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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是,割肉时不痒不痛,亦不流血,周顺亭知道是道士所为,大为感激,用碾槽将之磨成肉酱制成药膏,敷在母亲的毒疮上马上就好了,去年周顺亭讨了妻子,此事抖了出来,县官见他孝心有加举荐成了秀才。
常习很钦佩周顺亭的气节,遂笑道“周大娘,周兄近况可好?”周母掉下泪来叹气道:“县里传来消息他病得厉害,我想连夜去瞧瞧,可阎王老爷点名叫我走无常,这该如何是好呢?”
阳世间的人死之前,魂魄要被抬去投生,地狱里的鬼差不愿干这累活,就从人世间勾生人去帮忙,待完事后再放回来,被称为走无常。常习思量片刻拱手笑道:“周大娘别急,我愿替你走无常,你问下阎王老爷定也可以的。”
周母感激拜谢和常习来到鬼庙,一个鬼差听说她是周顺亭的母亲,十分恭敬。他说自己叫王七,死前是个强盗,多因周顺亭教导他行善,死后才做鬼差,遂同意了周母的请求,又派几个小鬼护送她到淄川县。
王七和一个独角鬼勾掉常习的魂魄,习身子嗖地一凉,灵魂飘飘荡荡离体飞去,常习惊讶得合不拢嘴。
“快走吧!”王七拉着常习,另一个走无常的老头迎上前,拱了拱手,四人顺着风翻飞,轻的像一片树叶。
常习问王七死的是谁,王七不回话,直到走进张老头的家,常习才明白,张三正趴在床上午睡,独角鬼兀地变出一条锁链,猛地抛出,锁住张三睡着的魂魄。
四个鬼抬着张三的魂魄,迎着风走向淄川县柏家庄的王地主家中,一个腆着肚子的孕妇在门前晒太阳,磕着瓜子,常习恍然大悟便要抬着张三的魂魄走向孕妇,众鬼却催促他走到后院。
常习疑惑不解,待走进后院来到猪圈,里面躺着一头又白又肥的母猪,张三猛地惊醒,吓得大哭大叫,便要挣脱铁链,独角鬼双手一伸就掐住他的脖子,提起他扔向母猪,张三来不及惊呼已被摄进母猪的肚腹中。
第二日清晨窗外敲锣打鼓,张老头拖着板车带着红花,板车上坐着隔壁村的刘寡妇,刘寡妇容貌姣好,身材苗条,只有二十余岁,却已经克死三个丈夫。
张老头杀了几只鸡和鸭,酒席很简单就操办了,张老头喝得酩酊大醉,众人都说张老头走了好运,娶了花一样的妇人,张老头也很得意,待客人走后,接着酒劲就要和妇人寻欢。
张三躲在窗外偷看,见妇人脱掉肚兜,雪白白的一片起了色心,寻来一把菜刀闯进房中,砍向赵老头的胸口,赵老头一闪反将大腿割伤了,张三便在伤口中掺了老鼠药,将他毒死扔在床底下。张三借着狠劲和那寡妇亲热完突然死掉,谁都不知道原因。
黄牛村的事情都结束后,常习回到京城修炼仙术,享齐人之福,高中状元后权倾朝野,直到三年后常习无意间投宿到一处道馆中。
……
那一日,常习驾着白云迎着月光走得一段路,来到一间道观前,叩了扣门不见回应,等了一会,茂盛的草丛簌簌作响,道馆嘎吱打开,突然间一阵冷风刮来,一个道士出现在眼前笑道:“原来是一位道友!”
道观内十分荒凉,三清像也破败了,道士燃起一堆篝火,架起一口七寸的大锅,放了满锅的水,从西屋内取出肉,烹煮起来,极为鲜美,常习忍不住一瞅,大锅内的肉段都是圆的。
道士变出个大铁勺捞起肉块,同常习吃了起来,肉质软滑的很,常习很感谢道士招待,鞠躬谢道:“劳累道长杀了这么多只鸡,准备了这许多的鸡脖子招待我!”道士兀地一愣笑道:“鸡脖子多骨头,这是蛇肉段”。
常习脸色忽地青绿,剧烈地呕吐起来,却只吐出一些苦水来,还没站起身,忽有庞然大物排山倒海而来,竟是一条十多抱粗的蛇,浑身赤红,双眸如闪电一样一闪一闪的,昂起头来,张开血盆大口,吸一口气就能够吞掉常习的。
常习用道法和夜明珠对付那条巨蟒,却没有丝毫的用处。
“回去!”
道士手掌一扬,摸了摸蛇头叱怒地喝道,大蛇弯弯曲曲爬进东屋,奈何房屋太小容不下脑袋,道士遂一挥道袍,一股怪风吹过,大蛇兀地变小摄进他袖袍中。
道士笑道:“这条蛇是我豢养的,有我在,你不用害怕。”
道士遂熄了火,请常习睡下后。睡梦中隐约有东西爬到他的胸膛上,常习右手一摸,竟然是蛇,遂慌忙燃起烛光,原来道观的墙壁,房梁上全是蛇。
道士笑道:“没什么可惊讶的,快睡觉吧!”
