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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向现在很有意思的冲米,看上去好玩却真的是件累人的活,而有了碾米机这种累人的活就不会有人再干了,现在甘富林他们一年至两年会穿一件家里母亲亲手制作的土布民族服饰,这在后世拿到市场上卖可是高价的手工民族服饰,可当大规模织布机、缝纫机轻易地将棉花、丝绸甚至是化工材料变成成品衣时,手工制作的服饰也就只能出现在旅游纪念品市场上了。
劳作了一天,当夜幕降临时,段国学和黄木家人一起围坐在火塘边吃晚饭,饭菜样式虽然不多但却也足量,土制的米酒、红薯酒一壶一壶地提上来被灌到每个人的肚子里,由于今年新水稻的收成解决了明年的温饱问题,前几天又分了新的两亩田地,黄木在学校里成绩优秀又得到了奖学金,黄木的家人显得格外地兴奋,对这个给自家带来偌大好处的乡长也是频频地灌酒以表示自己对他的尊敬。
“黄大叔、各位,我实在是不能再喝了,明天我还有其他的公事,就不能陪大家喝了。”看着围绕在火塘边越来越多的左邻右舍亲朋好友频频的敬酒,段国学只好拿出最后的公事牌来档酒。但这招好像并不管用,酒还是不断地敬到了段国学的面前。
“大家别再灌总指挥了,如果喝醉了酒明天误了公事,到时候上头查办下来对总指挥可不好。”这时黄木的哥哥,也就是这次袭击中民团唯一的伤员黄林对着自己的亲朋好友说道。
有了黄林的劝解大家也不再灌酒,而是转换话题开始商量起明年的计划,毕竟现在突然多分了些田地下来,把很多人的计划给打乱了。
“黄老伯,大家明年开春种地人手足够吗?”段国学虽然被敬酒给刺激的有些迷糊,但却不忘插嘴问起。
“以前哪家都租黄老财家的一些地种,要说人手基本上都是足够的,就是双抢时人手紧张点,耕牛少了点。”黄家最老的长辈笑眯眯地说着。
“这次分田地大家都得到了没有?”
“都分到了,都分到了。以前黄老财家地多,大家自己的地少,都要租地来种,遇上收成好点的年头还好过点,如果收成不好,还要把自家地里的收成填出去,那时候哪家人不是勒紧裤腰带过着紧巴巴的日子。象前几年闹革命,县里面还要加收每户100斤的兵粮,我家穷的实在揭不开锅,为了省粮食,愣生生地把我那刚满周岁的小孙子给溺死了。”黄老伯说着说着就回想起前几年穷苦的日子,两行浊泪滴洒在地上。
听到这,本来很热闹的屋子里一下安静了下来,只有那火塘里柴禾燃烧的声音和低声的唏嘘声。
“村头的老黄家,因为交不起租子和兵粮,5岁的小孙子被黄老财拉去卖钱,大孙女被拉到黄老财家做丫头,因为打碎了几个碗盆被黄老财的老婆打断了手,老黄家的儿子去评理,结果被恶打了一顿,回来没几天就死了,老黄头一气之下吐血瘫倒在床上,可怜现在那个家就靠着他儿媳在撑着。还有那村尾的……”黄林抚摸着额头上的伤疤,这是以前儿时地主家留给他的纪念,诉说着一件一件凄苦的伤心事。
“总指挥,我在民团里听你说过,要想摆脱这种生活,需要靠我们双手去创造,去劳动,可是为什么我们辛苦劳动了一年,到头来却连温饱都不能解决???”
“剥削,因为有剥削。”
“剥削?什么是剥削?”
“剥削这个词的意思就是不劳而获,意思就是利用一些强制性的手段来获得本不属于他们的劳动成果。”看着不明就以的群众,段国学喝了一口茶清醒下头脑后慢慢说着。
“首先我们要从根源上说起的是这个社会制度。在你们看来,这个政府,也就是象我这样的乡长、县长应该做些什么?”
