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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如云想到这里,忍不住慢慢地向青萍房门走去,他感觉到,这个可爱的姑娘,已经慢慢地接近他了,所以他要抓住这个机会。
白如云想着,已然走到了青萍门口,室内连一点声息也无,他迟疑了半天,这才轻轻地在门上敲了两下。
青萍被白如云气得回房,坐在床上不住地落泪,心中不住地想道:“他是个什么人嘛……一点感情也没有,任何人都不放在心里,真是可恨……”
最初青萍以为,白如云可能会追入房中,向自己道歉,可是等了一会儿,见他并未跟入,也未听见任何声息,失望之下,眼泪越发地流了下来。
青萍在家中原是娇纵惯了的,来此之后,凡事皆不称心,思前想后,泪如泉涌,但她是一个刚强的女孩子,拼命地忍着,不使发出声音来。
这时青萍听见有敲门之声,心中猜想必是白如云来了,当下连忙把眼泪擦干,侧过了脸,暗讨道:“哼!他礼貌倒还不少,入座前拉椅子,进房时敲门,哼……”
白如云敲了几下门,不见青萍反应,要照他以往脾气,早就破门而入了。
但是奇怪得很,对于青萍,白如云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不但没有丝毫怨怒,反而生出怜惜之心。
他在门口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姑娘,你还在生气么……”
室内仍然没有回声,白如云苦笑了一下,轻轻地把房门推开,见青萍侧着脸,坐在床缘上生闷气。
照以往,白如云只要看见任何人不愉快,或烦闷的时候,他心中就有一种莫大的快慰,可是对放青萍就不同了。
白如云又轻轻地把房门关上,随意坐在一张椅子上,由桌上拿了一枚干果,丢在嘴里慢慢地嚼着。
室内很寂静,他们连一句话也不说,青萍更是连看也不看他,可是,白如云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却一直紧紧地盯着青萍,使青萍渐渐地觉得不安起来。
他们彼此又沉默了一阵,白如云忍不住低声说道:“我已经把南水捞起来了,他现在已经回去换衣服了。”
青萍闻言,心中虽然略为安慰,但表面上仍是一副毫不关切的样子,冷冷说道:“哼!
你告诉我干什么?把他淹死不更好……”
白如云不禁失声而笑,说道:“你真要我把他淹死么?”
青萍把脸一侧,没好声答道:“是又怎么样?掩死他与我有什么关系?何必问我?奇怪……”
白如云闻言剑眉一竖,霍然站了起来,朗声道:“好!既然你漠不关心,我就去办好了。”
白如云说着便向门外走去。
青萍一惊,猛然站起了身子,大声问道:“你……你到哪里去?……”
白如云缓缓地转过了身子,用着比冰还冷的声音道:“我去处置南水,与你有什么关系呢?”
青萍听他如此说,知道自己刚才的话,已经触怒了他,以他怪诞的性格,说不定就会真地去把南水掩死。
青萍想到这里,不由大惊,说道:“你……你凭什么这么做?难道他不是人呀?你……
你简直一点人性都没有……”
青萍骂到这里,见白如云一双眼睛中,射出了一阵奇怪的光芒,吓得她把下面的话吞了回去。
白如云静静地看了青萍一阵,慢吞吞地说道:“这是你第二次骂我没有人性……不错,我是没有人性,因为我根本就不属于你们这一群……你们太虚假,太自私,太庸俗……”
青萍听到这里,哪里还听得下去,大叫道:“你不是人……你像野兽一样,你永远也不会受到人的爱!”
