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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费力的把那张血网从众多尸体下拉了出来,里面那条雪白小蛇,嘴角挂着血丝,可怜巴巴的看着她。女子割破手指,把玉指放进了雪白小蛇殷红的嘴里,脸上闪过疼苦之色。随后从怀中取出一块丝巾缠着被咬的手指,拿出一个绿色小瓶,从里面倒处两粒充满腥味的药,自己吞了一颗,给那颗雪白小蛇吞下一颗。
这种方法是驱虫的血祭,用自己的精血喂养毒虫,可世间万物都有其阴阳,不可背道而驰,此练虫之道,虽可收复奇虫者,亦虫亡,主人必重伤。
女子收复异蛇,走到七彩池旁,脱掉衣服跳了进去,只看到岸上摆着一套衣服,一根制作奇特的苗笛,东倒西歪的瓶瓶罐罐,还有一条赤红的小蛇,满是挑衅的看着那条雪白小蛇。
女子爬上岸时,手中已经多出一株七片花瓣的植物,那条雪白小蛇和赤红小蛇双双爬到女子雪白的脖颈上,吐了吐粉红色的蛇信,从她上衣中钻了进去。她收起那株小花,静静的看着头上茂密的红花树。
女子看着武总管、胖子,扔出一颗宝石道:“你们也算是辛苦啊!这些钱你们拿去慰劳死去的亲人。”
穷山中。
“走路咯,魂归兮大宋,魂归兮大宋,山神之怒火,蛇魅之昧火,熄灭,熄灭兮”。
第二百六十章:吩咐
银河皎皎,婉蓉的眼神、脸颊蕴着云彩,显得娇艳妩媚,白衣牵着她嫩白如牛奶的琼脂玉手,似沉浸江南温柔多情的月光中。
“嗯!”
他星河般清澈的眼睛凝视着田埂的远方,婉蓉蛾眉微蹙,顺着白衣方向瞧去,说话的声音清脆得似敲响的穹苍。
“好浓的血腥味。”
越婉蓉话音刚落,一道熟悉的鹰唳声传来,声音时断时续,显然是受了重伤。“啊!是灵鹫宫的灵鹫,难道出什么事情了?”
“我们去看看。”
他施展绫波微步,和婉蓉迅速飘到田埂东北面一片茂密的丛林中,一滴滴殷红的鲜血顺着地面延伸到漆黑的森林中,黑暗中两朵幽绿的鬼火飘渺。突然间狂风呼啸,一只深褐色的猛禽扑杀而来。
刹那间白衣看清那猛禽赫然是灵鹫宫驯养的山鹫,他摸出只骨笛吹奏,那灵鹫骤然间停止攻击。
“啊!这灵鹫被利剑所伤,难怪如此暴躁?”婉蓉看着坐到白衣面前的灵鹫,腹部被利箭射穿,血液顺着箭失流到地面。白衣掌心积蓄木轮劲,将那受伤的灵鹫罩住,替他治疗好伤势。
灵鹫朝他长唳数声,朝着森林飞去。片刻后,它背上趴着个穿锦妆褙子的姑娘,因倒趴着,也看不清楚容貌。
“是扎布。”
螺旋劲施展,一股柔和的巧劲将那娇躯缓缓吸过来,扎布脸色苍白,眉宇间痛苦至极,白衣她靠着一颗树,将木轮劲灌注到她体内,消逝的生机逐渐恢复,婉蓉替扎布擦擦额头的冷汗。
“咳咳!”
剧烈的咳嗽,扎布睁开吐蕃雪域般纯净的眼睛,她看到白衣的那一刹那间,泪水盈眶道:“掌门,我和诸位师兄妹到临洮府迎接掌门的路上,被天姥山的那群狗贼偷袭,咳……”
她话没说话,娇躯猛颤,又剧烈咳嗽起来,吐出数口黑红的血液。一股温暖的真劲传输到他。“气守丹田,运功驱毒。”扎布知道是白衣替他疗伤,赶紧盘膝催动逍遥长春功。
待头顶数股黑烟飘出,扎布脸蛋渐渐红润起来,太阳的光辉洒落,森林一股清新的空气迎面扑来,使人心旷神怡。
扎布看白衣站到悬崖边,眺望着远方,不知道思考着什么,她忐忑站到白衣身后,想起雪域时他救自己的场景,脸蛋变得滚烫起来。
“天姥山是福建势力最强的剑派,虽然不如海鲸帮富裕,但江湖的地位远超海鲸帮,此番天姥剑派的高手拦截杀害我武夷派的弟子,就是对武夷派拓展势力的不满。其二五岳剑派、天姥剑派素来交好,看来福建的形势很是复杂。”
森林中一朵朵娇艳欲滴的野花盛开,晶莹的露珠随风滚来滚去。
“衣哥,我们要回福建吗?”
