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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江冷冷笑道:“不错,这份‘藏珍图’就在我的身上,难道你有意一抢?”
第九章
随着琴声,在场数十个人的面前,似真如幻中乍然出现了十个身披透明红纱的女人曼歌轻舞………这情形与当初夏江初听到时一模一样……琴声淫韵越来越重……在场之和尚道士,已有人因功力抵不住琴声诱惑,而口溢鲜血……突然有人“啊”的一声凄绝大叫……此声一起,就一连串地响起了疯狂的叫声!在场之人,因承受不起这“蚀魂曲”的诱惑,开始疯狂了,一片人影飞奔……狂叫……和尚被这眼前的景物,迷了本性!
道士被那赤裸身子的梦幻中的女子所迷!女血神用蚀魂曲杀这些和尚与道士,其心委实稍嫌毒辣!当疯狂的人扑着那如真似幻中的女人时,有的人却口吐鲜血死了!扑向女血神之人,逃不过他的掌下。一时之间,有的疯怔而死,有的扑在女血神的身上,而死在他的手里……惨呼,狂叫,惊喊………这恐怖的声音,憾栗了整个山野,闻之令人毛骨悚然………那琴声,没有停………这琴声不但使在场无数群豪承受不起,就是连三十丈之外的“五湖烟客”等人,也几乎承受不起。
但见“五湖烟客”与“玉飞燕”双目紧闭,运动抵抗琴音,饶是如此,心中的欲火,也趺跃欲开……惨叫之声,像一只剑似的,刺着他们的心,“五湖烟客”暗道:真是一场杀劫,这只因爱人受伤,便动了杀念,以后如得不到爱时,将不知发生何等惊人之事………心念中,琴声突然停了!“五湖烟客”与“玉飞燕”同时吁了一口气,当下“玉飞燕”伸手拭去了冷汗,脱口说到:“好可怕的琴声”!
五湖烟客冷冷说道:“如果不可怕,也不会几百个武林高手死在他的手中”。玉飞燕不期然地打了一个冷颤,问道:“那些人真的全部死了”?五湖烟客深深一叹道:“可能死了”。“无一幸免”?“我想是的,无一幸免”。“好可怕,如非我亲身经历,真不敢相信这是事实”。五湖烟客点了点头,道:“是的,普天下之恐怕只有一个人不被琴声所迷!”“谁”!“你的结拜兄弟夏江”
“是的,夏江,除了他之外,没有人能受得住”。“为什么”?
“天机不可泄漏,你知道他曾进“血谷”而唯一出血谷之人”?“谁知道”………玉飞燕话尤未落,但见一条人影,飘落面前,但见来人,正是女血神。但见他粉腮杀机尤存,看得玉飞燕打了个冷颤,五湖烟客上前问道:“那些人全部死了”?女血神冷冷一笑道:“或许全部死了”!五湖烟客叹道:“可是,从此以后,江湖上可能要永埋杀机了,最低限度,各大门派也不会放过你”女血神冷冷一笑道:“这个我不放在心上”。玉飞燕见状,就不相信这些全部死了,当下纵身向场中奔去,举目一望,使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倒退了两三个大步。
但见地上尸首横陈,有的人把全身衣服撕破,有的人手插进土中,更有人抱着树杆,死状惨绝,见之令人毛骨悚然………诚如女血神所说,在场之人,无一幸免,全部卧身血泊,死状虽尽不同,唯一相同的是每一个人眼睛睁得象铜铃一般,真是死也不暝目矣。玉飞燕闭目一叹,场面惨不忍睹,突然她的脑海似有所悟,睁开了眼睛,扫向尸首一具一具地巡视………躺在地上的尸体。全部被他看过,唯只少了一个人,当下她转身奔了回来。五湖烟客已在替夏江疗伤,而女血神怔怔停立一侧,她的目光,直盯在夏江苍白的脸上。
玉飞燕走到女血神的身旁,说道:“姑娘说那些人全部死了”?
“我想是的”。
“可是我找遍了尸体却少了一个人”!女血神脸色一变道:“谁”
“天灵剑客”。
“他没有死?”
“我想他大概知道历害,事先走了”!女血神微微点头,玉飞燕望了女血神一眼,问道:“你很爱夏江”?女血神霍然望了玉飞燕一眼,缓缓垂下头去,幽幽应道:“是的,我爱他”。玉飞燕苦笑了一下,道:“爱得很深”?
