爸爸再见。”
“我让管家带曦曦去m国玩，你跟着去吧，曦曦现在对你有很大的抵触，你好好跟她相处，母女哪有隔夜仇，我让黄医师跟着你一起去，你记得要按时吃药，调整好情绪，别再伤了曦曦……曦曦还小，不懂事，你别和她计较……”王平蹲在地上不紧不慢的收拾着曦曦的小衣服，嘴里说着叮嘱她的话。
张芸一步一步走过去，走到跟前，慢慢跪坐下来，伸手从他的背后抱住了他。
这个男人在她只是个一无所有的少女时就陪着她，他看着她不断成长，看着她被仇恨一日日蒙蔽双眼，看着她被自己困在沼泽里发疯发狂，他就沉默的，她要什么，他都双手奉上，不管是对是错，不管，是不是会颠了王家的江山。
只要她高兴，只要她需要，他都愿意给她。
对不起啊，就算是这样，我也不会爱你。
因为……
我没那个资格。
王平愣了一下，然后转过身抱住她，想到摇摇欲坠的王家，他闭上眼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后背，低声道：“小芸……你别怕……我永远都会护你周全……”
听到他叫的那声小芸，张芸的眼泪控制不住的一颗一颗掉下来：“王平，我不去m国……我们离婚吧……”
王平心倏然的一痛，把她从怀里拽出来看着她：“你说什么呢！”
“王平，你不要这样。我们这样算什么？你这样照顾我一个神经病……你也会累的，我这样妻子不像妻子，母亲不像母亲的，女儿都怨恨我啊，她恨我……”
“放过我吧，也放了你自己……”她捂着脸痛哭出声。
“我不放！小芸，你记得结婚前我对你说的话吗！我说过，只要你嫁给我，除非我死了，否则，我不可能放你走！你想好了！你回答的是，我想好了。”
那年她刚26，在得知刘璃梦成了植物人后，曾一度紧张的要疯掉。她太害怕了，成了植物人也就是没死，没死，就意味着刘璃梦会有可能，也许会有朝一日醒过来。
一个植物人把她吓得几乎是破了胆。
她紧张的问王平：“这些年你说了很多次你要娶我，现在还作数吗！”
“当然作数，你想通了？”
张芸一把扯住他的袖子说：“那好，我们结婚。不过我不想在a国了！”
“只要你嫁给我，除非我死了，否则，我不可能放你走！你想好了？！”
“我想好了。”
王平当时高兴的拉起她的手说：“你居然同意了，小芸，你同意嫁给我了！”
说起来好笑，这些年他守在她身边连亲她一次都不曾有过。
情爱上，他知道，却不懂。
那天，张芸主动上前亲上他的嘴唇。
他真的很笨，磕磕绊绊的，十分紧张，学着她的样子吮吸着她的唇舌，这个男人所有的情事都是从她身上学会的。第一次亲吻，第一次抚摸，第一次拥抱，第一次上床。
他的世界太小了，小的只能容下她一个人。
亲吻之后，他把她抱在怀里，低声说：“你是我的了。”
曾经有多欣喜啊。
他是那么孤单的人，终于可以有一个家了。可是现在她要离开他？他不同意！
他怎么可能同意！
“王平……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啊？我值得你这样吗？你真的了解我是什么样的人吗！曦曦说的没错，我是疯子，不得手段的疯子！你何必呢？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呢？”
内心涌上一股又一股的绝望，在这一刻，她忽然就不想离开他了，他对她那么好，从来没有人那么疼她宠她，平民又如何，她是疯子又如何，他从来没说过一次离弃。也从来没有找过任何一个女人。
她都知道。
只是有的时候，她会控制不住的胡思乱想。会觉得全世界都要害她。
“小芸……就算你是疯子又怎样，我陪着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这些年，他的内心太寂寥了。
张芸时而清醒，时而疯狂，总是钻进牛角尖，不讲道理的时候，能逼得人发疯。似乎甜蜜的时候从来没有过，她总是一再要求他为她做什么事，不管是多么愚蠢，多么无理取闹，他都会去做。
为她，倾了江山，他一样可以再打回来。只要，她能开心。
张芸点头，埋在他的怀里泣不成声：“好……王平……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感情这个东西，来的时候汹涌澎湃，不受人控制，当王平让她离开去m国的时候，她脑子瞬间就清醒了。
王家现在的局势，就算是她，也能感觉到其中的紧迫，加工厂出了事，王家被牵扯出来，元气大伤，再加上王家的内斗，就算王平赢了，王家也不可能恢复鼎盛的时期。甚至是刘家随时可以搞垮他。
张芸想，他这么着急让她离开，应该就是因为清肃家里吧。
*
陌上伤势已经完全好了，这天她对刘璃梦说：“我伤都好了，还住在这像什么样子，我还要好好修行呢。”
刘璃梦哪里懂什么玄门修行之类的：“在这里不行吗？我这里又不是没你住的地方。”
“实话说吧，我打算去一趟沙漠，看一下你说的那个客栈。”
刘璃梦听了这话，眉头不由皱了起来，沙漠客栈在沙漠中央，那里的环境，直升机是不能靠近的，想进去就只有一步一步走进去。
“你是说那个聚阴阵？可是我已经报警了，这种事警察去就行了，再说，国家内部有专门的玄门机构，我觉得不会差吧。”
陌上是很厉害，但是世间不是只有一个陌上懂玄术懂阵法，真正厉害的还是在国家内部。
陌上愣了三秒钟：“你什么时候报上去的？”
“就是上次跟你说完这件事我就让人报上去了。”
以前不是没有警方进去，可是都没有活着出来的，这次刘璃梦把路探清楚了，重点就是那个客栈，而沙漠最深处的毒品加工厂，直升机就可以到达，只是不太好找，卫星定位没有这个地方，但是刘璃梦临走前留下了记号。
“这聚阴阵太过邪门，吸阴采阳，你说你留在那里有十个人，一个也没回来，也没消息……你就确定这一次警方能回来？”
“不确定。”
“你能从那里出来一次，肯定就可以出来第二次，我可以确定，进沙漠的人百分之八十死在了那个客栈里，你就不想知道客栈背后的真相？”
刘璃梦垂眸思索了一会儿，抬头笑道：“那关我什么事？难道还要我亲自过去？我有那个义务吗？陌上，不是每一个人都像你一样把拯救天下苍生作为己任。”
她是坏人，是恶魔，是真真正正从地狱上爬上来的恶鬼。她不做恶事就是对这个世界最大的善意了，还想让她拯救苍生，做梦吧？！
陌上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