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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等她刚用早膳的时候,小白又折返回来了。
这次,小白学聪明了。
它先是扑到雪堆里,然后再挣扎着出来。
这样,不会摔的太狼狈。
小白再来的时候,晏锦也没有吃惊,反而是香复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什么。
等晏锦用完早膳,香复便从屋子里退了出去。
她守在院外,阿水走了过来,有些不解的看着香复,“小雅姐姐,你怎么在这里,不用伺候小姐吗?”
阿水话音刚落,便听见‘啪’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掉进了雪堆里。
她有些惊讶,想要进院子里去看看,却听见香复道,“别进去了,是小白来了!小姐啊,今日不出门了,在屋子里歇息呢,咱们啊……就在外面守着就行了!”
“世子给小姐送信来了?”阿水皱眉,有些不解,“可我在小厨房听他们说,今儿一早定国公和程老将军去了薄相的府里,听说……听说……”
香复挑眉,有些不解,“听说什么?”
阿水看了看周围,见晏锦和小白都不在,才压低了声音道,“听说,是去提亲的!沈世子要迎娶薄家的十二小姐,这件事情在京城里都传开了!”
第370章:也好
阿水话音刚落,香复便瞪圆了双眼,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神色。
她昨日在太后的寿宴上,是见过薄如颜的。
而且,那会的确是听见了周围的人说,沈家和薄家将要联姻。
薄如颜容颜清秀,笑起来的时候,甚美。
但是,薄如颜再美,却也依旧改变不了,她说话尖酸刻薄的事实。
她是薄相最小的女儿,姑母又是当今的太后,从生下那一刻,过的日子便和许多人不一样!
沈苍苍虽也被元定帝和太后宠爱,可沈苍苍年幼的时候,却也是吃尽了苦头。唯独薄如颜,她从未知道过‘苦’这个字,到底是什么含义?
她被薄相骄纵坏了。
“你说这话可是真的?”香复踌蹴半饷,才轻声问阿水,“千真万确?”
阿水有些犹豫,然后轻声地说,“我也是听他们说的,不过小雅姐,既然定国公和程老将军都去了薄相的府上,怕是……八九不离十了!”
阿水跟在晏锦的身边已经有不少的日子了,她也不再似往日那般,说一句话,结结巴巴。
若不是因为她的肤色如炭,单从口音上来讲,外人一定猜不出,她其实是个西域人。
香复听了这话,眉头皱了起来,脸上的笑,也消失了个干干净净,“这都是什么事啊!”
“小雅姐……”阿水左右的看了看,才压低了声音,怯怯地说,“其实,我一直都以为小姐和沈世子……”
香复立即打断了阿水的话。“住嘴!小姐的事情,我们这是做奴婢的,不要擅自揣测!”
阿水见香复有些薄怒,便没有言语。
对于阿水而言,晏锦是她们的救命恩人。
若不是晏锦,他们怕是早已不能在人世,又或者在其他的地方。被人活活的折磨着。
香复看着阿水的样子。又叹了一口气,“你想什么我都知道,你担心小姐。我又何尝不是呢?阿水,有些事情还没有定论的时候,我们看着便好!”
阿水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下去。
其实。论家世,薄如颜的确很适合沈砚山。
两个人年纪、家世、容貌都十分的般配。连外人都说,若沈家和薄家联姻,那么大燕朝的江山,百年之内绝对没有人能够撼动。薄相和沈家一样。都是忠臣,这一门亲事,简直无可挑剔。
连香复自己。都找不出任何不适合的地方。
除了,薄如颜的性子尖酸刻薄了一些……
不知何时下起了雪。
天空中飘着的雪。宛如棉絮似的,纷纷扬扬。
周围的一切,又要再次被掩盖在这一片白色下面,再也看不见任何污秽。
屋内的晏锦,虽然没有听见香复和阿水的话,但是脸上却是满满的疑惑。
今日的沈砚山——太奇怪了。
她看着桌上布满的纸条,每一张都写的密密麻麻的,说来说去,其实都是一些十分平常的事情!这和沈砚山的处事方式,十分不符合。
他是一个向来怕麻烦的人,有时懒得说话,对宋潜也是爱答不理,更别提要让他在寒冬写字,还一次写了这么多。
晏锦皱眉,又想着昨夜那张白纸,觉得沈砚山是不是遇见了什么麻烦事。
不过下一刻,晏锦便又打消了这样的疑虑。
沈砚山这样的人,又能遇见什么麻烦事?
