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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喝酒那也很容易,你们看送酒的已然过来了!”五位姑娘熙熙囔囔笑着,看着脸蛋羞红的章有弘。章有澄笑道:“小妹能言善辩,定能替你们要来酒,你们瞧穿着白衫蓝底的公子没有,他就是酿酒作坊少东家。”
那公子束着白玉发带,腰间围着白壁玲珑的腰带,嘴角带着一抹雍容的浅笑,的确是风流倜傥,非同一般。“章姑娘,你来曲院风荷游玩,何以没有通知李某,我也好替诸位姑娘布置酒宴。”
“我们六姊妹来西湖游玩,为何要告诉你!你是谁我都不知道?”李公子尴尬地回道:“章姑娘,数月前我和姑娘初见就告诉姑娘小生的名讳了!你怎么不知道小生的名讳。”
章有弘娇嗔地喝道:“谁愿意记得你的名讳,你给我们送几瓶御用的美酒,我就想想能不能记起你来。”李璟神情很是欢喜,笑着回道:“诸位请坐,我回别苑取来薄酒。”
白衣看章有弘捉弄着李璟,暗自好笑,片刻后李璟取来美酒,的确是芳香扑鼻,有股清洌的荷香,白衣端起酒碗嗅着笑道:“的确是陈年佳酿,倒有劳李璟公子破费。”
“哪里!哪里!美酒能够赠给章姑娘的朋友饮,那是李某三生的荣幸。”
李璟痴迷看着章有弘,章有弘挽着姐妹有说有笑,没有理会李璟,酒宴过后到响午,章有弘看着李璟道:“多谢你的招待,我们要赏玩西湖,你就别跟着我们,回你的府邸去吧!”
李璟哭丧着脸离开,秀儿姑娘看着章有弘道:“章姑娘,我看那位李公子很是喜欢你,难道你真的很讨厌他?”章有闲道:“李家支持的是五皇子,我爹爹支持四皇子,我们哪会喜欢李璟,市井传闻他极喜欢沾花惹草,名声很不佳,他妻子就是南宋奸臣蔡冠的女儿。”
蔡冠天资凶狠狡诈,舞弄权术,在皇帝面前,专门窥伺人主之意以求固位专宠,很得皇帝的恩宠,此贼极其的爱财,凡有求的人皆聚集在他门下,只要输钱纳货,就算肚腹中毫无一点墨水都能够当上大官,蔡冠丢弃国家纲纪法度,使它们如同虚设,处处培植个人势力,替他谋取财富、后路,为此不惜出卖南宋。
白衣和六位姑娘分离,他们泛舟随意游玩一番,待夕阳的余晖洒落姑娘的脸蛋,船夫撑着船朝雷锋夕照划来,诸女站在船头,看着翩然起舞,飘渺空灵、若即若离的山峦,各自都想着心事。
纨纨似是累了,躺在白衣怀抱中睡着了,朱淑真将随身带着的薄衫盖在纨纨的身上,想起白衣明早就要离开临安城,她的心弥漫着淡淡离别的哀愁。听着南屏山的钟声很是凄苦。
晚霞落在雷峰塔,像镀着夕阳般,射出佛光来,想起白娘子的传说,秀儿姑娘道:“难道白娘子要永远被困在雷峰塔。”郑萼笑道:“除非西湖水干,雷峰塔就倒,秀儿姑娘白娘子只是传说,哪有真正的白娘子呢!”
他们爬到夕阳山,看着独自屹立着的雷峰塔,有些砖块都微微裂开,藤蔓爬满雷峰塔,显然愈加苍翠神秘,突然间一只雪白灵鹫从蓝天中盘旋掠下,白衣施展鸟渡术朝灵鹫掠去,摘下它腿角绑着的信件。
淡黄的纸张缓缓展开,一段话映进眼帘。“峨眉派邀请七大门派、五岳剑派,江湖各门各派九月九围攻光明顶,望武夷派掌门届时能参加屠明大会。”诸女听闻白衣的话皆是震惊。
郑萼眼睛像彩霞般耀眼,嘻嘻笑道:“江湖传闻衣哥哥你是武夷派的掌门,难道你也要参加光明顶战役,数日前师傅飞鸽传书给我,让我赶回恒山派,哼!我和师傅闹别扭,才不愿意回去。”
“难怪上次我见到恒山派的诸位师太,你没有跟着她们,你师傅、师伯都是受小人蒙蔽,你也别耍性子回恒山派吧!他们都很担心你的,我也不愿意你为我的事情受到牵连。”
郑萼道:“嗯!衣哥哥,既然你到光明顶,我就跟着你一起去,我相信你是清白的,都是左冷禅,肯定是他陷害衣哥哥。”
“唉,峨眉、少林、武当等七大派围攻光明顶,散落江湖各处的明教高手都将返回总坛,明教既是五魔教之一,实力显然非同小可,这一战只怕没那么简单,我总感觉有一只无形的手推动着所有的一切,如今江湖的事情都和逐鹿天下联系到一起,蒙古、满清的势力都逐渐渗透进来。”
沈漠笑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想再多也是没有用处的。”白衣笑道:“光明顶的事情我倒不担心,形势最严峻的是临安城,赵毅、赵睿都包藏祸心,你们要万事小心,好了!既然我们是出来游玩的,索性将这些不快的事情都抛诸脑后,痛痛快快的游玩一番。”
白衣、朱淑真坐到一块光滑的山石,朱淑真眺望着西湖的美景,听着男女欢笑的声音,感觉一切都幸福美满起来,朱淑真凝视着白衣突然问道:“赵毅说你曾见过魏仲,他都和你说过什么吗?”
