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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我保护你,你想得真妙哼!就算你快要被牛撞死了,我也不会拖你一把的,死了麻烦就
没有了。”
“你算那门子葱?”范云风用带有江湖昧的口吻大叫:“我范云凤从来就不需任何人保
护,我跟着你,是想找机会杀掉你,杀掉你这扮猎吃老虎的恶棍。”
“哈哈哈!你永远没有机会。”
“我在等,我是很有耐心的。”
“那你就等吧!你会等得头发变白的。”
“给我解药,我……”
“还有七天,别无商量。”许彦方邪笑:“你飞扬山庄的黑道这朋友多得很,那些混蛋
什么坏事物可以做得出来,包括从我背后捅一刀,你就是我的护身符,哈哈!我死了,你也
完了。你瞧,回鹰谷这些姑娘们,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好象要将我乱剑分尸,你最好叫人来
打发她们走,要是我死在她们手中,你也活不成了。”
姜玉琪冰雪聪明,已经听出一些头绪。
“范姐姐,你被他制住了?”姜玉琪讶然问:“是用……”
“你少管!”
范云凤烦燥地大叫。
“那你也别管我的事。”
姜玉淇悻悻地说。
“我才懒得管你的事呢!
“好,你让开……”
“让开就让开。”范云凤的态度突然转变,大方地闪在一旁:“我乐得清闲,乐得坐山
观虎斗。”
“范姐姐,你不怕我杀了他?”
姜玉琪用话试探问。
“你配说杀他?哼!你比我强多少?”范云凤撇撇嘴:“就算你老爹不介意六阳神功外
传,把神功传给你,你也胜不了我,何必打肿脸充胖子!也许你真具有惊世绝学,具有不为
世人所知的神通,我倒想看看你怎么杀他,以便开开眼界,你上吧!”
本来她打算阻止姜玉琪接近许彦方的,却被许彦方及时提醒了她,目下她不能运气行
功,怎能与具有神功绝学的人相搏?
因此。她籍机收敛退至一旁坐山观虎斗。
姜玉琪向许彦方走去,反而收了剑。
“许爷,不久璇玑城的人将倾巢而至。”姜玉琪微笑着说:“还来得及,从陆路速离府
境。”
“谁告诉璇玑城的人,昨晚登船闹事的人是我?”许彦方也笑问:“是你哥哥?”
“是尤摇凤说的。”姜玉棋说:“家兄与两位随从,为了穷追而吃了大亏。”
“吃了多大的亏呀?”
“被打得……总之,受了不少皮肉之伤。”
“打得乌天黑地,是吧?被谁打的?”
“他没说,只说是……是一个可怕的黑衣怪影。”
许彦方心中暗笑,原来姜少谷主也是一个输不起的货色,与乃师隐元天魔一样,无颜说
出挨揍的实情,大概认为栽在一个三流人物的手下,是十分丢脸的事,说出来灭自己的威
风,智者不为。
“那就怪了。”他不予揭穿,猜想姜玉淇并不知道乃兄挨揍的实情:“尤瑶风凭什么认
为是我闹事?空口说白话算什么?”
“这里是破阳王的地盘,许爷。”姜玉琪诚恳地说:“他们尤家的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早些天有人潜入破巩城闹事。已经让尤家的人愤怒如狂,昨晚有人在他们的船上闹事,更是
火上添油,假使不找几个人来惩罚,岂不让天下同道认为璇玑城虚有其表吗?至于这受到惩
罚的人是不是正主,没有追根究底的必要。”
“代罪羔羊!”
“可以这样说。”
“豪霸们行事,都是这样的?令尊的回鹰谷……”
“许爷,世间事,皆可作如是观。”姜玉琪避开这敏感的话题:“情势紧急,许爷还是
离开为上,我已经打听出浊世浪子的去向,希望和你一同前往追踪。”
“哦!你仍然怀疑我与浊世浪子同谋计算你?”
“你知道我信任你。”
“呵呵!我看靠不住。”许彦方大笑:“而且,我不相信鄱阳王的人会把我这三流人
物,当成胆敢向尤家权势挑战的亡命,让他们来找我好了,我会和他们讲理。呵呵!我不
走,你是不是打算强制我走?”
