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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忌惮,所以不得不逃。
现在的战局,还能勉强的控制。
若精绝反应过来要和程家军对抗的时候,那么,才是一场苦战。
而乌恒这边,好在宋潜也不蠢笨,乌恒虽然擅长骑射,但是却没有大燕朝的人更懂兵法。
乌恒这次对大燕朝进攻,显然有些怪异……
重大夫知道,沈砚山会弄清这里面的原因,最后乌恒也会选择退兵的。
对于沈砚山,重大夫认为哪个人,总是能一次又一次的带给他惊喜。
重大夫站了一会,才转身朝着屋内走去。
此时,屋内的墙角燃着一盏八角宫灯,屋门半掩着,依稀可见屋内暖暖地烛光。
陆小楼坐在定国公的身边,眼神里全是爱意和担忧。她一句话也没说,乖巧极了。
重大夫只是这么远远的看着,觉得陆小楼如果不开口,依旧是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丝毫也看不出来,她其实失了心智。
其实,说起来也奇怪。
失了心智的陆小楼,偶尔安静的时候,却又无比的端庄。她会在定国公耳边悄悄的呢喃,说一些他听不懂的话语。起初,重大夫想要阻拦,毕竟现在的定国公需要休息。
而陆小楼抬起头,无比认真地说,“他听的见!”
那个眼神,清澈极了。
重大夫在那一刻,甚至都要以为陆小楼恢复了心智。
然而,他很快便发现,这不过是自己的错觉……
他不该对自己的医术疑心。
他看着陆小楼眼下露出的青痕,轻声询问,“夫人,你要歇一会吗?”
在他的心里,陆小楼才该是这个沈家的女主人。
此时的陆小楼却像是没有听见他说的话一般,喃喃自语,“他会醒的!”
重大夫张了口想要辩解,却在看见陆小楼露出哀伤的神色后,立即住了口。
他没有说话,是因为他知道,定国公的病,是大病。
他无能为力。
窗外的天色依旧昏暗,离天明还有好几个时辰,这看似平静的夜晚,却发生了太多不平静的事情。
元定帝殁了,京中群龙无首,定国公也在昏迷中。朝廷上,只有谢相能战时稳固住局面。然而,朝中薄家还留下了不少的其他势力,在谢相出面主持局面的时候,他们也开始给谢相捣乱,当众人都觉得谢相没有这个本事。
一时,朝堂上乱哄哄的,似乎谁也不服谁。
然而,却没有人主动愿意去凉州,亲自镇守乌恒。更没有人愿意去城门口,亲自和薄家带来的兵队交战。
他们能做的,就是满口酸话。
谢相说了几句话,便也懒得辩驳。而晏季常却出乎意料的,出来帮谢相了说了几句话。
很快,连带着晏季常,也被这人群牵扯了进去。
一直沉默不语的苏行容,在见这群人说晏季常是仰仗女儿晏锦,才有了如今的地位后,直接从不远处侍卫的手里,将长剑拿了过来。
他将锋利的剑放在了那个一直振振有词的大臣脖颈上,“你方才说的话,再说一次给我听听?”
(未完待续。)
第655章:在其位谋其政
自从薄家造反后,苏家一直都保持沉默。
而苏老爷子更是放出话说,现在的苏家,苏行容说的话,亦是代表他。
显然,苏家来日的家主,也是彻底的定了下来了。
不过,所有人都觉得奇怪,为何沉稳的苏老爷子,会在这个时候,将苏家交给苏行容。
这里面,又到底有何缘由。
毕竟,苏行容当真不是一个家主的最好人选。
他手段太过于狠毒,不给人留退路。
元定帝殁了后,贤妃哀伤过度,当夜便昏迷不醒。
薄太后连夜召请苏家老太太和苏家几位年幼的孩子进宫,让他们陪在贤妃的身边,给贤妃侍疾。
薄太后的这个举动,让不少人在猜测,薄太后是不是真的不愿意再和薄家有关系了,所以此时才会抬举苏家。
她想让苏家取代薄家,所以才会如此善待贤妃。
然而,能代表苏家老爷子的苏行容,却在大臣们互相辩论的时候,一句话也没说。
若不是方才有人骂晏季常,他估计依旧会沉默不语。
此时,被苏行容用剑架在脖子上的大臣,吓的双腿一哆嗦,差点瘫软在地,“苏大人,你这是!”
