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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到湄洲岛后会有人替你们安排一切,我想邦乌你应该有办法使黑蛇走水路抵达湄洲岛,邦乌,你的大脑中有我下的破心追魂蛊,你所有的一举一动我都能够知道,你如果敢乱来……”
邦乌脸色煞白,冷汗如豆珠滚落,跪地磕头,浑身止不住颤抖。
“蛇洞主,所有的事情我都交付给你了,希望你别让我失望。”
白衣抱着蠕蠕,替她换洗一件干净的衣衫,带着她骑着黑龙驹扬长而去,蛇男隐隐感到白衣那句话同时是说给自己听的,他知道破心追魂蛊恐怕自己也有。
夕阳的余辉映照沙漠破败的荒城,几经风沙侵蚀的残垣断壁在大漠中见证着历史的沧桑,天空被落日染得血红,一片倔强的胡杨林红透大漠的动脉,努力伸出血红的手掌想要触摸天空的轨迹。
白衣骑着黑龙驹,蠕蠕似一条妖魅的蛇缠绕着白衣,他们身旁路过成群结队的野骆驼,高耸的驼峰和庞大的身躯披着一层日暮的红光,突然间骆驼群嘶鸣起来,一股白色的旋风在沙漠中狂奔。
那是一只比普通骆驼大二三倍的骆驼,浑身雪白,背着两个驼峰,在沙海中显得格外的惹眼,沈漠曾经和白衣提起过,数年前他遇到一只白骆驼,遇到沙尘暴后被白骆驼逃跑的事情。
“蠕蠕,我们捉骆驼玩好不好?”蠕蠕清洌的目光含着笑意,紧紧搂着白衣,黑龙驹脚踏飞沙朝白骆驼追去,白骆驼感到危险,嘶哑地鸣叫着,那群野骆驼如一堵城墙般朝白衣奔来。
白衣紧紧抱着蠕蠕,施展凌波微步,踩着野骆驼朝白骆驼飞去,重重压在白骆驼的驼峰间,白骆驼鸣嘶着,不住上蹿下跳,颠簸着要将白衣甩下去。
渐渐地天彻底黑下来,一轮凄凉的皓月静静挂到空中,寂静的月色下一匹白骆驼如疾风般狂奔着。
“蠕蠕,累不累。”
白衣紧紧用双腿夹住白骆驼,蠕蠕依偎白衣的怀抱中,小麦的肌肤散发着柔情的光芒,摇摇头笑道:“蠕蠕不累。”
“嗷呜……”
白骆驼跑进一群绿眼灰狼的领地中,那群绿眼灰狼都远远逃去,看来这只白骆驼的确是沙漠的王。
“有城市。”
蠕蠕突然说着,眼前一座破败的沙城出现到眼前,白骆驼嘶鸣着,四蹄如闪电般窜出,白衣凌空跃起,想要拦阻白骆驼,突然间天空洒落细细的砂子,看来沙尘暴要来了。
“只能躲到城里,白骆驼应该能够找到出路的。”
风呼啸着,移动的沙墙将破城掩埋,直到彻底消失踪迹,第二日正午,沙漠飞雪,寒冷刺骨的沙窟城内没有丝毫的光亮,一支火把燃烧起来,白衣抱着蠕蠕,蠕蠕清澈的眼睛看着白衣。
一股暖和的真劲灌注到蠕蠕的身体内,她苍白的脸色微微好转,那只白骆驼竟然深谙沙窟迷城的机关,将白衣甩掉,迷城的温度极低,蠕蠕身体本来很虚弱,白衣只能将火轮劲灌注到她的身体中替她驱寒。
他们顺着窟城的通道行走,白衣用五轮劲感知着沙城结构,他摸着一面墙,施展巧劲一推,那堵沙墙瞬间倒下去,里面是间密室,地面堆满白森森的骸骨。
白衣和蠕蠕稍作歇息片刻,取出干粮来吃着,突然地底传来骇人的沙沙声,一具白森森的骷髅从沙粒中站起身,手中拿着破败的弯刀和锈迹斑斑的盾牌,蠕蠕吓得毛骨悚然,躲进白衣的怀抱中。
“嘿,竟然是血蛊。”
邪帝阴沉地笑着,白衣眉头微蹙,他看着骷髅张着嘴巴,耶耶地怪笑着,五轮劲隐约感到骷髅的脑袋中隐藏着生命的波动。
“耶耶。”
骷髅带着辛辣的恶风扑来,白衣抽出断水剑,一道剑气朝骷髅的脖颈抹去,邪帝幸灾乐祸地笑道:“你闯祸了。”
骷髅头颅瞬间被砍断,一股刺鼻的辛辣味传来,源源不断的猩红虫子从骷髅中爬出来,那些虫子长着十只长脚,关节处有些血红的倒刺,高高支起身子,一对猩红的触角,锋利的嘴中长满锯齿,都暴漏在外侧。
小虫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全部朝白衣涌来,白衣只觉得头皮发麻,举起手中的火把便要焚烧这些辛辣的小虫,一只小虫如跳蚤般跳到火焰中,火焰瞬间被小虫的红光熄灭。
“邪帝,这些是什么怪虫?”