“段县长是个好官,你带领我们种新水稻,分田地。比以前任何的官老爷都好。”黄老伯突然冒出了一句话。
“豁豁,谢谢黄老伯的称赞,但黄老伯刚才也说了,我比以前的官老爷要好,但是大家注意到没有,象我这样的官,又有几个?可以说是很少,几乎没有。大家每年辛辛苦苦地劳动,得到的收成都去哪了?都到了地主老财、乡绅县长的口袋里。为什么会落到他们的口袋里,因为他们有枪,有权。就象黄木刚才说的老黄家,凭什么地主婆打断了大孙女的手?打死了老黄家的儿子却没人管,凶手一直逍遥法外?归根到底,还是现在这个社会制度有问题。”
“劳动者将劳动果实交给地主,是因为租借了地主家的地这无可厚非,但不管收成好坏却一定要交一半以上的收成就是不合理的契约。劳动者将劳动果实交给国家,是要接受国家的保护,可当劳动者的利益受到侵犯时,就象不合理的租地契约和大孙女和老黄家儿子被打死一样,国家却不能保护劳动者的利益,反而去勾结地主继续残害老百姓,这是什么道理!这是什么社会!”
段国学越讲越激动,越讲越大声,在后世,虽然也能在各自传媒中看到官员勾结黑社会、无良投资商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但毕竟是少数而且大多还都是偷摸着干着,可来到这个时代,他亲眼看见太多摆在明面上公开做出太多令人发指的罪恶,段国学是一忍再忍,因为他还没有足够的能力、实力去改变这种从根骨里压榨人民的社会。但是现在,段国学准备开始对这个吃人的社会动手。
“总指挥,你说吧,要我们怎么干!”黄林和黄木受到的教育要多一些,在内心里,段国学说的话就是正确的,段国学要做的事就是正确的。
“我们要建立一个耕者有其田,劳者有其食,错者有其罚的公平社会,简单的说,就是耕田的农民有自己的田地,劳动者就要有他应得的报酬,犯了错犯了法的人就要有对他相应的惩罚,大家人人平等,人人相互帮助相互尊重的社会。”
“段乡长,那还有没有地主?”一个声音从角落里传来。
“有!如果你家的土地太多,自己种不过来,可以租给别人种,这样你也算地主。但是地租需要一个合理、公平的标准范围,地质好收成高的土地可以收的租金高些,但地质差收成低的土地租金当然也要降低。”
“那这个公平合理的标准怎么来保证?”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这个问题问的好。”段国学努力地想去找那个发言的人,但昏暗的光线和众多的村民让他一时找不到发言提问的人。
“刚才的这个问题就要说到法律了,首先现在制定执行的律法就不公平,古话里面有句话说的好,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可惜这句话从来就没有实现过,但是在我们的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不管谁犯了法,哪怕是达官贵人,平民百姓,只要是谁犯了法,谁杀了人,该赔钱的要如数赔钱,该坐牢的要去坐牢,该杀头的就一定要杀头!”
“那当官的呢?还骑在老百姓头上作威作福吗?”段国学凭借着这个声音找到了发言的人,这是个穿着灰色中山装的中年人,大众化的长相让他在人群中毫不突出,只有那炯炯有神的双眼体现出他于别人的不同。
“这个问题问的更好!”段国学心中对这个屡次提出关键问题的中年人竖起了大拇指。等会一定要好好的和这个人聊聊,说不定是个得力的人才。
“当官的靠什么吃?靠什么活?不就是老百姓交的粮食交的税,既然收了老百姓的钱财,就要为老百姓办事,要为老百姓谋利。从这点上来看,当官的不是人民的父母,而是人民的子女,凭什么子女要靠父母养活却还要骑在父母的头上作威作福?在我看来,当官的不是百姓的父母,而是百姓的公仆!要为百姓们任劳任怨地工作,为百姓们更好的生活而工作!”
“叭、叭、叭。”地掌声热烈地响起,从周围群众中热切期盼着的表情看出,段国学这次的演讲是成功的,从那个中年人露出的笑容也看出,这个人对自己的回答是满意的。
第二十章 裸奔汽车
在黄林家的客房内,两个人正在推心置腹地讨论着。一个当然是段国学,而另一个当然是刚才频频提出关键问题的中年人。
中年人叫阳桂平,广西桂林人,年轻时曾出国留学过两年,这次过来是因为母亲的老家在这里。
在他留学时,也曾思考过这些问题,虽然有了自己的答案,但苦于无人应和而烦恼不已。这次回母亲的老家一是为了年迈母亲的心愿,二就当是散心,可没想到却碰到了段国学,听到段国学的演讲,阳桂平脱口问出了他心中的问题,但没想到段国学侃侃而谈并回答出了自己未曾过的答案。酒宴结束后,两人回到屋内再次详谈,话题一打开,两人讨论的热火朝天。
“国学,我对你说的国际形式深表赞同,但我对你对国内糜烂的政局却不闻不问有些不满,如果你投身政治,肯定能让中国摆脱现在这种混乱的局面。”
“豁豁,桂平哥,你认为现在的中国缺少象我这样的政客吗?”因为阳桂平今年刚满30,段国学便称呼他为哥。
“缺少,太缺少了,如果中国多几个象你这样的人,中国有救!”阳桂平激动地说着。
“桂平哥知道孙先生吗?”
