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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管。”
白衣冷冷喝道,看着陆无双那凄婉的模样,却不忍再说狠心的话,陆无双抹着眼泪退后数步道:“师傅,你难道不爱徒儿啦!好!好!既然如此,那我就走,我是死是活都和你无关啦!”白衣看陆无双施展轻功跃出围墙,心急火燎地道:“周姑娘,无双的话请你别放到心中,你也别有任何负担,临洮府很不安全,我先将无双追回来,她若有个意外,我……”
“告辞。”
周芷若看着白衣渐渐消逝,感觉胸口隐隐喘不过气来。她能够感应到,只要靠近他她的心情就开始跌宕起伏。白衣自责地想道:“无双,无双,刚刚都是师傅的错,师傅不该说你的,你等着我。”
第二百三十三章:愁绪晚风
临洮府、北街面。
面馆前。
自白衣出府邸,陆无双就彻底消失无踪。
一道身材魁梧、满脸胡须的壮汉拦着白衣,递给他一根精致的发簪道:“叶掌门,你爱徒杀害我丐帮的八代长老,鄙帮乔帮主想请叶掌门来一趟。”
“无双。”
白衣眉头微蹙,看着眼前老者道:“那烦请带路吧!”
话分两表,昨日的临安城。
白昼最后一缕光消逝,临安城灯火恍惚,宛若天宫街市,数百条坊巷大小铺席例无虚空,街面之上摩肩接踵,川流不息,无数花灯挂在柳梢头。
临安城自兵部尚书蓝蒿被暗杀后,朝廷诸多重臣都死于非命。城东西湖处一条僻静的青石板路坐落着一处宅院,此宅院是临安城的盐铁史居住地方。昨晚,盐铁史萧铭在这条街道被割掉头颅,横尸惨死。
盐铁史下设置着兵案、胄案、商税案、都盐案、茶案、铁案、设案等,掌管临安城的矿冶、茶、盐、商税、河渠和军器等,最重要的是盐铁史韩铸是支撑三皇子的。
街道被刑部封锁,树梢挂着数盏红灯笼,显得很是冷清,沈漠蹲在地面查看着现场。突然,一道凄厉的惨叫声传来。
“沈大哥。”
拓拔骨儿神情颇为害怕,喊道。
“走,我们看看去。”
他们循声来到一处很低矮的巷子中,巷子内躺着一具尸体,尸体面带微笑二个大汉浑身颤抖,惊恐看向一个女子。
一个红袍加身的女子,女子很美,似陨落流星燃烧的刹那,迸裂出炙热的光芒,令人神往。沈漠眉头微蹙,他看着那姑娘感到莫名的惊悚,她到底是谁?何以半夜出现到这儿。
“你是谁,难道你是她同伙……”长条眉毛的汉子虎躯颤抖,看着突然出现的沈漠惊恐地道。
“看你们的装扮,应该赵睿府上的,你们若不滚,恐怕将人头落地。”赵老手心生出冷汗,紧握铁棍恐惧地后退,
‘啊’
两贼惨叫着,街道瞬间多出两具尸体。
血裳姑娘杀完两者,展颜微笑,风姿绰约,美不胜收,她淡淡道:“我是青绵,难道你就是圆月弯刀的主人沈漠,曾经的太子殿下,南宋正牌的继承者。”
“青绵,难道是灯芯曾提起的她。”
沈漠想着,拱手道:“不错。”
“你们想查探当年的事情,唯有我能够帮助你们。你们随我来。”
三人拗过几条街道,来到一间寂静的宅院中,宅院中有一口池塘,几尾小鱼,几棵柳树,一只鹦鹉在树梢上学舌。一间别致精秀的闺房内,两人迎出,女子身笼汉衫,典型的江南女子。男子身材高大,魁梧有力。
“青绵姑娘,这位是?”
“他是南宋的太尉、镇国将军韩铸,曾经数度击退西夏的铁骑。”青绵似很是欣赏韩铸,大赞地说道。“这位是韩夫人”青绵看向那蓝衫女子道,韩白氏朝沈漠揖礼,莞尔一笑道:“奴家白歆,京城人士,见过太子殿下。”
“两位无需客气,我曾听郑先生提起过两位。”
客厅内。
韩铸抚着胡须,看着拓拔骨儿道:“自回鹘蒙难,赵毅本该亲率五万精兵取道吐蕃前往回鹘,谁料赵毅竟然并没支援回鹘。”拓拔骨儿听到此话,灵动的双眸闪烁道:“回鹘和南宋本是盟国,若南宋能够早日出兵,我们怎会引狼入室,待回鹘灭亡,南宋焉能够存活。”
韩铸见拓拔骨儿冰雪聪明,说道:“唉!是我南宋对不住回鹘。”
“沈公子,你想要重新做稳皇位,需得进宫找赵太后。”沈漠笑道:“多谢韩大人,我想做的只是查清楚当年的事情。”韩铸良久道:“唉!这样也好,不过想清楚当年谁陷害你,也需要找赵太后,皇宫虽守卫森严,但对你而言倒形同虚设。”
月上柳梢,皇宫内一片寂静,拓拔骨儿与沈漠躲在山石后,数十个胄甲加身的禁卫兵手持斩马刀四处巡查着,沈漠身影飘忽,抓住拓拔骨儿掠上屋檐。
一条长廊上,挂着数盏昏旧的灯笼,一个十六七岁,面色清秀的宫女走来,沈漠拾起一颗小石子,无声无息投去,点住女子穴道,把她掳进草丛,问道:“天公主在哪儿?”