白衣摇摇头没有回话,他知道朱淑真不愿意提起魏仲,却害怕他说出一些早该消逝、打碎的事情,影响她和白衣的感情,苏普摔碎秀儿的手镯,连带着将所有的记忆都摔碎,这样的事情难道还少吗?
理学盛行的南宋,女子的地位很低很低,京兆府的事情后,存天理,灭人欲就成南宋的一切。
你觉得最值得珍惜的记忆,或许你曾深爱着的那个人早就不记得,微风吹来香樟树的香味,白衣看着王盛芝,突然间觉得自己亏欠她很多很多,朱淑真似乎能够读懂白衣的心思,站起身朝王盛芝走去。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
晚风很是凉爽,水面像镜子一般光滑,皎洁的月亮照耀着大地,月亮似和湖水交融到一起,白衣租来一条游船,他站在船头摇着船橹,三潭印月是湖中岛,岛中亦有湖,是典型的水园林。岛上绿树相掩,花木扶疏,岸边种植着垂柳,水中倒影着月亮、亭榭,还有佳人才子的身影,小舟随意漂流着,渐渐的湖面出现三座灯塔来。
“那是什么?真是好看。”
拓拔骨儿看灯塔点燃着灯光,那些灯塔都罩着薄纸,剪有圆形的孔洞,遂明月照耀着,好像很多的月亮,的确是美轮美奂,恍若仙家之地。很多赏月的游湖者摇着船桨,船桨声、欢笑声、船桨摇动的声音此起彼伏。
白衣看着船橹搅动的满湖银辉,心情很是沉重,信件的内容白衣很多都隐瞒,高昌国的焉耆被辽夏攻占,就像南宋京兆府一样,回鹘的妇女也受到虐待,南宋面对蒙古、辽夏,难道真的能够摆脱恶魔般的命运。
他不愿意再想,既然选择这条路,无论怎样艰难他都要走下去,船靠着三潭印月岛停靠,他们来到九曲桥,走在大理石铺成的桥上,晚风袭来,格外的凉爽,恰巧碰到卖孔明灯的。
白衣给纨纨来数盏孔明灯,孔明灯用竹篾扎成方架,糊上纸做成大灯,底盘上放置燃烧着的松脂,灯就靠热空气能够飞上天空,很多临安城的百姓用孔明灯给远处的亲人送上祝福。
“纨纨的愿意是什么?”
朱淑真拿着空明灯铺前的笔,一笑倾城地问道,纨纨笑道:“我希望爹爹娘亲能够永远陪着纨儿,永远相亲相爱。”
第一百八十八章:明故崖
江湖传来消息,峨眉派赶赴武当派游说张真人围攻光明顶,昔年武当殷梨亭峨眉纪晓芙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遂有婚约,峨嵋武当可谓是门当户对,天作之合,谁料纪晓芙竟爱上明教操盘手杨逍,灭绝为维护峨眉的声誉,一掌劈死纪晓芙,皆因纪晓芙不肯和杨逍恩断义绝。●⌒,
遂因种种缘故,武当最终答应围攻光明顶,少林空见神僧的深仇使少林亦答应峨眉,随后全真、丐帮、昆仑、崆峒,五岳剑派相继答应峨眉派,明教的高手则相继返回光明圣坛。
虽然七派高手众多,但洛姬既来到明教,肯定能重振明教,接管明教,围攻光明顶将是她震慑住明教的契机,明教脱离波斯摩尼教很久,教内势力割据混杂,摩尼教想要重掌明教,虽然很难,但洛姬既是摩尼教的智慧王,自然有其办法的。
光明顶远在西域昆仑山,九月初三,白衣带领武夷派、水仙门的五十名好手赶赴西域光明顶,按照灭绝师太信封内的内容,七派和五岳剑派将在光明顶的明故崖汇合,商讨如何围攻光明顶。
自福建路赶赴西域,白衣碰到很多武林的名派好手,例如鄱阳帮的梁银龙,皆是受峨眉派相邀前来围攻光明顶,昔年谢逊王盘山残害江湖诸多门派的好手,血海深仇哪能够轻易了结。
明故崖驻扎着千余帐篷,划分八区域,分别是崆峒派、五岳剑派、少林、全真、峨眉、丐帮、昆仑派,江湖其它门派,唯武当派尚未赶来,崖谷前迎接前来门派的是峨眉派的诸位姐妹,少林寺的僧徒。
“你们是哪个帮派?”楚楚动人,颇有姿色的丁敏君看着明故崖前出现百余名江湖好汉,领头老者白须白眉,显然武功不弱。“峨眉派的诸位女侠,老朽是潘阳帮的帮主梁银龙。”老者极其恭敬地回道,峨眉派是江湖武林的顶尖名派,乃是他小小鄱阳湖能够失礼的。
“鄱阳帮?”
