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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酥油茶内有毒。”
白衣瞧着眼前的酥油茶,心中想着,他净化酥油茶的毒气,将那碗递给宗仙柠,自己端起另外一碗来,嗅着道:“这酥油茶真是香啊!”
“你要死了,这碗酥油茶有毒,你们携带的财宝和好马将被这个丧心病狂的鬣狗夺走,你们的尸体将露天暴晒,被老鹰啄食。”扎布心中喃喃念着,她不忍心再瞧向白衣。
白衣昂首喝下酥油茶,一滴不剩。
“酥油茶不错,多谢扎西你的款待。”
毒液被白衣的阴阳毒吸纳,他嬉笑着说着,扎西青筋暴起,怒目瞪着扎布,以为她没有下毒。
“两位,我今晚要到西边猎狼,扎布会伺候你们的。”
扎西骑着藏马,朝扎布低声骂道:“该死的贱人,我要找帮手来,你胆敢放走他们,我就剥掉你的皮。”
扎布呆滞地坐在毡房前,凝望着天空,她曾帮扎西毒死过不少的商贾,也曾偷偷放走过一些汉人,白衣摸出怀中的一串冰糖葫芦,扎布神情恐慌,凝视着白衣递给自己的冰糖葫芦,她将头深深埋在双膝间,不安地****着冰糖葫芦,嘴中咬得嘎嘣作响。
“扎西今晚要行动,你在毡房等着他,我到外面看看情况。”
宗仙柠隐在黑夜中,白衣佯装睡觉,子夜时分,一条人影弯着腰站在床前,嘭地一声,她似乎撞到家具,疼得惊呼出来,一双温凉如玉的大手赶紧捂住她的嘴儿。
“嘘……”白衣轻轻捂住扎布,毡包外躁动大起,七八个藏民手持火把,领头的正是扎西。
“曲措,曲宗,杀掉这两个小子,取走他银两,你们只有三成。”
“马匹得给我们。”
他们猫着腰,手持刀器,慢慢走进毡房中,四周静谧无声,扎布恐慌起来,她那副骨瘦无力,粗糙泛黄的躯体紧紧缠住白衣。她的****营养不良,藏着污秽,两腿瘦瘦的如同圆规。
“这群藏密教的恶贼,竟然都开始商量着分赃了。”
她娇躯如同一团杂草裹着白衣,白衣感到浑身刺痛,扎布神情惊慌,她本想暗自叫醒眼前的男子,让他趁着夜黑风高逃命,现在却来不及了。
白衣掰开扎布紧搂住着自己的手臂,他点燃酥油灯,瞧着眼前贪婪的强盗,嬉笑道:“各位好。”
“原来你醒了,该死的,这贱骨头要害死我们,德王选你做明妃,你却要丢掉贞洁,竟然要放走德王的猎物。”
扎西勃然狂啸,藏刀生出恶煞的刀风,迎面朝白衣砍来,扎布瘦小的脸蛋紧凑着白衣的脖颈中,枯黄的发梢清扬起来。
“真是虎毒不食子。”
白衣猛地拍出一掌,瞬间将几人的骨骼折断,纵身掠马朝仙柠残留的香气追去,他们都有股隐匿的木轮劲香味,这股香味能够引导他找到仙柠。
“姑娘,你叻着我脖子啦!”
白衣掰开扎布粗糙的小手,夜风一吹扎布,她像一根竹子般栽倒出去,白衣眼疾手快,瞬间将她抱住。
“呜!呜!”
白马越跑越快,扎布神情呆滞,她枯萎的嘴狠狠咀嚼着自己的衣襟,眼睛流着泪水,她的身体沾满泥块,像一条泥鳅,胸脯像水藻中裸露的软体水生物挤压着白衣。
湖水边,篝火跳跃,白衣烧烤着牛肉,仙柠向扎布询问着一些事情。
篝火映着扎布蜡黄的小脸,她乌黑的眼神露出怯生生的神色,蜷曲成一团,紧紧抱住自己的膝盖,她东顾西盼,小心谨慎,像一只老鼠一般偷偷摸摸地啃食着牛肉。
“他信奉邪教后变成了一条贪婪的鬣狗,猥亵我的姐姐,卖掉阿妈,要把我送给恶魔,啊,这样肮脏的鬣狗,真该要下地狱的……。”
扎布喃喃低语,浑身颤抖,眼睛浑浊、黑暗,滚落下一滴滴晶莹的泪珠。
“数十年前藏密教被萧秋水等人暗中一举屠灭,邪教名为净世教,他最近的大本营在湟州,最高的统治者叫威德王,它比苯教血刀门更加的臭名昭举,自称是佛陀的三弟子转世,到处散布歪理邪说,蛊惑、蒙骗众人。”
“威德王的修为只有后天巅峰的境界,他将诸多的姑娘都关押在地牢中以供享受,我们若能趁机捣毁湟州的净世教,便能解救更多的人。”
“嗯,经过嵩山一役,我已是半步先天境的境界,就由我到湟州一趟,仙柠你和扎布姑娘到青塘城,我想七天后,我便能彻底捣毁湟州的净世教和你们会合。”
月夜似白莲,白衣顺着湟水来到湟州,途径一个村庄,锣鼓喧天,只听村民喊道:“威德王来啦,大家快跑啊!”