常习浑浑噩噩度过一晚,第二天清晨便要离开,道士让他多留一晚,明早亲自送他下山,常习不肯,道士没勉强他常习打开门,屋外到处都是蛇,大如盆粗、酒杯粗,爬着的、卧着的,吊在树上的,种种不一,全部都凶狠地盯着他,只待他走出道观就吃掉他。
无奈之下常习只能回道观,道士见他伤心,遂邀他到后院玩赏,后院长满藤蔓,有一尊佛像,道士袖袍一挥,佛像飞起,露出一口井来。常习好奇的走上前,往里一瞅,吓得眼仁翻白,昏死过去。
井中竟有无数条蛇,都簇拥在一起,道士朝他背心一堆,他栽进井口中,那一条条丑陋的蛇瞬间化为美女缠绕着他,道士怒喝道:“我是你的道心衍化成的,你所处的只是一场梦境,难道你真的忘记了!”
白衣啊地惨叫一声,一阵阴风吹来,他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戈珠穆臧峰一阵失神,蠕蠕和织紃被积雪掩盖,都沉醉到梦境中无法自拔。白衣眉头紧锁,他施展道心将蠕蠕和织紃从梦境中拉扯出来。
“唔!”
织紃低唔一声,美眸睁开看着白衣,啊地惊呼声,想起幻境中锦被同眠的景象,羞愧地说道:“尊,尊主!我们怎么啦。”
“戈珠穆臧峰是苦行僧心灵修炼的场所,幻境是考验我们的地方,竟如此凶险,若非我道心能够穿梭幻境,恐怕我们都要无休止的轮回,陷到梦境中死去。”
白衣说完指着戈珠穆臧峰那些被冰冻的尸体道:“紃紃你瞧,那些前辈都是苦行憎,他们想要突破心魔来戈珠穆臧峰修炼,谁知道都惨死此地。”
“所谓因祸得福,我们能够通过戈珠穆臧峰的幻境考验,也算迈进更高的一个层次,我们快离开戈珠穆臧峰吧!”
第一百四十六章:真是愚蠢
盛夏,火辣辣的太阳炙烤着大地,地面仿佛蒸笼般热得人喘不过气来,无量山脚下的一间客栈中,一个留着八字须的矮胖子和点苍剑派的高手对峙着。
“嘿!娘的,难道你们都活腻啦,竟敢找老子的晦气。”
马脸剑客纯阳子脸色铁青厉声喝道:“李洞鼠,我那徒儿被鼠须镖所害,我今日就要取你的性命。”
“想要我的命,看你有没有本事来拿?”
纯阳子一剑刺出,剑光如皑皑白雪,将客栈映得雪亮,纯阳子乃点苍三隐之一,拿手绝技是点苍剑中的不传秘技玉带云。
剑气如卷起的一团团云雾将侏儒李安彻底地笼罩,剑光如银蛇般闪烁来得极快,李安阴森地一笑,袖袍射出数百枚的暗器来,那些暗器编制成一堵墙将纯阳子的剑光遮挡下来。
“唰唰唰!”
一瞬间的时间,纯阳子速度出数十剑,剑招飘渺诡辩,剑气似一条条乳白色的飘带,犹如一条条盘踞到点苍山玉带,竟使人有种无法着力的感觉。
“啊!”
李安发出一声凄厉惨叫,手臂划开一道血淋淋的大口,明晃晃的佩剑瞬间朝李安脑袋斩去,眼看李安要命丧于此,一阵蹁跹的人影掠来,挡住那能够割断一切的剑法。
“得饶人处且饶人,请阁下住手!”
滴着清光的佩剑如碧螺般闪烁着,纯阳子冷冷看着白衣喝道:“道长,那侏儒杀害的是段氏子弟,难道你想管这闲事!”
白衣眉头紧锁凝视侏儒,李安看着白衣冷淡的目光,冷汗浸透背心。
“贫道若没猜错,阁下是点苍剑派三隐之一的纯阳子,贫道和那侏儒有点渊源,希望阁下能够给贫道一点薄面,能够让贫道调查清楚此事。”
白衣话音刚落,气海劲加强的北冥螺劲朝纯阳子喷涌,纯阳子气血翻腾,眉目倒竖,喉咙一甜,一口鲜血猛地喷出。
“若真是那侏儒所为,贫道定亲手将他送到点苍派,任由阁下处置。”
纯阳子擦拭嘴角的鲜血,怒喝道:“我纯阳子技不如人,无说可说,希望道长能够记住你说的话,否则我将此事告知天龙寺和段式,他们焉能罢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的。”
“告辞!”