“这……”
“不要有这种念头,姜姑娘。”许彦方郑重地说:“我对你深怀戒心,你没有机会强制
我走。”
“我知道无法强制你,在狱麓宾馆你已经证明了这一点。”姜玉琪微笑着说:“家兄带
了那么多人,也奈何不了你,许爷,请相信我的诚意,请赶快离开险地,要是落在尤家的人
手中,那就……”
“唷!你倒是很关心我的。”他邪笑:“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却知道这主意
对我必定充满凶兆,想起来就令人害怕,所以我决定躲开你,躲得愈远愈好,以免灾祸临
头。哈哈!走也!”
说走便走,狂风似的抢入农舍去了,砰一声关上了门。
“许爷……”姜玉琪急叫:“请听我说……”
“他不会听你的了。”范云风冷笑道:“你哥哥打了他一记六阳神掌,他会相信你的好
意吗?”
“我会用事实来证明,我不是一个不知道感恩的人。”姜玉琪正色说:“今后,我不会
做对他不利的事,证明我是站在他一边的朋友而非仇敌。”
“你说尤家的人正在找他?”
“不错。”
“你哥哥正在尤家众香国做娇客,当然义不容辞替尤家的人打先锋了。”
“我拿设法劝我哥哥离开尤家的。”
“你知道你无法办到,又何必说违心之论?姜小妹,你如果真知道感恩,为何不离开他
远一点?”
“哼!你……”
“我说的是实情,假使你哥哥与尤家的人来找他,你怎么办?站在谁的一边?”
“你呢?”
姜玉琪抢着问。
“我站在自己的一边,你们之间的恩怨牵缠,不关我的事,我不希望被扯进去。”
“真的呀?”
姜玉琪用心地捕捉她的眼神。
“当然我另有目的。”
“你的目的是……”
“我还不至于笨得告诉你我的目的。哼!”
“不久,你的目的就会暴露出来了。”
“什么意思?”
“尤家的人会来得很快的,那时,就可以知道你站在谁的一边了。”姜玉棋不安地说:
“也许,你我两人进去劝他走,还来得及。”
“说了半天,原来你在用心机打如意算盘。”范云风冷笑:“你找他表示好感,而我却
要找机会要他的命,你白费心机,我不向你动剑,已经够交情了,你还要我帮助你?免
谈。”
“范姐组,你的态度实在可疑,令人莫测高深,不知道你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姜玉琪沉静地说:“你与他到底是友是敌,恐怕得等尤家的人到来才能知道了,好吧!我们
等,不久便有分晓。”
范云凤呆了一呆,脸色百变。
她的确有点迷惑,并不清楚自己与许彦力到底是友是仇,按以往种种迹象看来,她应该
把许彦方看成死仇大敌。何况许彦方曾用定时丹来控制她。
但在内心里,她并没把许彦方当成真正的仇敌,所有曾经发生的冲突,只是一连串的意
外所促成的,谈不上什么仇恨。
不但谈不上仇恨,甚至她逐渐有点喜欢许彦方了。
第 十 章 以目前的情势来说,假使许彦方真落在尤家的人手中。
她将得不到定时丹的解药,结果如何?
她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心中一急,急步向柴门走去,真得设法劝许彦方早早离去,绝
不能让许彦方落在尤家的人手中。
姜玉琪向侍女们一打眼色,也举步跟上。
柴门突然大开,那位中年农舍主人当门面立。
“许爷已经从后门走了。”农舍主人大声说:“他留下的话,请诸位不要找他,留一分
情义日后好相见。”
两人一惊,快速地抢入。
许彦方已经走了片刻,包裹也带走了,显然不打算回来啦!
许彦方根本不打算离开,也不准备躲起来。
一个老江湖,必定具有够感的洞察力。和明时势知兴衰的本能。
这里是鄱阳王的势力范围,南康之霸双头蛟是鄱阳王的鹰犬,这是任何一个稍有常识的
江湖人,不需打听也可以明白的事实,任何活动,也无法逃过鹰犬们的耳目。
他另有目的,所以不作逃避的打算。
鄱阳王的人要找他,正是他所期盼的事。
时势造英雄,英雄也可以造时势。
他出现在五老峰的大道上,包裹早就藏起来了,一袭青衫飘飘,真象一位前往游山的读
书人。
绕过一座小山坡,对面坡脚下的松树后,踱出两位中年青袍客,到了路中背着手,迎面
拦住去路。
“是风尘浪子许老弟台吗?”