红袍僧骑着马匹烧杀抢掠,领头的和尚满脸横肉、嘴唇极厚,横眉三角眼,浑身煞气,看来他就是威德王。
“就是他,就是他打伤扎西,拐走了扎布。”
威德王咧嘴冷笑,喝道:“你是何方高人,竟敢插手我藏密教的事情。”
“别打幌子,藏密教数十前惨遭屠灭,你们都是净世教的邪徒。”
威德王脸上横肉抖动,阴森地笑道:“既然施主要来趟浑水,老僧只能将你超度往生极乐。”
胖僧凌空掠起,一掌拍来,罡风携着煞气侵来,白衣使阳关三叠拍出,他想只有被胖僧囚禁,才能够抵达湟州净世教的大本营,遂只使用五分的劲。
“愈加秘术。”
胖僧短眉横竖,真劲充斥着浑身,浑然变成个柔软的胖子,笑眯眯道:“施主扰乱佛修,请随老衲到净世教中,老衲能够帮施主参透佛性,领悟佛谛。”
“哈哈,那得看你有没有本事擒住小爷。”
第九十章:火烧净世教
威德王三角眼冷光乍现,他的掌势发得很慢,来势却极快,姿势诡异荒诞,颇为古怪,过得数招后,威德王双掌合印,真气澎湃,拇指朝前一戳。
白衣佯装受他一指,暗中运转土轮劲将余威卸去,猛地震出口鲜血来,数个红袍僧将他捆绑起来装到麻袋中,骑马朝远方掠去。
“哒哒哒。”
强壮的红袍僧抬着他不停地下台阶,间隔有石门打开的声音,拐过几道弯,两个和尚放下白衣,窃窃私语数句,便离开了他的身旁。
半盏茶的功夫后一个瘦骨嶙峋、长满鳞片的红袍僧露着锋利的尖牙,他打开麻袋,给白衣灌些**汤,白衣佯装昏迷,它扛着白衣朝地牢走去。
通道的墙壁绘画着千娇百媚男女欢好的图像,栩栩如生,惟妙惟肖,瘦僧朝暗道走得半盏茶的功夫,眼前彻底的黑暗。
墙壁间的火把被点燃,眼前是个地牢的水潭,瘦僧在黝黑的墙壁间敲打着,抽出一块黑砖来,水潭轰隆作响,水流被两扇铁板分开一条通道来,瘦僧扛着他走进通道中。
暗道两旁燃烧着篝火,靡乱的气息迎面扑来,眼前是间地牢,有七间牢房,关押着数百的女人,他隐约闻到一股麝香的味道,瞧她们神情憔悴,双眼呆滞无神,大概是迷情粉之类的迷药。
她们被迷情粉迷惑,沉溺幻想中,瘦僧将白衣扔到最后一间的刑房中,隔壁的一间牢房角落蜷缩着一个蓝衫姑娘,她圆圆的脸蛋,大眼睛,肌肤雪白,娇艳欲滴。
蓝衫姑娘昨晚路过湟州,被这群红袍僧抓来,今晚月圆时夜威德王就要和她举行双修的大会,想起恐怖的事情,她神情愁苦,誓要咬舌自尽。
瘦僧取来柴火,摆开一口铁锅,脱下外套,露出干瘪的肌肉,搬来一大桶菜油倒在铁锅中,烧得噼啪作响,烟雾缭绕。
瘦僧拾起一条铁钢锻造的软鞭,这条钢铁软鞭是用铜钱贯串拧成,长三尺,鞭击时铜钱将撕裂肌肤,血肉横飞,惨不忍睹。
柴火烧得很旺盛,瘦僧眼眸紧缩,拾起软鞭浸泡着滚烫的菜油,朝白衣鞭挞,铜钱铿锵作响,一道身影晃过,白衣猛地夺过瘦僧的软鞭,一鞭抽出。
“啊!”
瘦僧惨叫一声,瞬间被打死,地牢寂静万分,只有被迷情粉迷惑的姑娘们发出妩媚诱惑的喘息声。
蓝衫小姑娘惊诧地喊道:“你,你是谁?求求你救救我。”
“嘘,我来救你们出去。”
白衣用掌风劈开牢房的锁,将木轮劲灌注到她的身体中,替她治愈好伤势。
“你是谁?”
“我叫周果儿,我爹爹是铁鞭震八方,威信镖局的总镖头,他很厉害,但他抛弃我和我娘,我娘死的时候让我到中原晋州找我爹爹,我路过湟州时被这群坏蛋给抓住了。”
“铁鞭震八方周威信,你的娘亲是哪里人。”
“我娘是龟兹人。”
白衣替众女解掉迷情粉的毒,用木轮劲安抚她们惊恐的心,他想到净世教中解决掉威德王,但带着群女子也不方便行动。
周果儿脸颊粉红,摇晃着马尾辫道:“我知道有一条暗道,那条暗道直通湟州的城内。”
“那好,我先送你们出去,回来后再捣毁这魔窟。”
“你和我们一起走呀?”
