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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气呼呼的走了,宇文盛松了口气。他没想到近两日发生的事情竟让太子以为他是向着勤王的,太子这样认为也好,至少没有怀疑到他的头上。想来太子也没有把傅瑾程放在眼里,如今只怕是会把注意力转向勤王了。
由于太子给宇文盛敲了警钟,所以当丰王怒气冲冲地冲到宇文盛的面前,宇文盛也并未有多惊讶。
“四弟,本王有话要对你说。”
宇文盛自然知道这么话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便找了个隐秘的地方道:“大哥有河话要对弟弟说?”
“太子说你是勤王的人
,表面上帮本王,实际上是向着十一弟的,对吗?”
宇文盛一笑道:“大哥,太子说的话你也相信吗?你知道我在太子面前暴露了,太子把我看做是你的人,太子一向视你为仇敌,自然是希望你少一个帮手,所以在你面前说些挑拨离间的话,大哥不会因为太子的三言两语就不相信我了吧。”
宇文震愣了一下,他怎么会相信太子的话呢,太子可是一直当他是仇敌的,怎么会帮他呢?
“四弟,本王也不是那个意思,本王只是觉得把话说清楚,我们之间也少了误会,也更能看清楚太子的真面目。”
宇文盛微微一笑道:“大哥没有那个意思就好了,大哥不是说我帮你的你都记在心里吗,那么太子的话就不要放在心里了。”
“四弟说的是,本王自是明白。”
翘菊在翘莲那里逗留到瑞王回来也未离开,还兴致勃勃的和瑞王拉起了家常,以前她可是不爱和瑞王说话的。
可是翘菊很失落的发现瑞王一点异常也没有,还是以往那样温和有礼,在看翘莲的时候眼光比平日里要亮得多,分明是喜欢宠溺的样子。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爷眼睛里满满都是二姐,真让人羡慕。”
宇文盛道:“谁都知道太子殿下最是宠爱良媛了,良媛自己也是个有福的,何必羡慕旁人。”
翘菊咬了咬唇,太子的宠爱不过是建立在他对她的*折磨上,谁都不知道光鲜亮丽的她脱了衣服有多么的屈辱。
只是她依旧微微一笑,表现得温文有礼:“殿下待我的确是极好的,这么快就到正午了,我也该回去陪殿下用膳了。”
翘莲见翘菊走了反而松了口气,这翘菊如今的话变得这么多,哪里还是曾经那个内向的姑娘。
“我看翘菊变了不少,莲儿以后和她说话的时候谨慎些。”
“这个我知道。”翘莲重视亲人是一回事,但绝不会混淆概念,见宇文盛心情好似不错,便问道,“你今日遇到了什么开心事?”
“没什么,见到莲儿不就挺开心的吗?”
翘莲刚想说宇文盛油嘴滑舌,就听到秦琳琅喊了一声“王爷”。
宇文盛看到刚回来的秦琳琅颇有些尴尬,要是以前的秦琳琅绝不会在这个时候出声,因为她一直有当家主母的风范,懂得从容和顾人颜面。可是今日的秦琳琅看起来有些憔悴,和勤王有得一比。
“此时正当午时,天气正是热的时候,琳琅去了哪里?”
秦琳琅得体的笑了笑道:“向母后请安后便去妹妹那里坐了坐,一聊就聊到了现在。”
宇文盛道:“太子良媛也才刚刚离开,琳琅和莲儿一样都是个重情义的人。”
秦琳琅道:“我自然是的,所以我曾经做过的约定不会变卦。”
秦琳琅从未对宇文盛这般含沙射影过,宇文盛一时之间觉得有些怪异,看了一眼翘莲道:“本王曾经说过的自然也是算话的。”
午膳摆了出来,秦琳琅却以胃口不佳回房间休息了。
翘莲见一脸为难的宇文盛,顿时觉得宇文盛也挺难做的,一方面要疼爱着她,一方面又要顾及秦琳琅的感受。若是他没有喜欢上她,这些为难想必是都不存在的。
翘莲揉了揉头,她想这些做什么呢,这些不是她应当想的。
宇文盛让人盛了饭菜,亲自端到秦琳琅的屋里,柔声道:“琳琅,即便没有胃口也多少吃一些,不然对身体不好?”