“假如不深,我不会为他杀了这么多人”。
“他爱你么”女血神摇了摇头,道:“他从没有爱过任何一个女人,除了一个许素珍”。
“是的,除了一个许素珍…你跟他是兄妹”?
“是的,我们是一对表兄妹”!
这时,夏江已悠悠转醒,他的脸色,依旧有些苍,他缓缓睁开了眼睛,凝望了眼前景物,喃喃道:“我没有死么?”五湖烟客站了起来,道:“不错,你没有死,起来吧”。夏江苦笑了一下,道:“怎么没有人”?
“他们全部死了”。夏江愕了一下,应道。“杀了?……”“是的”女血神接道:“他们死了,死在我的‘销魂曲’下”。“你把他们全部杀了”?
“不错,除了一个“天灵剑客”。夏江吁了一口气,道:“谢天谢地,好在他没有死,让我有手刃亲仇机会,否则,我就要怪你”。
五湖烟客说道:“你表妹助你逃过一死之危,你已经取得了“藏珍图”现在就应该快去取,否则,时间一长,可能要惹出麻烦来”。“我现在就去。”“那么我有事先走一步,下次见面时,我告诉你几件事”。话尤未落,飘然而逝。玉飞燕见五湖烟客一走,说道:“夏兄我想去料理一些私事,十天后,“千杯醉酒楼”再会如何?”夏江知道玉飞燕真帮过了他太多忙,当下心里又感激又依依不舍,说道:“现在就走!不跟我去寻奇书”?
“我想还是夏兄一个人去比较方便”。
“好吧,那我们十天后再会了”。玉飞燕也不多说,纵身跃去,顾盼间,巳消失不见。夏江感激地注视了洪倩娥片刻,说道:“表妹,我感激你救了我的生命”。女血神苦笑了一下,道:“感激什么,只要你以后不会忘记我就是了,我为你不惜用“蚀魂曲”杀人,相信你会了解我的心。”这一番话说得夏江怦然心慷,他的目光,不期然地扫向了女血神洪倩娥,但见她脸上罩着一脸凄色。
夏江道:“我不会忘记你”………洪倩娥苦笑了一下,道:“夏哥哥我知道你不会爱我”“是的,我不会爱你,也不敢爱你”!女血神道:“夏哥哥,我想问你一件事,请你老实答复我”。“你说吧”!
“我要知道,我今生是否有希望得到你的爱”?夏江怔了半晌,答不出话来。女血神洪倩娥苦笑道:“表哥,别欺骗我,也不要昧着良心说话,我要知道,你应该告诉我。”
夏江咬了咬牙,道:“今生你不可能得到我的爱。”“为什么”?
“我不能再爱任何一个女人。”“为什么……为什么?”夏江心头一震道:“因为我……”说到这里,他突然把下面“不能人道”四个字咽了回去。女血神冷冷追问道:“因为你什么?”夏江叹了一口气,道:“我不想让你知道”。
“可是我却希望知道”。
“我不能说。”女血神突然冷冷地笑了起来,笑声凄凉,但又悲痛至极,夏江心头一震,喝道:“表妹你怎样了”?女血神洪倩娥的疯狂笑声陡然而止,道:“难道我这一辈子再无法得到你的爱?”“我想是的”。女血神粉腮突然为之一变,道:“你对我的感情视若无睹?”
“不,我不能够………”女血神冷冷笑了起来道:“夏哥哥,我知道你爱许素珍太深,可是,难道你不能再爱任何一个女人么?”“是的,我不能,我不愿看见爱我的女人,又离去”。
“象何青雪那样?”“是的”。女血神冷笑一声,道:“夏哥哥,你记得一句话?” “什么话?”“女人无中庸之道。不是爱便是恨”? “不错。”。夏江惨然一笑,道:“假如我不爱你,你会恨我?”“是的,我会恨你,甚至杀你。”夏江闻言,真是不寒而栗,他下意识退了一步,惊道:“你要杀我”?
