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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一等一的高手名宿,把许彦方控制在掌功的威力圈内痛击,志在将许彦方打成一团烂肉。
黑影在热流中扭动了数次,竟然从掌功因连续发出而成的断续几微空隙中,象逸电流光般射
入,然后速度加快了一倍。
第三掌击出,威力也增加了一倍。
许彦方的身形,正好从涌出的掌功侧方射入。
噗一声音,姜少谷主感到鼻尖如受雷轰,鼻血立即流出,双目也因震动而发黑,大骇之
下急用双盘手封架,盲目地封住胸腹中宫要害。
噗一声小腹挨了一脚。
后续的打击象狂风暴雨,一阵紧似一阵。
六阳神功以阳刚至极的功道,反震外力所加的打击,比金钟罩铁布衫的防卫更高明,威
力倍增,用一般正宗气功攻击,反震的功道更为惊人,所以列为玄功的一种,与罡气源流近
似。
可是,姜少谷主却完全失去反震的威力。
许彦方的铁拳,有一种神奇的怪劲,不但可以消去六阳神功的反震力,而且及体的怪劲
直撼内腑,逼散体内凝聚的先天真气,每一记重拳皆有雷霆万钧的威力。
内家对内家,功深者胜,攻弱者注定要输。
姜少谷主感到自己成了一具大铁砧,被两只万斤巨锤连续重击,只能做绝望的狂乱封
架,封住一拳却要挨上三四拳,打得他眼前星斗满天,不知人间何世,口鼻血流如柱,片刻
间便濒临气散功消绝境。
仆而又起十余次,他终于失去封架与防守要害的能力,成了一条病狗。
“不……不要打……了……”姜少谷主躺在地上虚脱地讨饶:“我……我认……认
栽……”
“给我站起来说话,你躺在地上像老太爷,不礼貌。”许彦方站在一旁怪叫:“要不要
我把你施起来?”
“不……不要……”
“你非站起来不可。”
许彦方抓住他的领口,把他拖起,在小腹上来一拳,手一松,他呻吟着倒地继缩如虫
子,抱着肚子哼哼哈哈。
“你的六阳神功火候,距登堂入室远得很呢!”许彦方踢了他一脚嘲弄地说:“凭你这
点点斤两,居然敢妄想在江湖称雄道霸,哼!除了带着一群狐犬壮声势之外,我实在看不出
你到底具备了多少雄霸才华。”
“你……你用泼……拨皮的打法来……来计算我,也……算不了英……英雄……”
“哈哈!我风尘浪子本来就不是英雄,你指责在下用拨皮打法计算你,这公平吗?”
“你……”
“你已经立下门户,在下才出手攻击的,而且先出手的是你,你敢否认?”
“这……”
“我已经先给你运功的机会,没错吧?而你却是躲在我身后暗算我打了我一掌,没错
吧?呸!你输不起,丢你老爹一代邪魔至尊的脸。”
“你……你想……”
“我想宰掉你灭口。”
“不……”
“那我就破你的气门。”
“不要……”
姜少谷主狂叫着,吃为地爬起便跑。
许彦方抓住他的发结,把他拖倒。
“以后,你离开我远一点。”许彦方一脚踏住他的咽喉沉声说:“下次,我要把你身上
两百多根骨头打撒,或者弄松你一身贱筋,记住没有?”
“呃……呃……你……”
咽喉被踏住,说的话自然含糊不清。
咽喉的压力消失,他挣扎着挺身坐起,四周虫声卿卿,鬼影俱无。
他的两名神鹰卫士,躺在草中象是死尸。
“我……我绝不放过你,姓许的……”
他爬起发疯似的厉叫。
北门的大道直达五老峰,是游客必经的大道。
五里亭外的一座农舍中,许彦方比农舍主人起床更早,五更天就起床练功活动手脚,遨
游天下期间,除非情势不许可,不然他必定苦练不缀。
署光初观,农舍主人起来升火,那位年已半百的大嫂一进厨房便吓了一跳。
厨房里点了灯,一个比狐仙还要美丽的白衣裙少女,居然扮起灶下婢,用柴草生起火来
了。
“你……你……”
大嫂惶然惊呼。
“不要大惊小怪,我来帮你弄早膳。”白衣少女笑吟吟地说:“那位姓许的年轻人,在
你家住宿,是吗?”