风吹荡着婉蓉的衣裙,她腰间那素白半月丝绦飘飘扬扬,佩带着越女剑,倒是英姿煞爽,颇有风度。“安洞主潜进天姥山有段时日,福建的事情都在掌控中,天姥山也不敢撕破脸皮,我们先到江陵府。”
“好了,我们回到破庙,待和诸位统领商议一番,我们再做决定。”
破庙中。
阮歆茹柳眉挑起,说道:“尊主,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福建的形势,我们联合连环坞就能解决,尊主也无需亲自跑一趟。”
梅剑道:“是啊!尊主。”
白衣看着诸女娇美的脸蛋,猛地站起身道:“诸位,一切事情皆由我起,天姥山的事情我必须亲自解决,何况,根据安洞主的秘报,那天姥山和天命教关系密切,襄阳城时我曾被天命教暗杀,我无论如何都要查出幕后主使者。”
婉蓉看着周芷若,她双眸的神情淡到遗忘世界,想起她修炼忘情天书,婉蓉很是怜悯他。
“我和她都深爱着衣哥哥,唉!她变成这般,难道很的好吗?”
婉蓉嬉笑道:“周姑娘,襄阳城的事情我想你也知道一二,我看你不如随我们一同上路,当年害你的恶贼除那极乐宫的简玉珩,天明教也脱不掉干系的。”
冯小怜摸着胸脯前的秀发,泯着薄薄的嘴唇,睁着黑溜溜的眼睛道:“呀!我都是忘记一件事情,那峨眉派的灭绝老尼要我转告尊主,她在峨眉派等候尊主,有大事相商。”
伴随着冯小怜的声音,悠扬飘渺的笛声逐渐近了,那笛声如此优美,使人忘掉一切的忧愁。“看来是那位徐姑娘?”婉蓉从沉浸中清醒,咬着嘴唇狠狠瞪着白衣道:“衣哥哥,你惹的风流债,人家都讨上门呢!”
“叶公子,天阴宗和万魔窟是我慈航静斋的死敌,此番摩诃屠龙,势必将引起江湖隐者出动,再加上浮屠佛山的锁骨销魂天佛卷出世,江湖腥风血雨,血流成河,公子既心怀苍生,难道真的要替天阴宗的姒玉拿到锁骨销魂天佛卷,倘若她得到天佛卷和龙元,江湖哪再有安稳,希望公子能够细细斟酌,告辞。”
随着笛声远去,那绝世的美人也渐渐消逝。
“龙元?”
许神爱道:“我曾听闻龙元服食后能不死不灭,永葆青春,相传中夷州的风云都曾服食过龙元。”白衣笑道:“不死不灭,永葆青春?确是世间最强大的诱惑,这也是绝境的摩诃无法拒绝的,恐怕屠杀龙后,各方势力都会争夺。你们先赶回福建,我到江陵府尚有要事?”
符敏仪道:“江湖传闻梁元帝的宝藏在江陵府,最近江湖群豪纷纷赶赴江陵,闯王、周王的属下也早到江陵,难道此事是真的。”白衣回道:“梁元帝的宝藏就在知府凌退思的牢中,那群乌合之众谁有把握能取得梁元帝的宝藏,此番我到江陵府,也是想见一见友人。”
周芷若道:“难道是菊花剑客丁典?”
“不错,铁骨墨萼梅念笙的徒弟就在江陵,神照经、梁元帝宝藏,想拥有财富、威望的人难道还少吗?”
“唳。”
一只灵鹫从云霄中俯冲下来,宋清姿取过灵鹫腿上绑着的信件,满脸笑容地道:“掌门,王姑娘将天竺神僧请回临安城,纨纨、程姑娘的伤势都治愈了。”
“临安的形势如何?”
