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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爹爹你就笑一个嘛!看,你酱紫笑起来多可爱啊。呵呵呵,”
她看见颜九真那滑稽的表情,自己忍不住便先笑了起来。
颜九真被她这样一弄,便是什么脾气也没有了。他赶紧又用力咳了两声,弄掉了那小丫头的两只小手。要是让人看到名动天下的北秦大国师被女儿这样子摆弄,他这张老脸往哪搁呀!
他挺直了身子,望了仍垂泪跪地的姬玉儿一眼,口中叹了一口气:
“唉,起来吧!”
颜真真赶紧把姬玉儿扶了起来。姬玉小儿感激地望她一眼时,她扬眉一吐舌头,眼中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意。而姬玉儿虽然止住了泪水,但眼角仍有一丝忧色挥之不去。
她低头往前一步,对着颜九真说道:“玉儿谢过义父不责之恩。”
颜九真鼻中轻轻哼的一声,神色却已大为缓和。
“你跟我走吧。你们两个变成今日这个日子,想来也是我往日太过于娇惯溺爱了。下次倘有再犯。老夫一定严惩不贷!”
颜真真便又高兴起来,笑道:“爹爹。人家一直都很乖,哪里惹过你生气了?玉儿姐姐也很乖。你有全天下最孝顺的两个女儿,真是做梦也要笑醒咧!”
颜九真也被她逗得露出了几分笑意。骂道:“去去去!油嘴滑舌!真不知是谁教你的!”
颜真真又高兴地说:“真真的一切都是跟爹爹学的呀!”
颜九真脑门上的青筋直跳,真是被自己的这个女儿气得没办法。
此地不宜久留,听得远方的厮杀之声越来越近,他沉声说道:“浩然宗那些人应该也要杀来了。我们快离开吧!”说着,便当先走出了大门。
颜真真紧随其后,也出了那小木屋。但两人回头,却发现姬玉儿仍呆立在那木屋之内,一脸的哀伤惘然。
颜九真的脸色一沉,冷言说道:“怎么,不舍得走了?”
颜真真听这语气不对,赶紧回到屋子里,用手拉着姬玉儿的手轻声说:“姐姐,幕日方长,我们先回北方,以后有机会再回来”回来与他见面罢!”
姬玉儿低头想着李心白,眉目中尽是不舍之色。只是迫于她义父的威势。她又怎么敢说出一两句忤逆他的话来?
颜真真与姬玉儿姐妹连心,当然知道姐姐与李心白之间的情意。她的心儿微微一疼,轻轻一拉姬玉儿的手儿。劝道;“好姐姐”。
外头的颜九真又怒哼了一声,说道:“你若果真要留在这里也可以。等那臭小子回来,老夫一根巫签取他性命,看你还留不留!”
姬玉儿闻言大惊,猛然抬头惊呼道:“义”义父,千万不要!玉小儿不孝,玉儿现在就随您回去!”
颜九真见姬玉儿满脸的惊慌焦急之色,心中更是一沉。这个孽障。看起来是动了真情了!不可。万万不可!我鬼方族的樱怜双妹,怎么可以委身于这样一个仇敌?更何况。老夫曾辣手杀他数位宗师,这份血债如今已经纠缠得深了,将来又怎能洗脱得了?
有念及此,他眼中便是一冷,射出了几分杀芒。
姬玉儿恐防颜九真真的会留下来与李心白为敌,便勉强抑住泪水,快快地走出屋子,双手执起了颜九真的手臂。后面的颜真真亦跟了过来。只是神色也已有几分黯然。
颜九真哼的一声,牵起二女。身子蓦地拔地而起,化为一道血光飞向了北方。
李心白在那小屋中寻不到姬玉儿的踪影,心中便已凉了一半。
玉儿忽然失踪,究竟是为何?如今外头两军交战,到处一片兵荒马乱,她”她该不会是出了什么意外吧?
他心中一急,正欲迈步出去找人,却又忽然停了脚步!
将要出门之时,他的眼角却忽然瞥见了一样事物。在房中桌子的底下,原来竟插着一根小小的巫签!巫签的一端,赫然是指向了北方的。
他缓缓地拔出那巫签,眼中一时竟失去了所有的神气。
紧紧地,握紧了那巫签,他掉头便冲出小屋,朝着极遥远的北方悲呼了一声:
玉儿
苍天悠悠,伊人,已无踪。
随着颜九真飞遁去了不知千百里远的姬玉线,却忽然在那云气之中恰然回头一瞥,似是感应到了些什么。
颜九真的速度丝毫也没有减缓下来。
风中,一滴泪水便远远地落向了身后。刚……口阳…8。0…渔书凹不样的体验!
