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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用心观察,你就会发现一个人习惯总是难以改变的。”
几人一路说说笑笑,脚程也是极慢,他们沿着长林到宜城郊外,瞧见两个浑身是血的江湖人士朝他们逃来。
“请峨眉女侠救命,强盗要杀人啦!”两人见到丁敏君这群峨眉弟子,慌忙跑到她们身前,噗通跪倒在地,使劲磕着头道。
白衣瞧向那两人,年龄约莫三十来岁,容貌极为相似,大概是两兄弟,两人满脸惊恐,不时朝身后瞧着,似有洪水猛兽。
“哪来的强盗,竟敢光天化日杀人。”丁敏君厉声喝道。
二道人影飞速掠来,男的浓眉大眼,器宇轩昂,手持柄金光灿烂、形状奇特的神剑,剑身犹如条金蛇盘踞,蛇尾勾成剑柄,蛇头为剑尖,蛇舌伸出分叉,以致剑尖竟有两叉。
女子丰姿卓越、淡雅从容,飘飘欲仙,美绝人寰,却是和白衣曾一起劫过闯王军饷的温青青。
“将他们交给我,否则我就杀掉你们。”温青青美眸微盼,带着怒意瞧向峨眉众。丁敏君把长剑在胸脯前一横,娇声喝道:“瞧你们也不是匪贼,为什么要杀他们。”
“凭什么告诉你,你再不让开,我就要杀掉你了。”温青青柳眉微挑,长剑一挥,笔直朝丁敏君的胸口刺去。
白衣巧妙化去温青青的剑招,笑道:“姑娘,你且不要动怒。”
“好你个臭道士,你和峨眉派的姑娘们搅在一起,肠子都是花的。”温青青噘着粉嫩的唇儿,美目流盼瞪着他喝道。
男子瞧白衣身手非凡,抱拳道:“那两位是太白双英史秉光、史秉文两兄弟,他们阴险狡诈、投靠北清为贼,挑唆江湖人士意欲消灭金龙帮,并残忍杀害金龙帮帮主‘铁背金鳌’焦公礼。”
“放你娘的屁,太白山和金龙帮一向交好,我们敬重焦公礼他老人家,怎会残害他,分明是你血口喷人、栽赃嫁祸给我们。”
“少侠,还请你将此事道来。”
两兄弟瞧白衣想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心中发狠,长刀一旋朝秦忆莲杀去,白衣袖袍挥舞,北冥螺劲瞬间出动。
“轰轰!”
两人瞬间被他擒拿住,面容扭曲,浑身抽搐,内功刹那间被白衣吸干,白衣一撒手,两人瘫软的坐在地上,沦为废人。
峨眉众女瞧白衣的北冥螺劲,无不惊愕恐慌,温青青瞧白衣清洌的眼神在自己娇躯上转了一转,唰的抽出长剑,冷冷喝道:“你再看,我挖掉你的眼睛。”
白衣如沐春风地笑起来,说道:“青青姑娘,许久不见,你找到如意郎君,却不认识我啦!”
温青青雪白粉嫩的脸蛋微微羞红,含情脉脉瞧着袁承志,瞥见袁承志目光,又温柔低着头,再欣喜的抬起头瞧着白衣道:“是你,你怎么在这?”
“青青姑娘,你身旁这位兄台是?”
“在下袁承志,青弟曾和我提起过你,叶兄确是才貌双全。”
白衣轻轻笑着,想起闯王的军饷来,问道:“袁大哥,青青姑娘,神剑仙猿的弟子归辛树正寻闯王军饷,你们没事吧!”
温青青娇媚的嬉笑着,妙目微盼道:“袁大哥就是穆人清的小徒弟呢!我们将军饷都归还了,那归辛树迷迷糊糊,他那样陷害你,真是可恶呢!”
白衣心想他还准备找归辛树算账,既然他和袁承志同门,此时便揭过去吧,也别让温青青和袁承志为难。
“所谓不知者无罪,此事澄清就好,那铁背金鳌‘焦公礼’老前辈究竟怎么回事?金钱帮现在是谁主事?”