秦琳琅道:“这样不是很好吗,等我饿死了,你们就可以毫无顾忌的恩爱快活了。”
宇文盛无奈地把饭菜放在桌子上道:“琳琅怎么这么想,我曾经向你承诺的不会因为莲儿而改变的,莲儿也不会在乎这些,不会和你抢,你尽管放心。”
秦琳琅道:“王爷这么说起,我倒像是个贪心的女人,可我是你的妻子,想要的不仅仅是名分而已。”
宇文盛见秦琳琅越发的不罢休,反问道:“那么琳琅觉得本王给你的仅仅是名分吗?”
秦琳琅一愣,她自然知道当然不是,瑞王对她依旧是好的,只是及不上翘莲而已,也唯有这一点违背了最初的约定。
第225章 皇帝中毒,翘莲牵涉其中
秦琳琅的脾气渐渐地显露了出来,宇文盛依旧待秦琳琅如从前,翘莲却觉得她以后可能不会有好日子过了。以前秦琳琅恨她,却不怎么表露,如今秦琳琅的脾气都收不住了,对她的恨意恐怕就不只是感情上的表达而已了。
皇帝因为翘莲恢复了胃口,便离不开翘莲做的那些夏日小甜品,清清凉凉的,消暑又开胃。就连每日的膳食,也常常让翘莲来搭配,搭配好了在让御膳房操作。一时之间,翘莲深受皇帝重视燔。
翘菊本就因为设计翘莲不成而恼恨,如今见翘莲受宠,更是心里不舒服。她就想不通,翘莲的运气怎么这么好?
可是她很快就听到风声,说是皇帝吃了翘莲做的甜品中毒了。
翘莲听到陶瓷破裂的声音,猛然地抬头,就看到皇帝端着碗的手已经垂下,身子痛苦的萎缩着。
此时本就在淑妃宫里,淑妃见状,焦急地换道:“太医,快传太医。”
动静太大,很快就惊动了太子等人,他们来得比太医还要快,见地上摔碎的瓷碗,急道:“父皇这是中毒了。”
太子犀利的目光扫向翘莲。
翘莲早被吓得魂儿都没了,见太子那犀利的目光看着自己,一颤,觉得不妙。她做的这东西是绝对没有毒的,怎么可能中毒呢。
可此时她什么话都不能说,不然很有可能被判定为不打自招窠。
太医来为皇帝诊脉后,也道:“皇上这是中毒了,臣马上为皇上施针解毒,再服几次驱毒的药便可。”
太医为皇帝施针后,皇帝的脸色好了不少,连忙又写下药方,让人把药熬上来给皇帝喝。
皇帝的脸色依旧苍白,但是已经不见痛苦之色了,便问太医:“朕是中了什么毒?”
“臣判断应当是食物中毒,不知皇上刚才吃了什么?”
皇帝道:“朕刚才吃的是莲儿为朕做的茶,样式到是稀奇得很,苦中带甜,别有一番滋味,难不成这茶有问题?”
太医道:“臣并未喝过这样的茶,不敢轻易判断。”
翘莲知道,这天大的祸事如今与她有关了,她不得不解释:“皇上,妾身的茶是经过太监试过的,并没有毒,绝对不可能和这茶有关。”
太子道:“可是父皇喝了你的茶便中毒了,这与你脱不开干系。”
翘莲道:“太子殿下是非要把这件事往翘莲的头上按吗,这茶还有剩余的,我便喝给你们看,这茶究竟有没有毒。”
翘莲端起茶壶就把茶水往自己的嘴里灌,知道被呛到了才停止,用衣袖擦了擦嘴道:“这茶我也喝过了,有毒的话,我为何没有感觉到任何不妥。”
淑妃见太子紧盯着翘莲不放,也道:“这茶我也喝了,并无不妥。”
翘莲想了想道:“皇上在来娘娘这里之前是不是吃过其他东西,又或者早膳都吃了什么?”
皇帝道:“早膳的菜式不都是莲儿你拿的主意吗?”
翘莲又道:“娘娘,莲儿要用一下你的墨纸。”
大家都很奇怪翘莲要笔墨做什么,却见她写了一些菜式的名字,拿着单子对皇帝道:“皇上早膳用的可是这些?”
皇帝浏览了一遍后道:“是的。”
皇帝身边的公公眼见,疑惑道:“这单子上是不是少写了一道菜?”
皇帝想了一会儿道:“好像是少了鲫鱼汤,朕还记得那鲫鱼汤味道鲜美,便多食用了些。”
翘莲道:“怎么会有鲫鱼汤,我记得并未安排这道菜式。”
皇帝也有些疑惑了,怎么会多出一道菜来呢:“太医这鲫鱼汤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太医想了想道:“臣要闻一闻翘妃娘娘做的茶。”闻过后问道,“这茶里是不是加了甘草?”