白衣一边说话,一边就要退出房间,突然间又是一道沙沙声响起,紧接着无数的沙沙声如同魔音,密室中数百的骷髅站起来,一只只猩红的小虫撕咬穿骷髅的头骨朝白衣涌来。
密密麻麻的小虫布满密室,辛辣的味道使人窒息,蠕蠕闻着那辛辣的气味肌肤逐渐龟裂,白衣赶紧将木轮劲灌注到蠕蠕的身体中,却没有丝毫的作用,小虫闻着血腥味,爬行的速度越来越快。
“你将至阴纯阳的毒灌注到小姑娘体内,能够帮助她抵挡血毒。”
白衣听到邪帝的话,黑白两气灌注到蠕蠕小姑娘的身体中,她密布脸颊的妖异血气逐渐褪散。
“相传狄国有种奇虫,纵是先天境的高手都无法抵挡,狄国是沙漠文明古国,想来你进来的沙城就是狄国被风沙掩埋的首都,狄国穷兵黩武,国人残忍嗜杀,被诸国联合灭国,距今已有三千年。”
突然间那些猩红小虫都停住了,它们吱吱地叫着,做着一种极诡异的动作,两只触角耸拉着,所有的腿脚前伸,脑袋趴在地面上。
“吱吱。”
一道魔音钻进白衣的脑海中,他感觉脑袋瞬间空白,地面晃荡,一具高大的马骨从沙底中升起来,马骨上坐着一个身穿战袍的骷髅,持着一柄锋利的大剑朝白衣冲刺来。
“看来是躲不过的。”
白衣一招纸船明烛照天烧拍出,道家真火和阴阳毒八卦将马骨燃烧起来,小虫被烧得噼啪作响,无数的小虫如潮涌般涌来,那身穿战袍的骷髅头骨被咬破,一只通体血红的透明小虫钻出来。
透明的小虫隐有婴儿拳头般大小,四只薄翼,有着无数纤细的腿。它理了理湿漉漉的翅膀,径直朝白衣飞来,白衣施展北冥螺劲罡风将小虫抛飞,谁料到那小虫浑然不惧。白衣的那道北冥螺劲罡风有气海功真劲的特效、阴阳二气,竟然伤不了那小虫。
“吱吱。”
虫王凄厉惨叫起来,群虫顿时发出一阵咯吱咯吱的叫声,跳跃地爬到白衣身体中,就要撕咬他的血肉。
闻着虫王辛辣的毒味,白衣感觉一股莫名的真劲在体内乱窜,他施展无相功压制住心头的躁意,施展北冥真劲护住自己和蠕蠕,那些小虫竟吞噬起他的护体真气来,道家真火燃烧、至阴纯阳八卦旋绕,将那些小虫化为灰烬。
白衣看着骚动的虫群,心想沙窟是毒虫的老巢,它们能够随意隐藏,我还是不要和它们纠缠,白衣用五轮劲感知着通道,抱着蠕蠕施展凌波微步奔跑,虫群铺天盖地飞起来,如一团黑云朝他追去。
通道逐渐被花岗岩取代,那些毒虫盘旋着逐渐消失,再没有追赶白衣,突然间整个通道摇摇晃晃晃动起来,整个通道眼看就要崩塌,通道中跑出一只雪白的骆驼来。
“你小子。”
白衣大喝声,抓住风驰电掣白骆驼的驼峰,他们刚跑出通道,整个通道彻底崩塌,看着眼前的场景,看来邪帝说得不错,沙窟的确是狄国的首都。
黑石城墙破败,数千年的血迹早已干涸,只有无数的腐烂箭失重重插在城楼之上,余下铁铸的箭头无奈呻吟着。白衣从驼峰间跳下来,城门前竖着快石碑,石碑被黄沙掩埋,上面写着狄国的一些事情。
敌国入侵,吾奉父皇懿旨戍守黑石城,敌兵所到之处,百姓流离失所,民不聊生,路途所见满目沧夷,男妇慌张、人民逃窜,死尸无数,夜间时常梦中惊醒,闻得男女哭啼之声,问之何故,却为逃得一命,背井离乡,抛妻弃子。
时昼,烽烟四起,夕阳惨淡,白骨堆山,臭气熏天,乌鸦秃鹰徘徊天际数月不肯离去,时夜,铁衣清寒,凉月凄冷,断剑残胄,血流千里,龇狗豺狼觅食墙脚岁月之久。
狄国遭遇灭国,皆是我等咎由自取,穷兵黩武,不顾江山社稷,纵情声色,若他日有缘人来此,自当铭记,切不能重蹈覆辙,石碑埋葬着我戎马一生的秘术,有缘者能够掘出此物,以免我一生的心血付之东流。
另则,出路被封,能到黑石城的公堂转动龙椅,由密道外出。
白衣朝那石碑躬身拘礼,掘开墓碑,石碑下放着个铁盒,白衣打开铁盒,里面有两本泛黄的书籍,一本是诡道机关术,一本是真劲御马术。
第一百二十六章:热岛冰宫
记载机关术书籍的表面写着段话,治国之道,以黎民百姓为重,白衣思索片刻,将两本书籍都收起来,朝石碑拜了三拜,踏着黑石阶梯来到公堂。
