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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全身被捆住,船舱四周都是大姆子粗的铁栅,还能逃得出吗?往事,又在心田中,不断叠出……。他情不自禁,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正在这时。
突然,金鼓之声大作!夏江怔了一怔,立即有一种不寻常的感觉。
蓦地,又闻到一阵轧轧之声,夏江躺的船舱,马上便缓缓摇动起来。渐渐地上升……。
突地,轧轧之声停止,夏江眼前一亮,他目光向四周一扫,不禁使他一呆!原来,他原先躺在那画肪大厅里的一个角上!
大厅的中央上方,摆了一桌极丰富的酒席。南海无极岛丰丑少年,正傲然地坐在席的中央虎皮椅上。旁边四个如花似玉的少女,手捧酒壶,状极妩媚!
大厅中央,有八个彩衣少女,在随着幽雅的音乐,婆姿起舞……。
大厅下方,捆住三个少女,那三个少女,蓬头垢面,身上血迹斑斑……。
夏江仔细看那三个少女:正是谷家玉,彭燕华,郑小玲。
原来,她三人都是被南海无极岛主的迷魂弹迷住后擒拿的,夏江大感惊骇,忙低声唤了三人。三人一见夏江,也感到一阵惊异。
突然,一声冷喝道:“姓夏的小子,你看,这些人是谁”?夏江抬头一看,更使他惊得面如土色!
大厅之上,此刻又出现了十个不同的人!那十个人之中,包括六大门派的掌门人,和鬼中鬼、雪姑,五湖姻客,以及他的母弟洪百合!
夏江这时突然明白,五月一日在大洪山上的七层彩台放黑烟的人,竟是南海无极岛主人干的。他们放的黑烟,正是迷魂弹,凡是嗅到迷魂弹黑烟的人,会立刻失去知觉。
那天夏江因为去后台追击谷清年,所以那次免于其难。夏江正在沉思间。
蓦然,一声长笑响起!夏江抬头一瞧,只见那丑少年南海无极岛主正在仰面狂笑,笑声久久才竭。
夏江怒道:“用迷药捆人,有什么值得骄傲的?”丑少年收敛笑容,缓缓道:“本岛主此次莅临中原,其目的有二:第一,要获得天下第一美人一一洪百合,以娱一身。第二,证印中原道上的武学……”。
洪百合的确美貌如玉,不负本岛主此行,可是中原道上的武学,实使我失望得很……”
夏江厉喝道:“丑小子住嘴!你除了一点邪门外,有什么真才实学?”南海无极岛主又哈哈大笑,道:“小子不服么?可是现在你已经做了阶下囚!”
这时,洪百合突然幽幽一叹,道:“孩子!不要说了,这是我们的命该如此!”南海无极岛主转身对洪百合道:“姓夏的小子是你的孩子吗?”“不错!”
“你想他活还是死?”“那有母亲希望自己孩子死的?简直是废话!”
“希望他活很容易!”“要我答应你,永远伴着你?”“你真聪明!”
夏江突然厉声道:“娘!不要答应他什么条件,看他能把我怎样?”
南海无极岛主嘿嘿两声道:“洪百合,是牺牲你的一生武功永远泮着我,还是不救你那个不孝的儿子?”洪百合深深一叹道:“只要你不杀我的儿子?什么条件都依你!”
夏江突然疯狂地喝道:“娘!不要答应他……不要受他的欺骗……娘……孩儿……该死……”。
南海无极岛主冷冷一笑,道:“洪百合,你真的愿意废除一身武功救你的儿子?”“还有假的?”“不后悔?”
“一点不后悔!”洪百合说完,微微闭上双目,晶莹的泪珠,滚向双颊,夏江此刻,还在疯狂的叫着…………
南海无极岛主突然高叫道:“天堂主何在?”厅后应声而出,走来一个蓝袍酒髯的老者,此人正是内三堂第一堂主天荣宗。
南海无极岛主吩咐道:“立刻把洪姑娘一身武功废了,解除她身上的万年蚕丝索!”天荣宗躬身道:“谨遵玉示!”
天荣宗立即出手如电,点了洪百合“灵台,阴交、华盖”三大要穴。夏江疯狂的叫喊道:“恶贼住手!”可是天荣宗却充耳不闻。
南海无极岛主高傲地斜坐在虎椅里,口中发出咕咕比哭还难听的笑声…………
五湖烟客闭上双目,微微一叹道:“洪百合受骗了!”天荣宗拍了洪百合三大要穴以后,忙塞了一颗药丸在她口中。然后解除洪百合身上的“万年蚕丝索”。
洪百合挺身站了起来,忙试功力,果然一身武功均巳废除,她不禁幽幽一叹!