这句话像一把利刃一样,深深地刺痛了白如云的心,他发出了一声可怕的怪叫,略一晃身,已然到了青萍的身旁。
青萍大惊之下,慌忙纵身,便待躲过,可是已然来不及了,白如云两只钢爪般的虎掌,已然紧紧地抓住了青萍的膀子。
青萍只觉一阵彻骨奇痛,人几乎昏了过去,而白如云那张白哲、俊秀、冷漠而又恐怖的脸,离着育萍只不过数寸。
青萍心中万分恐怖,她不知道白如云要把自己怎么样?全身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连膀子上的奇痛也忘记了。
白如云似愤怒到了极点,他用着愤恨和微带颤抖的声音叫道:“听着,我不能允许任何人反抗我……你太骄傲了,你以为你美吗7你以为我会爱你吗……告诉你,我早就发过誓,我绝对不爱世界上任何一个人……
“你到了我这里,一切都要听我的命令,一点不能例外,以后我做任何事,你都不能多嘴,不然我会把你一刀一刀地杀死……听见没有?……听见没有?……”
白如云说到最后,双手用力不住地摇晃,青萍的膀子又是一阵剧痛,头上的彩花也被白如云摇晃下来。
她只觉得羞辱、愤恨、恐怖和悲痛,一霎时几乎昏了过去,紧闭着眼睛,一颗颗眼泪,由颊边滚下来。
白如云叫过之后,对着青萍的脸发起怔来。
他只觉得一阵猛烈的心跳,当他嗅到青萍身上阵阵的温香时,不禁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把他的脸烧成了火红。
这一种从来未有的冲动,使得白如云失去了理智,他自己所筑的感情堤防也崩溃了!
在这种神奇的一霎那,白如云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他猛然地低下了头,把一双火烧的嘴唇紧紧地压在了青萍的樱唇上。
青萍感到一阵莫大的恐惧,拼命地挣扎,可是她哪里抗拒得了白如云的神力?
白如云热火中烧,疯狂得像一只野兽。
他拥着青萍,睡倒在床上,那沉重健壮的身子,把青萍紧紧地压着,两片火烧的嘴唇,在育萍的樱唇、耳际、粉颈、前胸疯狂地吻嗅着。
青萍感到窒息,她全身软麻,像是昏迷过去,可是她心中,却充满了恐惧、羞辱,可是也掺有一种“恐怖的喜悦”。
这个粗犷的男性,给予她一种生命过程中,从未有过的享受。
可是当她想到自己名节时,不禁惊惧欲死,拼命地推开了白如云,用尽了平生之力,“啪!”的一声,刮了白如云一个巴掌。
这一掌劲力奇大,把白如云打出了鲜血,也把他打得清醒过来。
白如云闪电般地离开了床榻,一张俊脸通红!
同样的,他也感到绝大的羞惭与悔恨。
青萍忍不住掩面痛哭,芳心如同刀割,她是一个极重贞节的女孩子,被白如云所轻薄,这时的痛苦,真比死了还甚!
白如云痴痴地站了一阵,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转身走出了房门,双臂一振已然越下了竹楼,以登萍渡水的绝技,由水面上飞驰而去。
湖面上传来了他凄凉的歌声:
“悠悠天地心
凄凄断肠人
我有千腔仇
世人皆我敌……”
好像他永远把自己看成一个孤独的人,事实上他确是一个不愿接近人群的孤独者。
第七回 抱疚自罚 红粉垂怜
竹楼内只剩下了青萍,她思前想后,满腹委屈,不禁悲声大放,哀哀地哭了起来!青萍这一阵直哭了将近一个时辰,只觉得浑身发麻,这才止住了悲声,默默地想道:“我是一个女孩子,可是我在这里受的侮辱太大了……爹爹与龙哥也没有消息,每天与野兽一样的人在一起……我前辈子犯了什么错?”
青萍想到这里,悲从中来,忍不住又掉下了眼泪,她认为自己太无辜了!
刚才白如云野兽般的行为,使青萍犹有余悸,她在极度恐骇和失望之下,不禁想到了“死”。
大凡女孩子的心胸都是狭窄的,青萍想到了死,她认为这是唯一能解决痛苦的方法。
于是她哭泣着坐在桌前,取过了一枝羊毫,在洁白的宣纸上写下了她的遗言。
青萍一共写了两封信,一封留与伍天麒,要他为自己报仇,另一封则是给白如云,把他痛骂了一切,最可笑的是,其中有一段写着:“……我死后要变作女鬼,女鬼的指甲很长,我就要用长指甲来刺死你……”
青萍写完了这两封信,早已是柔肠寸断,泣不成声,悲哀地走到了竹栏旁,楼下寒水如镜,她不禁又伏在竹栏旁痛哭起来。
终于,她咬紧了牙关,把身子翻出了竹栏,闪电般地点中了自己的“软穴”,于是,这个美丽的姑娘,就似乎半空滴翠似的,由竹楼落下了湖心。
但听“砰”一声大响,青萍只觉一阵昏迷,寒凉透骨,接着喝了几口湖水,人便昏死过去了!