“这……”
“我是他的朋友。”
“吓……吓我一大跳。”大嫂拍拍自己的胸口说:“但……许爷昨天借住时,并没有说
还有朋友……”
“他的话你也相信蚜?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假的,是天下间有名的大骗子。”
“姑娘可不要乱说!”大嫂笑了:“许爷象貌堂堂,眸正神清,和气又风趣,怎会是大
骗子?看姑娘风华绝代,绝不会结交他这个大骗子对不对?”
“大嫂,上当的人不止我一个,信不信由你,反正以后你就知道了。哦!是煮粥吗?”
“小姑娘,吴楚的人,即使是再穷苦的人家,也不会吃粥的。去去,到堂屋里坐,这里
没有你的事,可别弄赃了你这一身衣裙。”
她的确帮不上忙,乡村贫农的厨房,绝不是她这种千金小姐所能搬弄得了的,乖乖从草
堆中取出自己的包裹和一把连鞘长剑。
她当然不能到前面的堂屋里等,整座屋子暗沉沉,岂能到处乱闯?她走出后院,跳墙绕
到农舍前,在晒谷场旁的大树下坐候大亮。
身后,突然传末一声轻咳。
“你休想装神弄鬼唬人。”她沉着地说:“该死的你!真会作弄人。”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树后的许彦方冷冷地问。
“天杀的!你说我该知道到何处找你。”她跳起来转身象头母老虎:“我怎知道到何处
找你?你一回狱麓宾馆就结账溜之大吉,你……”
“你不是找到我了吗?”
“要不是我爹还有些朋友可用,鬼才找得到你,哼!”
“你老爹在五霸七雄中,声望坐三望二,黑道群豪的司令人,还怕找不到我?我根本就
没有隐起行踪的打算,只过了两天,早着呢?你找来有何用意?”
“你……”
“你可要放明白些,找到我也没有用,我不会提早给你解药。”
“俄并不期望你肯提早给。”
“那你来做什么?”
“你象个鬼飘忽无常,谁知道日后你躲到哪里去了?或者你碰上灾祸,也许被人杀死
了,我岂不遭殃?”
“原来如此,哼!你最好少打歪主意,不管我碰上灾祸,或者被人杀死,就算有你在
旁,你也帮不上忙,你只能请老天爷帮忙照顾些,别让我碰上灾祸。”
“我希望早些看到你受报。”她恨恨地说。
“那你就等着看好了。”
“我会等的。”
“我知道你会,甚至会亲自下手,你和那个什么北宫菲菲联手计算我,够阴狠了,我用
定时丹报复,已经够大仁大义了,下次你如果再下毒手,哼!”
“你少胡说八道,我根本就瞧不起北宫菲菲那群妖女,我不过凑巧在旁捡便宜而已,她
那种妖女,只有姜少谷主那种人才喜欢与她打交道。”
“你不是也和姜少谷主怪亲热的嘛!”
“狗嘴里长不出象牙来。”她脸一红:“那种男人,见一个爱一个,目下与璇玑城的一
群妖妇妖女……不许你再提他。”
“哈哈!这里的醋味浓得很,必定是有人在这里打破了一罐醋。”
许彦方大笑着走了,推开农舍的大门进入,顺手闭上门表示闭门不纳。
她向紧闭的柴门尖声咒骂了几句,进退失据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说得不错,许彦方象个鬼飘忽无常,七天的时日长得很呢!届时找不到人,岂不误了
自己的性命?
本来她并不相信许彦方真的给她服下定时丹,曾经两次运气行功试验,果然经脉抽搐,
肚子痛得眼前发黑,好些工夫才能复元,不由她不信。
她只好认栽,干脆跟在许彦方身边等候机会。
飞扬山庄的黑道朋友很多,人才济济,所以许彦方的行动,经常在这些朋友的有效监视
下。
她的哥哥范世超挨了许彦方一顿好揍,被揍得傲气全消,几乎失去了在江湖称雄道霸的
勇气。
连一个三流人物也对付不了,怎敢奢言其他?