白衣看着纯阳子离开,阴森森盯着侏儒,撕掉人皮面具,李安愕然惊恐地看着白衣,跪地猛磕头道:“属,属下参见尊主。”
“嗯,你随我来。”
客栈中的一间厢房。
“李洞主,点苍派是武林名门,你到底是如何得罪他们的?将事情一五一十的给我讲来。”
李安贼兮兮的眼睛转了转道:“尊主,属下的确没有杀害点苍派的弟子。”
“哼!纯阳子是点苍派的高人,既然他认定是鼠须镖,岂能有错!你难道还想隐瞒我!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李安脑海中如数道利剑穿过,啊地惨叫一声,蜷曲着身体抽搐起来。
李安瘫软到地面,求饶地磕头道:“请尊主饶过奴才!杀害段昊的是五毒圣姑关研、瘟神厉阙赋,还有个叫刘宗泯的。”
“哼!”
白衣手掌一挥,一股春风拂过,李安刺疼的感觉慢慢褪散,他脸色苍白,眼睛中含着绝望的恐惧,觉得眼前的人是恶魔。
“你和那刘宗泯是何关系?”
李安面色难堪地回道:“属下曾受过刘宗泯的恩惠,属下如果知道杀害的是大理皇室,就算有天大的胆都不敢,罪魁祸首都是他们。”
“嘿嘿,愚不可及!想来他们答应给你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银两,要你将此事嫁祸到吴三桂,闯王想要挑起大理的怒火!真是怒发冲冠为红颜啊!”
白衣暴怒地喝道,袖袍一挥李安狠狠地撞到地面,连吐数口的鲜血,李安凄厉地哀嚎道:“请尊,尊主饶命,刘宗泯的确要我嫁祸给吴三桂的女婿胡国柱,属下原来就是胡国柱的下属。”
白衣的怒火渐渐平息,施展木轮劲替李安治愈伤势道:“李岛主,你趁早返回胡国柱的身边,辅助海南盐栅的……并且替我……”
“既然闯王要点火,我就要他引火自燃!”
白衣施展北冥螺劲,将葫芦酒水凝聚成寒冰,李安凄厉地哀嚎,数道生死符种植到他的身体内。
“李岛主,你犯下滔天大错,按照规矩本该要将你处死,本尊念你不知内情,遂酌情处理,希望你能够戴罪立功,早日解除生死符。”
李安魂魄皆飞,惊恐万状,脸色苍白得如白纸般,不停地磕头道:“谢尊主恩赐生死符,属下定能够替尊主完成任务。”
白衣看着李安退出厢房,笑道:“你们不用躲了!”
织紃和蠕蠕突然冒出来,蠕蠕吞噬雪莲花、经历幻境洗礼后智商全都恢复,以后控制鳞甲蛇唯有蠕蠕可以,她将是自己最得力的干将。织紃则心思空明,修炼武功天赋愈来愈高。
戈珠穆臧峰的试炼,白衣掌握一种天地间的奇术‘掌心雷’,能够操纵天地间雷电的威能,幻境没要他的命,真可谓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他们刚出客栈,一个满头银发的妇人带着辛双清、哈大霸两人迎上来。
“奴婢参见尊主!”
“不用多礼,你们都起来吧!”
白衣看着站到辛双清身前的女子,她约莫二十六七岁,一根根银白色的头发,穿着一件素白的袍子,一双灵动的眼珠含着笑意,清澈得如同溪水,皮肤如珍珠般光滑。
“麻姑,事情都处理得如何。”
他们一边说话,一边朝无量剑派而去。
“三十六洞、七十二岛所有的资源都整顿完成,所有的秘籍都交到裴统领的手中,期间虽然有闹事的,哈岛主和灵鹫宫的姐妹都已经解决,请尊主无需操劳的。”
白衣很是高兴,麻姑的确是一个很厉害的角色,值得悉心培养。
“尊主。”
白衣刚到剑湖宫,只听到一阵叽叽喳喳的声音,却是四个曼妙小姑娘,白衣看着梅兰竹菊笑道:“你们怎么来啦!”
“尊主,我们都挂念着你呢!”
菊剑笑道:“我们都替尊主整理好床褥了,尊主一定很累吧!”
白衣和四女说笑数句道:“梅剑,你将蠕蠕和织紃带到裴统领,让裴统领将逍遥长春功教给她们。”
“我不要走。”
蠕蠕紧紧扯着白衣的胳膊,白衣连哄带骗才使梅剑带走他,经过一系列的事情,白衣真感觉很累,他没理会所有事情,径直来到厢房洗漱完,躺到床上睡了一觉。
雨水冰凉冰凉,从地里滋润出的湿气,如轻衫一般笼罩着无量山,一弯弯潺潺的绿水似青玉带绕着山峦,远山黛影身姿影绰,弥漫着白雾。白衣睁开眼睛时,四双眼睛正看着他,白衣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