昨夜在寿宴上,她曾远远的看过沈砚山一眼。
少年坐在人群里,隽秀的容貌让他鹤立鸡群,气质卓然。他捧着茶盏,一直抿着唇,沉默不语。
周围的喧闹和他的安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似乎周围的一切,在他的眼里,都不过看来消遣打发时间的东西。
沈砚山不擅酒力,所以晏锦瞧见他没有用酒后,便收回了目光。
倒是一边的沈苍苍一直念叨,“这次可真奇怪,沈砚山之前跟我说不来寿宴,莫名的又来了。素素,你说沈砚山来寿宴,当真是为了薄如颜吗?我……我可不喜欢这样的人!若沈砚山当真要娶薄如颜,那他的眼,可就真的是瞎了!”
晏锦听了,莞尔笑笑,“苍苍!”
“我是真的不喜欢她!”沈苍苍垂头丧气,似乎沈砚山要娶薄如颜,已经成了定局似的。
晏锦只好伸出手,安抚沈苍苍的。
也不怪沈苍苍悲观,薄如颜的视线,从未从沈砚山的身上离开过。
薄如颜是薄相最小的女儿,她想要什么,又有什么是不能得到的呢?
思及此,晏锦将桌上的纸条都收了起来,然后放进了木匣之中。
过了一会,香复在外敲门,说,“小姐,晚膳送来了,奴婢进来了!”
“进来吧!”晏锦将手腕上露出的手链用衣袖盖住,“我也有些饿了!”
香复推门而入,阿水和阿哒提着食盒,里面的菜肴,每一道都是晏锦喜欢用的!
外祖父和外祖母对她极好,连她喜欢吃什么口味的东西,都十分的清楚。
晏锦看着桌上的鱼汤,不禁想起了沈砚山做的鱼,既鲜嫩又可口。像他那个样子的人,厨艺居然如此的拿手,也是一个意外。
“母亲的身子如何了?”这几日小虞氏一直无精打采,大多时候都在歇息,所以晏锦也很少去打扰,只是每天询问身边的人。
香复一边布菜,一边轻声说,“太太还是老样子,一直没什么精神!不过,大爷说,明年开春了,便能进新宅子里住了!”
“除夕,是要在外祖父家里过了?”晏锦挑眉,然后笑了笑,“也好!”
其实,那座宅子之前父亲便已准备好了,要入住也不过是一日便能搞定的事情。
只是父亲担心自己没时间陪母亲,所以便一直让母亲在虞家住着,而自己也陪着母亲。
他宁愿被人说闲话,也要让小虞氏舒心。
感情……
便是这样。
相濡以沫,互相理解。
当真很好。
这一顿晚膳,晏锦却用的很少。
香复以为晏锦是疲乏了,所以问了几句后,便没有再打扰。
晏锦看着屋外的大雪,本想早早的歇下,却怎么也睡不着。她走到一边的多宝阁边上,准备取下书籍用,却听见屋外传来一阵,窗户轻轻被叩打的声音。
有人在唤,“素素!”
第371章:解释和情愫
屋外,天色已晚。
因为落雪的缘故,所以晏锦早早的便吩咐香复将窗户关上了。
她怕冻,也不喜欢寒风吹入屋内。
听见有人轻叩窗户的时候,晏锦多少有些惊讶,以至于握着话本子的手,微微颤抖。
若不是那个人声音她十分的熟悉,晏锦都要怀疑,虞家是不是进贼了。
毕竟,虞府内的金银,还当真不少。
“嗒……嗒……”
窗户再次传来两声短短的声音,晏锦才从迷茫中醒来。她将手里的话本子放下,慢慢地走了过去。
她推开窗户,迎面便感到一股冷冽的寒气,冷的她有些睁不开眼。
下一刻,沈砚山翻窗而入,动作既熟练又迅速。
晏锦:“……”
这种情形,晏锦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了,但是藏在袖口里的指尖,却依旧微微颤抖。
她和沈砚山,女未嫁,男未娶。深夜私下相见,总有些奇怪的感觉……
沈砚山进屋后,小白也从窗户外探出一个小脑袋,然后歪着头打量着屋子的情况。它有些犹豫不决是不是该进屋。
此时,屋外一阵寒风吹过,晏锦冷的打了一个哆嗦。
下一刻,沈砚山便抬起手,将窗户关上。
被关在外面的,还有还未来得及进屋的小白。
“世子!”晏锦整理了一下思绪,微微蹙眉,“你是怎么进来的?”