宋清姿继续道:“赵睿统领三军到回鹘,接连夺回被虎辽、西夏占领的疆域,深得百姓的爱戴,赵毅倒是沉得住气,并没有丝毫的动作。沈公子说临安城的形势他能掌控,事情的调查也有所进展,请掌门勿要担心。”
“有三弟、胡大哥相助,临安城的形势就算再复杂也能够应付。”白衣说完,沉思片刻道:“程统领、秦统领、何统领,你们赶赴临安城,一旦有机会就将淑真、纨纨接到连环坞。”
“敏仪师侄,神爱师侄,你们到潭州一趟,以我的名义拜访潭州的知府章简,他戍守潭州城,是南宋一位难得的将才。”白衣沉吟片刻,突然道:“章简公有六朵金花,是淑真的学生,你们可以借此和她们亲近,明教、慕容世家最近势必会拜访章简公,你们摸清他们的动向就行。阮掌门,泉州城有位溟睺前辈,你派人前去转告那位老前辈,就说我改日再去拜访,梅兰竹菊,你们到无量剑派替我稳住玖蚩姑娘,待福建的事情结束,我会和你们汇合。”
白衣将事情都吩咐下去,答应给梅兰竹菊带礼物,就和越婉蓉、周芷若赶赴江陵,因符敏仪、许神爱都是一条道,遂结伴同行,许神爱家世显赫,很多江湖的隐秘他都清楚,白衣倒是很感兴趣。
第二百六十一章:红娘子
九月赏菊时分,日暮,一辆精致典雅的马车缓缓驶进江陵城,辘辘的马车碾过青石板,嘎吱做响,马是白马黑蹄,膘壮有神,一只凝脂般的玉指轻轻挑开素白透明的轻纱。
眼睛如蓝宝石,透着异国丰彩,如泉水般涌动着灵气,娇躯幽香袅袅,她微微一笑,几位青年魂都丢了。她自然是乌林娴,潭州的事情是关键,乌林娴、许神爱都是心思机敏,奇变百出之辈,遂白衣召她来此委以重任。
轻纱遮蔽的卧榻躺着位潇洒俊逸的公子,他嘴角挂着一抹玩世不恭的微笑,细如葱白的手指摸着杯盏,杯盏色彩斑斓、图案瑰丽,绘着千姿百态的花卉。酒赫然就是绍兴的极品花雕。
他穿着九彩宫袍,绸缎滑润如处子肌肤,懒散地唱道:“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江陵城南临长江,北依汉水,西控巴蜀,南通湘粤,称为‘七省通衢’,想要谋取天下,江陵城势必要取。”
一位青裙曳地,体态婀娜的绝美姑娘盈盈笑着,双颊略显绯红。神态举止****端丽,温顺文雅,眼睛光彩明亮,凡俗间岂有如此姿色的女子。她的声音犹如水激寒冰、风动碎玉,接唱道:“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江陵城人杰地灵,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
“周姑娘所言甚是,江陵是中原沟通岭南的要冲,号为‘东南重镇’,‘亦都会也’,尊主谋取江南西路,福建路,首先取荆湖南路,确是最好法子,虽然我在托儿斯家族排第九,亦会尽力支援尊主。”
许神爱坐到一旁,手臂间的琥珀手镯映着余晖,散发出惊心动魄的美丽,她粉嫩的嘴唇如湖面泛起的光泽,光滑如镜,眼睛如凛冽的寒日,谁都不敢多看一眼。
“神爱,你是大师姐的徒弟,外人面前我是你们尊主,私地倒无需客气,你武资奇高,我考虑再三,准备将天山六阳掌传授给你,你正式卸掉你昊天部副统领的职务,任命你担任钧天部的首领。”
乌林娴清眸流盼,嫣然巧笑道:“恭喜许统领,能够得到尊主亲自指点。”
“我派武功讲究轻灵飘逸、闲雅清隽,威力无穷,得其一能纵横江湖,六阳‘六’字代表易经内的二阳,故此掌能称阴阳掌,此掌和我派白虹掌劲都是最高深的掌法,待到江陵城安顿下来,我再将掌法传授给你。”
“多些尊主。”
许神爱寒冷般的水眸含着一抹笑意,如刺骨寒冬化春的那一刹那,说不出的惊艳妩媚。
越婉蓉翡翠般的玉手剥着荔枝,喂给白衣,嗔笑道:“倒真是的,难道逍遥派都是美女,那倒是奇怪呢!艳福不浅。”
“师姐是师傅的大弟子,她一手创的灵鹫宫,收容的皆是受苦的妇女,我师姐有时虽行事狠辣,残酷无情,但对灵鹫宫诸位姐妹都很好,逍遥派除我师姐那一脉,还有数脉。”
乌林娴将轻纱垂落,剥掉一颗荔枝,粉嫩的嘴唇轻轻咬了咬,眼睛弯成月牙道:“师叔,无崖子那一脉的逍遥派传承怎么办呢!”
白衣回道:“姥姥和三师姐听闻师哥的死讯,赶到擂鼓山,我本想她们能化干戈为玉帛,谁知她们竟愈演愈烈,唉!若非分身乏术,我自当好好处理此事,既是逍遥派传承,自然不能和连环坞、神机盟混到一起。”
白衣沉吟半响,一口醉香的花雕顺着喉咙流到胃内,他继续道:“三十六洞成立的神机盟隐藏暗地,替我们收集情报,七十二岛合并的连环坞拓展势力,积蓄财力,却终非我逍遥派的弟子。”
符敏仪道:“聋哑门众武功低微,我看不如就此解散,免得那群人辱没我逍遥派的名声。”乌林娴嘻嘻笑道:“符师姐,聋哑门武功虽低微,却都有我逍遥派的武功,难道要将他们都化去武功。”
“诸位统领无需多虑,这件事情我离开擂鼓山就已经安排好,无崖子一脉真正传承是苏星河,苏星河的徒弟数函谷八友,聋哑派自有他们否则打点,逍遥派体系的事情我已嘱咐石岚,他会拿出方案来的。”
周芷若看着马车外匆匆而过的美景,撑着脑袋看着那即将西沉的日落,秋意袭来,倒颇有些凉意,突然她神情清冽,只见一位穿着红裳的女子,施展绝妙的轻功朝马车飞来。
端木元拿着马鞭,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