袁承志感激他不计较归师哥的事,回道:“此事说来话长,我们先进宜城,将两贼交给焦公礼的女儿焦姑娘,再找个歇脚的地方详谈。”
烈日灼空,宜城像蒸笼,热得人喘不过气,迎面吹来的风像热浪,几个姑娘家吵闹着要降温,都热得不轻,白衣火轮劲愈盛,他口干舌燥,浑身都发起烫来。
他们在阴凉处等待,只见一个娇楚可爱,精明能干女子走过来,她穿着件淡绿衫,露出雪白的小腿,显得清凉干净。她就是焦公礼的女儿焦宛儿,温青青瞧着她,冷哼声,也不同她打招呼。
白衣瞧袁承志和焦宛儿甚为亲切,知晓温青青吃醋,调侃的笑了她几句,引来几女的讨伐声。
阳光落在焦宛儿露出的手臂上,映得煞是雪白,她瞧向袁承志,楚楚可怜,眼眶中滚动着泪珠,柔声道:“袁大哥,谢谢你,谢谢你替宛儿将他们抓回来,宛儿能替父报仇。”
“赵龙,你将他们带回金龙帮,待回到金龙帮再处决他们,好在帮众面前祭奠我父亲的亡灵。”焦宛儿擦干泪珠,朝身后的弟子道。
事情结束后,众人来到宜城茶馆,年迈的茶博士笑脸相迎,问道:“几位客官要喝什么茶。”
“还请劳烦老人家给我来套茶具,我亲自煎茶。”
茶博士上下打量番白衣,眼睛冒出精光,说道:“看来小兄弟颇识茶道,老朽曾收藏套精品茶具,就借予小兄弟一用。”
贝锦仪挽起袖子,露出雪白胳膊,风轻轻吹动她的秀发,她用手掌扇着风,浅笑道:“叶少侠,你葫芦里卖着什么药,却要讨好我们,还是周师妹。”
白衣直视炙热的骄阳,微风轻轻吹过茶馆,几女的衣衫飘舞,形成道靓丽的风景线,却是各有各的韵味,引得旁人驻足观看,瞧见白衣和袁承志眼神凶狠恶煞,倒不敢再停留。
“酷暑难耐,你们都吵着要降温,我自然要为你们泡一杯凉茶。”
秦忆莲将裙摆撩到膝盖处,借来把扇子,扇着风,神态悠然地说道:“夏天,我们家乡可好玩呢!哪儿都是凉凉的,还有冰淇淋吃,冰冰甜甜的。”
“冰淇淋,好奇怪的叫法。”焦宛儿轻轻捋着香汗粘着的秀发,笑着说道。
温青青鼓着腮帮,气呼呼地回道:“哪有什么奇怪的,就是冰冰的,甜甜的,真是少见多怪。”
“你们很热吧!哪有卖西瓜,我给你们买个西瓜降降温。”白衣瞧焦宛儿隐有愁态,害怕他和温青青吵起来,慌忙说道。
周芷若晶莹澄澈的眼睛瞧着白衣,声音清凉如水,驱逐着夏季的燥热,说道:“这么热的天,西瓜都是热烘烘的。”
“芷若姐姐冰凉冰凉的,可舒服啦!”秦忆莲挨着周芷若,摸着她细腻光滑的肌肤,感觉浑身凉飕飕的。
白衣瞧芷若容颜娇艳清丽,声音清凉婉转,欢愉地笑道:“这难不倒我,我给你变个凉冰冰的西瓜。”
白衣买来个西瓜,打来一桶水,将西瓜浸泡到水中,将体内的水轮劲凝结成霜,缓缓灌注到木桶中。桶中的水结成薄薄的寒冰,冒出刺骨的寒气,袁承志赞道:“真是罩啊!兄弟竟能化水为冰。”
“却是长生诀的奇特功效。”白衣毫不隐瞒,将西瓜抱起来放到桌上,笑道:“有劳袁兄。”,袁承志手掌如水蛇般灵动蜿蜒,轻轻朝西瓜一绕,西瓜顿时裂成均等数份,真气将融进西瓜体内的冰气禁锢,竟没流下一滴西瓜汁。
焦宛儿欢呼雀跃,拍掌笑道:“袁大哥好厉害。”
众女都拿起西瓜吃起来,温青青神色清寒,坐在一旁也不拿瓜,袁承志结巴的说道:“青弟,你,你……”
“我不吃!”
温青青剪水双瞳隐隐升起雾气,将袁承志递来的西瓜‘啪’的扔到地上,知了聒噪叫着,茶馆中的气氛尴尬至极,焦宛儿轻轻擦着嘴角的西瓜汁,瞧着温青青道:“青青姑娘,是因为我称赞袁哥哥你才不开心?那我走就好了。”
白衣瞧焦宛儿要走,忙拉住她的手臂,向袁承志暗中使个眼色,袁承志顿时会意,哄着温青青道:“青青,我陪你去买吃的,好不好?”
焦宛儿瞧袁承志和温青青走出茶馆,似受得极大委屈,眼眶中泪水打着转,却也不落下,众女都不知如何安慰。
便在此时,茶博士将一套茶具拿到桌面,坐在一旁道:“小兄弟,不介意老朽瞧瞧你的茶艺吧。”
白衣做了个请便的动作,他通读道藏经,对茶道见解奇特,又给茶鬼和茶野做过点评,虽无法煎出他们那样绝世珍品,但学个七八分却也不难。
众女瞧他和天地合一,浑身透着股清凉的暗香,煎茶的动作、神态轻松自如、潇洒飘逸,说不出的好看。
白衣取出苏子杭赠送的龙焙贡新,用内劲将茶叶重塑成形,引来滚烫的开水冲泡茶叶,刹那间白衣将茶杯盖住,瞬身散发出凛冽的寒意,袖袍朝茶杯一拂,然后将茶递到众女面前,笑道:“请各位品尝。”
茶博士瞧得瞠目结舌,额头青筋暴起,忽闻着股清香,却是白衣也递给他一杯茶,茶博士受宠若惊的接过茶水。
众女揭开茶杯,皆发出惊奇的赞叹,每一杯茶都散发着不同的香味,众女脸色微红,那茶的幽香竟和她们身上的香气一般无二,却是白衣巧用木轮劲的香气酿造出来的。
焦宛儿瞧向自己茶杯内的汤花凝聚成她的模样,手持小网在扑蝴蝶,神态俏皮可爱,茶叶化为一朵娇嫩的小花,却是她衣衫上绣着的花朵。
“这杯茶真好看!”焦宛儿笑道。
秦忆莲嬉笑道:“你们瞧,我在放风筝呢!”