公堂上有把龙椅,白衣用手扭动龙椅两旁造型独特的坐龙,龙椅缓缓移开,漆黑的洞口露出来,他轻轻抚摸着白骆驼笑道:“我替你找了个主人,他是沙漠的浪子。”
白骆驼昂首嘶鸣,嘶鸣声刺透天地,白衣穿过暗道,黑龙驹寻着气息找到他,三天后他来到热海边的木图镇,热海聚集天地间的阳气,传闻热海中有座岛屿名热岛,和尼泊国的冰宫合称域外冰火。
木图镇,一排排灯笼高高挂起,家家户户忙得不可开交,准备着祭祀典礼。
悦来客栈,夜风中挑起一杆招摇的酒旗,平常的这个时候,客栈定是热热闹闹的,可如今却很冷清,只有少数的几个露臂渔民靠在柜台上饮着热酒,白衣换着身道袍行事,独自吃着酒肉,他换身道袍,自然是想发展灵鹫宫的教义。
“客家,麻烦上些酒肉。”
白衣循声瞧去,说话的是个身穿黄袈裟,手持屠龙杖,二十余岁的小和尚,生得很英俊潇洒,浓眉大眼,高挺的鼻梁,倘若还俗,指不定会害了多少思春的少女。
“小师傅请稍候片刻,唉,镇里都祭祀海神了,生意清凉了很多。”
和尚坐着离白衣不远的地方,看和尚装扮应该是域外金刚门的高僧,白衣眉头微蹙,邵敏公主属下就有金刚宗,金刚宗出现在西辽,难道蒙古和西辽有勾结。
和尚发现白衣看他,微笑着点点头,掌柜的端出一盘牛肉和花雕酒,
“哒哒哒。”
和尚刚吃一口牛肉,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停到悦来客栈外,一阵凌冽的寒风吹来,六七位姑娘站在门前,领头的蓝衫少女长发披肩,眉弯秋月,肤光如雪,她们眉间绘着雪花的花钿,应该是尼泊国念古唐拉山玉女峰冰宫的弟子。
“客家,速速给我们来一些素菜,我们好赶路。”那蓝衫少女说着,声音如风雪鸣佩玉。
“好叻,客官请稍等。”
掌柜的说完,转身走进厨房。
“热岛的事情,我们一定要探查清澈,雪翎肯定是他们偷的。”
蓝衫少女警惕看着四周,看只有几个庄稼汉和一个俊俏的小和尚、一个背对着她的道士,温怒地小声嘀咕道。
“师姐,雪翎的事情师伯都不知道,我们偷偷溜出来,真的不要紧吗?”圆圆脸蛋的青衫女说道。
蓝衫女满不在乎,娇喝道:“小苗,师傅远赴中原,师伯知道雪翎被我弄丢,肯定要借机找师傅的麻烦,我们偷偷的溜下山,都是迫不得已。”
婴儿肥的可爱女道:“师伯早窥觊师傅宫主的位置,她知道雪翎被师姐丢掉,哪儿肯罢休,我们上次那样捉弄她,她肯定怀恨在心的。”
白衣吃着酒肉,看着那端出酒菜的客家,不禁心中泛起一丝的疑惑,眼前的悦来客栈笼罩一丝淡淡的杀意。
“客官,请您用。”
客家端出几盘酒菜,刚要到姑娘家的桌前放下,一道佛号响起。
“阿弥陀佛。”
只瞧那浓眉的和尚抡起屠龙杖,纵身跃起,一杖打翻姑娘们的那桌酒菜,冰宫的姑娘们一阵郁闷,瞠着杏目,看着那和尚齐声娇喝道:“你做什么?”
“菜中有毒。”
回答她们的是白衣,婴儿肥的姑娘看着白衣,倒从未瞧见那样好看的男子,脸蛋羞红地回道:“你,你怎么知道的?”
“哪个客栈的掌柜能够躲过伏魔杖法的攻击?”
诸女想起刚才的情景,掌柜的确躲过和尚强势的攻击,蓝衫女怒喝道:“你是谁?竟敢暗算我们?”
客家瞧自己被一个和尚、一个道士、一群姑娘围住,嘴角抽搐地笑道:“嘿嘿,金刚宗,冰宫,你们来热岛想做什么我都知道,既然你们想死,我就成全你们,你们是如何看穿我身份的。”
“阿弥陀佛,施主易容术精湛,小僧哪能够窥探,都是那位道兄提醒,小僧方能发觉施主动机不纯,想要谋害这群女施主。”
客家冷冰冰看着叶白衣,阴森地笑道:“哦,这位道长如何称呼,来自那座仙山,还请这位道长能够赐教。”
白衣行道礼道:“贫道道号纯虚子,来自道家仙境飘渺峰灵鹫宫,客家的手掌昨晚因为受伤,被路过此地的道人医治,因此有一道纹路竖着贯穿掌心,我能够知道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