女血神洪倩娥声音大了一点,道:“是的,我知道我如果得不到你的爱,我会疯狂而杀你,你知道么,当我回“血谷”之后,彻夜难眠,我痛哭,为什么我要的东西,我永远没有方法得到?我告诉自己,从今以后,我要忘记一切,只要你答复能不能爱我的问题,否则,我将会疯狂而杀人。我知道我爱你太深了,如果我无法得到你时,我要改变自己,至于我会改变得成什么样子,我预料得到,我会找一个人来代替你,甚至玩弄天下男人……”夏江大惊道:“表妹你不能这样。”女血神洪倩娥冷冷道:“我为什么不能,当一个人失去希望时,对自己还有什么可贵与珍惜”?夏江急道:“可是你不应该为我而玩弄别人呀”!女血神冷冷道:“别人玩弄我的只不过是肉体,他们玩弄不了我的心,我的心巳交给你”………“不不,表妹,你不应该毁了你自己”。“我还有什么值得珍惜的”?她停了一停,明眸射出两道精光,迫使在夏江脸上,问道:“现在,我再问你第二遍,你不要敷衍我,更不能骗我,你爱不爰我”?夏江急问道:“表妹,你不要如此,我真是不能爱任何一个女人,我不能看着我的妻子又改嫁”!女血神冷冷笑道:“现在我只是问你,你爱不爱我”?夏江望着她粉腮冷若寒霜,不觉感到心痛如绞,他想告诉她自己的隐疾,可是,他不能够!他体会出来,如果他不答应她,可能造成可怕的后果,诚如她所说,女人无中庸之道,不是爱便是恨,她可能为了恨,而走上歧途!
想到这里,夏江不觉打了个冷战,半晌才道:“表妹”……“你说呀”!
“我不能够”夏江话犹未落,乍闻洪倩娥纵身一阵狂笑,道:“好,我要知道你已经答复”。她话锋略为一停,又道:“你我虽是表兄妹,不过,我对你付出不少,这一点,我问心无愧,至于我往后会如何,我不想告诉你,我言至于此,你请珍重”。
话落,娇身晃处,已消失不见。夏江怔怔停立,他分辨不出自己的心目中存在的是什么………他真想痛哭一场,以发泄心中的痛苦。然而,他没有哭,他怔怔地想着,过去,将来………他告诉自己:“女人不是爱便是恨……去吧,反正,我并没有亏待她”。想到这里他不期然的笑了起来,他的笑容是惨淡的,这笑容也象征了他的人身所隐伏的阴影!
他掏出了怀中的“藏珍图”,展开眼前,细细着了一遍,他发现这张藏珍图所绘的是鸡公山形势!在地图上,写了“鸡公山”三个字外,其余便是用红线所绘条纹,夏江收起了地图,取道奔向了鸡公山。
“鸡公山”地灵保设堂于此,夏江对鸡公山的形势,虽不能说是了如指掌,但也十分清楚。夏江到“鸡公山”之后,又展开地图,随着红线所指箭头,他发观是在一座密林中。夏江走进密林,举目望去,但见远处展现一片削壁,在削壁上,现出一条通道,这地图所指自方向,正是这条通道尽处。
夏江一展身,越来越窄,三十丈之外,窄得不客人出入,夏江把脚步停了下来,皱了皱眉头。他心里暗忖:“是这里么”?……可是地图所指,明明在这里。夏江停了半晌,突然一他发观岩壁的岩石,有一个石缝,夏江壮了一壮胆,闪身向石缝挤了进去。这石缝是天然长成,并非人工錾造,夏江定了一阵,眼前景物为之一变。眼前出现了—片空地,这空地三面临山,一面是断崖。夏江望了这空地大约有十丈之宽,夏江又看了地图—眼,但见箭头指向一个山洞!夏江一紧脚步,向山洞奔了过去,突然,就在夏江经时,突然他的目光触到了一遍新坟,但见坟墓泥土未干,夏江不由怔了一怔!这空地之中,何来这新的坟墓。他心念一动,晃身站在坟前,眼光过处,使他不觉倒吸一口凉气,退了一步。
坟碑上写道“故爱夫甘应忠之墓”夏江暗地心惊,甘应忠当初中了自己一掌而死,被何青雪带走,怎会被安埋在这里。夏江心念一转,暗道:“莫非何青雪也在这里”?……心中一动,他一强身,向洞中奔了过去,他现在担心这藏珍图所藏的奇书及旗令,已经落在何青雪之手。
他幌身到了洞口,举目一望,只觉洞内一片漆黑,夏工不期然地打了—个冷战!他轻咳一声,举步向洞内走了进去。突然间,从洞内传束一个女人的声音,喝问道:“是谁?”
夏江闻言,脑海中如遇棍击,他霍然止步,这声音正是出何青雪之口?如果让何青雪得去了奇书和旗令,那还得了?试想她与自己有杀夫之仇呀。夏江心念中,接连打了三四个冷战,这时,何青雪的声音又传来道:“是那一位朋友”?夏江鸡皮疙瘩谝起,当下栗声答道:“是我!”“你是谁?”
“夏……江!”何青雪惊道:“什么?你是夏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