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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项家五人来到近前,项空指着张怕说道:“你,过来。”
张怕怀疑自己和他是不是犯冲相克,一见面就没个好话,索性不理他去问项留:“你们家老大又抽什么风?”项留苦笑着回话:“不是我家老大抽风,是左侍大人下令,全山彻查来历不明身份可疑的修士,你说你没事在山里溜达什么,被我们老大看见,他领了命令就一顿狂追,把我们累的啊。”
难怪前些日子撞见他们,张怕说道:“我才从左侍大人那儿离开就碰见你们,如果可疑的话,大人能让我走?”项留还是苦笑:“和我说没用,我们老大要带你回去见大人,你和他说吧,我就是一跟班跑腿的,做不了主。”
张怕有点生气,敢情这家伙是故意找别扭,专为自己而来,冲项空喊道:“你脑子坏了是不是?不和我作对能死么?老子好歹救过你命,能不能别折腾我了?”项空这时反倒不生气了,一脸肃容道:“我不承认你救过我命,但我还是很宽容的不计较你骂我的事情,现在,你,跟我回去见大人。”
“左侍大人带我们进山,也允许我们离开,你能不能去找别人麻烦?”张怕气着解释道。项空正色道:“我不相信你说的话,跟我回去一趟,如果大人说你没事,我再送你出来。”
张怕气到不行,早知道这样还不如送天雷山弟子回越国呢,呆这么一会儿就被活宝瘟神抓到,怎么解释都不听。双眼怒瞪项空,琢磨着干脆揍他一顿算了。可是还没动手,就看到更可气的事情生,他只是想想,而项空已经唤出本命重沙摆出攻击造型严阵以待,并且咋咋呼呼叫道:“别逼我动武。”
张怕呻吟一句:“被你打败了。”打算抢先攻击,这时不空低声道:“又有人来。”张怕一愣,随即觉山内有两名结丹顶阶修士快跑来,后面还追着四名术士。赶忙冲项空说话:“回头,对,回头,快回头,你傻了么?让你回头!山里有修士逃跑。”
项空以为张怕戏耍他,怒起攻击,操控重沙射来。在重沙狂舞之时,他才现身后有修士气息,一回头,两名修士已经跳到空,快飞向远方。项空忙招回重沙,冲张怕大叫:“你不许走!”说着话飞起追踪,项留四人同时追去,接着四名术士出现,扫一眼张怕等人,不做停留直接飞起,尾随项空等人而去。
张怕长吐口气:“这个白痴可算走了,咱也走,赶快。”丢出飞咫,招呼众人落荒而逃。张天放坐在咫十分不高兴:“丢人啊,不战而逃,丢人啊。”张怕踹他一脚:“闭嘴,让你打你又不去,现在穷念叨。”“哼,窝里横,丢人。”张天放将张怕的行为做个简短总结。
飞咫度极快,半日后飞出齐国,张天放问:“咱去哪儿?”停了下又说:“算了,出海。”
意见统一,大家出海。出海前要做准备,一群人寻城市大肆采买各类物品。张怕抽空回趟五灵福地,找林森要了许多五仙木,他要造一个巨大的结实的海船。顺便又搜刮些酒肉食物才离开。林森佯怒:“小兔崽子,就知道剥削老子。”
回城市与宋云翳汇合,然后南下,在战国沿海渔港停下,重金聘请船工师傅教他造船。用万年五仙木造船,实在奢侈浪费的不像话。
五仙木是仙家物品,寻常人砍斫不动,重金聘请的船工师傅除了偶尔动动嘴皮子,平时悠闲的很。张怕一人辛苦,随着大船逐渐成型变得越忙碌,白天接受船工师傅指导,夜间在五仙木上刻刻画画镶嵌阵法,费时三个月建成一艘长一百零八米、宽十八米的巨大海船,上下共六层。若不是五仙木数量有限,他会把龙骨建的更大,船也就更大。
好容易等到完工,一群人兴高采烈准备上船,却碰到有人抢船。打船厂外跑来三百多壮汉拎着刀枪棍棒围过来,打头一个前胸长毛的秃子说张怕偷他家的宝树造船,船应该还给他。
张怕一听就明白了,保不齐哪个船工师傅嘴快,在外面提及木材的珍贵吹嘘大船的坚固惹人眼馋引来贪心人,冲那秃子笑道:“讹诈?”