她不是一个不明事理的人,她先用环钗袭击许彦方,又乘许彦方被北宫菲菲迷药迷倒
时,将许彦方掳走,她知道自己理亏,许彦方如此对待她不算过份。
只是,她毕竟是一个女人,当然不甘心。
她带来了包裹,决定盯紧许彦方,她真不希望这期间许彦方会失踪,那将会使她不能获
得定时丹的解药。
坐在自己的包裹上,她的思路却转向屋中的许彦方,“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她仅仅知道风尘浪子是武林四浪子之一。
武林四浪子的武功不登大雅之堂,名列三流人物,大多数稍具声望的江湖人,都不把四
浪子放在眼下。
可是,她兄妹俩身怀绝技,真才实学足以傲视江湖,挤身一流高手之林面无愧色,却同
时被许彦方这个三流人物,投弄得灰头土脸。
她的思路明朗多了,许彦方的底细,江湖人所知道的只是表面的一鳞半爪,真正的底细
无人得知。
至少,姜少谷主的六阳神掌,一流高手也禁受不起,而许彦方却活得好好地,这是千真
万确的事。
这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风尘怪杰,至少比她兄妹的武功强一倍。
正在胡思乱想,小径那一端,出现了一群女人的身影,是姜玉琪小姑娘偕四待女两仆
妇。
姜玉琪也看到地了,七女脚下一紧。
“咦!范姐姐,你怎么在这里?”
走近的姜玉琪颇感意外地惊问。
“天没亮我就在这里了。”
范云凤爱理不理的说。
东天发白,朝递满天。
“你的消息比我灵通呢!”
“我哪能和你比呀?这里是双头蛟的地盘,更是璇玑城鄱阳王的码头,城狐社鼠都听你
们的差遣,我只能靠自己盲人瞎马乱撞。”
“范姐姐,到底在生谁的气呀?”
姜玉琪发觉出不愉快的气氛,乖巧地陪笑问。
“姜小妹,不关你的事。”她站起将包裹抓住手里,“你是来捉他的?”
“我……”
“你可别忘了,他曾经救过你,再说,凭你,还不配说捉他,你哥哥打了他一记六阳神
掌,即使双方有仇有怨,也应该罢手了,是吗?”
“我一定要和他说明白,问他到底与浊世浪子有没有交情,也许我不配捉他,但尤城主
的三夫人可就不好说话了。”
“奇怪,尤城主的三夫人为何要找他?”
“昨晚有人在尤三夫人防船上生事,已经查出来了,生事的人就是许彦方。”
“查出来了?谁查的?”她冷冷地说:“昨天晚上我们也有人在码头活动,知道三夫人
的船上出了事,据码头上的目击者说,那人用黑巾包头,仅露出双目,谁也弄不清是何来
路,你们认为是他,岂不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吗?昨天他午后出城躲在此地,便被我的人
发现了,一直就在我的人严密监视下,昨晚他根本不曾离开农舍,你怎么也所信尤三夫人的
话乱入人罪?”
“我去问问他就知道了。”姜玉琪不想和她纠缠:“我对他并无恶意,因为我相信他绝
不可能与浊世浪子同谋计算我。
姜玉琅瞥了她一眼,向农舍举步。
“站住!”她晃身劈面拦住了姜玉琪:“你兄妹对他都没安好心,不许你去打扰他!”
“咦!范姐姐,你怎么啦!”姜玉琪一惊说道:“你是帮他呢,抑或是想独立成事不许
旁人插手?”
“用不着多问。”范云凤拒绝答复。
“你也不要管我的事。”姜玉琪也沉声说。”
“牵涉到他的事,我非管不可。”
“哼!我却不信邪。”
“信不信由你,我这一关你休想通过。”
“我再次不信。”
姜玉琪毫不迟疑地拔剑。
“立可分晓。”她也拔剑。
剑出鞘杀气涌腾,眼看恶斗无法避免。
柴门开处,许彦方大踏步而出。
“真该死!好象我许彦方已经成了一个半死人,一头可任人宰割的老牛,罢了!”他似
笑非笑地一面说一面接近:“等我死了以后,你们再争好不好?”
“没有你的事。”范云凤气冲冲地说:“这是我和她的过节。”
“你?你只能使用普通的拳剑招式舞剑。”
“你……”
“范姑娘,你给我赶快离开。”许彦方摇头苦笑:“原来你象冤魂不散地跟着我,用意
是要我保护你,你想得真妙哼!就算你快要被牛撞死了,我也不会拖你一把的,死了麻烦就
没有了。”
“你算那门子葱?”范云风用带有江湖昧的口吻大叫:“我范云凤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