右面那位青袍客抱拳为礼,皮笑肉不笑朗声问。“正是区区在下,请问有何见教?”他
的笑意也令人莫测高深:“两位是……”
“在下张一冲。”
“哦!原来是笑指天南张前辈。”他恍然:“张前辈与孽龙余成龙交情深厚,想必是太
湖三水妖,已经把在下的事,向两位提及了?”
“是的,余老哥曾经向老弟求助,所以……”
“在下希望张前辈了解,在下不认识金陵三杰,也没有为了几个钱替人卖命助拳的习
惯,张前辈出面,在下仍是一句老话,道不同不相为谋。张前辈,在下说得够明白吗?”
“老弟不必急于拒绝。”笑指天南说:“彼一时此一时,目下老弟应该知道情势已有了
改变。”
“在下以不变应万变。”
“何必呢?老弟,从前,老弟可以置身事外,但目下璇玑城的人已经以你为目标。你已
成为他们的目的物,何不与咱们联手,与他们作一了断?”
“你们敢与鄱阳王作对?”他颇感意外:“你们这样做聪明吗?”
“不是咱们与鄱阳王作对,面是他们已逼得咱们无路可走,这几天,璇玑城高手齐出,
残害了咱们不少朋友。老弟知道阴手李奎吧?”
“知道,他曾经带了太湖水妖找找。”
“他被璇玑城的人掳走了,死在璇玑城,咱们得到消息之后,誓与璇玑城周旋到底。老
弟,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力量,联手时机已至,老弟意下如何?”
“张前辈,在下只对自己的事有兴趣,与璇玑城的纠纷,在下自会解决,请另找高
明。”他断然拒绝:“请不要在我风尘浪子身上枉费工夫。”
“这……”
“张前辈,请记住,不要再使用太湖三水妹的手段来逼在下合作,彼此都有好处,如果
逼我,你们将增加一个很可能毁灭你们的强敌,得不偿失,你们不能再增加强敌了,在下希
望与你们保持友谊。再见。”
“老弟。同仇敌忾,希望咱们有合作的一天。”
笑指天南含笑致意。
“引蛇离穴,大有可为,保重。”
他笑笑抱拳一礼,大踏步走了。
“咦!他象是知道咱们的计划呢。”笑指天南向同伴说:“可能吗?”
“稍有见识的人,都该知道引蛇离穴的手段。”同伴说:“鄱阳附近州县,都是鄱阳王
的地盘,咱们在他的地盘内与他拚骨,占得了便宜吗?风尘浪子武功差劲,但江湖经验与见
识,并不比你我差,他当然知道咱们该采用何种手段行事,走吧!这里用不着咱们守候
了。”
“再守下去,就走不了啦!双头蛟那狗娘养的正十万火急将人派出,要配合鄱阳王的人
与咱们彻底了断,咱们不能再落单了。”
许彦方非常欢迎金陵三杰的大援到达,情势愈混乱愈对他有利,虽则风险也因之而加
大,但他不在乎风险。
他不想卷入大旋涡,做零星买卖有利可图,所以断然拒绝笑指天南的邀请,他有他的打
算。
五老峰在望。在南面看五老蜂,雄奇无匹目为之眩,真象五个大巨人,俯视着渺小的众
生。
他无暇观赏风景,沿大道急走。
至孙家大院作客的江湖人,通常都必须走这条路,从孙家往府城。当然也必须经过这条
路。
前面出现一座歇脚亭,亭内的五个大汉直待他接近至五十步内,这才互相一打手式,跳
出亭劈面拦住了。
“好小子,你竟往山里跑,跑得了吗?”
为首的大汉狞笑着说。
“哦!咱们认识吗?少见呢。”
他也笑吟吟地说,神情轻松得很。
“你还不配认识太爷们,太爷们认识你,是你小辈的造化,知道吗?”
“说实话,在下的确不知道你们是老几。”
“你是风尘浪子姓许的,没错吧?”
“一点绝不错,风尘浪子的名号,虽然不算是金字招牌,毕竟在江湖仍然叫得响,你们
一脸贼像,不会是打闷棍的劫路货色吗?”
“去你娘的!”大汉恼羞成怒大骂:“咱们是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