秃子仔细观察过对方,除去三男一和尚,余者全是漂亮姑娘,不由得贪心共春心齐动,挥手喝道:“打!男的打死,女人留下。”
无知者无畏,三百多大汉勇敢的以肉身和修真者拼命,张天放感慨道:“找死啊。”
张怕刚把为的秃子弄死,忽然觉远处有大队人马朝船厂行进,便多个心眼,撒丫子在人群里乱窜,张天放等人也觉察到来人,于是一齐陪着张怕玩捉迷藏游戏。
第四百一十八章睡觉
更新时间:2011…8…1815:27:32本章字数:2867
足足跑了一刻钟,把三百多大汉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大队人马才开进船厂。众人一看,竟然是官兵,八百多人摆个雁阵封住出口,一队骑兵亮刃高喊:“弃械爬下,违者杀!”
三百多大汉经过一刻钟的剧烈运动,累的上气不接下气,知道无论如何也搞不定这些女人,何况老大挂掉,一群人痛痛快快丢掉手武器,干净利落爬到地上投降顺便休息。
他们爬下,露出站着的张怕等人。那队骑兵高喝道:“爬下!违者杀!”张天放瞥他们一眼,回喊道:“滚!不滚者杀!”他有些生气,是人不是人都敢跟老子叫嚣?我可是佛杀!
张怕一笑,忽然间明白官兵来做什么了。他建造海船,租下部分船厂,树以木栅禁止闲杂人等出入,但是船体高大,站在船厂外的平地仰头即能看到,以五仙木珍贵特性,只要眼睛不瞎都能看出这船是个好东西。
造船用时三个月,最后一月总有人或在船厂外打转探看,或驾小船绕到水岸观看,张怕全不在意,以为他们在看热闹。此时被官兵包围才反应过来,这又是一群强盗。爬在地上的三百多大汉,和站在外围的八百多官兵,其有不少人都来观察过船厂。张怕记得这些人的气息,方才大意不察,此刻两相结合到一起看,他可不认为官兵是来保护他的。
事实证明他猜对了,那队骑兵领高呼道:“辱骂官兵就是辱骂朝廷,就是反贼,当杀无赦,儿郎们,随我冲!”
一声令下,钢刃出鞘,蹄声如雷,策马狂奔,杀气冲天而起,视爬在前路的大汉如草芥,无人提醒他们避让,马队直接践踏而过,片刻间夺去数人性命,随之而来还有凄惨的呼叫,吓得众大汉慌忙跳起,向四面逃跑。
张怕原本面泛微笑观看,想看看官兵如何折腾,没想到他们比强盗还狠,片刻间搞死搞伤数十人。敛去笑意,面寒若冰,轻声道:“该杀。”拔出伏神剑,迎向骑兵队伍。
一个人一把剑,竟想与严格训练的骑兵军队抗衡,骑兵领冷哼道:“不自量力。”带马冲过去,高高举起钢刀,待一人一马交错时,手臂使力,寒光一闪,钢刀带着风声鸣过,却砍空了。领惊疑才起,眼前银光一现,跟着全部黑去,扑通一声摔落马下,死在当场。
张怕下手不留情,将冲在前面的十几名骑兵全部搞死,然后扬剑斜指,大声道:“滚。”
官兵终于现张怕的厉害,为剑势所迫,骑兵队轰然散开不得不让出条路,任他冲向步卒保护的一员武将。武将刚觉有点不对,张怕已经来到眼前,身边侍卫急忙救主,被他一剑一个杀个干净,然后轻轻一笑问道:“你也想要我的船?”
武将面色惨白,右手紧紧握住剑柄想拔剑一拼却没有勇气,颤着声音回话:“不想。”“哦?带这么多人来,难道是想保护我?”张怕视数百官兵若无物。
武将犹豫一下,坦白道:“知府看上你的船,查到船帮也在打主意,让下官带兵以剿匪的名义……咳咳。”知府的命令是连船主带船帮贼子一并杀死,这些话当然不敢说出来。
他不说,张怕却能猜出来,想光明正大占有别人东西,当然得把主人弄死。轻叹口气,放眼天下竟找不到一处地方公正美满没有罪恶,手银剑起舞杀死武将,闪动间又夺走数人性命,轻声说道:“想死的留下来不要走。”语气平静,好象在拉家常。
一句话提醒船厂数百人,什么骑兵什么雁阵步卒什么抢船大汉,混做一团涌向船厂大门。领头的都死了,谁还傻乎乎去送死?