众女瞧去,却见她天真烂漫,手中拽着一根细细的长线,茶叶化凝聚成风筝的模样,左右摇摆,当真是惟妙惟肖。
贝锦仪和丁敏君瞧着茶杯内自己的画像,皆是欣喜万分,贝锦仪沐浴在花丛中,温柔美丽,正轻嗅着一朵娇艳的花儿,丁敏君沐浴在清潭中,小鱼儿粘着她的脚丫游来游去。
白衣此举完全为提醒丁敏君,让她多关爱师妹,洁身自好,只是看她神情完全沉浸在画图中,并没有领悟白衣的良苦用心。
周芷若雪藕般的玉臂端起茶杯,茶汤幽香阵阵,聚而不散,充斥整栋茶馆,茶花幻化的她如天仙,衣衫飘舞,如晓露水仙,春睡海棠,美艳得天下无双。
她轻轻啜了一口,感觉浑身清凉,一股清雅的香气袭来,她的心境逐渐随茶香蔓延,恍如化为九天仙子遨游天地。
第四十七章:念桥边红药
“太白二英投靠北清,做那鞑子的走狗,他们试图拉焦帮主下水,但铁背金鳌是何等英雄,岂能和他们同流合污,于是他们便暗杀掉焦帮主。”
白衣安慰着哭泣的焦宛儿,问道:“此时南宋外忧内患,不知袁大哥有何打算?”
“恩师‘神剑仙猿’派我们师兄弟协助闯王,意欲驱逐鞑子,可闯王骄横自大、竟敢自立为王,若继续这样下去,闯军定要落个反贼的下场。”
秦忆莲悦耳的笑道:“你们为什么不离开,这次襄阳城的英雄大会,便是为聚集天下群豪共抗北清呢!”
“秦姑娘,你不知道南宋的局势现在多乱,广南西路大将军吴三桂自称吴王,南宋朝廷要外抗北清、蒙古、西夏,只有承认闯王的王位,闯军和宋军达成共识要讨伐吴三桂。”
“李自成和吴三桂命脉相连,倘若逼急吴三桂,对李自成有什么好处,他为何不趁机攻打南宋,却要讨伐吴三桂,这并非明智之举。”
袁承志苦笑道:“周姑娘真是冰雪聪明,那李自成攻打吴三桂,的确是不理智,他为一己之私,是因为个女人。”
“什么!”
众人皆是一惊,心想到底是什么女子能有这么大的魅力,竟能让李自成和吴三桂反目成仇。
“真可谓怒发冲冠为红颜,那女子是谁?竟有这么大的本事。”
袁承志正襟危坐,神色凛然道:“她叫陈圆圆,据说闯王专门为她修建寝宫,并派心腹女将整日守在门口。”
“这是为什么?”贝锦仪不解的问道。
“陈圆圆祸国殃民,据说只要瞧她一眼,全身就要骨酥魂销,拜倒她石榴裙下,闯王为防止属下瞧她,不得不将她锁起来。”
温青青将手中冰糖葫芦分给众女道:“那真是铜雀宫深锁二乔,他们说吴三桂手下最勇猛、从不近女色的将军瞧了眼陈圆圆,浑身就忍耐不住,深夜闯进寝宫要轻薄陈圆圆,吴三桂一怒下将他脑袋砍掉了。”
众女哑然失色,想不到世间竟有这般美的女子,袁承志道:“闯王和吴三桂密谋一起攻打南宋,谁料闯王经过陈圆圆的寝宫时,正巧碰到陈圆圆扑蝴蝶,闯王被陈圆圆迷倒,要吴三桂将陈圆圆送给他,被吴三桂严词拒绝。”
“所以这位闯王恼羞成怒,为抢回陈圆圆,不惜和吴三桂决裂。”
袁承志道:“的确是这样,所以我准备在闯王麾下呆段时间,等打下吴三桂再离开。”
“你竟然躲在这,却有这么多美貌的姑娘作陪。”
一道娇媚的声音响起,众人瞧去却是个身材丰腴,约莫二十二、三岁的女子,她穿著身雪白的衣服,长发垂肩、露着双足,手腕和足踝都戴着白银镯子,凤眼含春,肤色白腻,阳光一照如脂如玉、水影重重。
“她是五毒教的。”贝锦仪轻声嘀咕道。
白衣见那女子长发垂肩,语音娇媚,甚是美貌,她的右手白腻如脂,五枚尖尖的指甲上搽着粉红的凤仙花汁,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