上次是在晏府,如今是在虞家。
虞家的守卫并不薄弱,相反比晏府严密许多!虞老太爷对亲人很在乎。所以在这些事情上,从不敢马虎。
当年,解舒刚到虞家,还闹了不少的笑话。
他想要去找虞非,却因为面生,又一直和虞非院子的小丫鬟说话,最后更是被侍卫们抓起来。解舒赶紧解释。说自己不是坏人。可侍卫们却不愿意放开他,并且不屑地说,坏人一般都说自己不是坏人。
解舒气的够呛。
最后。还是虞非归来,才将解舒从柴房里解救了出来。
虞方跟晏锦提起这件事情的时候,眉眼里全是笑,他说。解先生的样子,的确像个坏人。
既轻浮又嘴坏。能不像个坏人么?
晏锦听了,便也对虞家的侍卫有了一定的了解。
解舒不傻,想要躲避侍卫也是轻而易举的。但是,解舒却没有做到……
沈砚山抬起头。眉眼间神色平淡,十分认真地回答,“走进来的!”
晏锦:“……”
很快。晏锦便从无奈的情绪里走了出来。
沈砚山这个人,无论做什么事情。总是能将一切做的理所当然。不过,也就沈砚山有这个本事,走到她的院子里来,还不被周围的人察觉。
晏锦转身,倒了一杯热茶给沈砚山。
屋外天寒地冻,一杯热茶,能暖暖身子。
“世子现在来,是找我有事吗?”晏锦坐在离沈砚山不远的凳子上,有些疑惑,“出什么事了?”
沈砚山不急不缓地捧起茶盏,然后轻轻地啜了一口,“你今日可有出去走走?”
“未曾!”晏锦怔了一下,然后不解地问,“世子何故这样问?”
她今日和沈砚山一直在通信,沈砚山问了很多琐碎的问题,她忙着给沈砚山回复,所以并未离开屋子。沈砚山是何等心细之人,她有没有出去走,沈砚山其实不用问,便应该知晓。
晏锦想着,一双秀气的眉,越皱越深。
从昨夜开始,她便觉得沈砚山不对劲。
现在,从沈砚山的言语上,晏锦发现了,沈砚山似乎有心结……
心结?这两个字会出现在沈砚山身上,倒是有些出奇了。
晏锦想着沈砚山既然来了,便又安慰道,“外面的那些风言风语,世子不必理会!”
“你这样想的?”沈砚山撑着头,露出一截漂亮的手腕,“你觉得,不过是风言风语?”
程老将军回京后,便有不少人传言程老将军戎装进城,其实是居功自傲!
程老将军会戎装进城,无非是赶路匆忙。而且,程老将军是武官,戎装进城又不是去朝堂之上,又有什么不合理的?
有些人,总是会鸡蛋里挑骨头。
无论别人做的多么好,他们总能找出岔子。
程老将军是沈砚山的义父,他的事情,沈砚山自然也会放在心上。
晏锦知道恶毒的言语,就像是软刀子似的,杀人于无形。于是,她想了想又道,“自然是风言风语,谣言这种东西,在京城之中便从未断过,世子不必太介怀!”
“你这样想,便最好!”沈砚山仰起头,眼眸漆黑如墨,“义父和父亲会去薄相府里,是有原因的。薄相一直想邀请义父去府中小酌几杯,可义父的酒量不好,喝醉的时候容易犯糊涂,便让父亲陪着了!”
晏锦有些错愕,她哑然的抬起头,和沈砚山的视线相接。
她有些不解,沈砚山在说什么……
不是因为程老将军被外人说道的事情么?
沈砚山见晏锦不语,又继续说,“其实,今日本不该父亲陪义父去薄相府里。只是昨夜义父喝了一些酒,并未让小黑将信函送到军营之中,所以许副将也不知晓义父在沈家。从前,义父出去赴宴,一直都许副将陪着的!”
晏锦听的稀里糊涂。
不过,她却明白了一件事情。
沈砚山的酒量和程老将军相仿,两个人的酒量都极差。
不过,沈砚山更离谱一些,一小杯便能醉在地上。
“老将军辛苦了!”晏锦不太明白,沈砚山为何要突然提起这些,便又道,“只是,世子为何要同我说这些?”
程老将军和定国公一起去薄相府,难道有别的原因?
晏锦一时也不拿捏不准,沈砚山想讲的事情,到底是什么。
沈砚山微蹙眉,“你方才不是说,风言风语你不会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