“孙先生,就是民族起义的领导人孙先生?”
“对!就是那个孙先生,早年我在海外曾经听过孙先生的演讲,当时也曾经为之而感动,甚至捐出了自己一年多的积蓄。但之后呢?我发现错了。桂平哥,如果孙先生有实力,自己当了大总统,又怎么会让袁世凯窃取了革命的果实自立为帝呢。”
“…………”
“桂平哥,没有实力的正义是无力,即使我满腹救国救民的点子,但没有实力去让各路军阀执行,又怎么能得以救国救民?”看着沉默不语的阳桂平,段国学知道自己已经让他对自己的思想产生了怀疑和矛盾,便抛出更大的一个理论来说服阳桂平。
“我知道桂平哥讨厌军阀,讨厌杀戮,可桂平哥有没有想过,现在在这个有人有枪就是王的乱世,那些民主、平等的东西可以实现吗?答案是不能,只有一个真正强大的军阀或者是团体,用枪、炮去让有疑义的人闭嘴听话,中国才能抱成一团,才能真正的有精力去做富民强国之事。至于西方人嘴中的‘我不赞同你的观点,但我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利’这种情况还是先不能存在于中国的社会。西方人的民主是建立在他们已经做完自己的工作后才进行的民主,而我们中国人太精明,更多的人是想借用着民主给自己偷懒给自己谋利,这种民主,不要也罢。不!不是不要,而是不能要!绝对不能要!”
“难道你就要当一个新的军阀,开始新的内战吗?”
“桂平哥那你看现在的乱世中,谁都不服谁,虽说有个民国政府,但又有哪个军阀是真正真心实意地支持民国政府的?”
“…………”
“找不到吧,桂平哥,我再给你讲个我老师给我讲的故事。”段国学憋着心中的笑意,吧后世张导的《英雄》故事内容讲述给阳桂平听。
“你说,刺客无名最后明白了战火纷飞的原因,就是各路诸侯各自为王各自为政,要想止住杀戮,只有用杀来止杀?”
“对!枪杆子里出政权,没有一个强而有力的政府,没有一个有着强大的暴力机构做后台撑腰的政府,就是他的施政再怎么好,也是驴粪蛋蛋表面光。”
“……我保留意见。”
“不要紧,这少我们在对人民对百姓这方面达成了一致的共识,桂平哥,你来帮我吧,我需要你的帮助。虽然你对我军事上不理解不赞同,但我相信,至少你赞同认可我对老百姓的做法。至少,我们还可以为这一片土地的老百姓们做些事实,至于以后的路,我们可以慢慢地在摸索中去见证。”
有了阳桂平的加入,段国学可以说是从繁重的行政工作中解脱出来,虽然还有科技研发、军事两件重要的事情需要他时刻关注,但这两项的工作要比行政工作要来的稳定和有计划性,不象以前甚至是睡觉时都有可能被突发性的事件给打扰。
这天,段国学补完昨晚上在研究所通宵工作后的睡眠,一觉醒来已是中午,随便扒拉吃点后段国学刚准备重新回研究所继续工作,保弟两眼发红地跑过来拉起段国学就走。
“你们弄出了这个?”看着前面一堆各种零件组装起来的黑家伙,段国学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兴奋。
“是啊老师,这时我们机械组弄出来的汽油发动机。”赵保弟无不自豪地向段国学说道。
“怎么用了这么久的时间?我原先预计你们去年10月就可以研究出来了。”
“其实去年9月初就研制出来了,但是那时候只是仿制欧洲人的发动机,而且性能也不咋样,就没有向你汇报,我们这的人说:要研制出比样机更好的发动机才向你汇报。”
“好!有志气!现在给我看的这台性能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