第八十一章、直捣黄龙
,茶蹦关内外的战况巳经到了最激烈的时候。黑色的狼烟已经弥漫了赤澜大江的北岸,苍翻关内外的冲杀声此起彼伏,冲天的呼喊声仿如惊涛骇浪一般,几乎便要淹没苍颍关这座孤岛。
熊熊战火,已经燃烧到了苍翱关的城头!
北秦人的三咋小大营动员了数百台投石车。远远地驻防在步兵团的后面。更为可怕的是,这些投石机抛掷过来的。却都是重达千斤的大石!大石上因已浸透了火油,在空中飞行时,便已是熊熊燃烧了的。那数百台投石车只是一波攻击,漫天的火石便如流星雨一般,将那城头轰得砖石爆裂,烟火四起!
一时间天火焚城,阵阵惊天动地的轰鸣声中,无数断肢残骸随着烟火碎石迸射纷飞,那声势十分的骇人!
趁着守军死伤惨重之机,北秦大军的冲车部队及云梯部队迅速冲到了城下,数百架云梯一搭上城头小黑压压的北秦士兵便挥起如林枪戟,蚂蚁一般涌将上来!
阳光一照,只见远近都是银星万点,却是那万千敌人兵刃上反射出来的寒光!
又听城下那冲杀声一阵紧似一阵,声声都如虎狼般凶厉雄壮!
残雪大惊,急忙指挥守军马上补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那蚂蚁般涌上城头的北秦士兵压回去!
无奈敌人的数百投石车却一波又一波地将那带火的巨石投射过来,虽然也误伤了不少北秦的士兵,但却一次又一次地将东周守军的防御阵线冲溃。那厚实坚固的城墙上也已千疮百孔!
涌上城头的敌人越来越多。东周守军的近战战力又不如敌人形势是越来越危急!
残雪心中一声长叹:若是乌鸾大营那一万乌鸾骑还在,敌人的投石车又怎能如此猖狂?
他心中踌躇了一番。虽然乌鸾大营剩下的二千余乌鸾骑至今仍有许多因瘟瘦而不能出战,但如今形势如此紧急,与其坐等城破,不如便尽这最后一搏吧!
先命自己从朝歌带来的三百修罗刀客出阵挡住敌人的攻势,再派乌鸾骑从空中突袭敌军的投石车大营,倘若策略得当,说不定还能一举扭转战局!
他一咬牙,正耍下令剩余的乌鸾骑全军出战,却忽然见到一道青毙,从城头上激射出去,正是往北秦大军的中军营内飞去的!
定眼一看,那杀气腾腾地御剑飞在空中的人正是李心白!
残雪一惊,这个时刻,李心白却是要做什么?
李心白飞剑掠过那黑鸦鸦的北秦大军,所到之处,地面上便都是一阵惊呼。不断地有飞箭流矢向他射来,但这些寻常箭羽,对他而言只如稻草一般脆弱。又怎能伤他分毫?
此刻,他胸中怀着一腔悲枪,只想着在敌军大营中找到玉儿的身影。满身热血燃烧之时,再也无所顾忌,飞剑如流星般直捣黄龙,噬向敌军的中军大营!
守在中军大营外头的士兵们只觉一道青光掠过头顶,呼的一声。身后便已多了一咋。一身杀气的年轻人!
一员副将惊怒交加地指着他斥道:“你是何人?竟敢私闯我北秦元帅大营
话未说完,只觉眼前一花,一把冷冰冰的长剑已经架在了脖子上!
眼前那年轻人眼中似是燃烧着两块赤炭,一脸的寒霜杀意。
“说,颜九真那妖卢在哪里?”
那副将听他竟敢称呼当朝大国师为妖人。当下早已吓得愣了一愣!
李心白显然是失去了耐心,一手揪住他的衣领,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再问一遍,颜九真那妖人在哪里?”
那副将只觉得眼前这人的目光锋利如剑。心中一惊,整个人几乎要软倒在地,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李心白眉目一冷。横剑一抽,那人喉中咯咯一阵怪响,头颅便重重地歪倒在一旁,一道血箭从他脖子上激射而出,登时便溅了李心白全身。
李心白用力将那尸体推开在一片,缓步往另一名副将走去。那副将见这人一身的血迹,仿如凶神下凡一般,心中便早已怯了,当下一把跪倒,颤声说道:“大”大国师向来神出鬼没,我们”我们是真的不知道他老人家的行踪啊,”
李心白一脚将那人踢飞。转头望向那顶金色的大帐时,冷眸之中烁出了一道杀芒。
便是在这时。守在大营外的北秦士兵才纷纷冲杀上来,数十支长矛如毒刺般攻向了正中间的李心白!