“救……”女子正待呼喊,沈漠点住小宫女痒穴,小宫女咯吱笑着,双颊赤红,精疲力尽,沈漠才解开她的穴道,笑道:“你这小姑娘真是不乖,不乖,那赵皇后在哪儿。”
宫女痒通身粉红,透明的眼睛流出眼泪,有气无力地说道:“……皇……皇后娘娘……在……在慈元殿。”
沈漠敲晕小宫女,点住她睡穴。慈元殿前,几个士兵只感身子一痛,摔倒在地,已然不省人事,沈漠掀开窗户悄无声息地溜了进去。八根淡鎏金的绘凤圆柱,数页精美的屏风,殿中央摆着宝鼎,焚烧檀香、瑞烟盈室,绸缎铺毡,香气霭霭,熏得沈漠晕头转向。
轻纱帘子外,佳人言笑,灯火溢彩,一对金童玉女挑灯,执扇服侍着。一张雕花大床,平铺棉褥上端坐一个中年美妇,她身服长裙,神骨秀丽,容貌威仪,正是南宋皇后赵嫣然。
她持着个姑娘的手掌,那姑娘俨然就是赵若生。
“既然来了,那就出来吧,我等你很久了。”
沈漠耳边传来道温和的声音,他暗自心惊,想这赵嫣然贵为一国之后,竟有如此高深的武功。他从屏风后走出,望向赵嫣然,只见她不施粉黛,媚骨天成,扇髻上钗对白银凤簪,让人倍感亲切。
“啊!你,你怎么在这?”赵若生看着沈漠,娇躯微怔,脸蛋又羞愧又恼怒,惊讶地喝道。“程大哥。”恍若五雷轰顶,赵嫣然声音微颤,双眸泪光闪烁,失声喊道。
“不,不,程大哥早死啦,你,你是沈漠?数日前毅儿告诉我太子殿下没有死,我就知道你要来找我的。”赵嫣然回过神,不由长眉一挑,惊怒地喝道。
沈漠微微笑道:“我的来意皇后既然知道,那就请告诉我是谁害死我母亲的,我回临安城就是想查清楚当年的事情,毫无争夺皇位的想法。”
“哼,皇宫重地,岂容你一个野小子撒野的地方,南宋的文武百官,谁相信你是皇子。”赵嫣然身姿万千,如风似雾,朝沈漠涌来,一双柔嫩的玉掌朝沈漠打去。
沈漠以手代刀挑开赵嫣然手掌,赵嫣然左手微沉,绕过沈漠的掌刀打他腰间章门穴,沈漠左掌顺插,双掌一合,接住赵嫣然的掌势,笑道:“皇后娘娘,我与你毫无怨仇,你为何要为难我,难道当年害我母亲的就是你。”
“哼,那件事情的确和我有关系,你母亲的来历非你想得那般简单,这里面牵扯到你不能够抵挡的神秘势力,我劝你还是早早的离开临安城,临安城的事情不是你能够左右的。”
赵嫣然嫩白长腿一扬,似只凤凰轻声掠来,朝他头部踢去,沈漠使掌刀封锁赵嫣然退路,向前一纵朝她打去。
赵嫣然鬼魅的身影闪避,手指朝沈漠的背脊‘大椎穴’戳去,沈漠旋转刀气,赵嫣然冷冷一笑,手指往前一伸,竟硬生生夹着无形刀气,轻轻一捻,刀气竟断为两截。
“你确是很厉害,你的武功路数鬼魅多变,我越来越好奇你幕后势力是谁?想要我离开临安城,唯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查出真相。”
“噗嗤。”
一道手拿折扇的翩翩美少年出现,猛地朝沈漠的背心拍来,沈漠真正感到危机,他唰地抽出圆月弯刀一刀劈出,那道身影硬接一刀,被刀气震慑退后数步,惊讶地笑道:“好厉害的刀气,竟能够震退我简玉珩,难道断情会折到你们的手中。”
赵若生看着眼前的男子,心脏嘭嘭直跳,想道:“世间竟有这等完美无缺的人。”
“你就是极乐宫的宫主简玉珩,极乐宫辅佐的既然是满清,何以和南宋朝廷扯上关系,难道赵皇后将南宋给卖了。”
赵嫣然怒喝道:“你再敢胡说一句,我就杀了你。”
“哈哈,想要杀我,那得看你有没有本事。”
简玉珩微微笑道:“沈公子,赵皇后是我简玉珩的姑妈,我到南宋看望我的姑妈有何不可,既然沈公子今晚问不出什么,那就请回吧!替我转告韩铸,他再多管闲事,下一个死的或许就是他。”
“简宫主的话我沈某自当带到,告辞!”