“周大人,饭可以乱吃,话却不可以乱说!”苏行容笑的冷冷地,抬起手来略一用劲。之间周大人脖颈上的皮肉,便被锋利的剑刃割开一些,“在其位不谋齐政,你是兵部的大人,连怎么对付乌恒的大军都不知道,却有脸在这里振振有词。”
血液从周大人的脖颈处慢慢的溢出一些。剑刃上也沾了一些血液。
周大人虽在兵部做事,却从未上过战场,此时的他多少有些怕了。
谁都知道苏行容的手段,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鬼。
周大人不再讲话,而谢相却开口了。
谢相说,“大燕今逢此战祸,全因薄家与外敌勾结。割我大燕三座城池相让柔然、精绝。实在可恶。然,如今皇上突然暴毙,我等应该让太子早日继承大统来抵御薄家的叛变。不该再让薄家人出言惑众!这大燕的江山,从来不该姓薄!”
话音刚落,周围的人便大气都不敢喘息一下。
如今,也只有谢相敢如此直接指责太后的过错。
他说。元定帝是‘突然’暴毙,这里面的死因多少有些蹊跷。而谁都知道。元定帝最后见过的人,是薄太后。
大燕的江山,的确不该姓薄。
但是如今,外面是薄家的进攻。而宫内是薄太后在掌管一切。纵使薄太后说出,她要和薄家断绝关系的话音,可她的身后依旧流着薄家的血液。
谢相继续说。“大家想想,薄家如今有如此多的权利。起因是为何?若诸位为一己之私,不顾我大燕安稳,那么你们将是千古罪人!”
话说到如此,很多人也想起了。
起初的薄家,其实拥有的兵权和地位并不多。
薄太后进宫后,薄家才开始慢慢崛起,直到元定帝登基,薄家的家主才一跃成为右相。而从前一向能掌控大局的谢相,却在这个时候无端被连累。
谢家的倒下,便也等于薄家的站起。
只是,谢相如今没有子嗣,他对帝位的追求,自然也不会像薄家那么大。
而谢相此时,眼眶微红,“我本该在十八年前,就离开这里。我如今依旧在这里,且无论风雨的站在朝堂之上,就是不忍天下的百姓,受这战乱之苦。若诸位大臣还记得凉州战乱后的场景,就该明白……所有的战祸,都会让这个国的无数小家,家破人亡!”
其实,谢相在朝廷上坚持这么多年,是想亲眼看着薄家如何倒下。
他恨……
他恨元定帝明明知道薄家人陷害虞家,也陷害了他的儿子,却依旧不愿意插手。他恨自己当初阻扰儿子的亲事,才落得如今孤苦无依的下场。
他恨,所以不愿意插手大燕朝的事情。
因为恨意浓烈,他做错了许多事情,也害死了大虞氏。
他在许多年后,终于后悔了自己曾做错的事情。开始逃避想找个没有人的地方,安安静静的等死。
却不想,在灯会上,看见了沈苍苍和虞方……
当年,大虞氏和谢瑞也曾那样,出现在花灯会上。明明是那样和谐的一对,他看着却无比的刺眼。
如今,在看见虞方和沈苍苍后,他才想起,自己的恨是多么可笑。
虽然虞方说,他同谢家没什么关系,也绝对不会和谢家有关系。
但是,谢相知道,这些事情都是他做错了。
做错了,就该接受惩罚,现在的孤单,都是活该!
而且,他是大燕朝的左相,肩负着大燕朝多少百姓的安稳。若是他一直逃避,看着薄家造反成功,那么来日他又有什么颜面,去地下去见列祖列宗,又有什么颜面去跟自己的儿子说对不起。
身在其位,必受其重。
谢相想到这里,抬起头看着苏行容,目光微闪。
当苏行容站出来的时候,苏行容身上的压力,不会比他们任何一个人小……
苏家这些年来,依附的人是薄太后。若薄太后没了,苏家自然也就没了!
薄太后在这个时候,让苏家的老太太和苏家年幼的孩子进宫,无非是想挟制住苏家……所谓的侍疾,无非是随意找了一个借口而已。
但是,薄太后似乎太低估了苏行容。
苏行容这次的选择,无比的狠。
他对自己狠,连自己的母亲和亲人的安全,都不愿意再多顾及。
但是,他的狠却能换来苏家全族人的安稳,和来日苏家在大燕朝的地位。
因为苏行容知道,薄家无论是薄相还是薄太后,都不可能轻松的拿下这大燕的天下。
他这个赌博,会赢。
然而,他也会失去苏家不少人的信任,更会得到苏家不少人的憎恨。
毕竟那些年幼的孩子,都是他们的希望。
苏行容没有给自己留任何退路……
其实,所有人都不知道,苏行容会对自己这么狠,其实还有一个原因。
他不想晏锦为难,也不想再像梦里那样,看见她哭的那样伤心。
与其她受伤,不如他来肩负着一切!