张怕也不拦阻,等他们都跑光,远远缀在官兵后面行去衙门,杀死知府后返回,与众人登船,斩断系船缆绳,百米长的巨船缓缓滑进海,大船正式起航。
船长一百零八米,宽十八米,大的可以在上面摔交跑步打把势。丫头们挨层楼挨间屋子转悠,挑选卧室;张天放躺在甲板上晒太阳,身旁卧着两条黑虎;宋云翳成喜儿方渐三人商议前进方向;不空在最高一层顶棚上打坐;张怕站在船头望着海水呆。
难道修行就是打打杀杀?张怕倦了,他不知道已经杀死多少人,也不知道还会杀死多少人。低头看海,蔚蓝海面平的好似镜子,船劈开水面,溅起白色浪花,叠叠层层推向两旁。他想跳下去,像一块石头一样跳进平整海面,砸碎这块镜子。
方渐招呼他问道:“咱去哪儿?”张怕不知道,他不放心天雷山七百七十三名弟子,不想走远,回话道:“你们定。”
有丫头跑出船舱,催促大家挑选房间,她们买了许多被褥桌椅等家具用品,满有热忱布置房间。张怕选一间入住,关上房门蒙头睡大觉。
他不需要睡觉休息,他只是想睡觉,什么都不想的睡觉。睡醒了也不起,继续躺着,等着睡过去。不知道睡了几天,睡的有些晕头晕脑,终于有人不让他睡了。
海面上飞来两名修士,现大船后放出传讯符咒,一刻钟后又飞来十七名修士,停在大船上空高声道:“齐云山云龙门办事,请船主出来一见。”
张怕昏头昏脑的努力睡觉,他早现这些人,但是不想动,强迫自己认为这帮家伙是路过,没想到一番好心被糟蹋掉,登时怒从心起,蹭地窜出船舱,站到甲板上喊道:“滚。”
十九名云龙门弟子,全是筑基顶阶和结丹初阶修士,从他们眼看张怕,不过是一个筑基弟子,当时有人怒道:“小子怎么说话?想死直说。”
张怕眼神一冷,不知道怎么回事想杀人了,明明前几天还责怪自己杀人太多,此刻偏偏有种想杀人的冲动,长吸一口气克制住杀机,冷声道:“我想死了,你杀的了我么?”
那人更怒,就要动手之际被边上人拦住,朗声问道:“这船可是你的?”
第四百一十九章可怜的蛟精
更新时间:2011…8…1815:27:32本章字数:2887
云龙门弟子飞在空,张怕站在甲板上,和他们说话需要仰头,让他不爽的情绪更加不爽,怒气盈升,冷冷说道:“是我的,你想要?”
那人面无表情回话:“既然船是你的,想必官兵也是你杀的,身为修真之人,擅杀普通百姓,兼杀官造反,总要有个交代,还请道友辛苦一趟随我回云龙门听审。”
张怕闻言呵的笑了一下:“就算我杀官造反,关你们云龙门何事?”
那人依旧面无表情,同一语调说话:“云龙门为战国执掌宗门之一,佐朝政治苍生兼顾近海万民生息,普通人打打杀杀当由官府治理,但阁下是修真者,逆天枉为,欺弱民无力缚恶,做下惊天血案,云龙门岂能视若不见置若罔闻?”
张怕又是一声轻笑:“我若是不去呢?”
“那就得罪了。”面无表情之人声音变冷,挥手道:“杀。”一十九道身影同时动,从天而降齐攻张怕。
张怕哈哈大笑,脚步不动,伏神剑在手间跳舞,但见一团银光绕在身周,刹那间出现,又刹那间消失,而后便听到扑通落水声响起,一十九名云龙门门人几乎在同一时间被张怕刺心脏,瞬间死亡,接连摔进大海。
杀死十九个人,心依旧感觉压抑,好象有口气憋着出不来,丢下手剑仰天狂啸,高亢声音震动海面,气冲霄汉惊破云层,吓得四近海鸟乱飞,连水下鱼儿也是惶恐游走。
这一喊便是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止住啸声,收息吐气,探手招回银剑,一转身,看见宋云翳成喜儿等人一脸关切看着自己。
从张怕昏睡时候开始,大家就看出他心情不好。宋云翳成喜儿想去陪伴,被不空拦住:“让他一个人静静。”几日过去,云龙门来人挑衅,张天放想去打架,又被不空拦住:“让张怕去解决。”谁也没想到他的解决方法是快杀人,而且杀人后还要吆喝一嗓子。
张天放放下堵着耳朵的双手问他:“喊完了?”张怕笑道:“还想听?”张天放赶忙摆手:“比驴叫还难听,您老人家放过我吧。”周围几人噗地笑出声来,缓上口气,宋云翳问张怕:“没事儿吧?”成喜儿问张怕:“怎么了?”
张怕摇摇头说道:“没事。”心里也奇怪哪来的一股火气,竟迫得自己冲动杀人。
方渐问道:“杀几个混混,也能惊动云龙门?”
本来是惊动不到