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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江问道:“我睡了多久?”
“五天!”
夏江吓了一大跳,脱口惊道:“我睡了五天。”
“是的,整整五天!”
“什么药这么厉害!”
“当然是疗伤之药,现在你真的可以走了。”
夏江终于离开了那神秘的古井,也离开了那个救他生命的人上人。他离去时,不知流了几滴眼泪,默然的在井口良久,他告诉自己,总有一天,我会来救………于是,他走了。
他离开了那爱护他的人,来到了开封,因他结拜弟弟玉飞燕有十天之约。
他对此次鸡公山之行,真似一梦,如非蒙人上人之救,他可能巳死在何青雪之手。
想到何青雪他又想起了那一份奇书及二大门派旗令,此物丧他父亲之命,他如何能让它落在河青雪之手了可是自己的武功,又不是何青雪之敌……他望着街灯初上的开封街,缓缓吁了一口气,夹在人群中,他徘徊在街道上。行人,投给他奇异的眼光,因为夏江身上的衣服,因在地上爬过,而破烂不堪。他们认为他是一个叫化子,可是见他面目清秀,又觉不像。而夏江沉思事情,一无所觉别人用奇异的眼光看着他。他在想,他如何才能取回那本奇书及旗令,……可是,他想不出,因为他武功不及何青雪。
他叹了一口气,然后,又想到了那个纯洁的海女,她既然是天灵剑客的女儿,为什么骗自己来自海中?他想着海女所说的每—句话……每一个动作……每—次笑容……忽然,他突然觉得背后被人一拍,他悚然一惊,一个声音问道:“你不是夏公子么?”
夏江吃了一惊,转身望去,但见一个伙计打扮的人,立正当前。
夏江怔了一怔,问道:“你是……”
“我就是裕昌布行的伙计,你上次不是……”
夏江马上记起来,接道:“原来是你。”
那伙计打量了夏江一眼,皱了一皱眉头,道:“夏公子怎么变成这样?”
夏江突然发现自己的衣服破烂不堪,当下尬尴一笑道:“我在地上爬破了。”
“到陈爷那里换一件,他在开布行,只要你夏公子要,马上可以做好。”
夏江心头一寒,打了一个冷战,他突然想起了那慈祥的老者,以及许素珍……他栗声道:“不,不,我这样可以。……”
“你,公子客气什么,陈爷对你救难之恩,无时不在言报,他说你公子为人正派,区区一件衣服算得什么?”
“不,不,我不要……”
店伙怔了一怔道:“你公子不必客气,还是跟我去做件穿,你看,街上的人都在看你!”
夏江眼光一扫,果然发现所有的人,都投给他奇怪的眼光……
那店伙一拉夏江,道:“进去,进去,不必客气。”
夏江不觉跟着那店伙走进了布店,那店伙笑道:“公子,我们这里虽然只卖布匹,但我有朋友在做衣服,只要你公子要穿,一日之内,包管可以做好!”话毕,拿起布尺,在夏江身上量了起来。
夏江心里真不是滋味,但由此可以看得出来,裕昌布店陈爷对他解难之恩,是多么感激……想到那慈祥的老者,使他想起了他太太——许素珍……他轻轻一叹,忍不住黯然欲泣。
店伙说道:“好了,你的身材尺寸,我巳经量好,请到客厅喝杯茶,然后吃饭!”
夏江道:“不必了,我要走了……”
他突然似有所悟,道:“陈爷的病好了吧?”
“唉!老毛病,说来就来说好就好,他巳经到外埠做生意去了。”
夏江应声道:“他不在家?”
“不在。”
“那么,你怎么替他做主……”
“这个公子放心,他走时,特别交待,如果碰见夏公子,要好好招待不得怠慢,否则,我就得卷铺盖回家,他夫人在里面,我领您去,她会招待你。”
夏江脸色一变,惊道:“不不,我要走……”
店伙计道:“公子,你也应该看在我家老婆孩子面上,你走了,我主人回来,我就得滚蛋呀!”
夏江见他可怜,当下心忖:“反正我是一个不能人道的人,总不会做出对不起老人的事,与许素珍发生关系……”
他苦笑了一下,店伙领他进后院,但听店伙道:“夫人,夏公子来了。”
但见后院走出来了许素珍,她见夏江后,先是一怔,随即淡淡的一笑,道:“夏公子,贱妾有礼了!”