南海无极岛主一双鼠目,盯住洪百合,口中发出嘿嘿的笑声道:“洪姑娘来吧!替本岛主提壶例酒,痛饮三杯!”
洪百合缓缓站起,向南海无极岛主妩媚地一笑,轻抬莲步,走了过去……,她这一笑,不仅使南海无极岛主倾倒,是就在场其他的人,都为之动容!
要知这洪百合不但长的美,美得出奇,而且有柔,美中有妩媚,美得清绝脱俗,美得气质高华……。
她一颦一笑,真是百媚具生……,她的美,真是美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南海无极岛主被她这一笑,立刻有点按掠不住,伸手一拉她纤腰,便抱入他的怀中。
夏江怒目暴喝道:“恶贼你敢”,南海无极岛主突然冷哼一声,道:“有什么不敢的?”他转面朗叫道:“执法何在?”厅后应声而出,走来一个猴腮塌鼻青袍短须的中年人,此人正是第二堂主恨海。
南海无极岛主厉声道:“把那姓夏的小子,丢下江去喂鱼!”
突然,几乎在同时,有二声尖锐的叱喝声。全厅之人,同时抬头循声望去。
只见厅里另一角上,三个女子,不约而同的说:“岛主,只要弥留夏江一条活命,我们愿……”。
那三个女子,乃是谷家玉、彭燕华、郑小玲。她们三人、也是被万年蚕丝索捆住的。
南海无极岛主嘿嘿两声道:“你们都愿意救姓夏的?”
三人同声答应道:“愿意!”
南海无极岛主作个手势,道:“执法,且慢一步!”夏江焦急万分,道:“你们刚才看见我的母亲上当,你们怎么又……”夏江急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彭燕华幽幽一叹道:“还不是为了你这个小冤家,要活命么?”夏江感动得流出泪来,泣道:“你们为什么如此爱我?”谷家玉低声柔情道:“傻子,别哭了,患难中,才能测量爱情的深浅呀!”
夏江仰面深深一叹!心田中又浮起许多往日爱的影子……,许素珍为了他,而唱出那首令人柔肠寸断的断肠曲…。
沈秋莲为了他牺牲了腿而成残……。
海女为了他出生入死,五度救他……,还有负了伤的表妹,可怜的何青雪……,这些人都深爱着他,可是,他又给予她们些什么?
蓦地,南海无极岛主起身向谷家玉,彭燕华,丧小玲三人面前走来。
夏江双目似火,射向那丑少年,厉声道:“丑小子,你要怎么样?”
南海无极岛主冷笑一声,道:“本岛主来看看她们是不是处女!”
夏江怒叱道:“放屁!”
南海无极岛主大怒道:“小子,你识相一点!”“丑小子,你要怎么样?”“我要你现在吃点苦头!”
南海无极岛主出手如电,点了夏江的气海、中枢两大要穴。夏江立刻便感觉气血逆腾。
渐渐地,身上如万蛇啮心,群蚁串骨,奇痒怪痛,使人难耐……,夏江强忍住痛瘁,额上汗如雨下……
南海无极岛主哈哈大笑道:“小子味道不好受吧!”彭燕华见状尖叫一声:“岛主,解开他的穴道吧!我愿意代他……”
夏江咬紧牙关,道:“师姊,不要受他的骗,我能忍受,看这丑小子再如何对付我?”南海无极岛主嘿嘿两声道:“受受本岛主三种不同滋味的奇刑吧!”他转身问道:“把小子拿下去,叫他尝尝第一刑场万毒攻心的厉害!”厅中四周黑衣劲装大汉应声而出,正要挟起夏江之际。
突然,一道划破夜空电光,一闪而逝。
紧接着,一声震撼江河,入耳欲聋的霹雳,骤然响起!
一时之间,画舫颤动,狂风忽起,画舫厅内的宫灯,半数立刻被吹熄,隆隆雷声,响澈夜空,连续不绝!