第二百三十四章:雪域的血影
诸群豪赶赴临洮府解救七派五岳,围杀叶白衣的事情传遍江湖每一个角落。远到吐蕃的雪域高原、远到尼泊国的冰宫。
数日前,吐蕃雪域,一处藏传佛庙内。
庙内一男一女,男的剑眉星目,眉目间隐藏着煞气,女的花容月貌,穿着厚厚的白棉袄。
男的是冷无血,女的是冷妙辞。
他的眼睛如蛇般怨毒、如冰般寒冷。“血刀经,苯教血刀门最高心法,我被叶白衣甩得太远,太远!我得不惜一切的代价。”
冷妙辞看冷无血翻开折叠的兽皮,脸色嫩红,面若春桃,带着羞意柔声道:“兽皮上都画着些没穿衣服的臭和尚,这些和尚真是不害臊,表哥,你难道真的想修炼血刀经,难道你真的要入魔。”
“自我碰到他的那一刻,我的心就有裂缝,想要弥补这一丝的裂缝,唯一的办法就是杀掉他,临洮府群雄聚集,这是个很好的机会,只要能够杀掉他,我将不择一切的手段。”
冷无血展开兽皮,兽皮上绘着个痩削、深目,曲发,鹰鼻的裸男,他单腿金鸡独立,左腿搁在右腿上,一手指天,一手画地、面目时而模糊,时而清晰,极其诡异,裸体男子身上画着几条颜色各异的线条,旁边写着注解的藏文。
“哈!”
冷无血依照兽皮,单腿直立,左腿搁右腿,一手指天,一手指地,提起内息,运转澎湃的诡异真气朝这条经脉运转,却是畅通无阻,待运转一周口中吐出一口浊气,只感神奇气爽,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一声笑,尽是阴险奸诈,冷妙辞毛骨茸然,似堕进幽冥阎罗,冷无血两眼冒出幽绿光芒,神情狰狞,似一只潜伏的恶兽。
“哈哈,这血刀经果真是神奇,我能够感觉到我不断吸纳天地间的污秽,所有一切的负能量都供我取用,内功飞速地增长着。”
冷妙辞惊恐地退后数步道:“无血,你……”
“闭嘴,你若爱我,就得帮我杀掉他,你得毫无保留得支持我,嘿嘿!你怕我被魔功控制,这世间尚没有能够控制我的东西,我冷无血也是掀起江湖浪潮的人,是使江湖群雄闻风丧胆的魔。”
他说着继续翻开第二幅画,画里面画着一个褐发,肥头大耳的僧人,他肚皮凸起着地,两腿向背上弯曲,搭在短小的脖颈上,两只粗壮的胳膊绕过脑门,相互交叉揪住耳朵,似一个大西瓜朝前滚去。冷无血想道:“这胖胖的和尚好似肥猪,怎么能做出这样古怪的动作。”
那胖僧的姿势虽很不雅观,但冷无血哪能够顾及那么多,他依照画的姿势继续修炼血刀经,一道道血气缠绕着他,他的眼睛看到的东西逐渐转红,似世界本就是血红色的。
“这血刀经以血成魔,能够看透生死,能够看透敌人最弱的血气点。哈哈,只要能够修炼成血刀经,我自将一跃成为绝世高手,谁再敢小瞧我。”
他继续翻到第三幅画,又是一个瘦和尚,他赤身裸体,直立腾空,双膝弯曲,小腿翘起,紧贴大腿内侧,脚尖与背心水平,右手跨过下档,抓住左脚脚背,左手绕过肩部,抓住右脚脚尖,姿势极其的难看,瘦和尚面孔朝天,身上的经脉闪闪发光,鼻子中喷出两道白气来。
冷妙辞看冷无血变幻各种姿势,他的身体似凝结成血光,隐隐似散发出数道的血影来,血影带着浓郁的血腥味,使人闻之欲呕,似灵魂都被勾走似的。
冷妙辞的眼睛透着一丝坚韧,想道:“他难道真的要成血魔,不成,我绝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我要阻止。”
冷无血似入魔障,越看越喜,越看越奇,绘图中各种奇怪姿势越来越多,头顶着地,头脚相接,双腿套头……直到第三十六副图,一个三腿,九臂的怪物出现。
怪物面容狰狞,好似阎罗恶鬼,却是正襟危坐,并无任何不雅的姿势,冷无血不知不觉中,盯着怪物的眼睛,一股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