这时,店伙回店面去招呼生意!许素珍苦笑了一声道:“我想不到你会来……”
夏江苦笑道:“这也出乎我自已意料之外……”
她淡淡一笑,道:“上次没有好好招待你,现在就补请吧。”
当晚,许素珍准备一桌酒席,在房间里与夏江共饮,夏江如坐针毯,面对情人,想起了那慈祥老者,他怎能乘人不在,与昔日自己爱人,同桌共饮了他想到这里,打了一个寒战,但见许素珍喝了几杯酒之后,粉腮呈观红晕,在淡淡的灯光下,她的眼波,像两道摄人的光彩……她充满了欲念……醇酒,美人,这两样东西,自古迄今,不知使多少人犯罪,害了多少人,走上死亡之路!
酒,使人精神错乱……在错乱中,加上美色的诱惑,纵使理智再高之人,也无法克制,人,为了这一点,常常为这两件东西而犯罪。
夏江明白,他不能对不起那慈祥以及心底善良的老者………可是,现在,他在精神错乱中……许素珍的娇躯向他靠了过来,他下意识的把她搂在怀里。
第十章
他们心里都知道,在目前,他们不应该发生这种可怕的事,可是,这可怕事终于在无意中产生……
夏江如果知道“人上人。最后给他服下的那包药,就是疗他性欲机能,他不会与许素珍再见面的。
——于是,这可怕的罪恶,在他们不知觉之下产生了,黑暗中,传来了那极不正常的呼吸声,她惊惧地叫道:“江哥……我们做……了什么……”他没有回答!
埋藏在他心扉里多年的情与欲,全部爆发了,这情与欲的爆发,令他们无法收拾。……
经过一番风雨之后,那盏灯又亮了,使这室内的景物,骤呈现眼前!被褥凌乱,衣服狼藉,她木然地望着他,没有语言,好像,他们均在回忆刚才那可怕的一幕!
夏江从极度的兴奋中惊醒过来,他想到了自己的所为,全身不由起了抖颤!他的脑海,像闪电一般地飘进了那慈祥老者一一陈福的笑容!那笑容像一把刀,刺着他的心!
他喃喃道:“珍妹,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呀!”眼泪,代表了她对她的丈夫的忏悔,泪如雨下,神情凄绝异常!夏江全身发抖,他骇然望着她,栗声道:“珍妹,我不知道会发生可怕的事……”
她喃喃道:“现在终于发生了……”,“是的,这出乎我意料之外?”
她悲切而叹,右手轻抬,理了一下散乱的秀发,然后说道:“江哥,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可是它在我们无法克制下,产生了!”她幽幽又道:“也许,我们都不希望犯罪,可是,我犯了,有时候,我在想,如能与你同眠一宵,此生愿足,但现在我们都明白,我们对不起陈福,更对不起我们良心……”
夏江喃喃道:“是的,我们对不起那老者,此后朝朝暮暮,我们将承受良心的指责!”
“江哥!”
“嗯!”
“但愿上苍原谅我们的犯罪。”
“是的!”
“江哥,我们彼此倾心相爱,然而我们为什么会在爱的领域里,遭受了这么大的损失!”上苍对我们太不公平了。”
“江哥,我们都了解,人为希望而活,很久以前一当我失身时,我想死,可是我希望见你一面之后再死。神女生涯,令我体会到,人与人之间,有些感情可以用钱去买的。”
“不,感情不是用钱可买的。”
“是的,我曾经这样想,其实有些时候会发生距离,陈福与我就是一个例了,我与他毫无感情,可是现在,我爱他……”
她接着道:“是的,这感情是用钱买来了,我与他同床一月而……”她又轻泣起来。
夏江道:“他?……”
“他,”她幽幽说道:“他不能够献给一个女人所需要的,他一觉睡到天明,我常常哭泣,我为什么嫁给这个老头子?我为了他的钱!我的答复是不,那么为了他的爱?我的答复也不,那么为的什么?”
幽幽断肠语:道尽肺腑情,她的一切遭遇,要向夏江倾诉。
夏江道:“珍妹,或许他是一个好人,你才嫁他!”