大雨,骇然面临,势如泻瀑,倾盆而下,就在暴雷隆隆不绝之际,狂风大雨倾盆而下的同时……
忽然,一声刺耳惊心的凄厉怪啸,挟在哗哗雨响,隆隆雷声中,破空传来。
这声如鬼哭,似狼噑的凄厉啸声!一入厅上众人的耳朵,俱都面色一变。
南海无极岛主不禁神态愕然!洪百合玉容失色,五湖烟客微微一笑,鬼中鬼嘿嘿两声,少林寺掌门人智凡大师,低低念了一声佛号……
那怪啸之声,似闪电样的传来,忽远忽近,如在云端,却又在眼前………
画舫上的“南海无极岛主”所有的高手,俱有一种不吉祥的预感!厅内外的空气,也显得突然紧张起来,蓦然——
天边一道电光,划空一闪。在那电光里,突然,看见一个人影,奇快地向画舫飞来。
南海无极岛主大吃一惊!连忙吩咐道:“所有高手,一齐出来迎敌,把那姓夏的小子,迅速扔到江里去!”
夏江心中暗吃一惊,因为他全身被缚,而且他又不识水性,一丢下去,心想便完蛋了。此刻一一画舫里阵脚步之声,同时挟着几声尖叫之声!紧接着,噗通一声,夏江被扔下江去,谷家玉,彭燕华、郑小玲,惨叫救人之声!
五湖烟客微闭双目,轻轻一叹,智凡大师垂首,低低念了一声佛号……
其余各大门派的高手,都为这一代武林奇才之遇害而默然致哀!就在这时一一怪啸之声,忽然停止了画舫突然起了大火!
一片火光,风助火威,四周的船只都燃烧了起来!且说夏江自被丢到江中以后,他立即便感觉自己的身子,往下沉、沉、沉……
渐渐地,夏江渗入他的口、耳、鼻……,他心里感觉非常难受……,他想挣扎,可是他四肢都捆得紧紧,他无力……
突地,似有个什么东西,抓起他的背后衣服,他的身子骤然急遽地往上升……
渐渐地,他失去了知觉……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夏江幽幽地醒来,睁开双目,一看四周,不禁使他一呆!
原来他睡在一座毫光闪闪的洞里云床之上。他旁边坐了—个青衣老者,那青衣老者鹤发童颜,双目炯炯发光,太阳穴高高隆起……
青衣老者,见夏江醒来,不禁仰面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微微一叹道:“孩子,你算得救了。”
夏江熟视青衣老者良久,惊讶道:“老前辈,你就是从前在绝峰送龙虎风云拐给晚辈的……”
青衣老者微微一笑点头道:“不错!”“晚辈沉江后,是老前辈救了我?”
青衣老者又点点头。夏江忙挺起身子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说:“救命之恩,永远不忘!”青衣老者,袍袖微拂,夏江只觉一股柔力,便把他从地上托起。
青衣老者捋须笑道:“孩子,快到床上休息,你已有一天一夜没有醒来,如果没有老朽的千年灵芝液,恐怕回生乏力了……”
夏江惊奇道:“晚辈服了千年灵芝液?”青衣老者淡淡一笑道:“说来也算是一件奇事,老朽去蛾眉山采十年灵芝液。返回来时,路经江边,救了你这条小命,看来,孩子你的福源不浅……”
夏江道:“老前辈到过四川大雪山没有?”青衣老者笑道:“不但去过,而且还碰到无名氏,听到一件奇怪的事。”他略顿了一顿,又道:“在大雪山听说有一个可怜的女子,被血魔教抢去,锁在愁云洞里……”
夏江忙问道:“那女子叫什么名字?”“听无名氏说那女子姓许。”……“不是叫许素珍?”青衣老者摇头笑道:“详细姓名我便不知道了,不过,那女子每夜都唱出一首凄厉哀怨的歌,那歌词似是呼唤一个旧日的情人……”
青衣老者幽幽一叹又道:“就是老朽这颗久绝尘缘如似古井的心,听了那哀怨的歌声,也不禁洒掬同情之泪……”
夏江暗然一叹,问道:“老前辈还听到别的没有?”青衣老者道:“那女子真痴情,她日夜除了唱那首思念她旧日情郎哀怨的歌以外。她曾自杀过几次……”
“死了没有?”夏江急急地问。“没有,每一次都被血魔教发观了,听说血魔敦主的儿子很爱她,可是那女子始终拒绝,拿死来抗议……”
夏江深深一叹,自言自语的说:“可怜的……”青衣老者略代惊讶的目光看了夏江一眼,问道:“你也同情那女子么?”“岂止同情!”“她和你有关系?”
夏江长叹—声道:“那女子是我第一个认识的女子。”“你观在想不想她?”“日夜都怀念。”青衣老者道:“那你应该赶快去救她,迟了恐怕会见不到了……”
夏江面色立刻沉重起来,沉哦一阵,道:“家母及许多武林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