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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试试,还有更毒更妙的玩意让你快活。”毒手判官在上面得意地惨叫。
“老胡,你连我的门人也挡不住,怎敢在老夫面前逞强?”八极人魔狂笑:“哈哈!我
可怜你。”
毒粉洒落在石蹬道上,谁敢冒险往上冲?
“师父,去不得!”范少庄主拉住了要向上抢的地极阴魔:“还是往下走,从石门涧脱
身为上策。”
“哈哈哈哈……”上面的人狂笑不已。
绛宫以女人为中心,是男人的禁地,在宫内各处把守的人,清一色全是女的。
全宫共有十六室,许彦方接近了最后一座的通道,这才发觉所有的通道皆经过改装,加
建了一座座木制的门,每道门都加锁,除了破门而入,别无他途。
走道以及各室皆位于地底,空间里飞扬的尘埃少,因此虽然每隔三丈悬了一盏长明灯
笼,依然黑暗难辨景物,长时灯似乎成了鬼火。
不论进或出,皆需开锁启门,每座门皆有一名右手有剑,左手有暗器的女郎把守,透过
门上的小孔,监视门的另一面通道的景况。
各室的重要门户并未更改,那是不易更改的铁叶门,用机关控制斗降或左右滑动与用中
轴旋转,找不到机关,就无法开启进去。
临时加建有人把守的木门,比那些用机关控制无人把守的门户更有效,接近的人不可能
在这一无遮掩的通道行动,绝难逃过把守人的监视。
看到第一座加建的门,许彦方便知道今晚绝不会顺利了。
淡灰色的头罩和披风,完全障住了他的身形,贴着墙根向前移动,真是寸步难行,但他
的耐心和充沛的体力,克服了逐寸前移的困难。
这一段通道,共悬了四盏长明灯笼。
也就是说,全长共有十五丈,已经够长的了。
负责把守的女郎穿一身白,便于自己人辨认,锐利的目光监视着这一面的通道,不时转
身将眼晴凑近木门的调孔,摸视门外的另一端通道。
另一端是上升的通道,也加建了一道水门,也有另外一位女郎在把守,透过木门的洞
孔,可以隐约看到女郎的白色身影不时走动。
许彦方一寸寸的前移,有时则利用女郎转向水门的洞孔观视的机会,无声无恳地急进一
两丈。
只要让女郎发现,那就表示他失败了,警讯一发出,他将面对大群娘子军的汹涌的攻
击,今晚可能白来了,所以他非下定决心不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终于,接近至三丈左右了。
招守的女朗目力虽然十分锐利,但灯光太暗,也没料到会有人入侵。
石墙与石板路面,皆是未加磨的青花岩,一片灰暗,除非有人移动才能看到,做梦也没
想到有人贴着壁根,以灰暗色的披风遮住身影接近。
刚从门上的小孔移开,转身,突然看到墙上出现一双眼睛。
女郎的震惊是可想而知的,以为见到了妖魁,大骇之下,张口结舌忘了将剑递出。
灰影微动,刚想失声叫喊,一枚小石已击中眉心,微风及体,然后耳门再挨了一击,便
失去了知觉,剑和暗器失手掉落。
许彦方,一把接住了剑,将昏迷的女郎靠在门房,摸出钥匙开锁。
从门上的洞孔,察看门那一面的动静,直等到那一位女看守转身从门上的洞孔察看,这
才抓住机会启门钻入走道,掩妥门向下一伏,形影俱消。
连越四座门,摆平了四名女看守,终于到达绛宫最后一室。
推开石壁上的一块石板,板下开门的铁把手,石壁内传出铁链拖曳的声音,三尺宽六尺
高的铁叶门,徐徐滑入石槽,绛宫之门在他面前启开。
入室的第一件事,便是找到启开的机关,他完全了然于胸。
门重新闭上了,他抡起十斤重的巨锤,一声暴响,石壁破裂,一连三锤,三尺长两尺高
的一块石壁被击碎,露出里面的铁链滑榴。
用石屑塞住了链槽,链便不能再滑动,这座门算被封死,外面主通道的人无法进入追逐