梁银龙看丁敏君狐疑打量他,献媚地笑道:“老朽是崆峒派宗掌门的弟子,遂特地赶来相助,略尽薄力,聊表心意。”贝锦仪明媚的笑道:“原来是宗掌门的高徒,请进吧!”
少林寺僧徒打开栅门,鄱阳帮一群人鱼贯进入,栅门尚没来得及关闭,眼前出现数十名好手,看穿着打扮似是两个门派,贝锦仪看着领头的白裳公子,他衣衫翩翩,恍若谪仙。
“是他。”
丁敏君紧紧咬着嘴唇,略显淡黄的脸蛋透着一丝的红晕,武夷派、水仙门的好手来到明故崖前,白衣微笑着道:“丁姑娘,贝姑娘,别来无恙!”贝锦仪笑道:“师傅在帐篷和诸位领袖商议大事刚提起你你就来了,我们都很好的,不劳叶掌门费心。”
“叶哥哥。”悦耳的声音响起,一个曼妙美丽的姑娘从帐篷中跑过来,秦忆莲嘻嘻笑着,打量白衣一番,继而看着王盛芝、阮歆茹、冯小怜、宋清姿等美女嘻嘻笑道:“叶哥哥,你带着这么多漂亮的姑娘来围攻光明顶嘛!”
冯小怜明亮的眼睛眨了眨,看着秦忆莲回道:“峨眉派的也都是姑娘家,难道我们就输给你们吗?”白衣狠狠瞪了一眼冯小怜道:“小怜,不得对峨眉派的诸位姑娘无礼。”
冯小怜噘着嘴,眼睛泪眼朦胧,白衣从没有对她这样凶狠的,白衣轻叹着摇头,拘礼赔罪道:“丁姑娘,贝姑娘!多多冒犯,还请诸位莫怪。”丁敏君阴寒的眼睛看着冯小怜,没有说一句话。
“阿弥陀佛,纯虚子道长。”
突然间洪亮的禅声响起,白衣顺着声音瞧去,却是一群刚刚探查明教势力的少林、丐帮弟子,领头的是一个方脸老者,紧随着的是十方秀才全冠清,还有个相貌英俊的法相和尚,白衣很是震惊,金刚宗的法相和尚怎会掺和到围攻光明顶的事情中。
那位方脸老者就是丐帮的九代长老解风,为人洒脱飒爽,虽素不闻诗书大义,然慷慨激昂,深得净衣丐帮帮主乔峰的器重,丐帮分污衣、净衣两帮,污衣帮的帮主是襄阳城的黄蓉,净衣帮的帮主就是赫赫有名的北乔峰。
“解长老,全舵主、法相师傅。”
全冠清神情清冷,没有理会白衣,解风满脸含着讽刺的笑意道:“想来阁下就是风头正盛的叶掌门,久仰!久仰!日月魔教和明教一向交好,既然叶掌门身怀吸星魔功,显然和日月神教脱不掉干系,何以来围攻明教?”
“解风长老此话是何意思?我武夷派虽没有丐帮的声望重,但素来救济受苦的百姓,亦属于江湖中的正派。”阮歆茹妩媚一笑道:“解长老,此番武夷派、水仙门是来讨伐明教的,一切的恩怨都该放下,共同讨伐大敌。”
解风笑道:“哈哈!水仙仙子,的确是巾帼不让须眉,阮掌门说得很对,大敌当前,我们须得共同讨伐明教,怕就怕我方混进魔教的奸细,破坏我们围攻明教的大事情。”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纯虚子道长捣毁辽国的热岛,慈悲心肠,小僧能够替纯虚子道长做证,他决非魔教的奸细。”白衣丝毫没将解风的话放到心中,他笑看着法相道:“法相师傅,你何以来到中原!”
“寂语师叔说少林寺佛法高深,藏书众多,遂一封推荐信,派我前来少林寺抄录经书带回金刚宗,传承广大佛学。”白衣道:“善!法相师傅此番摘抄经书远涉辽国弘扬,乃是大功德一件。”贝锦仪笑道:“叶掌门,师傅嘱咐我等,你若来明故崖就到峨眉派修整的地方,师傅想要见见你。”
白衣朝法相师傅持道家礼问好后,跟随着贝锦仪、秦忆莲拐过数张帐篷,来到峨眉派的帐篷前,郑萼暂时没有回到五岳剑派恒山派,待见过峨眉派的灭绝师太,白衣再到恒山派替郑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