当青萍醒转的时候,发觉自己仍然睡在竹楼上,身子盖着一床软软的棉被,很是温暖。
青萍觉得头脑昏昏,全身隐隐作痛,思索着刚才发生的事情,真如一场恶梦,忍不住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青萍这一声叹息,惊动了倚在门口的南水,闻声连忙赶了进来,小心翼翼地陪笑道:
“姑娘,你醒了……”
青萍想起刚才的事,很不好意思,只低声地嗯了一声。
南水又笑着说道:“姑娘,你是个侠女,怎么会自杀呢7刚才可真把我们吓死了……”
青萍闻言,越发觉得不好意思,低声道:“好了!不要说了……”
南水闻言连忙停了下来,含笑望着青萍,青萍突然想起一事,不禁问道:“南水,刚才是谁把我救上来的?”
南水高扬着头,拍了拍胸脯,非常得意地说道:“当然是我呀!除了我谁还有这么大能耐?”
青萍闻言倒是有些意外,抬目望了南水一眼,缓缓地说道:“啊?真是你把我救上来的么?”
南水用舌头舔了一下嘴唇,笑道,“当然哪!难道我会说假话……姑娘为我的事,与少爷吵架才跳湖,当然由我来救你呀……”
青萍见南水说到后来,脸上竟微微地发红,心中甚是疑惑,当下说道:“恐伯不是你吧?要不然你的脸为什么红?”
这一句话把南水问得愈发脸红,呐呐了半天才道:“姑娘……你真精……告诉你实话,我刚才是吹牛的……你是我们少爷救起来的!”
南水说着面如红柿,并把头低下了,青萍见状,虽然满怀忧悒,也不禁笑了起来。
青萍笑着,叹了一口气道:“唉……跟你们小孩子说话真讨厌,这有什么好吹牛的嘛……”
青萍说到这里,突然发觉自己身上,已然换了一身丝质的睡衣,当下不禁大惊失色,嚅嚅道:“南水……是谁……我的衣服……”
青萍这么说,南水立时明白了,当下含笑道:“姑娘不必着急,是少爷请了一位老妈妈来料理的,姑娘身上的衣服,是少爷派小的骑马到镇上买来的呢!”
青萍闻言这才放心,哼了一声道:“哼!谁领他的情!”
南水颇为诧异地望了青萍一阵,说道:“姑娘,你们莫非就是为了我的事,吵得这么厉害7”
青萍心乱如麻,摇了一摇头,不欲多说地道:“谁为了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一下!”
南水脸上微微一红,顿了一下,又道:“姑娘刚才吐了不少水,现在既然清醒了,就吃点东西吧!”
大凡一个人,死了一次没有死成,多半是不再想死了,青萍闻言果觉腹饥如绞,迟疑了一下,低声道:“好吧!弄些清淡的来!”
南水这才喜笑颜开,答应了一声,走到门口,大声叫了一声:“北星!把东西送上来!”
接着便听见北星在楼下沉声地答应一声,南水又转回房中,由桌上一只玉瓶中,倒出两粒火红色的药丸来,并倒了一杯温水,走到青萍的床前,说道:“姑娘,你元气大伤,先把这两枚药丸吃了吧!”
青萍仍然在生白如云的气,闻言哼了一声,道:“哼!谁要吃什么药,死了最好!”
南水闻言却笑了起来,说道:“哎呀!姑娘你可真难伺候……身体是自己的,你赌气不吃药,到底算什么呢?”
青萍被南水说得面上一红,暗想他的话也对,当下点了点头,由南水手中取过药丸吃下。
这时却听楼下传来一阵沙哑沉浊的歌声,唱的是:
“妈妈不要我歌唱,
我说妈妈是冬瓜,
冬瓜煮汤真好吃,
就是吃多要拉稀……”
青萍闻声差点没笑出来,奇道:“呃!北星怎么也会唱歌了?”
南水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我也奇怪,最近他居然会说话了,可是我说话他还是要学……”
南水在说着,歌声已近,便见北星双手捧着一只紫木盘,摇着脑袋,张着大嘴,不停地重复着这四句歌词。
青萍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音来。
北星把食物放在桌上,走到青萍床前施了一礼,只见他脸红脖粗,张口结舌地,哼哈了半天,才说出一句:“姑……姑娘,你……好了……”
青萍见他居然能说话,心中颇为高兴,当下点着头,含说道:“是的,我已经好了!北星,你刚才唱的歌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