“净世教留着是一个祸害,我要回去杀掉威德王。”
周果儿蠕动着粉嫩的花唇,懒得再劝说他,白衣一路杀掉数十个红袍僧,按照周果儿记忆的路线走得半个钟头。
“看来就是这。”
白衣一掌劈飞暗道出口的铁板,抢进厢房中杀掉看守的红袍僧,等众女都完全离去,一把火将红袍僧在湟州的据点烧掉,潜回暗道来到净乐教的大殿中。暗道出口竟在殿堂金佛的肚中。
威德王煞气凛然,瞧着白衣喝道:“你敢杀我教众,我定要你死无全尸。”
“你妖言惑众,残害百姓,今晚就是你的死期。”
他浑身燃烧起妖灵焰,烈毒挥发,净世教武功稍弱的教徒瞬间化为滩血水,他施展折梅手,蹁跹而至,一掌拍出,糅杂着剑法、刀法。
“梵合一指。”
威德王衣衫飘舞,他浑身不动,指间生出惨白的光芒,一指划出,猛地朝白衣的胸口戳来。
“啊!”
威德王惨叫一声,一股粘稠的北冥螺劲将他吸住,他浑身的精气神瞬间被白衣吸干,掌劲震穿了他的头颅。
湟州城的居民看着街北的别苑火势愈来愈大,那间别苑是和尚的临时居所,城内的火势熄灭后,郊外的殿宇却升起滚滚的黑焰来。周果儿站在街道上,瞧着天空隐隐跳跃的火舌,知道魔窟被焚毁了。
白衣听着烈焰熊熊燃烧的声音,没有丝毫的表情,他将那群净世教的邪徒都锁在大殿中,殿宇中响起凄厉可怖的惨叫声,数天后湟州城的居民都知道那是一间淫庙,谈起此事都拍手称快。
白衣来到青唐城,拜托一支商队将扎布带到武夷派,给了他们十两的好处费。
黄河源地,地势平缓,河流密布,形成了无数沼泽、胡泊,有藏玛江南的美誉,这一晚,月似白莲,藏玛之地的一间破庙,二匹骏马跳跃着奔来。
“仙柠,我们在这儿歇息一晚,再有两天的路程,我们就能到回鹘了。”白衣跳下马,将缰绳系在一棵大树上道。
“嗯。”
仙柠瞧着白衣,脸蛋微红,他们走进破庙,里面供奉一尊破败的藏教佛象,怒目横眉,极为凶狠,打着月光瞧去,才知道是辛饶米沃。
白衣拾捡一些柴火,燃起篝火来,取出风干的牛肉递给仙柠吃,他没有将争霸天下的事情告诉仙柠,仙柠也没有提起过这件事情,想来她是知道的。
夜晚,天气诡变,阴云密布,细雨蒙蒙,田野如同被扣进大铁锅里似的,伸手不见五指,到处黑咕隆咚一片。
“哒哒哒。”
骏马从雨中疾驰而来,白衣被惊醒,骏马一声嘶鸣,一条曼妙的身影闪进了破庙,血腥味在雨中蔓延,她穿着一件紫衫,十五六七岁的模样,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满脸的精乖之气。
第九十一章:回鹘荒漠
白衣和仙柠瞧着那小姑娘,她转动狡黠好看的眼睛,窃喜地喊道:“摘星子,我的帮凶都在,你们若敢进来,可要没命啦!我看你们乖乖回星宿海吧!”
破庙外飘来一朵鬼气森森的焰火,呈纯碧色,一个面青斜眼的精瘦汉子踩着那一朵飘渺的火焰上,白衣瞧他轻功灵动潇洒,颇有逍遥派的风骨,却带着一股阴寒的邪气。
“小师妹,神木王鼎岂是你能窥探的,你将鼎交给我,我就饶你一命。”
他黑瘦手掌凌空一划,纯碧色的毒火烧得滋滋作响,小姑娘骇得脸色苍白,缓缓朝白衣身旁退去。
“大师兄神通盖世,勇猛无敌。”三四道黑影掠进破庙,那满面络腮金胡的狂汉喝道。
“狮吼子,我们能够帮你除掉摘星子,你就是星宿派的大师兄,你还不动手。”
小姑娘瞧着白衣道:“你们知道他是谁?”
“中原豪杰,首推两人,就是北乔峰、南慕容,眼前的就是鼎鼎大名的南慕容,你们若敢动我一根毫毛,他就杀掉你们。”
摘星子瞧着伪装的白衣,见他其貌不扬,凛然笑道:“听闻南慕容面如冠玉,潇洒闲雅,难道南慕容就是这般模样。”
白衣瞧她古灵精怪的模样,卸掉伪装,朝众人清闲笑道:“你们若想为难她,就试试我的斗转星移。”
“你,你,装神弄鬼。”
摘星子脸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