(未完待续。)
第656章:谣言四起
他不似沈砚山那般,擅长用兵,能在战场上护国。
他既不能护国,却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大燕朝葬送。
所以,在父亲提出让他表面上继承苏家的时候,苏行容丝毫没有多想便应了下来。
苏家,总是需要一个人来做罪人的。
而这个罪人,他愿意来做。
反正,自他懂事,他便注定是一颗让人用来驱使的棋子,没有任何选择的机会。
来日,就算沈家战败,而他的父亲也可以将过错全部推到他的身上,从而让苏家逃过一劫。
不过,苏行容相信,沈家绝对不会战败。
他虽然厌恶沈砚山,但是对于沈砚山的才华,却十分的肯定。
苏行容的动作让朝中不少文臣都有些胆怯了,而那些不胆怯的人,却也被谢相的言语感染。一个国家,再破落也不至于要割让城池。
士可杀,不可辱。
当年,沈家牺牲了那么多人换来的安稳,又怎么能因为一个奸妄之人的存在,就彻底的破坏掉呢。
一时,朝中不少大臣都支持谢相来控权,而不再任由薄太后乱来。
京城之中的两万兵力本来全就在谢相手里,他想要拥护太子登基,而且大臣们又都同意,这样的情况下,薄太后想要彻底的掌控政局,也是不可能的。
然而,薄太后又怎么会如此简单,便让谢相掌控局面。
太子的寝殿离薄太后的宫殿不远,尤其是元定帝去世后,太子时刻都是跟在薄太后身边,而京斋更是调动东西两厂的人。将宫里的锦衣卫找了借口大换了一遍。现在宫里的人,几乎都是东西两厂的人。
而此时,薄家的人马也一路攻打到了京城之外。
谢相手里的两万兵力要用来抵御薄家,一时根本没有空闲去对付薄太后。
薄相虽然不擅长用兵,但是却明白速战速决这个道理。现在凉州的兵力虽然被乌恒牵制住,但是要回防也是很快的,所以他到了京城脚下后。没有休息片刻。便开始对京城内开始进攻。
安稳了百年的大燕朝帝都,在三个藩王鼎盛时期叛乱的时候都未曾被人攻到都城门口,而如今却被一个奸妄之人打到了门口。
京城内一时乱哄哄的。人们想要逃离却不知该朝着什么方向走。
安逸习惯了的他们,在这个时候才知道战乱的可怕。
他们亲眼看着大火在城门口焚烧,而周围全是哭喊的声音,血液几乎将城门都染成了鲜红色。他们怕了。却又无能为力。
此时,不知是谁想起了定国公。想起了沈家还有人在京城之中。
从前很少去沈家登门的商人和大臣,络绎不绝的开始朝着沈府走去,而因为定国公昏迷不醒,所以谁也没有机会见到定国公。
与此同时。不知是谁放出了风声。
说沈砚山根本不是陆氏和定国公的孩子,而是一个定国公和陆家另外一个小姐陆小楼生下的野孩子,这个沈家的世子之位本该是属于沈远岱而并非沈砚山。
谣言传播的很快。
沈远岱听在耳里的时候。想都没想就说,“呸。这个肯定是薄家那些卑鄙的小人放出来的消息,挑拨我和哥哥之间的兄弟之情。”
重大夫怔了怔,试探着问了一句,“你不想要世子之位?”
“我?”沈远岱想了想,便摇头,“不想要!”
这句,是发自他的肺腑。
沈家的家主哪里是那么好当的,看看他的父亲就知道,这百年将门的家主,说白了就是个压力极大的位子。他从前的确是羡慕过,沈砚山出生便是沈家的世子,后来看着哥哥幼年被丢去边疆培养,而自己却在京城内过着安逸的生活,便觉得其实哥哥也是可怜。
尤其是现在亲眼看着战乱发生的时候,他才知道战场上是多么的恐怖。
如果让他上战场……
沈远岱只要想到这些,便会觉得腿软。
他想明白了,又怕重大夫不信,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