了。
连贯六室,不见有人,也看不出异样,不可能是改为练功房的秘室。
第七室的铁叶门刚滑动,便听到里面传出人声。
“什么人?”悦耳的女性嗓音传到。
他飞快地斜身窜入,对面不足三丈站着两位穿白劲装的女郎。
披风一展,微风起处,霍然失踪。
“咦!是人是鬼?”刚才喝问的女郎惊叫,剑向前一伸,剑岭乍起。
铁叶门静止,门外不见有人。
“刚才我亲听有物移动,没错。”另外一女郎大惊小怪的说道。
“你出去看看,门绝不可能自启的。”扬剑戒备的女郎说:“看看是不是真有鬼的……
嗯……。
许彦方的小石块出手,立即猛扑另一位女郎,掌如开山巨斧,劈落在女郎的颈根。
籍地灯光大明,室内两角装设的木窗拉开,里面各有一盏大灯,恰好可以照亮全室。
五个年在三十上下的少妇型的美丽红衣女朗,从壁角闪出。
“内宫五星主在此,是什么人胆敢装神弄鬼?”为首的红衣女郎沉喝。
五支剑宝光四射,都是吹毛可断的宝剑。
内宫五星主与外宫五星主,都是尤城主的贴身亲信,都是武功超绝的美丽女人,连城主
夫人也无权指挥她们。
她们只接受尤城主一个人的号令。
一看室内的格局,许彦方大喜过望,不错这里就是绛宫内秘室练功房了,有练软硬功的
器械,市神案神宪,有坚固的大壁柜,有练暗器的标靶……
脱掉披风,摘掉头罩,他露出穿了深灰色的夜行衣的本来面目。
丢掉大型革囊,他双手枪巨锤疾冲而上。
“三度光临贵城,这里将成为血海屠场。”他沉喝,声到,人到,锤到。
墓地灯光闪烁,满室红影旋移,剑出所反射的电芒漫天激地。
风吼雷鸣,整座练功房成了混浊天地。
他的巨锤狂野的挥动,每一击皆有山崩地裂的威力,但每一击皆落空。
只感到红影在锤前倏忽隐没、重复、闪动、游走、而千百道铁虹则在他身旁闪烁、吞
吐、旋舞、撤骨剑气从四面八方涌到,无子不久。
他成了在押之虎,左冲右突也无法摆脱剑虹的急袭,摆脱不了如虚似纫的无数红影。
他的视觉已到了明察秋毫的境界,居然没能明确地分辨底到有多少个红衣女人在围攻
他。
再拖下去,他会力竭崩溃的。
一声怒吼,他逼出了无铸绝学,巨锤动处,响起一声沉雷。
“挣挣……”击中了两支剑。
而在他的感觉中,似乎击中了一座剑山,与无数锋尖接触,剑气进爆反震。
人化狂风,他一闪即没。
红影散飞,另一部份红影则继续旋走。
散飞的红影,也突然消失。
他伏在壁根下,与地同色。
他这才发现,对角的大灯多了一只灯笼,一看便知是走马灯,上面绘了连续的红色女人
图案,旋动时人影便成了旋动的映象,就幻化为满室人影急剧旋动。
那五个所谓内宫五星主,就利用视力的错觉围旋走围攻,真真假假虚实就很难分辨。
室内四周箱柜橱案甚多,五个星主大概已经躲起来了,刚才那一记雷霆一击,正是他被
逼用上了的夫雷霹雳神功,把两位星主震飞,阵势瓦解。
“原来如此。”他沉声叫:”五鬼化形身法配合了灯光,你们果然了得,非常的了不
起。”
手一扬,啪一声击破了第一盏灯。
人跃起,第二块小石破空,一声暴响,第二盏灯也破碎媳灭。
不再有旋动的形影,四面壁角所悬的四盏宫灯,发出的朦胧的幽光,不易看清家俱及隐
藏的人。
就在他跃起后的一刹那,满天针雨从上方向他集中攒射,他成了风雨的中心。
人影倏没,五个人的满天花雨手法落空。
全城警钟大鸣,外城的灯笼火招密如繁星。
全室死一般的静,没有任何人移动。
五个女星主可以不动,他却不能不动,时不我留,不能被缠住。
一声虎吼,他从地面暴起,三颗飞石射向一张长案的测方,“人随石后扑出,有如电光
一闪。
果然有飞针从四面射出,却无法跟上他。
一声狂震,铁锤击破长案,红影乍现,剑气进发,女郎吐出重重剑网向后暴退,几乎被
小石击中,也被铁锤突入震退,百忙中挥剑自保。
铁锤再挥,如影附形。