李心白一心一意要杀入那中军大营去找颜九真,不想与这些守军纠缠,便旋身一招清月破,劈出一道寒月清光!
只见一道极强的剑气波动从那年轻人的身侧盘旋腾起,一股大力在空中一绞,那数十杆长槊竟纷纷折断飞起!那后劲如狂风一般刮过来,竟将那群虎背熊腰的卫士扑开十数丈远!
等拦在身前的敌军如风中草絮般散开,李心白轻身一跃,便到了那大帐外!正要掀帐而入,他却忽然停住去势。右足往后退了一步!
却是有两把锋利的宝剑忽然从那黄色大帐中刺出来!李心白倘若不退,只怕便是要被那两把剑一剑穿胸!剑未到,两道淳黑色的剑芒已经射至身前!
李心白眼眸一缩是浩然剑气!
沉实若铁,黑锋凛烈,显然是大剑豪级的浩然剑气!
李心白再急退一步,侧身避过其中一道剑气,手中的麟玉剑同时横劈出一式“斩云势”剑气当空璀璨溅射,生生地拦住了来袭的浩然剑!
他侧身避过的那道浩然剑气去势威猛,竟一剑冲出大营,又掠过了千军万马,一直刺中了那几里开外的苍翻关城墙!
所到之处,那些北秦士兵无不溅血倒地。或死或伤!
李心白冷笑一声,麟玉剑在手中划了个大周天,淡淡玉光在空中毙,幻成圆。瞬时便凝聚了一团玉白色的水麟元气!
当空,斜斩!
那凌厉光气破剑而出时,只听得一声震撼心神的麒麟狂啸随即冲天而起,与那剑气合作一体,瞬间便将那中军大帐绞了个粉碎!
正在攻城的十万北秦大军骤然听到中军大营里传来这样一声可怕的咆哮。都不由得纷纷惊诧回头!只见中军大营处激射而起一道炫丽的白光,沙石激扬之中,巨木帷幕四碎,那顶黄色大营竟一下子便消失在了那玉白色的剑光之中!
攻城的将士无不惊骇莫名。军心一时便动摇了!
一击碍手,李心白的脸色反而更加严峻了。弥漫的烟尘中,出现了四个人。两咋,手执长剑、身穿苍黑色浩然剑服的年轻人站在最前。脸上均是充满了怒意。
第八十二章、天威
身穿翼煮箭袖短袍的中年男午泰山般稳坐在那两名时愕心客的身后,似是对李心白的这一剑视而不见。手中的玉色酒杯竟未曾动过分毫。最为离奇的是,李心白那一剑激起烟尘漫漫,这中年男子身上却仍是一尘不染。
此人眉宇高突,眼睛半闭,似是天下万物竟没有一样能入他眼中一般。那狭长的眼缝宛若小刀斜翘。眼里闪过几分冰冷的傲气。修长的脸部略显瘦削,然而线条却异常的硬朗。衬着一身华贵的黑色麟虎纹短袍,气质颇为不凡。
另一名身材魁梧的北地壮汉立在他的身侧,虎眼鹰鼻,一脸的豹髯。手中执着一杆黑色的长槊,威武有如天将。
站得最前的那两人,一个是董岳武,一个是董岳林,都是旧时相识。而那站在后头的两人,却是李心白所未曾见过的。
但不知道为什么,那手持酒杯端坐在虎背木椅上的人,却忽然让李心白产生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一种异常坚硬、锐利的感觉。仿佛一根曾痛饮了无数鲜血的黑利枪头。即便隐藏在黑暗中,那嗜血的煞气依然令人肌肤不自觉地收紧!
偏偏就是这样忍而不发的危险煞气之中,还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贵族气质,让人忍不住要去猜疑他的身份。
眼见远方的军队放缓了进攻的速度,这人半闭的眼睛中忽而射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他轻啜一口酒。缓缓地对身旁的持枪男子说道:“项魇,前方的将士为何放缓了进攻的脚步?”
那魁梧有若天将的北地壮汉脸上露出一丝敬畏的神色,弯腰低头说道:“元帅,项魇明白!”
他立刻挺直身子,目视远方。神色换了天将般的威严!虎臂一发力。手中的那杆黑色长槊便重重震在地上那大地便猛地一颤!
与此冉时,这人口中忽地一声大喝:“天威依旧在!”
这声音雄壮洪亮,一声大喝。便如上天炸开的一个响雷,震动了四面的关山长河,方圆十里的士兵们都听得清清楚楚!
纵是李心白这样的剑修高手,听了此人的一声大喝,也禁不住的一阵心惊肉跳!
这一声怒喝,便如在将灭的火堆中又加了一团火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