“好人!”她笑了起来道:“是的,当我嫁给他之后,我才发现到他是一个好人,可是我明白,我不是一个好妻子,现在得到了证明,我们做出对不起他的事。”
夏江栗声道:“错在于我!”
“我们都有错,江哥,一夜消魂,此愿巳足,唯我非处女之身,占你……〃夏江接道:“不,珍妹,你在我心目中,依旧像当初一样。”
“是的”。
她幽幽道:“当我现在献给你我的肉体时,我的心情,依旧像桃花林别去时一样。”
“我也是。”
“可是,良心告诉我,我沾污了你!”
“不,珍妹,虽然,我们做下了错,可是,我们并没有想到污秽方面,我们相爱……”
她幽幽接道:“然则,梦巳过去。”
“是的,梦巳过去,但,我们都在寻求那失去的梦。”
她理了一下秀发,轻轻叹道:“江哥,你愿给我幸福么!”
“愿意。”
“那么我求你,最后一次求你,希望你答应我。”
“我答应你什么,你说。”
她的粉腮,涌起了坚毅之色,道:“我们把巳经发生的事!永远埋在心里头,答应我从今起,你不要来看我。”
夏江点头应道:“我不会再来,我了解你,也了解你心情,就让我们那巳发生可怕的事,长埋心头。”
“那么,走吧!”
夏江黯然欲泣,他突然问道:“珍妹,你告诉陈爷这可怕的事?”
“你想告诉他还是不想告诉他?”
“不要告诉他!”
许素珍摇了摇头,道:“不,我们应该告诉他。我们虽做错了事,我们不应该欺骗他的善良,纵然他不原谅我,我也应该这么做。”
夏江摇了摇头,道:“是的,你应该告诉他,我们不应该歜骗他的善良。”话落,他掀开了被褥,整理了一下衣服,许素珍依旧躺在床上,动也不动?她呆呆地望着他一一这个将别去的情人,泪水,滴滴地滚在枕头上……
夏江望着她泪珠滚滚而落,咬了咬钢牙道:“珍妹,从今别后,我们再难相会了。我不会再来,好好对待那善良的丈夫……”
说到这里,他心里一酸,几乎掉下眼泪!
她动着樱桃小口,半晌说不出话来!她知道自己的心头有千言万语,不知如何启齿。她的唇瓣在抖动……久久才叫了一声“江哥……”两颗巨大的眼泪,挟着话音,猝然滚下了耳际!
夏江心情一阵激动,忽叫道:“珍妹!”这刹那间,令他们感到像生离死别一样。夏江从今别后,不会再来了……真是,见时一场青楼梦,离时无语泪纷纷,君心常伴妾身侧,妾怀君颜过残春!夏江咬着钢牙,他不愿在这离出的一刹,让许素珍看到自己哭了,他挪动了一下脚步,许素珍失口叫道:“江哥!”夏江把脚步停了下来,他一转身,道:“珍妹!”
断肠呼声,这一刹不知摧尽了多少情人的热泪,夏江喃喃道:“珍妹别了我会怀念你,就像当初离别时一样,然而,我们再不会相逢了……”她没有回答,只是张着樱桃小口……
夏江又道:“珍妹,我们会怀念这过去的一些时光,当我们再过几十年后……都将苍老,这绮丽的往事…谅它在年老后,带给我们一些可贵的回忆!”话落,他转身走去……
许素珍望着夏江,推开了房门,走向了前厅。忍不住悲从中来,抓着枕头,放声大哭。夏江听见了她的缠绵的声,可是,他没有回身,他只是默默地念着:“爱人……当你拭干眼泪时……你会体会到,爱像一杯苦酒,但愿你能幸福……”
店伙看见夏江落漠走来,说道:“夏公子,你的衣服做好了。”
夏江望了他一眼,一阵做贼心虚的心情涌上他的心头,他怔怔而立,不知所答。当下店伙替夏江换过了一件衣服,其余的打成一包,叫夏江带走。
夏江步出店内,突然向店伙说道:“兄台,我想麻烦你一件事!”
“什么事?”
“陈爷回来时,告诉他我来过。”
店伙看开笑脸道:“公子,这个你放心,我告诉他就是了。”
夏江点了点头,走出店内,他徘徊在行人如鲫的街道,不知何去何从。
他落泊而行,他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