翘莲点头称是。
太医道:“鲫鱼和甘草一起食用是会中毒的,皇上之所以会在喝茶后出现腹痛的症状,就是因为此。”
“既然莲儿安排的膳食里没有鲫鱼汤,这鲫鱼汤从何而来?会不会是有心人知道莲儿今日做的茶点里有甘草,所以故意多加了这道鲫鱼汤意图对皇上不利。”
太子道:“淑妃娘娘这是有意帮翘妃撇开关系?这或许就是翘妃的阴谋也不一定,翘妃要与这件事完全无关,需把交给御膳房的膳食单子呈交上来查证,若是单子上没有,便还要让御膳房的人证明这鲫鱼汤也不是翘妃口头上吩咐他们做的。”
皇帝认为太子的话很有道理,翘莲也认为自己没做的事,自然是理得越清楚越好:“翘莲光明磊落,不怕对质。”
太子道:“翘妃是不是光明冷落,等御膳房的人来了再说。”
在御膳房的人来之前,丰王、瑞王、勤王等都来了,还有皇后。
宇文盛对皇帝关怀温暖了一番后,才走到翘莲的身边,目光不乏关切,他相信翘莲不会做伤害皇帝的事情。
可是令人意外的是,翘莲给御膳房
的菜单上却的的确确有鲫鱼汤这道菜,也是菜单上的最后一道菜。
翘莲大感意外,可是她清楚的记得她是没有写这道菜的:“皇上,莲儿清楚地记得这单子上没有写鲫鱼汤这道菜,这定然是有心人自己添加上去的。”
太子一边的嘴角上翘道:“翘妃,既然你刚才没有反对,那便说明这是你写的单子,这单子上明显是一个人的字迹,怎么可能是他人添加上去的。”
那字迹的确和翘莲的字迹很相似,翘莲对字迹的差异也不懂,只能以自己的方式辩白:“太子殿下,我这些日子为皇上安排的膳食极其的简单,既然这单子上面已经有一荤一素两道汤了,我为何还要加这鲫鱼汤上去?”
皇帝因为傅玥,对翘莲也是多了几份疼爱的,又知道翘莲没有害他的理由,便道:“这的确不符合莲儿的一贯作风。”
太子没想到皇帝也会偏帮着翘莲,解释道:“父皇,这关系到您的安危,还是小心的好,翘妃若是存了不好的心思,刻意为之也不是不可能。”
皇帝道:“泰儿的意思是,莲儿也懂这鲫鱼汤和甘草是相克的了?”
太子道:“自然是的,这鲫鱼汤是翘妃写上去的,可她却拒不承认,不是说明她心中有鬼吗?”
皇帝沉默不语,为帝多年,翘莲若不是傅玥的女儿,他是不会帮着翘莲说话的,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也没什么好说下去的了。
“莲儿为何不承认那鲫鱼汤是你加上去的呢,是害怕父皇错怪你,还是你真的知道鲫鱼汤和甘草吃后会中毒,故意来害父皇的?”
“莲儿先前不知道鲫鱼汤和甘草相克,但那单子上的鲫鱼汤的确不是莲儿写的;不是因为害怕而刻意隐瞒,也不是因为有害人之心而拒不承认。”
太子道:“翘妃,到了这个地步,你还否认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宇文盛见事情已经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便道:“不如让我再看看这单子。”
太子没有半点犹豫地递给了宇文盛,宇文盛看后道:“太子殿下说这单子上的字迹是同一个人写的,但我却看到这鲫鱼汤三个字分明是出自另一人的手笔。”
皇帝本就不愿害他的那个人是翘莲,此时自然是愿意让宇文盛说个明白:“这怎么说?”
宇文盛轻轻地一笑道:“莲儿的字算不上极好,但是却轻盈得很,就犹如她的舞蹈一样,让人觉得很舒服;但是鲫鱼汤这几个字,明显是刻意模仿莲儿的字迹,刻意放轻了力道,看起来也轻盈得很,但是落笔的时候却比莲儿的力道要大得多,分明就是男子的字迹。”
皇帝忙道:“呈上来看看!”
皇帝看后大喜:“瑞王说得不错,仔细一看,这三个字的确不是莲儿的字迹。”
太子本来是想趁此机会给翘莲一击,也让瑞王受到牵连,既然皇帝都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