“挣”一声击中长剑,剑折火星飞溅。
铁锤斜砸,噗一声击碎了女郎的右肩,如电耀击霆击。
长啸震天,铁锤飞旋惊心动魄,一声爆震,击碎了一座长拒,柜侧的红影嗯了一声,腰
被一锤未断了脊骨,随长柜轰然倒坍。
室中再次陷入死寂,片刻方传出右肩已碎的女郎濒死的呻吟。
断腰的女郎,已发不出任何声息了。
“长啸再起,坍碎的家具从满室乱飞,撞击声连续暴响人影快速地闪动挪移,铁锤所到
处,家俱纷纷崩散,声势极为惊人。
事急矣!他横定了心.奋起神威逼对方的决战。
这一着还真有效,利用家俱隐身的人失去屏障,红影随之急动,二女被逼作生死一击。
铁锤也随之挥舞,有如大雪下击,剑一触即折,无坚木摧,有如摧枯拉朽。
三剑被逼聚合,却在铁锤千斤神力下瓦解。
“啊……”传出最后一声惨叫,最后一位女郎连肩带背挨了一击,血肉模糊。
在人潮涌入之前,他已击毁升门的滑糟。
从铁船峰北麓下降,山径若有若元,由于人迹罕至,因此一些地方的石槽道,已淹没在
野草丛莽中。
有些路段则贯石隙而遇,有些已无路迹可寻。
群峰壁立,抬头只见云雾不见得天,水声如雷,水气物重。
这里就是庐山北面风景最胜处石门涧。
缥渺神魔隐身在崖根的奇石旁,监视两端的动静。
上游两里地是石门瀑,奔雷急鼓声传十里的水声扰乱了听觉,必须凭自力搜视可疑的形
影。
方外双残、葛宇轩、天蝎星,则在凹入的崖穴内歇息。温飞燕母女,被倚放坐在崖根
下。
所有的人皆衣破裤裂,狼狈万分。
他们是破晓时分窜抵万门洞的,以为没有人知道,他们躲在这般罕见行人走动的山的狭
缝里。
已是近午时分,午膳还没有着落呢。
“如果我所料不差,咱们是被人有计划的追赶到此地来的。”
闲云道人拂动着铁假手,老眉深锁:“他们为何在根本不会发现踪迹的情况下,能如此
难确地保持紧密追踪?可能吗?”
“藩阳王手下有不少人才,当然有追踪的行家,何可怪?”野鹤道人苦笑:“我担心的
是,为了摆脱他们,咱们不能采取预定的路线走动,也就无法赶到预定与许小施主会合的地
方,可在是白天,一走动就糟了。”
“你猪(不可以侮辱猪),他们会向这几搜寻吗?”
“已经半天了,应该不会。”野鹤道人语气并个稳定:他们应该认为咱们翻山越岭远
走,不会想到我的躲人绝地来……”
“你的所谓应该,都靠不住。”闲云道人摇摇头:“这两天,他们应该在山外围里里外
外的搜寻,而不应该紧跟在咱们身后,更不该人人堵在咱们预定通行的路线上,逼咱们不得
不另行觅路窜走……”
“算了算了,别再胡思乱想了。”野鹤道人有意撇开敏感的话题:“显然今日与许小施
主的约会成空,得依约定远走高飞了。”
“是的,该远走高飞了,这两个女人。
温飞燕与尤瑶民气色甚差,早已倚坐在崖辟上睡着了。
“只好丢下她们了,也许藩阳王可以解许小施主的禁制。”
缥缈神魔突然出现在崖口,有打出警讯的手式。
“下游。”缥缈神魔大声说:“有大批爪牙往这里搜,准备走。”
葛宇轩和天蝎星也累得每到一处,就得大睡,被唤醒时仍然睡眼惺松。
“你们先走,我断后。”缥缈神魔催促众人动身:“快,必须尽快赶,不然就无法摆脱
他们。”
温飞燕已今被天蝎星用腰巾背上,看着凶狠地神情有点紧张的缥缈神魔。
“你们逃不掉的。”她大声的说:“把我们母女送到护国寺,我可以放走你们一条生
路。
“你放心,你母女在我们手中,就算你们的人追及,出投鼠忌也无奈我们何。”缥缈神
魔也凶狠地瞪着她:““他们如果敢动手,你先死。”
“哼!这不是你缥缈神魔的习惯。”
“人是会改变的,尤其是在生死关头,改则去不改死,岂能不改?”
“老不死,风尘浪子到底在何处?”
“你问我,我又问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